《生年不满百》第114章


白文山等到她无力停下,才慢理斯条地道:“累不累?你这不是白费劲吗?”
“我……是白费劲,可你也不……想想,谁让我变成这样的?”她气喘不已,恨自己没用,不就没让琳若扶着自己走了会儿吗?趁机道:“琳若,没有你我可不行,快来扶着我。”
琳若一愣,反应过来,忙过来扶她。
红袖扶着琳若的手臂回屋坐下,白文山跟了进去,为她倒了杯茶:“你一定口渴了,喝吧。”
她盯着那杯茶看了一会儿后叹道:“这里面下了什么药?效果不错嘛,我见天的无力,整个儿跟残疾人一样,快废了。”
“说的什么话,怎么就跟残疾人一样了?”
“还说不是?我内力一点都提不上来,你明白不明白我的感受,辛辛苦苦练了几年的功夫一下子没了,不就是残疾了吗?”一个只在梦想中生活的现代人,拥有了武侠世界中的功力,那种神奇的感觉他们这些古人是不会理解的,尽管她拥有的不是绝世神功。
白文山装不明白:“是吗,唉呀,这可不好啊,难道这是受伤过重的后遗症?秦如玉好厉害的刀功!”
后遗症这个名词还是从红袖嘴里学来,刚醒来之初她颇为担心心脏今后会不听话,时不时来个断流什么的,事实证明,她福大命大,只是瘦了许多。
“别气了,我已经给你报过仇,那秦家父女一个都没饶过。”
“还说呢,你把他们都杀了,我就再也不可能知道原园大火是谁放的。”
白文山闻言眯起了眼睛,原来她还惦记着这件事,心中不愉:“你在查这个?”
“嗯,你还记得吗,当晚我们三人被你救下,原园却被烧了个干净,唉,十几条人命呢。”
“死了就死了,多想无益。”
“我就是想知道是谁做的,查到秦如玉那里便没有音,她却说只下了迷药,却没有放火,这下子连她也死了,除非鬼魂能告诉我。”
白文山狐疑地看着她:“你相信这世上有鬼?”
“自然相信,我还相信天理循环,恶有恶报呢。”她当然信,世上的事冥冥中自有天定,不然她如何解释自己出现在这个世界的原因。
“我看你好得差不多了,不如咱们过几天就上路?你爷爷和叔叔肯定很想你,等回到赤岩,你伤也好得差不多,那时便是咱们的大喜之日。”
这些天白文山与她尊崇礼法,如正人君子般对她,更没有说些乱七八糟的话,只除了让她死心不要再想安少君。
终于,他们要谈到这个话题。
“你还想着这个?明知道不可能,我不会嫁给你的。”她还抓着琳若的手臂,此时不由微微用力。
他强忍着怒意,也许今天说这个不是时候,但这一个多月来,她无视他的存在已让他么恼火:“你还不信我说的话?你那个淮安他已经死了,死了!”
他再强调也没用,红袖心里暗笑,表面上还要和他比声音大小:“你这是什么态度?就算是他死了,化成灰了,我还是只喜欢他一个!”
这么说只是在嘴硬,她其实好怕白文山用些无耻下流的手段对自己,此人不是好人,面对她时常常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他又不是没见过女人,干嘛总盯着她不放?
琳若看着两人大小声地说话只想转身跑,可是红袖还抓着她的手臂没放开,只得站在一旁被迫听,她很佩服红袖敢这样跟主子说话,早知道主子对这个女人有意,可姑娘只欢喜一个叫淮安的男子,死了都要喜欢,真是痴情。
白文山眼中满是戾气,看得红袖浑身寒毛蹭蹭地立正,难道他要露出丑恶的真面目来吗?
他伸手疾点,琳若的身子便软软地倒在地上,红袖使不上劲拉她,便被白文山一把抱入怀中,低下头与她额头相抵,满意地看到她眼中惊惶:“你非得逼着我用强是不是?你没有一天不想离开我,以为我不知道吗,这些天下来,难道一点没觉得我的好?”
他的好?红袖差点笑出来:“别逗了,你的好在哪儿?晚晚花天酒地,夜夜不同床伴就是好?”
想往后退,却被他一手撑住后脑无法动弹,又气道:“放开我,你无耻,居然给我下药,还不敢承认!”
“没错,药是我下的,若不如此,你定会伤没好便要强行离开,受到阻拦一动手再让伤势严重吗?我是为你好,药不过是限制你的武功,等你伤好了,我会给你解药。”他觉得在这种情势下同她讲话很舒服。
“你毕竟还是在意我的,是吗,否则也不会注意我晚上干什么了。”他觉得有必要同她解释清楚:“我怎会如你所说夜夜快活,只是若在这里陪你的话,会对你的伤不利。”
红袖晕倒,太无耻了,居然曲解她的意思,搞得他还很害羞一样!
当下咬牙切齿地道:“你快放开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哈哈,你能如何不客气?来给我看看。”他不信此时她还能如何。
红袖开始使劲地挣扎,牵动伤口崩裂也在所不惜,最好是流血晕倒,起码能免掉这样活受罪。白文山忙放开她,将她放在床上,又想解开她的衣襟看伤口如何,红袖扬手便是一耳光,“啪”地一声,一时屋内寂静无比。
白文山内心狼狈,甚至有些绝望意味,他自从与红袖相遇,从没有逼过她,原来在她心中,他竟是如此的不堪。转身点醒还倒在地上的琳若,吩咐她去找大夫过来,无人后他对红袖道:“只是情急要看看伤口如何,并无其他意思。”
红袖早在给他一耳光后就闭上眼睛不敢睁开,怕他恼羞成怒又做什么过激的事来,听他这样讲也一动未动,心中压着几多乌云,几乎要为刚才受的逼迫落下泪来。她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走!”
但听得他转身离开,她才又睁开眼来,神啊,这日子什么才是头?
或可行
“姑娘别哭,小心再弄痛伤口,大夫刚交待忌大喜大悲。”琳若手拿丝帕,手足无措。
红袖才发觉自己已泪流满腮,再加上病弱体虚,和林妹妹有和一拼。
接过帕子她边擦眼泪边问:“什么时辰了?”
“刚酉时呢,姑娘想吃些什么,我让他们做去。”
她摇摇头,看着外面暮色苍茫,在心中暗暗起誓,定要想办法尽早离开,不能再耽搁了。
撑着头装作无意地问琳若:“琳若,你是何来到这如仙楼的?这里大吗?”
“我十三岁就随着一群小姐妹妹进了楼,学满两年便……直到现在整整五载。同为天涯沦落人,青楼大有何用,不都是住着一些可怜的女子。”
“不是说可以赎身的吗,你没想过?”
说到这里,琳若又露出一副不欲多讲的神情,红袖忙道:“别停,我心中烦闷,不想吃饭,不想睡觉,只想和你说说话而已。”
琳若心软,为她在身后垫个软枕,让她坐得更舒服些。
“哪里会不想,从开始入楼便想得要死,先是寄望能遇上个良人,为自己赎身从良,到得后来见过的男子多了,便淡了这份心思,自己也没能力,一直拖到现在。”
肯定不会这么简单,每个女人都是一本故事,琳若不想说的是什么呢?
“你没想过要跑吗?关在这里没有自由,我才短短一个多月便要发疯。”更不用说青楼生涯如何难挨。
琳若打了个哆嗦,逃跑在她眼中无疑是自寻死路,那些血腥记忆上涌,使得她神色呆滞,幽幽地道:“时间一久,便什么都习惯了。”
“才不要,你怎么了?脸怎么发白?是否想起不愉快的事,我发现你只要一见白文山也会有这种反应,难不成他对你……”
“没有,我与主子无事,你别乱讲,我想起以前有个要好的姐妹,她心气高,总想着主子对她另眼相看。有一回,主子从东边过来,带着一个不知是哪里花魁的女人,我那位姐妹日日挘幔涫的腥硕际且谎模懿恍牛汛矶脊值侥桥松砩希乱秩寐ブ锌腿送媾H缓蟆?br /> 说到这里她浑身忍不住打颤,仿佛那日的一切又浮到面前。
然后什么?红袖听得把初衷忘掉,她本想引着琳若讲讲楼中情形,熟悉地形后冒险出逃。
“然后呢?”
“然后主子回来后把在场相关的人,嗯,杀的干干净净,唯独留下了我那位姐妹,把她丢到下三滥的烟花之地,又不许她死。”
白文山是个不折不扣的坏人,她再一次确认。这事上他狠是狠了点,不过在意料之中,红袖最看不起的就是把报复手段施在同行或者是同性身上的女人,没本事留住男人的心不要紧,别跟不相干的人过不去啊。
“就为了这个害怕他啊。”
琳若抬起泪眼,满是害怕:“不,最恐怖在后面,我不忍看那位姐妹受苦,便想帮她一把,使钱给人放松她的看守,要她逃离那里,谁料还未走出几步,被主子派人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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