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情记》第60章


不过还是没得法子;只好亲身下场卖唱;好在虽不是舞者出身;但简单的舞姿还是会的。
〃青春少年是样样红 你是主人翁 要雨得雨要风得风 鱼跃龙门就不同青春少年是样样红 可是太匆匆 流金岁月人去楼空 人生渺渺在其中荣华富贵呀飞呀飞 世上的人呀追呀追
荣华富贵呀飞呀飞 何时放下歇一歇
能不能愿昼吉祥夜吉祥 愿用家财万贯 买个太阳不下山〃(黄安词曲)
〃谁人在流泪 人心不如水 潮来潮往 相思已成灰诗词三百首 篇篇为情愁 情爱不重 就不生娑婆一份恩情 一份忧愁
黑暗中的一个人 谁来燃起一盏灯
洗我前尘 快我平生 永不见黄昏
点起千灯万灯 点灯的人 要把灯火传给人点起千灯万灯 点灯的人 要把灯火传给人〃(词曲:黄安编曲:涂惠源 只是将其中唐诗三百首改作诗词三百首)
坐在马车上回府时;我问沈朗:〃那姓云的究竟何许人也;皇上与娘娘均已知我怀孕;为何竟还出此策?云晓乃南越建康云氏当家;虽年仅二十六;可是手段之老到;不弱我等。他目下已是高居庙堂;其实他本人就非其父亲生;你此身嫁过去;断不会被云家看低。况且看那云晓似对你格外留心;不知有何用意。娘娘提出联姻之时;他也未明言拒绝;连我一时也猜不透其心。不过你身份特殊;还是目前不动的好。我倒想问你;你那句话是真是假?〃沈朗似乎还在琢磨我在大殿中说的话。
我沉默地看着他;好一阵方道:〃我命由我不由天。〃算是作了回答。
梦;我知道是梦境;可我想尽了法子;也醒不过来。
为什么?难道我非得做完这个梦才能醒么?可不可以不要?
火;连天都是红色的;漫天的大火带着浓浓的烟雾;红色的火带着黑色的烟雾;中间夹杂着噼里啪里的声响。我木然地走在园子里的小径上;丫头小厮们四散里茫然地跑;他们都已无暇理我。可是不要紧;我知道我要去的地方;我要告诉他很要紧的事情;也许他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院墙外依稀传来〃跎、跎、跎〃的声音。
风带着火往我身上袭来;很热、很热;但脚心却是冷的;走了好长的路后脚下的线鞋已被雪浸湿透了。我终于看到了沈朗;他就在芷兰苑前面;他已是满身甲胄;护心的铜镜映照着漫天的大火;将他全身映染得如同火人一般。他是要去出征吗?我晓得他虽是统领全国的兵马大都督;却从未上过战场。我惶然不解。
芷兰苑前还有一人;在大火地映照下;我轻易地认出来了;她就是赵真。只是她面目全无一贯的冷静矜持;反而一脸的扭曲。她手里拿着一把剑;剑尖正对着沈朗;我认得;那把剑就叫做〃破月〃。
赵真的脸转向了我;一脸的嫉恨。为什么?
〃姑娘、姑娘。。。〃梦境须臾散去;我忽地苏醒过来。
〃呵、呵。〃口中喘着粗气;扭头看见小叶。
〃姑娘;你是否在做噩梦?看;出了一身冷汗。〃小叶把手中的帕子给我看。
我十分感激地说:〃幸亏把我叫醒了;不然这噩梦还不知作到几时。小叶你真是我救命菩萨。〃我夸张地将小叶抱住。
〃姑娘就爱胡说八道。〃小叶瞪了我一眼。
喝过小叶递上的一杯温水;才发现天已大亮。昨晚回来已是下半夜;倒头就睡;却让梦折腾了我几个时辰。
趁小叶出门去端早餐;我将梦境中的有关信息整理了一遍。
心里略微推测出那会是某个冬夜;沈府起了火;至于沈氏夫妇间发生了什么事;我现在还搞不清。但我究竟有什么事需要告诉沈朗呢?我也想不明白。
陡然间心中大惊;那便是此次梦中我从头至尾都清晰的明白自己是谁;再已不是原先樱若的梦境了。一发觉这点;煞那间不觉呆了。
在长街上行走时;心还停留在梦境里;究竟预示着什么?我一点不明白;我不是那个昭潭夜氏的人;我确认。可为什么?
我需不需要将这些告诉沈朗?我去往芷兰苑时;听闻得赵真说沈朗去了京兆衙门。我心里知道他定是为了梦宜的事情;见赵真的脸就知道了。
〃姑娘;我们已在这几条路上走了几个圈了;究竟要去什么地方啊?〃小叶的问话声打断了我的思索。这小女子当真不如拓沉不住气。
我斜首瞧向拓;浅浅一笑:〃拓你随我这般漫无目的地逛;有没有烦?〃眼中这张脸依旧是沉静如水;眉目间毫无锐气。我从未想过他在雪湖宫内时是怎生光景。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不问也罢。我已经决定全然将心交托给与他;便将过往全抛了吧。
〃知你在想事情;想清了自然就知道你要做什么了。又不是一天两天;早已习惯了。〃柔和明朗的声音一入耳;不知怎地;竟觉双眼刺痛起来;曾几何时;这男子已从身边慢满地渗进了我身心。这两句话虽是在平常不过的话;在我耳中却是句句到心。
我满心满眼地看着面前的男子;一时不知从何开口。我先时只不过将他利用而已;且便是当初出手救他;也不过是一时心软而已;全无半丝好心。
〃没想到;今日又遇到当世才女樱若小姐;真是三生有幸。〃一个令我恼怒的声音的传入到我脑中。
我压抑着怒意;慢慢转向声音处;却见不正是昨晚的人妖—云晓。
说到底;我也不知究竟为什么会讨厌这个人。其实此人有一张姣好的脸;要是放在现代肯定是个人见人爱的主;不过很可惜;我历来觉得男人便应该有男人的味道;从头到脚都应该是。
毕竟是大街上;对方又是他国的使臣;总不好在大街上发飚。冷着脸面道:〃不知晓云大人有何贵干?〃心底却道:〃好狗不挡道。〃一张笑脸展开;却是如秋日里繁花盛开;一时间竟被耀花了眼;真是年年怪事有;一年比一年多;今日里特别多。一个男人的笑竟然也可以媚惑天下。
〃妖孽。〃心里却只冒出这个词。
我收敛好心情;力求保持平常心:〃有事请说;无事请让道。〃笑容陡然间全收;声音入耳:〃云某想请小姐赏画。〃赏画?〃没兴趣。〃我淡淡拒绝。我不是此道之人;从不附庸风雅。
〃云某断断不信;樱若小姐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云某人一脸不信;其手下众人也尽皆围拢上来。
不会是想用强吧?
想来各国都有国宾馆。
只是踏入后;方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会不会碰到那人?
国宾馆前立有一牌坊;重歇山檐;双狮拱卫;十二根石柱嶙峋硬朗;牌额上书着〃国宾馆〃三字。沿着青石街板前行;左转即是。往来去路上看去;再往前行尚还有门户。
丈余的画轴展开;却见上面画的是一幅雪景;白色的崇山峻岭中;一条怒水奔腾而过;卷起的江水夹杂着冰雪;山巅之上还隐约露出几间被雪覆盖的茅屋。当真是幅好画;不仅形似而且神似;不过除了这句我倒还真想不起其他句子了。
〃程大师的?〃我斜目瞟向云某人。我记得昨晚在殿上看得画好象就是什么程大师的画吧。
〃确实。〃
〃既已赏过;也就告辞了。〃我扭头就走;我本来就不是懂画的人;犯不着糟蹋别人的佳作。
可在一只脚刚踏出门槛;又被拦住。〃小姐何必藏拙;明是才思出众;却偏做欲擒故纵之势;不觉弱了沈家门风?〃咦?只不过我不肯赏他的画;怎么扯到沈家门风上去了。这家伙;我不惹他;他偏来惹我不是。难道是属狗的不成?
心中大怒;却不露声色;盯着他道:〃再拿来与我细看。〃话音甫落;三丈外门户开启;出来数人。
正是冯、张、谭、卢四人及若干侍从;面目一呆。
他们抬眼见我只在丈外;也是一呆。
〃小姐请细看。〃云晓的随从已将画展示开来。
夺回神志;转眼望向云晓;淡淡道来:〃既硬要我说出个好歹来;那这画等下可得归我了。只不知这程大师的画可值得万金?我想云公子不会吝啬这区区一幅画吧?〃心里想的确是怎样将这画毫取强夺过来;先用话将姓云的扣住;料他不会丢这个脸面吧。周边门户的人群已慢慢聚集过来;昨日在宴会上见过的也不在少数;想也慢慢认出我来;只是一时半刻好搞不清什么状况而已。
〃好!〃男人就是好面子。
我环顾四周;眼光从众人脸上扫过;落在那张被刻意遮掩的脸上;只片刻;又转回画上:〃程大师的画;不仅要用眼来赏;也要用脑子来赏;用心来赏。〃哼;这些个人;恐怕从不知有位古人的诗句可正巧切了程大师此画之意吧。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我迅疾上前将画收拢;轻轻一笑将其丢给时刻注意着我举动的拓手上。
果不其然;众人被诗句所感;尚不及反应。我得意洋洋向来路走去。
眼一花;又被狗挡了道:〃还有呢?〃说话的还是云某人。只在瞬间;我的眼光也扫到有数人稍稍变换了一些位置。
我木无表情盯着那数人;口中却拖长声音;慢慢悠悠地道:〃孤舟蓑笠翁;独吊寒江雪。你胡说;此画上哪有人?〃云晓脸色一沉。
我皮笑肉不笑地咧了一下嘴;围着他云某人打了个转;戏谑地道:〃云公子;云大人;你出身豪门;哪知这世间尚还有着那泰半的穷苦人家;即使是在寒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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