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倒十渣》第53章


周围酒客中骤起一阵抽冷气声,尔后是久久的沉默。北国宁府,权势炙手可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她没有看向他,没有看向任何人,只是往前走,直至缓步行上楼梯,这才淡无情绪道:姓秦,名字无可奉告。
她初入江湖历练,根本不知这个“宁”字有多少含义。不过,纵使她知晓恐怕亦不会在意,她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其他全不放在心上。
那晚,她睡在原本属于他的房间内。
而他则在她门外伫立一宿。作为宁府大公子,一间上房而已,不少人急着奉送于他,他却毫无睡意,只是想站着,站在她门外。
他是个随心的人,想站着时绝不坐着,想坐着时绝不躺着。当然,想躺着时绝不站着。
这样看来,上天真是公平,所以让他遇见了她,然后磨掉了他所有的随心所欲。
她住进了他订下的那间房,从此也住进了他的心房里。一见钟情,多么浪漫的字眼。
后来,她曾问他:为何要把那间上房让出来?
他答:本公子怜香惜玉,不忍佳人夜行野外。
她眼波流转,侧目视他:你怎么知道我是女儿身?
他笑:哪个男子身上会有淡淡幽香?
她诧异,举袖嗅去:有吗?不可能吧,我没熏过香。
上阳谷三年,未东十年,她自小被当作男孩子养大,在她坐上未东门主之位时,才真正恢复了女儿身。
他拥着她,轻轻地笑:美人如花,幽香自来。
那时,他还能笑得又开心又灿烂,让人觉得温暖,远不是现在这般笑容平静完美,却又处处昭显着深不可测。
那时,她还是初入江湖不谙世事的女子,遇见心仪的男子会不禁含羞带怯,也远不是现在轻易就能掩饰自己真实心境的未东门主。
宁微的话还回荡在耳畔,你把我的心踩在脚下,所以他们也把你的心踩在脚下。我换不回你丝毫真心,你以为你就能换回他们丝毫真心?
她说,宁公子这是闹哪样?连血都咳出来了。这苦肉计使得不错啊。
她说,对啊,看看你死了没有?
而米辞也曾对她说: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来看看你死了没有。另外,这出苦肉计使得不错,颇有可圈可点之处。
此情此景,何其相似。
秦嫣,你等着吧,今日我所受的痛苦,他日必完完整整地还到你身上,一分一毫都不会少。
雪花落在脸上,融化成冰冷的水,无数片雪花融化,不多时她便泪流满面。一把抹去雪水,她无声而笑,宁微,已经开始还了。
作者有话要说:呃,坐等我大教主救场~~~~~
一日
、第49章 小番外+新坑
楚江觉得这十夫老在眼前晃来晃去,颇为碍眼。慢条斯理地琢磨了老半天,终于想出一个不是法子的法子。
晚上,某教主折腾半宿,搂着自己媳妇开始吹枕边风:“嫣儿,过犹不及,女人嘛,没有男人不行,男人太多也不行。”
秦嫣窝在他怀里打了个呵欠,含糊道:“你有什么想法?”
某教主诚恳道:“你们那几位师妹好像还剩着呢,再这么下去可就是大龄剩女了,你这个做师姐的也得操点心。”
秦嫣累得眼皮都睁不开,完全没想法:“哦哦。”
某教主继续道:“肥水不流外人田,要不把后院那几个推出去,让她们选个一二三?”
秦嫣又累又困:“哦哦。”
某教主狡黠一笑:“不反对可就是同意了。”
秦嫣头一低,睡死过去。
不几日,沫雪、舜瑶、方晗、莳萝先后收到来自未东的书信。
“诸位师妹:
不知是否安好?
你们大师姐我手上现有美男数枚需要脱手,有铁血真汉型,有才华横溢型,有阳光开朗型,有温柔入骨型……
不罗嗦了,画像为证,有图有真相。欲收从速,送完即止。”
几日后,秦嫣先后收到了沫雪、舜瑶、方晗、莳萝的回信。
舜瑶:大师姐,你们不在,谷中就一个女弟子,天天对着一群男人,看来看去眼都花了。所以,我还是把机会留给其他师妹吧。
沫雪:大师姐,我是舜瑶,沫雪不在,我替她回信。男人你先留着,暂时不需要。
方晗迟迟没有回音。
秦嫣表示很惆怅,美男白送都没人要。
楚江更加惆怅,好容易想出的铲除异己方法难道一点效果都没有?
这时莳萝的回信到了。
莳萝:大师姐,够义气!给小师妹我来一打。(ps:一打十二个。)
秦嫣:……
楚江:……
某日黄昏,边关重镇。
一军士急匆匆而来:方将军、方将军,您的书信。
某女将军一喜:皇上同意拨军饷了?本将军就知道他不能看我们饿死在这里,一点银子而已还藏着掖着,皇帝上辈子是穷死的啊。
军士嗫嚅:未东的信。
某女将军埋下头继续画行军图,眼都不抬了:打开念念。
军士老实念道:诸位师妹;不知可否安好?你们大师姐我手上现有美男数枚需要脱手,有铁血真汉型,有才华横溢型……
某女将军一口打断:回信,要最有钱的那个。
一个月后,彭古意被送出未东。
、第50章 负心薄幸
漫无目的地走着,睁着眼睛却是什么都看不见,她甚至不知自己走到了哪里。蓦地撞上一个人,她踉跄一下。
对方双臂一伸,很自然地揽住了她。
她抬眼去看,只见一双碧眸澄澈,眼底是柔得几乎化不开的情意,她干涩双目骤然涌上潮湿之意,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轻抬手,抚上她的脸颊,他轻声道:“受委屈了?”
她摇摇头,低低道:“没有。”
指腹摩挲去她眼角的泪水,他凝视着她,目光从她的眼睛向下滑过她姣好的面容,最后辗转落于她的唇畔。他捧了她的脸颊,缓缓俯身……
她呼吸一窒,如玉脸庞涌上热烫之意,心跳骤然加速。
然而最后一刻,他微微偏头,薄唇擦着她的脸颊划过。手腕一转,指尖拈去她鬓间雪花,他温柔一笑:“怎么没披风氅就出来了?”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拍去她身上的落雪,随后解下自己的大氅为她细细披好,又轻声笑道,“衣服上落了雪,早点回去换件,万一着凉就麻烦了。”
她垂眸一笑,神情间有淡淡娇羞:“未东的梅花好看吗?”
他点点头,赞叹道:“简直是奇观,在其他地方万万看不到的。”
她绞着大氅的衣边,深吸一口气,抬眼轻声道:“楚江,你……”愿意以后留在未东看这梅开盛景吗?
她的话没有说出来,因为他目光忽然一亮,柔柔轻笑,“夫人,别动!你发上沾了片草叶,我为你取下来。”
她站定,不敢稍有动作。
他手腕一转,却是折了旁边最艳的一朵梅花,轻轻别入她的发髻,尔后佯作掸草叶似的正了正它。
退后一步,眉眼含笑端详着她,他笑叹道:“现在果然整洁多了。”
她羞红了脸,嗫嚅道:“是吗?”
他朗声大笑:“当然。”眼风轻扫四周,他又退开一步,转身,很自然地负手离开。明紫色锦袍于风雪间飞动,飒飒而舞。
秦嫣登上花海中的小亭,微垂臻首,借着杯中清冽的酒,映照着发髻间那朵梅花,左右看了一遍,又轻抬素手小心地触了触。尔后,玉指掩了唇,她一边笑,一边眼泪簌簌地落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冷风渐厉,雪越下越大,整个天地间都是苍茫茫的缭绕飞雪。
脚步窸窣,有人自外行近,温柔而关切道:“夫人,起风了,回去吧。”
她又轻触上那梅花,微微侧首,羞涩一笑,轻声道:“若吟,我漂亮吗?”
欧若吟打量她一番,点头赞道:“夫人今日漂亮极了,特别是发间那朵梅花配得极好,高贵优雅中一点火热的红,把夫人的冶艳之色全激发出来,在这般冰雪天地里,看得人心里暖暖的。”
她垂眸一笑,眼中全是羞涩与温柔,低声道:“若吟这张嘴真会哄人开心。”不等欧若吟辩解,她又笑笑,道,“不过,我真的很开心。”
她放眼去看四周,整个未东府尽收眼底。漫天大雪中,米辞单腿曲起,坐在积雪的屋顶上执了壶酒仰头灌着,旁边程浮时不时举壶与他碰上一下,说几句含糊不清的醉语。颜戈坐在旁边,只等他们酒干,立刻换上满满的新酒。
院子里,曹胄取银弓在手,倏地饮尽一杯酒,紧接着搭弓上双箭,挽弓如满月,分别射向两侧箭靶。
幽难求坐于旁边,黑着一张脸,但饮不语。
另一处,卫凌与彭古意坐于青石桌两边,划拳喝酒。不知怎么回事,两人吵嚷起来,一人给对方一拳后,继续坐下,划拳喝酒。
最僻静的院落中,腿上搭着貂绒毯子,夏漠迟垂了眼睛,静静地望着自己的双手发呆,一如往日。
秦嫣伫立片刻,挽了欧若吟的胳臂,淡淡笑道:“我们走吧。”
第一个要走的本来应是曹胄。每年他都是来得最晚,走得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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