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且住》第17章


“啊,那要怎么办?”陈紫微心说自己别死在这狂奔的马车上啊,她还没活够啊!
等等,上回掉坑里她就是这么想的,所以穿到这儿来了,那会不会这样一来她又能穿回去?
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马车行驶得更快了,似乎是撞在了什么上面,然后那随从就说:“陈先生,这边的草长得厚,咱们赶紧跳车吧,前边就是常河了。”
跳车?好吧,跳就跳,好在马再快也快不过汽车。别说跳下去还真没出什么事,翻了几个滚子站起来拍拍草屑,嘛事儿没有:“唔,幸好幸好。”
“陈先生没事吧?”那随从问道。
摇头说了没事儿,然后陈紫微就开始寻思,先找个地方避一避才好:“你看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可以暂避的地方,我们先躲一躲。”
随从见陈紫微这么说也由着她,指了常河另一边的东南角说:“我记得那里有个小村落,不过我们得先等等爷,等爷过来了才好走。”
“那我们先到那边去,站这中间一眼就能被看着了。”陈紫微说着就往一边的小山坡上走去,那里有树有草最好藏人。
两人找好地方蹲着,没多会儿唐西楼就过来了,三人汇合后唐西楼说:“陈先生,我刚才似乎看到顾院长了,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好么,果然是他,陈紫微顿时间咬牙切齿,然后她说:“唐东家,请你立即回京里去,我到那边去避一避。”
她想得是,唐西楼和他的随从可以引开顾长安的视线,那她在那村子里避过后能很快找到出路。但是唐西楼哪能放她一个姑娘家在陌生的地方四处走,于是唐西楼说:“陈先生,其实我们可以回金洲去,如果你不嫌弃我在金洲有两处宅子,你随意选一处先住下。”
对于唐西楼都不问句为什么,陈紫微非常之感激,再一听他的提议顿时间就觉得太对味儿了:“行,总没人想得到我们还能杀个回马枪。”
“回马枪?这词儿新鲜,听着有意思。”唐西楼说完说领着陈紫微回金洲,在金洲唐西楼也算颇有根基,一进城后什么都安排好了,还顺便派人去查顾长安的动向。
而这段儿时间顾长安一直在抓狂,在心里发疯,任何人见到现在的他都会明白,这位皇家书院的院长在温儒浅笑的好仪范下正爆发着火山。这时候没人敢惹他,要知道这位可不但是顾院长,还是太宗皇帝的幺儿,当今皇上的亲弟弟,别看人最小,除了皇帝就他大。
备不住他妈是皇后啊!
就这会儿,顾长安正在陈紫微原本住的屋里,看着她买的那些零碎东西堆了半个屋子,他咬牙切齿地想把东西全扔了,可真让他扔他又舍不得:“陈紫微,你好样儿的。”
“院长,还是没有找到,京里不敢惊动阁老,只是派人去打听过了,陈先生并没有回家。而且一路上也都没有收到消息,陈先生这会儿应该还在金洲和京城的路上。只是这一天的路,好些天了都没到,不知道陈先生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这来回话的人真不会说,尽把话往顾长安想都不愿意想的地方说去,所以很自然而然地惹来顾长安一通冷眼。
“知道了,出去。”顾长安正在努力克制自己,他要不克制住,估计他方圆一里内都是无人区了。
继续看了眼满屋的东西,顾长安忽然又笑了:“紫微,别让我找到你!”
同一时间在金洲某处园子里的陈紫微大大地打了个哈欠,然后揉了揉鼻子继续往上爬。没错,就是往上爬,她刚才在院里放风筝,结果风筝和树缠绵得太缠绵,然后她就只好怕上去把它弄下来。
她画半天做半天的风筝,怎么也不能雨打风吹了去,可惜。那可是她照着某位不爱江山只爱画儿的皇帝的花鸟画的,那可是费了她好大工夫。
好不容易拿到了风筝,顺溜着下了树,然后就发现门响了,她凑到门边儿说了句:“葡萄还没熟。”
“我是来偷萝卜的。”门外是唐西楼,对于这暗语他表示很有鸭梨。
开了门把唐西楼放进来,陈紫微忽然有种做地下党的感觉:“唐东家,你怎么还没回京城啊,不是说今天上午回京去吗?”
说到这儿,唐西楼也无奈:“因为你,我不能轻易露面,免得让顾院长知道你还在金洲。”
这个顾长安,真是阴魂不散,十分可恨:“那你怎么办?”
“没事,自有办法出城,好在城门也把守得不严实,不过我要回了京估计还得是一通盘问。放心,陈先生,甭管怎么样我也不会把你供出来,他们也不能拿我怎么样。”其实唐西楼觉得这好玩,尤其是当看到顾长安那张非常非常非常黑的脸时,唐西楼就觉得这事有趣,把文王玩疯,那是件多有意思的事。
从骨子里来说,唐西楼就是个混世魔王,奉贤院里的正太比起他来,那叫小妖精见了大妖王,压根不是一个等级的。
“那就好,耽误了唐东家的事儿,真是不好意思。”陈紫微对把不相干的人牵连进来,真是觉得特对不起人家。
可是唐西楼一点儿也不觉得有什么,一来陈紫微他乐意帮,二来这事他本来就乐意做:“你说咱们是过命的交情了,那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哟,你做风筝了,陈先生手够巧的。”
见唐西楼注意到了风筝,她就把手里的风筝拿给唐西楼看,嘴里说道:“闲来没事儿做的,差点儿就在树上挂破了。”
风筝一到手里,唐西楼就被惊艳着了:“这兰草蝈蝈画得真好,鲜活而有灵气,草结露,虫有神。现在我算知道为什么那天陈先生说青云书局的画本不好了,陈先生这画儿可自成一派,且画中自有一番贵气,不……是王气!”
她仿得有这么像嘛,那位画皇帝的画当然有贵气和王气,人再怎么也是一皇帝嘛:“唐东家过奖了。”
对于别人夸她的画仿得好,她已经十分习惯了,所以并不觉得需要多谦虚,谦虚多了也假。
可唐西楼一见她这落落大方不扭捏的态度就更加赞赏了,他心想啊,这天下哪儿找这么大气的姑娘去,果然与众不同!
“你看我们先生来,东家去的也生疏,以后你就管我叫一声西楼。”改变称呼,这只是第一步,唐西楼行动中……
叫名称姓对陈紫微来说多正常,于是她满嘴应下:“行,以后你就叫我紫微。”
……
顾院长快来呀,唐西楼抢你们家姑娘了!
作者有话要说:忽然开始爱狐狸脸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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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姐炸毛了 。。。
只是唐西楼这人吧,好弄个啥计划,这和他行商多年管理着自家一系列的产业有关,所以他这人总惯于长远的计划着。而且以唐西楼多年行走看人的眼神儿来说,他觉得陈紫微是个得慢慢磨砺的,而且不能太快,要是火候太过了这姑娘就得缩回壳里去。
风花雪月,唐西楼自认玩得起,正好又碰上个他乐意陪着一块儿磨的,那他更就能玩得起劲了。只是这回唐西楼玩的目标比较大,他琢磨着一辈子慢慢磨着也不错!
于是唐西楼回去了,一天的路程,正好用来短暂的沉淀一下,唐西楼自信满满地回京了。而陈紫微还嘛感觉都没有,她对唐西楼的印象目前还仅止于,优质死会男、三妻四妾男、狐狸脸男的定义上。
所以唐西楼那惯常的自信让他自己误导了自己,觉得这姑娘可以发展一下,其实这姑娘已经把他定义得死死的了。
道是西楼走长安来,还看紫微折腾……(请用贞观长歌主题曲的唱法儿)
由于陈紫微是个好自己安慰自己,自己坑自己的人,在她觉得没有危险了之后,她乔装打扮到自己满意了才出门,她在这小院儿里已经待得快发霉了,而且她一直认为金洲虽然是盲区,但是天宽地广才是真正的安身之所。
“唉,我怎么就跟亡命天涯似的,我也没做啥坏事儿啊!”陈紫微除了上学就是挖坟,脑子一根筋儿,压根就没深思过。而且她也从不惯于在挖坟和仿古之外深思,这对她来说压根是浪费生命。
可偏偏就是这浪费生命的事儿现在让她如此杯具,所以说,人的杯具总不会在外部,而是在内部。XXX说过,人民内部的矛盾才是最大的矛盾嘛!
“大街啊……你真美,小河呀……你全是水!”这时某人正处于抽风得瑟的劲儿里,好几天闷得自己憋死了,这会儿她正撒着欢呐。
而陈紫微呢,是一个撒起欢来就忘乎所以的人,事实总会向人证明一个道理——乐极生悲!
她这不撒着欢嘛,远处走来了奉贤院的大儒们,陈紫微一看顾长安不在就放松了警惕,特欢实地走上前去跟大儒们打招呼,还犹自带着几分得瑟劲儿:“于老先生、黎老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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