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啦?好好的怎么就哭了?”
凌芳哽咽的道:“都是我的错,昨日不该那样对哥哥的,害得哥哥犯了病,英子回去对我说了哥哥的状况,我就坐立难安,今天看见哥哥病成这个样子,妹妹心里真的好难受啊!”
刘康乐道:“也不能怪你,即便是我昨日没去你那里,这病也迟早会发作的,我这是老毛病了,没什么可担心的,吃几服药就没事了。”
凌芳把脸埋在刘康乐怀里怯懦的说:“昨日我那样对哥哥,哥哥心里不会鄙视妹妹吧?”
刘康乐扶起她的头说:“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唤作我是女人也会像你那样做,我们还是做朋友吧!你就把我当做你的蓝颜知己吧!我也会把你当做我的红颜知己的,我们既是兄妹也是朋友。”
凌芳喃喃的念叨着:“蓝颜知己?!”
刘康乐道:“我会像一个兄长一样爱你,关心你,照顾你,会像一个最忠诚的朋友一样守护你,你有什么不开心或者开心的事情都可以来告诉我,在你不开心的时候我会安慰你,在你开心的时候我会陪着你一起开心。”
凌芳道:“既然你能这样对我,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呢?”
刘康乐道:“因为我已经有两个心爱的人了,我不能给你全心全意的爱,也不想你受到伤害,所以我只能和你做朋友。”
凌芳道:“我不要你给予我太多的爱,只要一丁点就够了,我不求什么,只要能守在你身边就心满意足了。”
刘康乐走到一旁椅子上坐下,看着凌芳道:“其实爱一个人并不一定非要整天厮守在一起的,也不一定是有过肉体的结合才能算爱,在我心里我不歧视你,我尊重你,可怜你,但那都不算爱,我也不能因为个人的**来占有你,那也不是爱,那只是把你当做一种发泄的工具而已。爱是很自私的,我既不能给你真正的爱,就不能欺骗你,占有你。即便是我想接受你,那你将如何跟那李大人断绝关系呢?”
凌芳听了这话心里很是无奈,叹了口气道:“是啊!我现在无法摆脱李大人,我又如何能要求你怎样对我呢!”
刘康乐担心她心里产生偏激的想法安慰道:“我也只是随口一说打个比方而已,你也不必往心里去,那个李大人既然目前对你尚好,你就不能左顾右看的还是一心一意的对他好点吧!等到哪天他抛弃了你,你就离开那个污浊之地搬来和我同住,哥哥照顾你,即使你一辈子没人要哥哥也会照顾你一辈子。”
凌芳道:“真的可以这样吗?”
刘康乐道:“择日不如撞日,我这就让人准备香烛,咱们今天就结拜成异性兄妹。”说着就待起身。
凌芳赶紧拦住道:“不用了,你现在身子不好,即便要结拜也要等你身子好了再说呀!”
刘康乐笑道:“咱们又不铺张,也不摆酒,今天结拜真正认了兄妹,以后妹妹只管来家里,也免除了些许顾虑,以后相处咱们也能更加亲亲热热的。”
凌芳见他认真,心里虽不是很愿意,想想能这样子已经很不错了,等到以后真能摆脱掉那个李大人,也许自己这妹妹的身份能够更进一步了。想到这里凌芳面上露出笑容来扶刘康乐起身打开了书房的门,两人一起走出门来,正好看见玉儿打从门前过,刘康乐忙叫住她道:“玉儿,你去把顺子和我义父叫进来,再去把我娘请过来,就说我有事情和他们商量。”
玉儿答应一声去了。
不一会儿人都到齐了,小月也来了,大家都在刘康乐的书房里坐的坐,站的站。
沈燕娘看着儿子略显苍白的脸,但精神似乎还好心里多少有些安慰,不知他有什么事便问:“康儿叫大家来是有什么事要说吗?”
刘康乐道:“是啊!儿子今天有件事需要娘首肯。”
沈燕娘道:“说吧,不管是什么事娘都答应你。”
刘康乐道:“我和凌芳妹妹也交往了这几个月了,今天想和她结拜成异性兄妹。”
几人刚听他说了第一句还以为他又想纳妾呢,却原来是结拜。沈燕娘知道凌芳的身份,心里多少还有些顾忌,虽说柳芸儿也是青楼出生,但现在街坊邻居都不知道,若是让他认一个青楼女子做妹妹,岂不让街坊们笑话,平日里准许她到家里来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想了想对凌芳道:“这件事情我们还要商量一下,凌芳姑娘先出去一下,等我们商量好了你再进来吧!”
凌芳也知道她心里想什么,点了点头答应一声就要退出房去,刘康乐一把抓住她说:“凌芳就在这里,有什么话娘直说就是了,不用赶她出去。”
刘远风道:“康儿,你娘也是为了你好,就让凌芳姑娘回避一下吧!”
刘康乐道:“我知道娘在想什么,凌芳虽然出身青楼,那也不是她自己愿意的,她是个可怜的人,从小没人疼没人爱的,我可怜她,我想关心爱护她,我又不是说要娶她,只是想做她的哥哥照顾她而已。”
沈燕娘见他固执的样子,心里很是恼怒,但又不好发作,便强压着怒火语气平和的说:“你有一个芸丫头就够了,这天下多少可怜人你一个人能可怜得过来吗?”
刘康乐道:“我知道,可我现在既然和凌芳遇上了,就证明我和她有缘,我只是认她做妹妹,娘刚才还说无论我说什么您都答应的吗?怎么现在却又反悔了呢?”
沈燕娘道:“我一直认为你很懂事,很孝顺的,哪里知道你说的是这件事呢?”
刘远风道:“康儿,听你娘的话,你先前不是说想和凌姑娘做朋友吗?你们还是做朋友吧,何必非要做兄妹呢?”
刘康乐见他们都反对的样子心里又不肯妥协,道:“顺子,你去给我把香案准备好,我今天一定要和凌芳结拜。”
沈燕娘怒道:“我不同意。”
刘顺不好忤逆沈燕娘的意思站在那看着刘康乐道:“哥哥就听娘的吧!你和凌芳姐还是继续做朋友吧!”
凌芳见他们母子僵持着忙道:“既然这样,凌芳还是和哥哥做朋友吧!”
刘康乐拉着凌芳的手始终未松,他说:“我答应过的事情不会反悔的。”
刘远风道:“你这孩子,今天是怎么啦?还是听你娘的话吧!”
刘康乐固执的说:“儿子觉得没做错什么,娘能容下芸儿,为什么就不能容下凌芳呢?”
沈燕娘道:“你想让街坊邻居对咱家指指点点说是道非吗?”
刘康乐道:“嘴长在别人身上,做对做错都会有人说,儿子只想走自己的路,做自己觉得应该做的事情,不怕别人说。”
沈燕娘哭道:“你爹死得早,娘无能没把你教好,让你尽做些有辱门楣的事情,娘管不了你了,小月,去,把铃儿叫来让她管管她的男人。”
刘康乐忙道:“小月,不准去,铃儿都累了一宿了,让她休息。”
凌芳见事情变成这样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便道:“我还是走吧!”
刘康乐没有松手。
小月道:“大哥今天是怎么啦?大哥一向都是很孝顺娘的呀,你看看都把娘气哭了,大哥心疼铃儿嫂子难道就不心疼娘了吗?再说,大哥平日里和凌芳姐姐哥哥妹妹的叫着本就够亲热了,为何今天一定要结拜呢?”
就在沈燕娘让小月去叫佟铃儿时,玉儿悄悄的退出了书房,她来到佟铃儿房里轻轻推醒了佟铃儿,低声道:“少夫人快去看看吧,大少爷闹着要跟凌芳姑娘结拜,把夫人都气哭了。”
佟铃儿赶紧起了床穿上衣服,一时又惊动了柳芸儿,柳芸儿问道:“是康郎有什么事吗?”
佟铃儿道:“妹妹躺着休息吧,相公那边没什么事,只是我不放心去看看他。”
柳芸儿不疑有他复又睡下了。
佟铃儿急急忙忙的走进书房看见沈燕娘在一旁抹着眼泪,刘远风和刘顺很着急的样子,小月正在劝着刘康乐。佟铃儿走到沈燕娘身边道:“娘啊!相公不是有心惹娘生气的,您别往心里去,这都是那病闹的,相公心里发慌性子就显得比较烦躁不安,您先回房去吧,媳妇一定把相公劝好,一会儿让他给您赔礼去。”
沈燕娘叹了口气道:“娘倒是没什么,就是担心他这身子,他这犟脾气一上来谁的话也不听,你好好劝劝他吧,我们先出去了。”说着招呼房里的人都出去了。
佟铃儿见他们都出去了便走到刘康乐身边,看着他依旧握着凌芳的手没有松开,他的另一只手紧攥着面容有些呆滞的样子。佟铃儿蹲下身伸手轻轻握着他那只攥得紧紧的手,嘴里轻唤道:“相公,别紧张放松一点,没事了,等你身子好了咱们挑个日子再和凌芳妹妹结拜,啊?”
刘康乐面颊微微抖动着视线缓缓的朝佟铃儿看过来,有些木然的说道:“是我错了吗?”
佟铃儿柔声道:“相公没错,只是时间没有选对。”
刘康乐道:“那,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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