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奉旨耍流氓》第32章


白棋默一向是反应很缓慢的,但是这次他却在她眼神里看出了什么特别的用意,恐惧感霎时蔓延全身:“小镜子你……你别……小镜子!”
没人能拦住她的决定,萧云镜突然低下头去,反手将陌珏扯上了石壁,力道之大,直接将其重新推进了地道内。
一切都发生在眨眼之间,反作用力不可抗拒,她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坠落山崖,很快便失了踪影。
已经死过一次的人,有什么好在意,大不了从何处来,再到何处去。
掌心还残留着她离去的温度,白棋默呆滞良久,终于撕心裂肺地呼喊出声,受伤野兽的哀嚎。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挺逗比,是吧?下一章就恢复正常扯淡风格了,放心,不虐,小插曲~~
、黑白无常
萧云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醒的,反正她一睁开眼就被四周幽绿的环境震撼了,桥下的流水无声无息阴森骇人,远处隐隐约约有游魂飘荡而过,哭泣声不绝于耳,听得人心底生寒。
地府,奈何桥,这里是死者的往生之地,生前功德孽障一并奖惩,痴情人,可受一碗孟婆汤了却前尘。
她低头看看自己一身囚服狼狈凄惨,想来,这是时辰已至。
……等等!剧本不对啊!
画风转变太快,明明上一秒还掉落悬崖来着,身为主角难道没点光环福利之类的吗?真的就这么死翘了,只赠送地府参观一日游?
作者你这变态快修情节啊喂!否则后面小白就只能搞基了!
她正扒着栏杆哀叹不止呢,忽听远处铁链拖地“哗哗”作响,紧接着就见一满脸严肃的黑衣人走了过来,耷拉着眉眼手持令牌,目光阴郁扫过她的脸:“是王桂花吗?”
“……回八爷,不是的。”
“小丫头居然认得我?”
萧云镜擦了擦额上冷汗:“黑无常名叫范无救,人称八爷,我虽然读书不多,但民间画本还是看过一些的。”
“民间画本大多不可信,有的还给我俩乱扣帽子泼脏水,小姑娘年纪轻轻,还是多看动漫调剂身心吧。”尖细又不失亲切(?)的男声自身后传来,她惊讶回头,见另一个同样拿着令牌的白衣服男人蹦跶过来,喜笑颜开的像是捡了钱,“呦,长得真俊,是我喜欢的类型。”
“七爷您自重,要不咱们还是聊聊动漫问题吧……”甭说,这位明显就是白无常谢必安,七爷。
谢必安扶了扶头顶那写着“一见生财”的长帽子,呲牙笑道:“动漫么,无聊时候的消遣而已,我俩一般都看《□□》,拓展职业素养。”
“……”其实他俩应该去看《没头脑和不高兴》。
黑无常不耐烦地扯过他的领子:“别瞎搭讪,这不是王桂花。”
“谁告诉你这是王桂花了?那边长满麻子的才是。”白无常惋惜地咂咂嘴,“我说老八,最近记性越来越不好,吃点什么补补呢?你喜欢脑白金、黄金搭档还是高乐高?”
“要你管。”
萧云镜自认为头脑不慢,但在这对傲娇好基友面前她终究还是迟钝了些,愣怔好久才捋顺舌头,小小声开口:“那个……七爷八爷,能先解决一下我的事儿么?”
谢必安挺纳闷:“你让我把你解决了?”
什么该死的理解能力!
“并不是,我是想说,你们是要来把我拘走的吗?我叫萧云镜。”
黑白两位爷面面相觑,片刻又齐齐转过头来盯着她看:“莫非是在21世纪死掉的小盗贼?”
“你们记性真好……”地府每天接待那么多鬼,居然偏偏记得她,连职业都对上号了。
谢必安嘿嘿笑了:“因为你是个特例,当初生死簿画错了,主子嫌麻烦,直接把你送去借尸还魂,对方貌似是个同名同姓的公主,我俩有印象。”
阎王爷真是个爱岗敬业的好领导啊!萧云镜欲哭无泪,想打人又没敢轻举妄动:“既然都让我穿越了,干嘛不由着人家多活几年!”
范无救估计是也没明白,为啥不久前被打发走的小丫头,今儿个莫名其妙又回来了,他眯起眼睛掐指一算,阴气沉沉的脸上表情未变,声音却挺没好气:“怪你自己作死,非得玩跳崖。”
“……也就是说,我确实掉下去了,而且估计连个全尸都没了吧?”
“倒也不是。”
“啊?”
范无救淡定道:“和所有狗血小说的进展一样,你挂树杈子上了,不过貌似正巧有鬼差经过,以为你死了,顺路就带回来了。”
正巧经过……以为……顺路……带回来……是哪个鬼差这么助人为乐,趁早辞职下岗当雷锋算了!
“八爷,狗血小说这种东西啊,以后少看。”萧云镜扶额叹息,“虽然不作就不会死,但我毕竟还没死,穿个越不容易,求您把我放回去吧。”
范无救没说话,谢必安笑模笑样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尽管隔着一层衣服,那温度也依然凉飕飕:“肯定要把你弄回去,要不生死簿上对不上,也没地方搁啊!再者说,主子最近宠幸的小女鬼生前就是跨国盗贼,爱屋及乌,他对盗贼职业都优待起来,能转世就转世,基本上不刻意为难,你算赶上好时候了!”
……真没见过比七爷还话痨的鬼,也没见过比阎王爷更随心所欲的死老头。
“我真幸运!”萧云镜口是心非得很真诚,更摆出一张感激涕零的脸,一字一句义正词严道,“但我只想问一句,地府的时间计算和人间的时间计算是不一样的吧?我现在回去尸体还找得着吗?”别回去之后已经变成了一具白骨,再找个小女生还魂真的不够大丈夫啊!
范无救像看白痴一样瞥她一眼:“时间的轨道都是平衡的,我们可以自行调整。”
“哦……对不起我又没文化了……”
“那就这样吧,送你回去,大概要比你坠崖的时辰晚段时间。”谢必安顺手用令牌挠挠痒,继续习惯性笑逐颜开,“对了,怎么从树杈子上爬回去是你自己的问题,我们两个可不负责哟!”
“……”
刚才是谁说民间画本会给他们身上泼脏水来着?人家那明明就是美化!
*
于是也说不清多久之后,被七爷八爷拖着手脚随便扔下来的萧某人,正坐在一个狭小的山洞里,边烤兔子边骂街。
“天晓得老娘要怎么上去,极限运动吗?地府人员都他妈这么玩忽职守吗?!”
可抱怨归抱怨,想辙还是得靠自己,没有翅膀不能飞,没有吸盘不能保证安全,她全身上下就一个梅花爪,也许这才是真正考验职业素质的时候。
吃饱喝足,踏上归途。
其实现在的萧云镜尚没心思去细想白棋默他们到底怎么样了,或许是因为对程南不需要理由的信任吧,她觉得自己才是最应该担心的那个人——毕竟山上的江湖人士基本上都被清除干净了,她这漏网之鱼突然出现,不遭遇群殴才怪。
从傍晚足足攀登到黎明将至,中途数不清到底喘息了多少次,她终于披头散发爬回了地道口——也就是上次摔下来的那个位置。
山水画还掉在原地没被重新挂起,四面寂静,已经没有任何人影,她拢着被山壁划得乱七八糟的衣服,唉声叹气地往回走,兜兜转转回到那扇铁门跟前,扳动把手打开。
郝沙璧和他的属下们都散去了,尚显稀薄的阳光透进大门,照着满目狼藉的地面——这里似乎更糟糕了,甚至还有烧焦的痕迹。
带着满腹疑问,她踮着脚尖迈过青石砖,攥紧腰间的观星月疾步离去。
尸体遍横,估计是还没被清理干净,沙璧阁杀人的效率不低,销毁罪证的速度倒是磨蹭得很,她皱着眉头正考虑着接下来怎么找路出去,忽见不远处慢吞吞走来一个抱着禅杖的尖脸和尚——老对手落单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站住。”她板着脸挡住去路,打量着对方浑身是血的模样,在确认毫无威胁性之后,平静地拔剑相向,“怎么就你一个,你师兄弟们呢?”
尖脸和尚本来摇摇晃晃状态萎靡,此刻乍一看见她瞬间就瞪大了眼睛:“是你?你没死?你是女的?!”这流利的问话模式当真不像是个重伤者啊。
“是我,没死,我的确是女的。”萧云镜有条不紊回答了他的蠢问题,“不过你怎么知道我死了,谁告诉你的?”
尖脸和尚悲愤地把禅杖往地面重重一磕:“和你同行的那四个混蛋疯了一样,用地道里的炸药伤了阁主,更弄死了我三位师哥!你还有脸问?!”
“南南他们挺厉害啊。”萧某人这才想明白为啥暗室里有烧焦痕迹,惊喜交加,“也就是说他们逃出去啦?哈哈!”
“疯女人!”尖脸和尚显然连骂她一句的力气都耗尽了,也不顾剑尖还指着自己胸口,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死还不死得干脆一点!”白瞎沙璧阁付出了那么大代价,结果对方所谓的报仇压根没意义!
萧云镜翻转手腕,“啪”的一声拍在他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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