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公转》第27章


很难令他相信。
贺子峰想了想:“以后你带我去走走。”
“好啊。”微言高兴地点头。
对了,下个月他和她要到老家办一次酒席,写喜帖时贺子峰曾经停顿下来问:“你们家需要办多少桌?”
小镇地方哪有什么客人,沈微言笑了:“一桌……希望能够坐满。”
这边的酒席摆在市里最好的酒店,沈微言推掉原定姚家出嫁,她说:“我可以自己过去……”
“要不借我车,我开车过去……”
贺子峰皱起眉,沈微言消音了,新娘自己开车去嫁人好像很傻,贺子峰准许,陆文婷他们也不赞同。
不过算了,贺子峰为她拿主意,一笑道:“我们客卧接新娘。”
沈微言点头:“好啊。”
正合她意,可是她没考虑到贺家是贺子峰的势力范围,由老同学同事组成的伴娘团太弱了,同学们只是听说敌阵要拿工具破门,立时吓得四散。接下来微言决定使出美人计,把剩下的MOMO同事推出去,小美女们如花似玉,我见犹怜,粗暴的伴郎们回头给新郎一个为难的小眼神,贺子峰淡定地抬手,慢慢走前两步。
大Boss亲自上阵,同事们只是防守了两秒一致地无条件投降。
“没办法呐,明儿我还想上班,对不起。”小秘书叫苦,谁叫战斗力根本不是一水平线。
新娘顺利被接走,祭祀完毕后她便和贺子峰乘坐同一辆车到酒店。
贺家人脉甚广,来吃喜酒宾客众多,觥筹交错,贺子峰穿梭在宾客之间,今晚他一身剪裁合体的西服,水晶灯映照下越发气度不凡,酒未曾醉人已醉。
姚蓉果然赶得及来吃喜酒,带着新婚老公出席,蜜月旅行回来,人黑瘦了一圈,看到沈微言后反过来惊讶:“这新娘谁呀?”揪揪她头上那大把鬈毛,“□□受刺激了?”
“……”
其实还好了一点点,之前就为了她自信的新风格和贺子峰有过不同意见,他研究着她那身打扮,早听闻过,女人娶之前跟娶回家以后是两个样子。
可这也未免变得太奇怪。
有次吃饭,他忍不住干预:“谁教你这样穿的?”
“杂志上都是这样,混搭,MOMO里也有很多。”
他冷笑:“脖子挂一串灯泡便是圣诞树了。”
酒席前贺子峰不管了,强硬地绝不许她有坚持的机会,吩咐造型师把她那头鬈毛收进发饰里,几套小礼服香槟色、黑白、粉红色很简约素净,饰物和晚礼服配好的,要非主流也不容易,贺子峰有松一口气的感觉。
筵席开到深夜,场里交给别人打理,贺子峰把疲累的沈微言带上酒店,三十多层高楼,极目远看,万丈红尘有如宝灯光华流转,繁华极致,贺子峰从后拥着落地窗前看风景的人,她身上有一阵幽香,低头探索香气来源,掌心往下缓缓地、缓缓地移动,滑过她的腰腹……
趁酒席空档补妆时,沈微言撇下了人,偷偷的把姚蓉拉到一旁,压低声音简略说了几句,听得她哗然大叫:“几晚?”
沈微言瞪她:“你可以再大声一点……嗯,几晚了。”
第一晚睡死过去……
第二晚睡死过去……
第三晚还是睡死过去……
哪有那么累啊?沈微言觉得尴尬了,于是第四晚她穿了自觉很性感的小吊带睡衣……外套着一件开衫,准备……色。诱。
──毫不意外她失败了。
今晚微言决定强势地反客为主、反守为攻,反手握着贺子峰温热的掌心,把将要游离的手拉过来贴伏在她身上,贺子峰怔了怔,平常冷静的眸子掠过一抹惊讶,指节微微向掌心收拢,然后张开,盖在她身上,微言感受到一股蕴藏着的热流暗暗泉涌。
空气中充盈了暧昧,满室旖旎,她主动地环臂抬头吻他,击碎他仅存的理智,贺子峰回应热烈,手环到她腰后收紧,把她囚禁在他怀里,贪婪的吻在她唇上鼻尖游移,忘情地伸延到脖子,直到空气稀薄,双双低喘。
他把穿着晚礼服的她抱到床上放下,太严肃的装扮未免拘束,俯身为她脱下脖子上的饰物,两人凑得很近,微言盯着他长长的眼睫毛,闪电地亲了一下,正专心做事的贺子峰没好气地笑了。
身上累赘的东西脱下来,睡觉便没那么不舒服。
贺子峰停止动作,沈微言抬头盯着他,两人在静默中僵持着,她看到贺子峰抬起又收回的指尖,如果不是她视力灵敏,几不察觉。
良久后,她转身指指背后:“还有这里,这里。”更衣那时便是由他拉上拉链,微言故作轻松地笑笑:“我这晚礼服至少三斤。”
姚蓉说过,那事儿暗示便好,留给男人做主动,女人最重要的是矜持。
这样算是暗示么?
还是明目张胆得很过火?
指尖落在她的颈项,触及微言烫热的肌肤,她心跳快了几拍,背后传来一阵凉风,晚礼服被俐落地拉开了,然后──半挂在的她身上。
微言从意乱情迷中变得囧囧有神。
她开口问:“那个……差了点么?”
他认真地想了一下,“不是。”微言心里那个乐啊,她觉得自己其实是有的,不过下一句,笑靥便被他评得龟裂:“不只差一点点。”
人身攻击……
贺子峰慢条斯理地解下脖子上的领带,走向几步外的贵妃椅,微言要追上去,那半截的晚礼服就像一根绳子,让她失去平衡在床上栽了一下,微言更觉恼怒,随便抓起一个很小的抱枕掷过去,扔不中,再四处找东西,她盯着床前柜的电话,太硬了!转而盯着纸巾,太轻了!
干脆抱起裙子上前把贺子峰一推,她的力气向来不小,再者贺子峰根本没防备,措手不及之间被她成功推倒,微言摁着他两肩,俯看趟在椅上的贺子峰,她恼羞成怒了:“疯子!不要我你娶我?”
贺子峰正色地看着她,微言被他望得想别过视线,但是转念一想,不服气地蹙着眉头瞪他,仿佛谁放松了谁便输了。
两人对峙了一会,贺子峰嘴角微勾,漾开了笑意薄责:“不害羞,我在给你一个可以反悔的机会,这都不懂。”
有如急速行驶的跑车倏然煞住,沈微言楞了楞,茫然地问:“什么意思呀?”
“你风风火火跑回来,明天后悔冲动了找谁哭?”
沈微言垂眸,然后推了他一把:“我为什么要后悔!”
她不会知道,最难耐的人是谁……
贺子峰接着她粗暴的拳头,紧握她双手凑近嘴边怜惜地吻,微言的心瞬间被软化,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头有忍隐着的笑意……带点恶质。
怎么了?
半晌,贺子峰静静提示:“内衣掉了。”
“……”
动作太大。
沈微言丢人地把头闷到他襟前,让他修长的指尖慢慢退去她身上的束缚,关了灯,暗黑中感受他结实的躯体覆盖着自己,和她探索亲吻以外的喜悦。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照片
新婚半个月贺子峰和沈微言也住在贺家老宅,上班前两人才搬迁到贺子峰的房子,贺瑞云谈吐很有修养,很少笑,望之敬而生畏,他有他那个年纪的阅历和深度,话题很难搭上腔,距离感比较大,司机老孟曾说过董事长是个“很客气”的人,微言终于知道怎么回事。
至于陆文婷则亲切友善,她非常温柔,举手投足优雅得叫沈微言自惭形秽,很多次贺子峰也在她耳边唠叨:“你应该多向妈学习,收敛那粗鲁的行为。”
她哪里粗鲁了?微言觉得不服气,推了他一把。
言犹在耳,他笑着反问:“这是什么?”
陆文婷比丈夫爱笑,若不是知道她的过去,很难想像她曾经因为抑郁轻生过很多次,贺家那半个月,沈微言早早起床,规行矩步,试图为自己树立一个勤奋良好的新媳妇形象。
不过──
太早起床的痛苦便是被人抓了去晨泳。
她实在不懂怎么有人如此爱折腾自己,他不但折腾自己,顺便还折腾折腾他的妻子,在贺子峰的再三催促下,微言不情不愿地更换了泳衣被他拖了去。
还没睡饱,迟钝地坐着,不想动,耷拉脑袋在旁边打盹,偶尔打个呵欠撑眼皮瞧瞧老公游了去哪?有时候天气比较凉快,贺子峰便由得她呆坐,有时候阳光充沛,他索性上前一把将她拖拉进水里,
离开老家,终于不用当早起的小鸟,也不用当水里的鱼,得到自由的微言禁不住躺在宽大的床上打滚……
贺子峰推门进来换衣服,看到她的样子不由得好笑:“和长辈住很辛苦?”
“不是,我只是怕有什么做得不对……”
“他们很疼你的,不用太拘谨。”
穿戴整齐的贺子峰坐在床边,拉过懒洋洋的她圈在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他的温柔有如醇酒,使人顷刻醉倒,其实不止公婆,他也很疼爱她。
微言感受得到,手环到他腰背后,抱住。
近乎孤注一掷地回头嫁给他,赌的不过是他爱的是她沈微言,贺萱这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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