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持》第74章


来看你?还是收好心思,把她弟弟的毒戒掉,以后真要撑不过想她,也能有个脸见人家。
第 59 章
此路不通,乔蔚民眼珠子一转,又换一条:“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不就是觉得我吸毒这事也有你的责任,觉得愧疚,对不起我姐。其实你一点不用内疚,我毒瘾犯了,就算你不给我钱,我也会从其它地方找钱,你资助我反而是帮了我,不然我肯定是偷、抢、骗。那样抓进去,可就不是轻易能捞出来的。所以你给我钱不但不需要内疚,反倒是我跟我姐都应该感谢你,你又何必死瞒着不让她知道?”
乔蔚民的小算盘拔得响,无奈季臣不上当。告诉乔蔚然?就算有这想法也不会在这时候,乔蔚民会变成今天这样,乔蔚然至少有一半的责任,就她对乔蔚民的宠溺劲,只要让她知道他们在哪,乔蔚民这毒就别想戒成功。
“我做事只求自己安心,别人怎么想怎么看,我不在乎。”
此话又招来乔蔚民的不屑:“不在乎,我看你就是太在乎了,才变得畏首畏尾。”他冷哼一声:“亏我当初还说你像个真爷们,原来里子里跟施庆华一路货色,妻管严、床头跪。”
乔蔚民本是想刺激季臣的男子心性,没想季臣听了他的话反而愉快地笑起来,气得他又大声哼了一下,一个翻身躺下去,懒得再理会季臣的“神经病”。
乔蔚然在别墅外面站了很久,眼泪就像不要钱地哗哗流。她不是爱哭的人,一生中哭过的次数两只手都能数得出来,可今天她就是控制不住眼泪,季臣那双布满伤口的手,满是胡茬的下巴,裤腿上还沾着几滴不知是谁的血渍。他那玉一样的人,怎么受得这些苦?她心绞得痛,她真想冲上去把他拉走。可她不敢,孟斌已经把他的病情告诉她,虽说不严重,但他的强迫症……论起要脸面,他比她还计较,他莫名其妙要跟她分手,几次三番当众羞辱她,不就是因为她没顾忌他的脸面?错犯一犯二,再不能犯三。她纵是心中再想,也不敢做这蠢事,更何况她也有私心,希望季臣真能帮乔蔚民把毒瘾戒掉。
怕被季臣看破,乔蔚然并没有每天都去送饭,只是碰到天气不好,担心王大嫂腿脚不好才换成她去。天气不好时去对她也有利,不容易露马脚,幸运的时候她还能看看他的脸。只是每次看到他的脸时,即喜又忧,看到熟悉的面孔高兴,看到熟悉的面孔越来越削瘦,心酸。心中千言万语说不出来,她只能把满腔关切放到菜上,变着花样给他和乔蔚民补身子。
没白天黑夜地在别墅呆了快两个月,乔蔚民的毒瘾基本已戒掉,剩下的是精神上的戒毒。不吸毒了,睡眠好恢复,又整天各种滋补品地吃着,他倒长了几斤肉。
“我说你有没有发现你找的做饭的手艺跟我姐很像啊?”乔蔚民嚼着块红烧肉有一搭没一搭地问季臣。
季臣看了他一眼,“别做梦了,菜要是你姐做的,早把你我毒死了。”嘴上他极尽挖苦,心里他却是明明白白,这菜,本来就是乔蔚然做的。
要说一次错觉,两次误会,三次四次下来,他这么精明的人,早就看出送饭的人是乔蔚然。只是她不说破,他便也装着不知道。不然说破了,大家都尴尬,像现在这样多好,每天能吃到她做的饭,偶尔见见她,没有争吵,没有伤害。他甚至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是看守别墅的保安,她是体贴关心丈夫的妻子,他们是对恩爱的夫妻。
K市的雨季从六月到十月,十场雨有三场是打雷闪电,每次碰到雷电天气,季臣就会焦躁不安,担心乔蔚然摔倒,被泥石流冲走,被雷劈到……但凡有的可能他全都要担心一遍,他的商智商,在此时直接变成负值。
“后三天都不用来送饭了,这几天我们想换换口味吃泡面。”他冷淡地对草帽盖得只露出小半个小巴的乔蔚然说。
乔蔚然这会扮演的是个哑巴,不能用语言表达自己的意思,便轻轻摇了摇头,帽沿上沾着的点水珠就洒到季臣脸上。季臣不满地皱起眉,抬手抚去她帽子上的水渍,“最近些天都是黄色暴雨,光一把伞不顶事,下次记得穿件雨衣?”
大大的草帽微点了点,算是听到了。他弯了弯嘴角,抬眼看看已几乎全黑的天空,“快走吧,晚些的雨会更大。”
大草帽又点了点,听话地撑开伞,迈着别扭的步子离开。
第二天早上,季臣正在厨房煮泡面,突然听到门铃响。他皱着眉头打开门,果然是乔蔚然,眉头的川字,更深了。
低头看看她已几乎湿透的小裤腿,他不悦地喝道:“不是让你这三天都不用送饭来了吗,怎么还要跑来?”天气预报说未来三天的雨势都保持在黄色警报范围,他好心让她不要来,她居然一点也不听话,就这么倔?非要和他扛着才舒服?他气愤地想。
乔蔚然自然知道季臣生气了,可这会她“口不能言”,挠耳抓头想了半天,才从裤兜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旧票子,往他面前比了比,又摆了摆手,按按胸口,再摆摆手,意思说自己收了他的钱,就不能偷懒。
季臣哪懂乔蔚然自创的哑语,他心里有自己的想法。他认为乔蔚然是故意跟自己做对,逞强,还拿钱来说事,便更生气,拿过篮子转身回了屋。乔蔚然以为季臣这是生气赶自己走了,便撑开伞准备离开,台阶下了一半,大门忽然又打开。满脸不悦的季臣把一件男式外套塞到她手上,“叫你下次出门穿个雨衣也不记得,看这身上湿的,你是要讹我的病假补偿金吗?”
大草帽下,乔蔚然的一张脸,似笑非笑,似哭非哭,雾一样的水汽萦满她的眼眶,喉咙像被鱼刺卡住般刺痛,她咆咽地“嗯”了声,单手把外套搭上肩,蹒跚地迈下台阶。
她的衣服只搭到身体一半,季臣很想替她全搭好,可他不敢,伸出的手死死固定在正常的范围内,直到她的身影模糊在雨帘中,才落寂地收回。深叹口气,返身回屋。
秋意都没及感受,乔蔚民的自由世界就从夏跳到了冬。屋外的大树已几乎落尽叶子,只剩光秃秃的枝叉,绿化带里的草倒仍是绿的,可也没从前那么有生气,蔫蔫地贴在土地上,唯一变好的就是那些建筑垃圾减少许多。停了三个多月的工地,因为他的离开,又重新恢复后续扫尾工作。
歪坐在后车座的乔蔚民脸色好得哪像刚戒毒出来的,那面色红润唇红齿白的,还有他快赶上圆盘的脸,咋一看还以为是哪家怀孕的小媳妇呢。
他促狭地看着后视镜里的季臣,“我就说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犯这傻,好辛苦把我从局子里弄出来,又帮我把毒戒掉,这么大的恩情不去我姐面前表表?原来是等在这里了,看来你对我姐还真是了解很深啊,知道她是外强中干的软包,难道没上我的离间计。”
季臣睨了一眼后视镜里的乔蔚民,“我把你送家门口,你自己进去。别给我耍花样,不然下次就不是四个月。”身体上的毒乔蔚民算是完全戒掉了,可心上的瘾谁又能敢保证。再来一次戒毒他是抗得住,可他怕乔蔚然抗不住。
“你不见我姐?”乔蔚民一下便来了精神,坐直身子向倾着问:“那你做这些为什么?”
季臣看也不看他地答:“求自己心安。”
乔蔚民“切”了一声,不屑地仰回座位,“人都说智商太高的人情商也相应地极低,原来我还不信,今天见着你,我信了。难怪搞了这么多年还没把我姐搞定,就你这曲来绕去的,怕我姐姐再结三次婚,你都别想把人字的捺写出来。”
季臣目光专注地盯着前方的路,脸上一丝波澜也没像,像是没听见他说的话。乔蔚民看着心里更生闷气,便又说了一顿挖苦他的话,季臣仍旧无所动。气得他歪在座位上哼哼半天,干脆闭上眼睛来个眼不见为净。
一觉睡醒来,窗外的景色已变成高楼林立,看着该是回到K市了,乔蔚然揉了揉有些发僵的腿,坐直身伸了个懒腰,才慢悠悠地靠回,兴趣地问季臣:“你是不是以为我姐心里还想着那个周朝阳所以才不敢去见她?”
季臣不答,一径开车。
乔蔚民支起左脚搭在右腿上,斜着眼睛又道:“你不会把我上次说的话当真了吧?我那是骗你的,我姐跟周朝阳早八百年掰了,那小子现在攀了个高枝,除了长相,哪哪都比我姐强。就算我姐有心跟他和好,他也不会丢着金丝雀不要来拣我姐这土雀。”
季臣终于开口了,“你姐不是土雀。”结果又招来乔蔚民的讥笑,“看你这护短劲,你说你个千万资产的大老板,要钱有钱,要貌有貌,你怎么就是没胆呢?”
季臣又闭了嘴。他不是没胆,他是没脸。周朝阳跟乔蔚然的关系自乔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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