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神墨宝》第39章


我没有多想便在手上割开了一道伤口,血顺着手腕流在了海域圣莲上,奇怪的是,我的血竟和君侯的血融汇在了一起,血液最终尽数被花儿吸收,那些花蕾竟在这时展开了花瓣,一朵大花护着一朵小花,小花衬托着大花,两花同茎生长,淡淡的清香弥漫了整个蛇洞。
洁白的花瓣,象征着纯洁和善良。
我坐在君侯的身边看着他,他额上的黑气竟真得淡了下去,他很快睁开可双眼,那时,我忘了自己,只记得他。我把他当作了自己的整个世界。只是他的眼神却不是看着我,他起身后,却是对身后的海蛇道:“海蛇,你做得很好,本君自然会对你重重有赏。”
海蛇吐着信子,似乎是在苦笑,“可我的肉身已经被剑圣毁了,妖君,这可怎么办?”
君侯转身,一道灵光从他的手掌中发出覆盖在了那条海蛇身上,那海蛇身上的伤竟完全好了。
听了他们的话,我不解,难道昨晚救我的人根本不是君侯,而是师父吗?那为何我晕倒的时候,看见的是君侯?
君侯收了灵力,便吩咐海蛇道:“剑圣那,就交给你了,这个丫头,我自会处置。”
“遵命。”海蛇走的时候,我总觉得她是用恶毒的眼光看着我,恨不得我早死似的。而如果她敢伤害师父,我也恨不得她早死。
待海蛇离开,我正要追出去,却被君侯扣住了手腕,我问:“你是想要对付师父?”我不停地挣扎,却根本逃不出他的手掌。
他淡淡道:“我并不想对付师……你师父。”
“那你为何派海蛇去伤害师父?”他突然放开了我,我摔在地上,我躲到角落里,忐忑不安地看着他。
“那海蛇虽是守护海域圣莲的守护灵兽,但是害人无数,师父……你师父便将她的法术封住,将其封印在此处。海蛇为我效命,如今她可以摆脱封印,我没道理不让她去报仇。”
“她怎么摆脱封印的?还有,她昨天为什么要攻击我?”
“你可知道海域圣莲又称阴阳花?”我摇头,他继续道:“阴阳花只有沾到处子与处女之血才可开花,由于海蛇是海域圣莲的守护灵兽,她闻到圣莲花香,法力便会大增,而昨日,她能够逃出去,说明你师父的灵力在逐渐减弱,她的力量现已经强大到了足以打破封印。我答应过她,会给她处子之血,而她之所以要攻击你,就是因为她需要你的处女之血。”
师父的灵力在减弱?师父的灵力为什么会减弱?海蛇不用自己的血,说明她早就不是处女了。君侯答应海蛇要给她处子之血,是为了要用圣莲花香压制住体内的魔气吗?我不知道自己当时到底在想些什么。
稀里糊涂之中,我问君侯:“昨晚救我的人是师父吗?”
“是。”他回答地肯定,“昨晚我只是将你放到了岸边,海蛇闻到了你的气味,便又赶来了,最后是你师父出手救了你。”
我苦笑了一声,原来一直对我好的人是师父,我埋下头,又问:“君侯,你当年杀了白洛斌的时候,你可后悔过?”
他迟迟没有回答,只是问:“你怎么会知道他?是……你师父告诉你的对吗?”
我抬头看着他,只是道:“不要管是谁告诉我的,你只要告诉我有还是没有。”
他避开我眼睛,肯定道:“没有。”他蹲下身子,伸出手,似乎是想扶起我,我却立刻推开了他,向洞外冲去,我要去救师父。不知为何,我明明想恨君侯,却怎么也恨不起来。但我知道不管是我的前世,还是今世,会一直对我好的,只有师父,不是君侯。
我还记得我跑出去的时候,君侯在我身后平静道:“一旦你师父的灵力用完,他就会死。”
我不要师父有事,心里就只有这个念头,我不停地跑,没命地跑,无穷无尽的苍茫大海上,我只知道跑,摔倒了就再次站起来。师父说过,不要怕风吹雨打,因为雨后一般都有彩虹,就算没有彩虹,也会有阳光;师父说过,不要害怕跌倒,因为跌倒的多了,才知道怎么走路,怎么不再跌倒;师父说过,不要害怕挫折,因为没有挫折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天空再次暗淡了下来,雨滴带着滚滚的响雷。风吹乱了我的发,雨打湿了我的衣服,脚踏入水中,溅起层层水花,我始终咬着唇,唇上的鲜血落入嘴中,和雨水混在一起,是淡淡的,凉凉的感觉。
我看见前方有鲜血流过来,略微放缓了脚步,我踏在一池血水里,就怕其中的血还有师父的。
最终,我看见的是海蛇倒在水中,她的身上流下的血水染红了海水,她竟然已经死了。在我踏上岸的时候,师父设的法术瞬间破了,那海水掀起了阵阵波澜,海蛇的尸体也掉入了茫茫的海水之中。以后我再也不能在海上随意跑步了!
天空再次出现了一丝阳光,扫尽了一切阴霾。
师父完好无损地站在岸边,向我伸出双手,我向他跑去。
“师父……”我一下子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强忍着的眼泪瞬间决堤。
师父没事,太好了!我想我是喜极而泣。
我以为师父打败了海蛇,一切都没事了。可师父却不知怎地倒了下来,我扶着他,看着他晕倒在我怀里。他身上根本没有伤,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
在我迷茫不解的时候,一个蓝白的身影却走到了我和师父的身边,我抬头看着他,是宋凌师兄。他的手中没有剑,风吹起他的衣袂,我总觉得他不是我第一次见过的宋凌师兄,没有坏笑,没有不正经,没有不成熟。他的身上却带着一丝沉稳,仿佛是悟尽人生的成熟。
我想每一个人脸上其实都带着一张面具。师父带上了冷漠的面具,掩盖了他内心对白洛斌火热的爱;师兄带上了不成熟的面具,是不想让人猜中他心里的真实想法。君侯是真得带上了面具,所以我没有被他的外表欺骗,我想我会喜欢上君侯,那是因为他的心,带着面具的他做得才是他自己。
我忙问宋凌:“师父是怎么了?”
宋凌走到师父身旁,便将师父背了起来,他对我道:“师父刚才与海蛇打斗,灵力损耗太多,才会晕过去。我们先将师父送回房里。”
我问:“为什么师父的灵力会损耗那么多?”
“你忘了吗,当初师父在猪猪城,为那个猪妖成功渡过天劫,师父是将自己的部分灵力输给了她,这次又因为这条海蛇……”
路上,我问:“那师父还可以醒来吗?”
宋凌点了点头,现在我暂且可以相信的人也只有师兄了。
师父的房内,原先的画稿已经被收了起来,显得干净多了。师兄将师父放在床上,却吩咐我出去。
我问:“为什么?”
他如此道:“我要运功救师父,你最好帮我在门外守着。”
我这时才觉得我自己就是个多余的人,法力不济,根本就救不了师父,却还常常闯祸。我合上房门,坐在师父的门外的阶梯上。啊呜好像看出了我当时的心情,便走了过来,安静地趴在我的身边。
等宋凌出来的时候,我发现他的脸色更加苍白,我问:“师父怎么样了?”
“师父的身体里缺了一样东西,我们必须拿到那样东西,师父才会醒。”
“什么东西?”
“心。”
听完了师兄的话,我一下子懵了,师父是无心之人么!
“我们要去哪里找?”
“奈何桥。”师兄的声音最终被打散在风中。
我后来才明白师父对白洛斌的爱早超出了我的想象,而白洛斌的心里也只有师父!而奈何桥上到底是封存着谁的记忆。
那天,我守在师父的床边,他闭着眼睛,睡得是这么安详,嘴角如佛祖拈花微笑。我想会不会这是师父第一次这样地好好睡过。
床头的画稿清晰地刻画着一个女子明媚的笑容。那个人,我很是熟悉,因为那就是我自己,而女子手中拿着的是一根短笛,正是师父给我的那根。玉笛历经了百年,却是一点都没有变。
女子穿着一身绯衣,头发被一根白玉簪子简单地竖起,她站在一棵巨大的红杉树上,好像是在跟谁摆弄着手中的玉笛。那是一棵我从未见过的巨大杉树,杉木叶郁郁青青,杉木枝掩映在缭绕的白雾之中。
我有一阵地恍惚,好像我又记起了那一段美好时光,是百年前,师父和白洛斌的美好记忆……
“依尘,你来追我啊,追到了我就将玉笛还你,怎么样?”白洛斌头一瞥,脚尖轻点,便稳稳地踩上了上面的一根杉树枝。
巨大的杉树枝微微一颤,杉木果纷纷往下落,穿着一袭玄衣的师父将脚一步一步稳稳地踏了上去,不久,他便追上了白洛斌,或许是白洛斌故意让师父追上的,他们就这么面对面的,只是中间隔着杉木的巨大树干。
师父道:“洛斌,你是一国之君,这样换成女儿装,你不怕被人发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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