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剑风云变幻》第87章


她微微的呻yín了一声,脖颈上多了一个隐约可见的齿痕。就在此时,红妍感觉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已经慢慢的伸入了她的衣服里,就像小鱼在水里游一样灵活,在她的身体上来回的抚摸,动作十分的轻柔。下一刻,红妍的束身轻纱长裙缓缓的落地,露出了贴身所穿的亵衣②,厢房里的油灯熄灭了。
红妍轻轻的嘤咛了一声,发现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身体上的痛楚还没有完全的消退,身子依旧疲软的很,没有什么力气。她轻轻的抚摸着自己颈间的齿痕,情不自禁的叹了一口气。就像是在做梦一样,一切似乎都是不真实的。
只是纪名川还在酣睡中,额头上还有细细的汗珠,想必是昨夜过于劳累了。说实话,昨夜的云雨之事,实在是让红妍始料不及。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她也只有苦笑了。软榻上的一抹殷红,刺痛了红妍的眼睛,一夜之间,她就从少女变成了女人。这样的心情欣喜中带着矛盾,连她也不知道自己此时是喜是忧了。
宁远和锦州城各有监军太监一名,在宁远城里监军的是刘应坤,是司礼监的秉笔太监,另外是御马监的印务。锦州城里镇守的监军太监纪用,是乾清宫的管事提督,也是御马监的太监。这两人虽然也是阉党一派,却并无大恶。
客栈里早就准备好了一桌酒菜,菜样繁多,还算丰盛,可是仔细的一看,却发现绝大部分都是素菜,只有一只烧鸡和一盘糖醋鱼,外加一碟肉片炒辣子,这三样是正儿八经的荤菜。怀雪鸿道:“这客栈居然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真是不像话!”
纪名川眼见这桌酒席,比起自己在京城时候的一日三餐都颇为不如,道:“父亲说一会袁督师要过来和我们一起吃饭,这客栈就算是怠慢我们,也不敢怠慢袁督师。”红妍一脸的慵懒,道:“想必是另有原因,我们就不用多想了。”
周若芸道:“妍姐姐,你是不是不舒服?怎么没精打采的?”红妍怔了怔,随即莞尔一笑,道:“没什么,就是最近晚上睡不好。”纪名川微微的一笑,望着杯子里的浊酒,道:“酒以清为贵,这酒如此的浑浊,倒是让我想起了杜甫的诗句。”
此时,一个宽和的语声说道:“这诗句可是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③?”只见纪景泰跟随着一个年过四旬的中年文士缓步而入,刚才的那句话正是这个文士所说。眼见纪名川的神色迷茫,纪景泰笑道:“还不快拜见袁督师!”
原来这个中年文士,就是辽东巡抚和继任的督师袁崇焕。纪名川的神色里不由的多了几分敬仰之意,道:“袁督师在上,晚辈有礼了。”袁崇焕含笑道:“纪贤弟的公子,还真是温和有礼,不失为谦谦君子。”纪景泰笑道:“袁督师,快请上席入座。”袁崇焕道:“坐在哪里还不都是一样,何必要分的那么清楚。”
怀雪鸿悄悄的打量着这个传奇一样的人物,发现这个袁督师神色平和目光有神,给人一种随和的感觉,却又不失将帅的威仪。花不落和聪聪儿一直都默不作声,青未了和妙妙儿也始终都没有说话,就连一向不拘小节的唐葫芦都规规矩矩的喝酒吃饭。他们都是江湖中人,和官场上的人少有来往,自然是拘谨一些不喜言语。袁崇焕道:“听说你是举人出身,为何不继续的参加科考?”
纪名川道:“人各有志,我自由自在的习惯了,不喜欢官场上的拘束。”他的目光里多了一些东西,道:“何况身在官场,又有多少的身不由己?”袁崇焕叹息道:“身为臣子,原本不应该妄议朝政,只是目前朝中大权落在了魏忠贤的手里,纲纪紊乱事不可为,后金的铁骑又虎视眈眈,大明的江山危在旦夕。”
纪景泰说道:“皇上不理朝政,一味的顺着性子胡闹,宠信奸佞之臣,后宫里那客氏④为所欲为,残害妃嫔,就连皇后娘娘都受她的挟制。”红妍道:“这客氏是什么人?竟然敢如此的妄为?”袁督师道:“她是皇上的乳娘,从小就照顾皇上,当今皇上自幼丧母,对她很是依赖,封为了奉圣夫人。”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今日没有外人,这些心里话终于能一吐为快了!”纪名川道:“怪不得如此的嚣张!听说皇上至今没有子嗣,难道也和这客氏有关系?”袁崇焕道:“后宫之事我不甚清楚,只是有些耳闻,裕妃和成妃都不依附客氏,结果一个早逝一个被贬为宫人,听说还有一个冯贵人,因为劝皇上停止太监在皇宫里练兵,被魏忠贤和奉圣夫人假传圣旨,逼迫她自杀身亡。”
正文 金戈铁马英雄志(二)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31224 14:19:17 本章字数:3340
红妍道:“身为天子,连自己的后妃都不能保护,真是可悲可叹。”袁崇焕道:“不说这些了,此类的事情还有很多,说多无益。”纪名川道:“袁督师,我听说你是进士出身,刚来宁远的时候曾经单骑阅塞,当真是胆识过人。”袁崇焕道:“肯定是纪贤弟告诉你的!你们的事情我都知道,但是无妨,只要你们愿意留下来,我绝对会保证你们的安全。”纪名川道:“那就不怕我们连累了督师?”
袁崇焕苦笑道:“谈什么连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继续说道:“何况你们没有做错!当初广宁失守,本来过错都在阉党一派,皇上却下令处死了辽东经略熊延弼⑤,还传首九边。”纪景泰道:“御史杨涟和左光斗上书为其求情,却被阉党反咬一口,受尽酷刑而死。”袁崇焕道:“熊经略满腹经纶,善于骑射,是为数不多的大将之才,努尔哈赤惧怕的熊蛮子就是指他,可惜……”
他忽然间举起了手里的酒杯,道:“我是朝廷上的人,和各位并非同道,但是我袁某人还是要敬各位一杯,聊表谢意。”纪名川急忙举起了酒杯回应,道:“您这是为何?”怀雪鸿道:“我们也没有什么帮到您的地方,怎么说谢呢?”
袁崇焕道:“这杯浊酒之所以要敬你们,有三个原因,一是要谢谢你们舍命相救忠良的家眷,二是要谢谢你们拆了魏忠贤的祠堂,三是你们打压了他嚣张的气焰,让他能有所忌惮。”他无奈的说道:“我其实也给他建了生祠,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已经被魏忠贤看成了东林党的一员,因为我的座师和提携我的孙大人,都是东林党的领袖人物。”纪景泰恨恨的说道:“军饷本来就紧缺,魏忠贤却还惦记着要袁督师克扣一部分去奉承他,想不出哪有这样的道理!”
顾庆远依然回避着龙瑾瑜,无视于她的万念俱灰。龙在天看在眼里,愁在心头。眼见着龙瑾瑜终日里郁郁寡欢,龙在天长吁短叹,纪名川心下深感无奈,他已经尽力了。聪聪儿昨日刚说了两句龙瑾瑜的好,顾庆远就变了脸色转身离开。
事已至此,看来顾庆远是吃了称砣铁了心,他和龙瑾瑜之间完全的没有可能了,留给所有人的都只有叹息。红妍笑语盈盈,道:“刘大人,怎么不喝酒也不吃菜?”坐在红妍对面的正是宁远城的监军太监刘应坤,此时,他正一头雾水的坐在上席。
纪景泰道:“刘大人,你为何局促不安?”刘应坤苦笑道:“好端端的怎么还大摆酒席了,让杂家心里不安。”纪景泰笑道:“这是哪里话!其实在大人刚到的时候,就该有这次的酒席了,只是督师军务繁多,所以才拖延到了现在。”
刘应坤松了一口气,道:“大可不必如此,倒是让杂家惶恐了。”红妍道:“刘大人这下可以放心了!尝一尝小女子的手艺如何!”席上只有纪景泰和红妍两个人作陪,倒也让刘应坤的戒心消除了一大半。红妍用筷子夹起了一只鸡腿放在了刘应坤的碗里,道:“刘大人是从宫里出来的,什么美味都吃过,想必小女子的手艺还入不了大人的眼。”刘应坤道:“这是什么话!杂家也就是宫里的奴才!”
红妍道:“我听刘大人的言谈文绉绉的,不像是没有读过书的人。”刘应坤感叹道:“姑娘你说对了!我小时候家境宽裕,进了学堂读书,只是到了十三四岁的时候,双亲都离世了,家道败落,才被亲戚送到了宫里当奴才。”
他无奈的说道:“这真是人各有命,杂家也就认命了。”红妍说道:“刘大人何出此言?自古英雄不问出处,就算是能步入仕途,无非就是当官而已。”她继续说道:“现在时局动荡,江山不稳,刘大人能舍弃宫里的安稳,来宁远和众将士保家卫国,何尝不是一时之人杰,就算不比岳飞精忠报国,也是勇气可嘉。”
纪景泰闻言暗暗好笑,心道:“这个丫头的嘴皮子又伶俐了许多,真不知道名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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