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刹天下之妖后横行》第28章


黄袍道着双眸微阖,眸光妒意四起,又问:“银丝茧是上古奇术,你怎会有?”
“你问我?”慕容玉叶指着自己的鼻子说,忽的笑了笑,道:“我去问谁?这上古奇术是如何被我得到的,你可有线索?”
“银丝茧原是莆姑大娘用天下最寒处的天山冰蚕结的茧制成,制作工序繁复,添加的辅材更是天下珍贵之物,从而形成它刚柔并济,曲直能变,伸缩自如,即便银丝断了毁了而体内种下的茧不消,银丝便都能从体内不断射出。”
慕容玉叶听完黄袍道着对银丝茧的详细解释,不禁鼓起掌。
“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长见识了,难怪姑奶奶一直纠结这银丝怎用之不竭的,原来茧不消,丝不断。我还是人不?我简直就是吐丝神蛛!”
“应该称为蛛女,当年莆姑大娘的外号就是蛛女。”
“管她是不是蛛女,管我是不是吐丝神蛛,我就用银丝茧取下你的狗命,不,是黄鼠狼的命啊!”
慕容玉叶笑嘻嘻地朝黄袍道着扑去,只见黄袍道者拂袖一挥,青色雾霾浓厚,将他身影包围。
“你无法找到我的,但我可以随时要你的命!”黄袍道者隐藏在雾中,得意至极。
慕容玉叶朗朗而笑,笑声中弥散着杀机,令雾霾凝冻成冰。不经意间,一根银丝不知何时从她的手中溜出去,伸向浓雾中,黏在了黄袍道者的宽带上。
她勾唇而笑,顺着银丝方向朝雾中悄然走去。
雾色浓郁,不仅遮掩了黄袍道者的踪迹,也掩藏了慕容玉叶的身影。当她的目光穿过影影绰绰的雾色,望向五步之遥的黄袍道者,她手腕一曲,无数银丝跟着从袖中射去。
嗖的一声,剑光乍现,砍断慕容玉叶射出的银丝。
“谁?”慕容玉叶和黄袍道者同时于惊诧中扬声问去。
“我,夜叉鬼!”
夜叉鬼朝慕容玉叶看去一眼,触上她如霜雪般清冷的目光,不禁笑了笑。
慕容玉叶皱着眉头,道:“你怎在这?你身负重伤还闯进来不是找死吗?还有,你刚才为何阻止我偷袭他?”
“他若死了,犬儿就找不到了。”
“犬儿?你说的犬儿是不是一个四五岁的男娃?”
“你……你看到他了?”夜叉鬼眸光一凛,颤声说道。
慕容玉叶走进夜叉鬼,在他耳畔窃语道:“我俩做个交易,我帮你拖住这家伙,你去寻犬儿,事成后你可否再加一百镒金子?”
夜叉鬼朝她藐然冷笑,道:“你能拖住他?还是由我拖住他,你去找犬儿!”他说这话一急,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眼前骤然发黑,他连忙用手撑住额头,稳住身子。
“哼,就你这样还冒然闯入幻境,滚开!别碍事了,你快去寻大岩石,犬儿就在岩石上。”
慕容玉叶凌空跃起,朝前面的黄袍道者俯冲而去,身体如离弦箭矢破空前行。在他身后,夜叉鬼摇了摇脑袋,阴沉的脸上绽出笑容,心里寻思着遇到性格如此泼辣和果敢女子极为难得。
第38章 走出幻境
雾霭散去,落叶洒金。
慕容玉叶轻捷的身影极快地穿梭过丛林,看着湖岸边大岩石上已没有犬儿的身影,寻思夜叉鬼怕已经将他转移。
她寻着湖边脚印朝树林里跑去,跑着跑着,山路急转,眼前豁然开阔,一座栈桥横跨断崖上。崖底轻雾缭绕,水花拍岸,似有激流奔涌。
栈桥中央,夜叉鬼将犬儿护在身后,手里碧色光剑吱吱作响,挥向如潮水般涌来的狼群。
他神色紧张地朝犬儿瞥了眼,道:“犬儿快跑到栈桥那边,我来把栈桥砍断。”
犬儿朝栈桥下面看了看,一见深不见底立马嘤嘤哭起来,道:“夜叔叔,桥晃得厉害,犬儿不敢走。”
夜叉鬼望着四岁的孩子,心里一紧,若狼群扑来,栈桥肯定会左右摇晃,要让犬儿稳步过桥太为难他。他一把将犬儿抱起,道:“犬儿可要搂紧夜叔叔,夜叔叔和你一起过桥。”
犬儿的两臂紧紧搂住夜叉鬼的脖颈,把小脑袋缩进他的怀里。
狼群齐齐嚎叫,声音足以撕裂云霄,前面的几匹狼踏过同伴的尸体,森幽幽的眼朝夜叉鬼瞪视,带着赴死的决心朝他一步步走近。
其中一条狼嗖的窜起,其余的狼纷纷张嘴露出尖利的獠牙扑向夜叉鬼。
“嗷嗷——”
“嗷嗷嗷嗷——”
……
碧光下,漫天血雨如蓬,鲜血染红了栈桥。
夜叉鬼挥舞手中御风剑,越杀越勇,剑气如霸,一剑一个准。皂色衣袍猎猎飘扬,长发散覆于肩,如墨色丝缎般轻荡,飘洒如风,丰姿绰约。
慕容玉叶的两眼瞪直,耳朵里听不见狼的凄厉嘶叫声,直听见有个声音在她耳畔响起:这男子可以比肩而行,执手偕老。
若他褪掉一身简朴皂衣,换上轻裘缓带,广袖峨冠,怕别有一番蕴雅风仪,清俊高贵得如王者般卓然不容正视。
唉,慕容玉叶何许人?
她绝不可能与一个拥有雍容气度,高贵气质的王者参合一起,她可是田地里的稗子,不能与皇宫里的金枝玉叶相比。
不过,夜叉鬼是夜叉鬼,女子们听了他的大名都远远避开,不争也不抢,慕容玉叶可要将他当块宝。
瞧瞧,哪有一个大男人如此悉心照顾小孩的,他必是居家实用之上选。
夜叉鬼谨慎地朝后退,舞动手中御风剑将涌来的狼群杀退一拨又一拨。
一团诡异的黄色雾团距夜叉鬼后背一丈远的地方升起,只顾扫杀狼群的夜叉鬼已将全部注意力放在狼群身上,未察觉身后异常。黄色雾团中,黄袍道者手中的坲尘陡然摆直,朝夜叉鬼后背袭去。夜叉鬼察觉后背森凉,连忙腾身而跃,站在栈桥的锁链上,冷眼看着黄袍道者扑了个空。
“夜叉鬼,别来无恙啊!”黄袍道者收回手中的拂尘,沉声说道。
“哼,多年未见,我越发察觉你暗中算计人的本事厉害了不少。”
黄袍道者看了眼夜叉鬼怀里的犬儿,呵呵笑起,“你何时投靠了墨无殇?你不是说不参与门阀世家之斗,不跻身朝堂之争,可偏偏投靠当今风华无双的墨国太子,看来你过去说的话都是自欺欺人啊!”
“欺人?我欺人只欺挟持幼儿的卑鄙之人,受墨无殇之托,我不仅要救下犬儿,还要将你杀死。”
黄袍道者听着夜叉鬼灼灼言辞,双眼深深,忽的抬头长笑,道:“你还忘不了她?找了五年,你可找到她?”
夜叉鬼蹙紧眉,缄默不语。
黄袍道者眯觑着眼,又道:“罗刹女五年都不曾出现,看来只有一种解释,便是她早就死了!”
“她没有死……没有死……我找到她了……”
“哦?陌上明月的醉红尘可是她?”
“什么意思?”
“你自己心里有数!”
夜叉鬼的唇角微微抽搐,一手搂住犬儿一手御剑朝黄袍道者刺去,剑势既威且煞,黄袍道者凛然间不敢再说一句话。他清楚自己的拂尘正面与御风剑对峙,不占上风,身形一晃,遁入黄雾消失不见。
苍鹰飞旋天宇,狼群跟着退去,一时栈桥上死般寂静。
夜叉鬼见危机过去,目光收缩,瞳孔蓦地一暗,人绵软地瘫坐到地上。
犬儿从他怀里挣脱开,看着声息皆无的夜叉鬼,吓得连连叫嚷起来,“夜叔叔,夜叔叔快醒醒啊!犬儿害怕,犬儿想回家……呜呜……犬儿想爹爹了。”
慕容玉叶心里一震,连忙撒腿朝栈桥奔去。
未临近夜叉鬼,伺机在暗处的黄袍道者不知何时出现犬儿身后,他一把揪住犬儿,手中拂尘缠绕住夜叉鬼的脖颈。
“射!”
慕容玉叶飞身拨指,无数银丝从她手中断射而出,锐如利刃。黄袍道者抽手一拽的刹那,银丝如飞箭般截断拂尘的须子。
“去!”
慕容玉叶的身子凑近黄袍道者,手中银丝呼呼朝黄袍道者迎去,黄袍道者夹着犬儿朝慕容玉叶冷然哼去,跃上栈桥的锁链,朝崖底跳下。
“犬儿!”慕容玉叶惊骇地叫道,急忙朝崖下看去,已寻不见黄袍道者和犬儿的身影,只听见水声呼啸奔涌的声音。
她俯身朝夜叉鬼凑近,将手朝他鼻子底下伸去,见有气息立马舒了口气。
她用尽全身力气拦腰抱住他,拖着他朝栈桥尽头走。
霎时,天地裂,风云变。
慕容玉叶眼前的世界变得恍惚,她低头朝脚下看去,发现栈桥慢慢消失,她与夜叉鬼瞬间踏空,坠下深涧。
该死,这幻境为何不在她和夜叉鬼到了崖岸才破灭?
坠落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雨,淅淅沥沥,山色迷蒙。
慕容玉叶扶着昏昏欲坠的脑袋从泥地里爬起身,她用力掐了下大腿,剧烈的疼痛告诉她幻境已经消失。她放眼朝四周看去,林深无人,雨雾缭绕,一身泥水肮脏至极。她用手将眉睫上的雨水抹掉,朝泥泞不堪的山路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她心里嘀咕,幻境里走三里路相当于现实走一里路,刚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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