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刹天下之妖后横行》第30章


如今,长公主为何而争?
为仓蓝国而争还是为蒲国,抑或为了她心口堵着的一口怨气,她面无表情如石雕刻像般看着跨下的张佐成,心里的恨裹着怨,怨缠着怒,怒揪起最后的理智,她慢慢将手中的鞭子缠在了张佐成的脖子上。
“张佐成,我贱是吧?”她阴笑着问道。
张佐成伸手朝她屁股上拍去一掌,喘着气说道:“贱得好,不贱就爬不上我的床啊!”
贱人,她早就是贱人,贱得好!
长公主心里不断在念叨着,贱得好贱得好……
何时她堕落到这个没丝毫尊严的境地?她觉着她在做梦,做一场虚无的梦,她不曾出嫁仓蓝,不曾逐出东宫,不曾蜗居在邑州城巴掌大的角落,不曾委身为了兵权与粗野的武夫在床榻上苟合……她在干什么?
“啊——”
长公主猛然惊叫,陡然爬起身,缩坐的床榻一侧,木然看着赤裸的意犹未尽的张佐成。张佐成顿时懵了,看着长公主如死鱼般的眼珠子眨都不眨一下,面露懊丧。
张佐成捡起长公主扔下的鞭子,朝长公主走近。
啪!
长公主雪白的娇躯上乍现一道血痕,她直瞪瞪地看着自己的脚趾,无动于衷,像是没有了痛觉。
啪啪啪!
张佐成见长公主如失了魂魄般呆坐,气不打一处来,连声吼道:“贱货,你给我起来,刚才骑马不是骑得很爽吗?你怎么不骑了?你说不玩就不玩,老子玩得还不尽兴,你这贱货给老子起来!蒲王一脚将你踢离身边,你就爬上仓蓝王的龙塌,你这贱货当年是不是与蒲王也玩过不伦之事?”
一语惊醒梦中人!
想起来了,那日她出嫁到仓蓝的那个阴雨绵绵之日,临行前,父皇一身酒气冲到早已凤冠霞帔于身的她的屋子里,一把将推到在床上,然后……血流在床榻,如紫云英般铺开。当满身淤青的她爬起身,早已不见父皇的身影,空荡荡的屋子里剩下一朵被摧残过的残花。
“章胜,你在哪?你个乌龟王八蛋……”她撕心裂肺地痛骂着。
章胜没有回答,他正躺在离她百丈远的净身房,望着公公手里的匕首朝他下身伸去。
幸福,距离两人很遥远。
张佐成仍旧不依不饶地抽打长公主,啪啪的皮鞭声被隔壁的章胜听到,他再也忍不住了,捂住血仍不住流的断臂冲进了张佐成的营帐。
“住手!”章胜暴吼一声,吓得张佐成身子猛然一颤。
“你什么东西?我教训一个贱人,何须你来指手画脚?”张佐成气势汹汹地说。
“她……她是长公主……她是仓蓝的太子妃娘娘!”章胜悲凄地埋下头。
“哈哈哈——”张佐成仰头大笑,朝长公主乱蓬蓬的头上狠狠吐了口吐沫,一脸鄙夷地说,“这贱货是长公主?这贱货有什么资格当仓蓝的太子妃,她这模样给谁看都不像太子妃!你这连男人都称不上的狗东西,你敢说她是身份尊贵的太子妃?”
“你……”章胜气得说不话,嘴里喷溅出一口浓血。
“滚!滚出我帐房,我还要和这贱人大战一百回合,你这废物滋润不了她,我就带你把你该给她的那一份一并做了,哈哈哈哈——”
张佐成肆意地笑,狂放的笑声响彻整个营帐,传到营外众位兵将的耳中。
床上缩在一角的长公主的双眸瞬间变红,她握紧拳头,听到骨节咯咯作响。
“我要杀了你!”
第39章 公主谋反
长公主抽出压在锦被下的匕首,猛然站起身,朝张佐成冲去。
匕首狠狠地戳进张佐成的左胸,血瞬间铺泻而下,落在藏青色的床褥上,浓烈的血腥味将刚才一室男女苟合的腥味给冲散。
张佐成没有吱一声,嘴巴张得很大,一脸迷惑地看着长公主。
“我还贱吗?”长公主右手兀自握着匕首柄,朝张佐成的胸口用力推进。
“你……你居然……敢……敢杀我?”张佐成缓缓埋头,瞧着匕首深深埋入胸口,血止不住流。
“我杀的人不计其数,你算什么狗东西?!”长公主松开手,一把推倒张佐成。
“贱……人……”
张佐成画毕,气绝。
长公主眉宇间尽是煞气,她抬脚朝张佐成的下体狠狠踹去,一边踹一边大骂:“贱人又怎样,我贱却命大,不像你这色鬼死在风流上,到了黄泉路都还惦记着尽兴二字!”
章胜站在床下,看着长公主陷入癫狂状态,赤裸着身子对一具尸体肆意折磨。她狂怒着,咆哮着,宣泄着……全然无皇家玉叶金柯的尊贵典雅之态。
遥想当时,他真后悔,躺在净身房的他居然听见她的咒骂声,声声入耳。他应该拒开挥下的匕首,立马跳下净身台,冲入她的房内瞧瞧发生了何事,给她该有的安慰。
两人再次相见,已无言。
“夫人,他已经死了。”章胜撇过头,低声提醒道。
长公主收回脚,跳下床,一把将衣裳穿上身,拿着张佐成的佩剑,一刀朝她脖子上砍去,砍了三五下见头颅依旧连在脖子上,朝章胜厉声嚷道:“砍下他的脑袋,快!”
章胜接过长公主抛来的刀,走向前,一刀劈下,章胜的脑袋咕噜噜地滚到床下。
长公主拎着章胜的脑袋,冲出营帐,大声说道:“三军听令,张佐成企图造反,现仓蓝太子妃已将他头颅砍下。虎符在我手,现在北营由我说了算。我命令大家立马整装待发,攻打被蒲国残枝使诈霸占的邑州城,半个时辰后立即攻城!”
长公主的话一出口,站在前列的北营各位将领无不惊讶,你看我我看你的。
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张佐成的头颅从长公主的手中抛了出去,一下滚到众人跟前,头颅上的一对眼珠子兀自骨碌碌地转动。
“愣着干什么?”
众人在长公主的暴喝声中,纷纷朝自己主事的帐房跑去,下令做攻城准备。
长公主回转身,看着帐营门口站着的章胜面无表情地看她。
“夫人,你为了夺城,竟……”
“废话啰嗦干什么?既然做了就不要后悔,你跟着我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待我拿下邑州城,我们什么地方都不去了,就待在这终老。”
“可仓蓝王已将邑州城送给了蒲国,我们这样做不太合适。”
“哼,有什么不合适的,仓蓝王这个老家伙既然答应将邑州城给我就不该开口再送给蒲国,他这狡猾的老狐狸好毒,知道我是蒲王的女儿,将我安置邑州城又将城送给蒲国,意思就是彻底将这蒲国来的儿媳赶回蒲国去。”
“事已如此,长公主我们不如回蒲国吧?蒲王对你的遭遇定能理解,我们也有个落脚地啊?”
“不,冷宫不是我待的地方,我死也不要回!”
长公主握紧拳头,想起父皇朝她扑来如畜生般狰狞的脸,心被刀子一寸寸割着,她屈辱的往事不曾跟章胜说,他何曾知道她心碎的真正原因?
那日,她走后,长公主院子里的仆人全都中毒身亡,至于原因怕只有蒲王与长公主自个知晓。
长公主在帐房内穿上软猬甲,对着镜子看了三看,阴阴笑着。
一炷香后,她拂袖离去,走出帐外,看着众位将领表情森严恭候,她一声不吭地跨上战马,挥舞手中佩剑,朝号令官使了个眼色。号令官吹起手中号角,声音浑厚绵长,萦绕在阴霾黯沉的天宇,说不尽的肃杀与森冷。
五万大军开拨,浩浩荡荡沿着官道朝邑州城挺进。整齐的脚步声与马蹄声踏碎苍茫大地的死寂,道路泥泞与崎岖却丝毫未见队列散乱。
张佐成为人阴险狠毒,但治军严谨,行军从不骑马,与兵卒最下者齐裹赢粮,卧不设席,枕戈寝甲,深得人心。他曾率领北营五万大军向南平定蛮夷部族,向北抵挡萧国野心勃勃地扩张,向东奋力征讨被蒲国占去的东梁镇,这北营五万大军的作战经验甚是丰富。
队伍行进到邑州城外的青山头停下,驻扎着等候长公主发令。
长公主在帐房内,不停踱着步,帐外的几名手持长戟的兵士目光贼贼,好奇地看着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长公主连忙将帐门卸下,赶紧一屁股坐在圆鼓凳上。
“该怎么办?深处宫闱哪懂带兵打仗,该死的张佐成害得我……”
长公主的话未说话,门帘被掀开,一个清秀扮装的后勤兵端着茶盏送到她的跟前。
“夫人,请用茶。”后勤兵的声音温雅如水,叫长公主一刹那感觉身处宫中,左右尽是婢女和嬷嬷侍候。
她接过茶盏,朝后勤兵问:“你叫什么名字?这兵营里甚少有你这样细皮嫩肉的人。”
“小的叫虞小叶,生来体弱多病,家里薄田不够缴纳税赋,小的只好充军抵税。我这身体羸弱,刷刀弄枪不行,只好进炊事营打打下手。”
长公主抿了一口茶,清茶入喉,人顿觉舒爽,心里的焦躁不免除去不少。她朝虞小叶摆摆手,虞小叶赶忙识趣地离去。
虞小叶快步走向炊事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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