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岁庶女》第76章


但反观明祁寒,时间点点滴滴的过去了,他的神情却一如既往轻松慵懒,似乎一点也不着急。
瀚都的上方,一道白色身影犹如鬼魅一般刷刷从屋檐上飞过,急冲冲地往一个方向去。
半夜有被热得睡不着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窗户通风的妇人猛然间看到一道白影从对面的屋檐上方闪过,不由得以为是自己发了噩梦,直接吓得昏死过去了……
商墨一路提气疾驰,原本在冰窖里被冷气浸湿的衣衫也因为这超越速度迎面吹来的风给吹干了。
终于赶到了一品轩,商墨直接就从瞄准了一扇最亮堂的房间飞跃过去,气势迅猛,眼见着就要破窗而入了,这一靠近才看清,那扇窗上竟竟…竟然正懒洋洋地坐着一抹火红的身影,商墨一愣,就在这个发愣的空档,那张正好整以暇似笑非笑看着她的俊脸赫然清晰,商墨顿时回过神来,刚准备运气脚下一旋……。
早在商墨在很远的距离,明祁寒便注意到了那道急冲冲飞跃而来的身影,他慵懒的双眸顿时一眯,那张性感的薄唇缓缓向上翘起,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双手随意地环在胸前,侧过脸来笑意深长地对上商墨那双骤然怔住的漂亮眼眸,眼见着商墨就要朝他所在的方向扑过来了,而明祁寒却是依旧气定神闲地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坐着,丝毫没有要躲避的意思。
一声满是调侃的口哨声响起,明祁寒这个大淫贼正冲着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坏笑,商墨原本提气旋身,却被明祁寒这声突然响起的嚣张口哨声气得脚下一下子踩空了借力点,整个人差点就狼狈地栽倒往下摔了。
就在此时,明祁寒却是眼疾手快瞬间伸手扣住了商墨的手腕,险险地将商墨吊在了一品轩的外头,而他自己仍然气定神闲地坐在原位上,只是俯下身来故意将那张邪肆的脸凑近了商墨冒着黑气的小脸,语气充满调侃:“哟,朕可真是好生意外,小淫贼这次不偷朕的贴身之物了,改直接猛虎扑龙了啊。”
“你——”商墨没好气地瞪了回去,以她的本事,直接提气跃上来自然是一清二楚的事了,可那该死的大淫贼分明是在找她麻烦,他扣住她手腕的手可是使了劲,让她一点也无法挣脱开来,不然就会闹个鸡飞狗跳不可了,她商墨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再多个大瀚皇帝夜宠民间少女乱七八糟的绯闻出来:“你放不放手,大淫贼!”
“大淫贼配小淫贼,真是天生一对……”明祁寒懒洋洋地嗓音故意将尾声拖得长长的,察觉到商墨几乎要杀人的目光,明祁寒这才收敛起唇角不怀好意的坏笑,两手当即作无辜状地往两边摊开,笑眯眯地讨好道:“放手,立即放手。”
商墨脸色一黑,因为明祁寒突然毫无预兆地就送手了,商墨突然就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往下栽去,好在她向来机灵,脚下一个借力点地,化狼狈的摔势改为帅气无比的翩翩俊逸,这一下她没留给明祁寒面子了,直接踩在他的膝盖上潇洒地从大开的窗户跃了进去。
潇洒落地,商墨帅气无比地翘起唇角,翩翩然若凤舞九天,舞罢归立一般,如仙如幻,如梦如痴。
刚一落地,身后便响起明祁寒夸张的哀嚎,当即逗得商墨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脸“你活该”的表情瞪了回去,口中阴阳怪气地关心道:“皇上可得保重龙体啊,别的龙倨江山不成,成了赖虫一条。”
“如期而至,不错。”明祁寒好笑地摇了摇头,从窗沿上跳了下来,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嘴里虽是夸奖着商墨赶在七月初十结束前赴约,但语气分明是在揶揄调侃:“你要再迟来些,朕这个皇帝就算不成懒虫一条,也绝对是历史上第一位因一个淫贼而等得肝肠寸断的皇帝了。”
“你我约在七月初十,可没约定具体时辰,我道是你正好约我在这个时辰见面呢,你看,不是准时赴约了吗?”商墨一脸无赖地挑唇笑着,让后径直坐到了雅间酒菜齐全的桌前,她的目光没有被满桌酒菜吸引,而是落在了桌面上一个黑漆雕刻方形木盒上,眉间一簇,商墨不解地挑了挑眉:“莫非这是你要赠我的生辰礼物?”
“生辰礼物?”明祁寒微微一怔,然后若无其事地嘴唇一翘,随意地坐在了商墨正对面的一张椅子上,他一手慵懒地支着脑袋,另一只手依旧随意地把万着一尊酒杯,他狭长深邃的黑眸分明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异样光芒,但那光芒转瞬即逝,商墨却未曾注意到,他慵懒的声线平静莫测得让人猜不透他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算是吧。”
他的确不知道今日竟然是商墨的生辰,但今日,有些事,是势在必行。
算是吧?
商墨狐疑地打量了明祁寒淡定清闲的神情,她打开了这个精致的木盒,见到的却是一方金玉相镶剔透无比的绿玉所雕的印章,这东西有她一个手掌大小,还有些沉,虽看上去绝对是价值连城的稀世材质,但商墨还是没想明白,明祁寒送她这个干嘛,莫不是认为她过得太穷了,有意救助她不成?
见商墨这满脸困惑的神情,明祁寒挑唇一笑,平静的嗓音却丢出了一个惊人的事实:“凤玺。”
简单的两个字,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是上位者独有的霸气。
“你?”商墨张了张嘴,震惊得完全说不出话来,看着明祁寒虽然和平是一样惬意随行的慵懒面容,但那双眼睛却出奇的凌厉霸道,商墨有些慌了:“你…你什么意思。”
“商墨。”明祁寒笑了,但那笑容根本没有爬入他的眼底:“是我太不明显了,还是你根本就是在装傻?”
091 五十年之约
商墨瞪大了眼睛,看着前所未有的一副认真神情凝视着她的明祁寒,然后……
“哈哈哈哈,明祁寒,你吃错药啦!”商墨忽然暴笑出声,但那笑声还没完全展开,她已经突然戛然而止,双眸一敛,泛起了危险的寒芒,她一拍桌子站起了身,凌厉的眸光出奇严肃:“你我也算自小相识,我商墨从不把你看作遥不可及的帝王,虽然至交知己尚且谈不上,但我商墨自问对你向来坦诚相待,不曾利用过你分毫。但今日你此番算计我的目的是什么,不妨直说,少拿感情的事哄我。我商墨自问不算什么好人,卑鄙无耻,阴险无赖也是常常被这么形容的,但我商墨心中也有重视的人和事,一旦认定的事,我会毫无保留的去守护,感情就是其中之一。重情重义谈不上,但我商墨最恨别人利用我的弱点算计我!”
“算计?”明祁寒的脸色一沉,冷笑着翘起了唇角:“我若不想让你知道的事,自然不会告诉你。但我与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都不曾有半句虚言。好一个重情重义的商墨,小淫贼,你觉得,你有什么地方值得我算计你?”
“你——”商墨眉间皱起,并不打算捅破,她重新坐了下来,神情已经恢复了正常,让人捉摸不透。
瀚国帝王,魔门邪尊,真是两个好令人惊讶的身份,明祁寒,究竟还有多少秘密是她不曾知道的?
缓和了语气,商墨不似刚才那般咄咄逼人了,而是半开玩笑半揶揄地调侃道:“哦?看来寒哥哥是真的喜欢墨儿?寒哥哥欲将凤玺赠予墨儿,莫非是在向墨儿提亲?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墨儿的呢?该不会是因为小时候那次…那次墨儿对你的冒犯吧?”
商墨忽然调侃的语调让明祁寒略为有些不自然,他的神色恍了恍,终于沉下脸来:“看来你不大相信我的话。”顿了顿,他终于缓缓勾起了唇角,笑意盎然:“不过,你所说的,倒是句句属实,果然不愧是朕的好墨儿。”
“喂——”商墨脸色一红:“明祁寒,你...谁是你的墨儿!其实我......”
“嘘。”明祁寒似笑非笑地作了个噤声的手势,阻止商墨继续说下去:“不要急着回绝,凤玺既已赠出,已无收回之理。你可以不接受,但必须好生保管,若是保管不利,朕,可是会以举国之力,通缉你的哦。”
不等商墨说话,雅间外影的声音忽然响起:“主子,商姑娘,一个自称商宗门下之人求见商姑娘。”
商墨一听,顿时敛起眉来,正了正身。
明祁寒漫不经心地扫了商墨一眼,没有反对:“放进来。”
“是。”
影的话音刚落,一个书生模样的中年男子已经走了进来,那男子正是商墨派到商战天身边专为他诊治的大夫,此人医术虽不能与狂医云漾那等级别相提并论,但为人有胆识够衷心并且心思缜密,这也是他为什么能被商墨任用的原因。
“高优先生不在商府好生照看我爹爹,来这作甚?”商墨语气平淡,只是微微上挑的眉流露出了几丝不悦的情绪。
高优低着头,面色有些苍白,但他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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