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岁庶女》第89章


见墨轩进来,席君却是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这才笑对商墨说道:“席君见过魔门少主,幸会幸会。”
103 只关乎心
这什么跟什么啊,商墨只觉得太阳穴上青筋跳起,头疼得很,干脆黑着脸搬了张椅子坐了下来,一言不发地看着这两个半夜突然闯进来的不速之客你一言我一语地互相奚落反唇相讥着。
“哼,三爷我只是一言九鼎,答应了你的条件,暂时帮你办事,你可别搞错啊,我可不是你们魔门中人,也不是你的下属,我可不怕你。”
“不是一口一个三爷你就真能蒙混天下人,女人就该做些像女人该做的事,你该像本尊的小妹学学。”
“你!墨轩,你不要以为我不会对你出手!”
“本尊让你一次可不见得会让你第二次,嗯?”
商墨沉着脸,执着杯子的手在隐隐颤抖着,啪的一声,那只白皙素净的手中忽然捏得碎片纷飞,商墨顿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嘴角阴彻彻地抽搐着:“敢问二位,介不介意自家事回自家屋关起门来再打一架?实不相瞒,我现在,非——常——的——困!”
整个竹舍内顿时安静了下来,这个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这里的绝美“少年”与一身墨色长袍冷峻而威严的魔门之主皆是一顿,面面相觑了一眼,见商墨脸露倦色,甚至有些暗恼,眸光微敛,似笑非笑地阴阴盯着他们,二人心中竟然顿时被商墨看得无比汗颜。
“背有七星,你是我魔门少主,我墨轩血亲小妹,一母同胞。我如此说,你可信我?”墨轩眸光微敛,折射出的,是一抹深邃而肃然的幽光。
如此直白的话已经出口了,商墨微微一怔,随即竟然无声地勾起了唇角,似乎早有所料一般,只是静静地重新坐了回来,抬起那双时而深不可测,时而清澈见底的灵动水眸淡笑地望着自己眼前的二人。
见商墨没有回答,墨轩倒是眉间微敛,那眉宇间的关心辞色并不假,似乎早就做好商墨并不相信的准备,但事实摆在眼前,却又不免心中怅然,幼年失散,纵使再次重逢,不免形同陌路。
见二人都不说话,最先前闯进来的那个轻功极好的“美男子”却是按耐不住了,微微拧眉:“商墨姑娘,我席君以名誉担保,若非如此,在下也断不会冒昧夜访,幼年失散,实乃天意,密而不宣,乃为大局设想,保你安危的下下策。血亲的事实是改变不了的,望你兄妹二人能化解前嫌,莫辜负了我这好管闲事之人的一番心意。”
那个一手撑着脑袋,一席白翎羽衣衫单薄而翩然的女子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从头到尾都没有半点震惊之色,只是颇为平静地抬眸:“事实上,我不并不在乎我们究竟有什么关系,墨大哥何须介怀。”
商墨的这个举动倒是吓坏了二人,这这这…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个关于自己身世的消息不算震惊吗?
“看来小妹心境早已超脱,非为兄能及。”墨轩微微一怔,最终袖摆一扫,凝视着那一双清澈平静的双眸,顿时被其所感,豁然之色油然而生,终于朗声大笑。
商墨淡笑,这一笑起来,唇畔梨涡浅浅:“早从独尊谷有缘与墨大哥有一面之缘,商墨便觉得你我之间有着一股莫名的亲近,实不相瞒,自幼年始,商墨便知道自己并非商战天之女,不久前陵狂哥哥也曾谈及商墨身世,点滴拼凑,商墨对自己的身世早已略有洞察。”
况且百里无敌曾想方设法置她于死地,恐怕不仅仅与师傅的那个约定有关,况且以陵狂哥哥当日所言……
以商墨这样心细如发的女子,能猜到自己与魔门有所关系,并且或许关系还不浅,一点也不奇怪。
“只是……”商墨轻笑着勾起唇角,双眸微敛,继续说道:“你我是不是血亲兄妹并不重要,墨大哥,我商墨喜欢你,欣赏你,即使你不是我的兄长,也一点也不影响这一点。人生在世,皮囊只是虚无,更何况这具皮囊里流的是什么血呢。最重要的,是交心。有的人与我并无任何关系,但却真诚待我,将我放在心上。有的人或许与我朝夕相处,但我在他的眼里或许只是眼中钉肉中刺。”
“能说出此番话,真不像你一个豆蔻年华的小丫头。”墨轩眼中对这个年轻的少女的赏识更甚了,不仅仅因为她背有七星,确是他血亲胞妹,仅仅是因为眼前这个时而娇俏,时而聪慧,时而内敛沉稳的少女一言一行,为人心性。
“可…可能是少年老成吧,呵…呵呵……”商墨面色一囧,有些心虚地打着马虎眼。
她当然不能告诉他,她之所以有这番想法,只因当年魂穿而来,她本就不在乎血缘不血缘,判断一个人亲近与否的唯一依据,就是这颗心。至于豆蔻年华……商墨更窘了,活了两辈子要再活不明白,那她只能算白活了。
“既然如此,为兄也不勉强,但你记住了,无论如何,你永远是为兄唯一至亲的小妹,遇到任何困难,只要你需要,魔门永远是你的靠山。”墨轩眼中的笑意更甚,他看得出来,商墨这丫头,并非野心甚重之人,走到今天,或许一切都是天意,她向往的是那种自由自在闲云野鹤的恣意生活,但无论如何内敛,一个光华内蕴的人,她拥有的光芒是不会被任何事物遮住的。
“不过大哥,你是魔门尊王,官是不是很大很大啊?是不是魔门之人都要听你的啊?”商墨忽然双眼一眯,噙着一抹贼兮兮的精光,就像在打什么坏主意一样。
被商墨这么一盯着,就是墨轩也不得不冷汗直冒了:“你想做什么,尽管直说,为兄必会成全你。”
得到这句话,商墨唇角的笑容更深了,刚才的倦意全部一扫而光,半个身子趴上了桌子上,笑眯眯地咧开嘴笑了:“那那个邪尊也会听你的吧?”
“那是自然。”墨轩微微挑眉,实在猜不透这个丫头在打什么鬼主意。
商墨嘿嘿一笑:“那我要一些类似金牌令牌那一类的东西总不过分吧?”
“拿你没办法。”墨轩好笑地一拍商墨的肩头,披风一扫便大步朝外走,临走时,果然有一枚明亮明亮的黄金令牌腾空飞来,人已远去,耳中却隐隐传来内力所传达的声音,那声音狂放带笑:“见此令牌如见本尊,魔门中人莫敢不从,为兄此番别过小妹,后会有期。”
望着忽然又陷入平静,仿佛从未有人闯入的竹舍,商墨轻笑着勾起唇角,默不作声地把黄金令牌收入囊中,那双清丽的水眸却蓦地闪过一丝不怀好意,同样用内力传音:“大哥与席姑娘大婚之日,小妹必将厚礼奉上,走好,不送。”
砰的一声,竹林之上忽然响起重物坠地的声音,商墨闻声,不由得扑哧一声,继而哈哈大笑起来。
淡柔情于俗内,负雅志于高云,人生一知己,携手相伴红尘,神仙也羡慕啊。
……
在桌前又坐了一会,此时天还未亮,商墨倒是再无睡意了。
很显然,她应该睡了很多天,这里是云漾的竹舍,她不算陌生,虽然对于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倒下还是云里雾里,但是陵狂哥哥既然把她送到这里来了,应该是一件极其严重的事情。只是现下运息调整,商墨并为发现有任何大碍,想必是狂医不负所托,已经将一切事情解决了,她自然也无需再为此时烦恼。
如此想着,商墨却还是双手托着腮帮子,有些郁闷起来了。
按道理,她这回受的伤也不轻啊,怎么醒来也没有任何人守在她身边?他们都到哪里去了呢?陵狂哥哥难道一点也不担心他吗?
“墨儿,在想什么。”
敦厚如深泉叮咚悦耳的声音响起,如清风徐徐,又温润如碧水浸玉,商墨顿时抬起头闻声望去,只见那再熟悉不过的淡雅飘逸,温润如翩翩谪仙的纤白身影出现在竹舍门口,那双深邃而温柔的黑眸淡笑地望着她。
商墨看着孟陵狂,最后终于不满又委屈地撅起了小嘴,嘴里也跟着胡说八道起来了:“我还以为陵狂哥哥不打算再来看望我了呢。”
“小孩子心性。”孟陵狂面上没有过多的情绪变化,只是淡淡然而又宠腻地置之一笑,轻轻揉了揉生着闷气别过脑袋去的商墨,又是无奈又是好笑。
她当然不会知道,眼前这个淡笑着宠着她的男子在竹舍外等候了几天几夜不曾离去。
熟悉又温柔的气息靠近,商墨最无法抵抗的就是孟陵狂宠腻的纵容着她的顽劣与脾性了,眼下更是什么气都一古脑被熄灭了,撇了撇嘴,商墨只好认栽,正所谓一物降一物,大抵就是如此了吧。
叹了口气,商墨闻顺地顺势将脑袋靠在孟陵狂怀里,然后撒娇一般抬起脑袋,刚想说话,却又是一愣,然后眉头倏然皱了起来:“陵狂哥哥,你的嘴角怎么了?”
虽明显处理过伤势,但这张完美得?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