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岁庶女》第93章


“商墨。”明祁寒只是简单地唤了声商墨的名字,一切尽在不言中。
商墨幽幽勾起唇角,她今天就卖他邪尊一个面子,稍稍费了点尽以柔克刚彻底将魔琴的攻势化为虚无,却并未发起反击,魔琴一招已尽全力,自然无法继续再出招,只是纵使知道是以卵击石,知道自己贸然朝商墨出手,很有可能落得一个死亡的下场,但这是她的职责,是她认为自己该做的事,若不这么做,她即便是活着,也会怨恨自己不曾尽全力阻止过。
商墨虽不曾伤魔琴,但那强劲的真气还是将魔琴镇得跌坐在了地上,她微微诧异,诧异那个明明可以轻易将她杀死的女子为何会手下留情。
“魔琴。”明祁寒皱了皱眉,冷冷地扫了眼跌坐在地的魔琴,他抬起了一只手,声音却是一如既往的慵懒,只是这一回却略显疲惫:“本尊自有分寸。”
顿了顿,魔琴袖下的手早已捏得指节泛白,重重地咬了咬牙,眉间亦紧紧地皱起,良久,她才缓缓地垂下了头,神情如何却是已经看不清了,只是低低地应了声:“魔琴越矩了。”
107 邪尊是你
“你想跟我说什么。”商墨径直夺了下来明祁寒执在手中未饮尽酒杯,若无其事地往自己嘴里送,轻酌了一口,而后眉宇间懒洋洋地舒展开来,哈着气:“有点辣。”
明祁寒忽然怔住了,幽深的目光停滞了一秒,定定地看着自己悬在半空中已经空了的手,眯了眯眼睛,看着商墨扇着手报怨这口酒太辣,手里还拿着刚才从他手中接过的空酒杯,一抹幽深的笑意从他眼中闪过,继而又悄无声息地掩埋下去,身子往后一靠,只是漫不经心地吐出四个字:“万寿无疆。”
噔!
商墨心中一跳,眉间微敛,寒芒乍现,但口气却一如既往地轻松,脸上的神情也依旧无懈可击,她当然知道邪尊口中的“万寿无疆”意指何意,但越是如此,她越不能表现得它对自己很重要:“哦?那又如何?我对万寿无疆可不感兴趣,自古天下百姓、朝堂大臣在帝王面前皆高呼万岁,帝王却听得不亦乐乎,在商墨看来却着实好笑得很,不是都说欺君之罪罪大滔天吗?怎么自古皇帝都默许全天下的人欺君,还乐在其中呢?”
明祁寒太阳穴上隐隐一跳,若不是面上的面具遮挡着,他这张脸恐怕早就黑了,这个臭丫头竟然敢在背地里公然嘲笑他这个做皇帝的?若不是知道她并不知晓此时出现在她面前的这个魔门邪尊与大瀚帝王乃同一人,他明祁寒一定会以为这个小淫贼是故意的。
扶了扶额头,明祁寒按耐了下来,嗓音依旧懒洋洋地低沉而暗哑,戏谑道:“商姑娘不必与本尊装傻,本尊说的是什么,想必商姑娘心知肚明。既然商姑娘执意表明自己对万寿无疆没有丝毫兴趣,看来是本尊枉作好人了,本想以此取悦才佳人心,谁想佳人不领情,那本尊留着那东西也无用了,回去便把它烧了。”
烧了?
从来众多秘籍、无字天书等神物宝贝,尽管被人你争我夺弄到手,却没有人能够参详透其中真正的奥秘,万一这么一烧,万寿无疆真正的秘密就这么正好被发现了,那麻烦不是大了?
商墨脸色一沉,心中暗骂,算你狠!
“你想怎么样。”
见商墨脸色不悦了,明祁寒反而心情极好地缓缓勾起了唇角,身子往前微微一倾,笑道:“本尊可不像百里无敌那厮那么好对付。想从本尊手里夺去万寿无疆这半阙,除非你们有这个把握让本尊和百里无敌一样,去见阎王。不过……你确定能够顺利地制服本尊?”
“你!”商墨青筋暴起,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他们既然没正式交手过,他怎么就知道她制服不了他?岂有此理?
但莫名的,与面对百里无敌不同,她虽然不知道邪尊这个大魔头是谁,但自从第一次见面,她从他手中救下祁佑,她就觉得这个男人给她莫名的熟悉感,是不是朋友她不知道,但绝对不会成为她的敌人,当时她的直觉就是这么告诉她的,事到如今,按道理她绝对不会为了这事犹豫不决的,但事实就是,她的确是不想和他动手,将事情闹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何必如此?
“没有第二条选项了吗?”商墨按耐住脾气,双眼一眯,她当然知道邪尊今天既然大费周章地把她激回来,自然是另有目的。
“当然。”明祁寒忽然双眼一亮,得逞一般再一次加深了唇畔的弧度,嗓音竟然越发魅惑极致起来,他忽然站起了身,整个高大的身躯忽然详商墨逼近了几步,商墨是何许人也,自然是连躲都不打算躲,气场上一点也不甘拜下风,反而赤果果地昂起头挑衅地看了回去,见商墨这个小小的举动,明祁寒眸光一敛,幽眸里暧昧的光泽越发蛊惑人心,他靠近商墨,并未与她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只是将下巴悬于商墨肩颈毫米之上,个陶大的身躯笼罩住了他,俯在她的耳边,用意味深远的嗓音低声耳语:“嫁予我作妻,你要的东西,我双手奉上。这就是我要与你商量的交易,或者更确切地说,这是一场赌约,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嫁于他作妻?!
商墨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待听清了他的话以后,整张脸霎时间烧红了起来,陵狂哥哥从来没有跟她说过这样的话,商墨自然是从未听过这样大胆的话,就算脸皮再厚,她好歹也是女人啊,调戏也不带这样的。
他们此时的姿势十分的暧昧,商墨都能清楚地嗅到他身上强势的男人的阳刚之气。
“如何,许是不许?”明祁寒又一次追问,那嗓音极尽温柔魅惑,任谁听到了他用这样的声音说出这样的话,都会瞬间失去思考能力,陷入迷惘。
终于镇定下来,商墨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她不露声色地往后挪了挪,若无其事地勾起了唇角,白皙的面庞上分明红晕未褪,但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却已经重新归于一种睿智的平静:“你觉得我有必要接受你的威胁吗?”
“问题是我或许知道了那卷破东西真正的秘密。”明祁寒似笑非笑地眸带犀利。
背脊一僵,商墨有些恼怒了,这的确是一场赌啊,她得赌他是不是真的知道了万寿无疆的秘密,若是真的,她不能让陵狂哥哥有任何危险,但若是假的,他本来就是唬她的,那她凭什么要被他威胁?
皱了皱眉,商墨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依旧淡定自若地微微挑眉:“若你长得奇丑无比,那我不是吃大亏了,我商墨好歹貌若天仙,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万一鲜花插在牛粪上,那可是天下第一大悲剧啊。你邪尊身份尊贵我并不否认,但是连面具都不摘下让我先瞧一瞧,未免也太不真诚了。”
明祁寒心中失笑,这丫头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自恋啊,但他暂且不能以真面目与她见面,他还没想好,怎么以明祁寒的身份面对商墨,今日之举,他的确是太过冲动了,他知道她与孟陵狂共处一室,气得险些要发疯了,哪里还能忍住,只能出此下策将她逼回来,他要她,他清楚的知道,他一定要把商墨这个死丫头扣留在身边!
顿了顿,明祁寒面不改色地笑道:“待到洞房花烛夜,我掀你盖头,你掀我面具,不是更有情趣?这点你可以放心,本尊若敢称天下第二俊,绝对没人敢自称天下第一俊。我带面具,不就是因为自己长得太俊了,担心祸害了无辜少女。”
商墨的嘴角已经在隐隐抽搐了,论自恋,他们俩…旗…旗鼓相当啊。
“这可由不得你了。”商墨笑眯眯地在明祁寒身旁绕了一圈,饶有滋味地上下打量着:“魔门,邪尊。”
“哦?”明祁寒亦兴致勃勃地敛目,不知道这个丫头再玩什么把戏。
商墨的笑意更深,手上竟然掏出了一枚金晃晃的令牌,那令牌赫然就是魔门之主所独有的,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力,毫不夸张地说,除了各宗归入她商墨手中之外,魔门的令牌完全凌驾于任何一个国家的皇权至上,而邪尊归属魔门,自然也不例外。
明祁寒的确是没有料到这个丫头手里居然有尊王的令牌,但随即一想,他冷不丁地居然冒出了一句让商墨抓狂的话:“你该不会又去偷了吧。”
又…又去偷?
商墨脸色一黑,当即暴躁了起来:“什么叫又去偷?这个令牌是我随便能偷的吗?墨大哥给我的,送给我的!还有,你为什么说‘又’去偷!”
“他送给你的?”明祁寒显然没有料到这个丫头居然和墨轩都能混得那么熟,连这种令牌都能送给她。
“废话少说,你既是魔门中人,见此令牌怎么还不遵从我的话去做。莫非你是想要背叛魔门?”商墨危险地眯起了眼睛,邪恶地狐假虎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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