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结梁缘》第46章


沐莲徵听到身后的声响,猛的回头,旋即绽开一个灿烂的微笑。
“白鲟。”端木埰看着来人,轻轻吐出这两字,不辨喜怒,完全听不出来他想至白鲟于死地。
白鲟点头算是应了端木埰这一声,待走到沐莲徵的身边的时候才微笑道:“齐王。”
白鲟的这个动作让一旁的王全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看白鲟一点行礼的意思也没有,为了天家的威严他指着白鲟大声喊,“皇上在此,你还不快跪地行礼!”
“礼?”白鲟轻笑,“我白鲟只对对我有礼的人以礼相待,齐王在我刚刚踏足贵地的时候便派杀手追杀我,我怎么可能向你行礼?”
“而且,”白鲟轻轻拉住沐莲徵道:“你掳了我的人,这笔账我还没有找你算呢!”
“你没找我算账?这是我今天听到的最好听的笑话了!”端木埰哈哈笑着,沐莲徵却从这笑声中听出了悲切之意,她疑惑的看了眼笑得无害的白鲟,总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
“我这人不会说话,看到几位王爷大臣之后想到什么说什么,不过说的都是些实话,齐王不必忧虑,以您的聪明才智想必一定可以化解这场危机的。”
看白鲟毫无诚意的恭维,虚假万分的笑意,端木埰气得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不会说话?想到什么说什么?你将朕弑父杀君的事说给了朝中对朕最有异心的人,你还说你不会说话?”
“如果我要是真的会说话的话一定会将这件事说给全天下的百姓听的,齐王。”最后两字白鲟说得极重,敏锐的端木埰一下子就听出了其中的意思——威胁。他不知道白鲟手上还掌握了多少情报,他不知道白鲟的爪牙是什么时候伸到他身边的,他知道,如果自己这次不放他们走的话自己的朝堂肯定会被他们搅得天翻地覆。
“你们走吧……”端木埰挥了挥手示意白鲟一群人可以离开,这一幕把沐莲徵看得一愣一愣的,这么简单?不可能!瞧着白鲟准备离开,沐莲徵急道:“白鲟,不要这么轻易相信他!他早就在四周放上了柴草准备烧死我们!”
“笨蛋……”
“嗯?骂我干什么?那是我听端木埰亲口说的!”
“你说准备放火烧死你的人会提前跟你说吗?”
听着“烧死你”三个字很不顺耳,沐莲徵一边在心里抱怨干什么要拿自己做比喻一边摇头道:“不会……”
“那不就得了。”白鲟轻轻一笑,“那是齐王在帮你找一个顺利脱身的理由,你说要是一个皇后莫名其妙的不见了不又要找吗?所以他就干脆制造一个你被烧死的假象,然后将证据指向他想制裁的人。”
“白鲟,你少说一点可以吗?该走了!”不知何时赵子崎出现在这里,看了眼被说中心思面色不善的端木埰,向白鲟催促道:“易笙将一切准备好了,快走吧。”
“嗯,”白鲟从赵子崎手上拿出黑纱围帽罩在沐莲徵的头上道:“不是给你暗示让你染回来吗?真是笨!”
“我哪知道你行动会那么快?”沐莲徵将头上的帽子弄好,在黑纱里给了白鲟一个白眼。
“齐王,我们在信里说好了的啊,不要设置关卡拦我们。第一你拦不住,你那么多杀手追杀我最后不都死了;第二,你拦了之后会很麻烦的……你要小心下命令哦!”白鲟半威胁半警告的将话送出后没看端木埰黑得吓人的脸色,带着沐莲徵就离开了将军府。
待白鲟一群人走了之后,端木埰在端木出云的闺房里坐了很长时间后起身离开,在出门的那一瞬将一直带在身边的白玉簪子扔在了房里。
晚上,将军府燃起了熊熊大火,这时沐莲徵一行人已经出了都城。
马车朝着血月的方向一路飞驰,月光洒下一地银辉,白鲟驾着车,抬头看了眼天空,喃喃道:“还有一月就是中秋节了啊……”
“殿下,中秋节血月必将举国欢庆,届时皇后娘娘一定会派人请您回京的,这些年拒了这么多回,今年还拒吗?”仲信在一旁担忧问。
“这回不拒了,”白鲟轻轻一笑,“准备了多年的大戏就要上演了,今年缺席怎么成?”
“林二公子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到了血月,林老爷来信说希望您保暮寒能活着回萧国。”
“那是自然,”白鲟轻笑,“林老爷这些年胆子也越来越小了,瞧他那样子就感觉我不会赢似的。”
“怎么会?如果他觉得您不会赢那他干什么还让林二公子来血月?”
“是啊,”白鲟再次抬头望月,“这是一次不得不赢的仗。”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五章
二十天后,白鲟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到了血月都城晏城中。
关于浩浩荡荡这四字,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解释。说书人称“当时四殿下到达晏城时,文武百官百官出城迎接,场面好不壮观!”
显贵称:“四皇子这次回都,一袭玄衣铠甲,其风姿哪是东宫中那位比得上的?虽只带了一百将士,但那一百将士军纪严明,哪是都城里的禁卫军比得上的?”
百姓称:“四殿下那就好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神明,如我们心中的太阳!”
当下属将这些话收集起来告诉白鲟的时候,白鲟正住进皇后娘娘特地为他准备的驿馆中,而沐莲徵正跟在白鲟的后面盯着白鲟的背影犯傻。
不知从何时起,白鲟觉得身后沐莲徵的那道目光贴在背上有点幕拧K恢比痰剿械氖虑槎济ν辏挥型馊烁诺氖焙虿呕毓碇缸陪辶缈偶降奈剩?br /> “你一直盯着我干什么?” 
忽然被现场抓包,沐莲徵迅速否认,“谁盯着你了?”
白鲟看沐莲徵目光躲闪,猜到其中有鬼,不依不饶的问:“呵!你没盯着我那你在看哪?”
“我……我……”
“嗯?”白鲟抱着手,挑着眉,等着沐莲徵的回答。
沐莲徵将白鲟身上扫了个遍,突然道:“我在看你的铠甲!对!就是铠甲!”
“铠甲?铠甲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么?”
“那是,小女子呆在深闺,没见过这种这么威武,这么有气质的铠甲!”
白鲟被沐莲徵不找边际的恭维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用怀疑的神情将此时正将他铠甲夸得天花乱坠的沐莲徵细细打量了几眼,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在还是谢凝曦的时候有个当禁卫军统领的哥哥吧……按道理来讲你不会连铠甲都没见过。你跟我说实话,到底在看什么!”
“那个……”沐莲徵目光一闪,笑道:“我并没有其他的心思啊,所以我说了你不要怀疑什么,我只是纯粹的表达吃惊和您老人家的英明神武还有……”
“打住!”听到沐莲徵一句都不在点上,白鲟急忙打断她道:“说重点。”
“这都是重点……”沐莲徵觉得很是委屈,如果没有这些话做铺垫的话,她怕白鲟他老人家会认为她意图不轨……
在白鲟能杀死人的目光下,沐莲徵终于完整的说出了心中能想到的所有铺垫,然后在白鲟没有注意听的时候她飞快的说出了那句白鲟认为最关键的话:“我其实看的是你那个鱼形玉佩……”
“玉佩?”白鲟把玉佩掏出来看了一眼,疑惑道:“这玉佩放在你那里那么久你还没有看够吗?”
“看够了……看够了……”沐莲徵连连点头。
“那你还看什么?而且,更重要的是,我把这玉佩放在身上,又没挂在腰带上,你看又看不到,你一直盯着干什么?”
“我……”沐莲徵欲言又止。
白鲟故意道:“你是不是打着看玉佩的幌子在看我?”
“怎么可能!我就是在看玉佩!只是我一直在想为什么当初你会将这可调动兵马可随意进出城门的玉佩放在我这?”
终……终于说出来了……沐莲徵低着头没敢看白鲟的脸,她怕他会觉得自己很是自作多情,但是心里却又在隐隐的期待些什么,这种期待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白鲟盯着那玉佩看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说出实话,他看着沐莲徵缓缓道:“很可能你知道真相之后会生我的气。”
沐莲徵猛地抬头盯住白鲟,她知道白鲟这话是准备摊牌了,她深深觉得自己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但是这个时候已经不能打断了。接下来白鲟的话字字清晰,一字不落的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我觉得放在你那会比放在我这安全一些,那时盯着我的人很多,我怕这至关重要的玉佩掉了,所以就干脆放在你那。”
原来真正原因是这个!看来自己真的是自作多情了……救自己的原因是也因为这重要的玉佩在自己身上吧……
白鲟看沐莲徵神色有些落寞,于是又急忙加上一句,“我一直很相信你的!我觉得将玉佩放在你那肯定没事,你贪财,那玉佩那么好,你一定会保管好的……”白鲟说到后面发现自己的声音越来越小,看沐莲徵的神色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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