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有云》第25章


女儿香!
这是一种媚毒,只对女子有用,中毒后十二个时辰内还可以解毒。但是过了这个时间,毒性发作,如同吃了媚药,只有男子与之结合才能保命。
此药金贵,很少会有妓院使用,想不到,她竟然有!
皎皙静静的松开白绫,面无表情的一节一节往回收。
“怎么,你不杀我了吗?”冯轩婷有些意外。侧目继续对莫寒云说,“她因你如此,你会让别的男人来对她负责吗?我要你……”
下一刻,只余一堆冯烂泥趴在那,原本的音容笑貌荡然无存。
“无耻的女人!”皎皙轻声骂了句,声音美若清风。
莫寒水和吴勋不由冷的抖了个哆嗦,他们连眼睛都没有眨过,光觉得瞬间有股巨大的气息压来,白色的影子都没有看到,皎皙的白绫就一棒子挥至,将那个死女人压扁了。
头一次听师妹低呵,梁十时看了看她,然后又继续望着莫寒水带来的女人。
莫寒云也意外的看了她一眼,这时什么都没明白的苏菲夜,突然感觉身体没来由的火燎般炽热,她一把抓住莫寒云的手,单凤眼里绽放异样的光彩。
莫寒云用力抱住她颤抖的身体,道,“你中毒了!”
“好,好难受!”
药性来的太快,她的意识马上开始模糊,双手只是死死的抓着莫寒云,他心慌意乱,抱起人就奔,一个时辰,只有一个时辰!
否则她就会死!
皎皙了然一切的扬眉浅笑。在与莫寒云擦身而过的瞬间,翩然一转,人已临空,回眸匆忙和呆滞的身影,“师兄们,我走了!”
恍惚间,只记得她的回眸。
那回眸,灿若艳阳,芒盖山河。
那回眸,超然群芳,倾倒众生。
那回眸,风华绝代,回转九州。
狂风,群兽,自叹不如,悄然退去,天地之间,寂静无声。
“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吴勋看着她消失的空中感叹。
要是现在莫寒水再不呼吸点气体到肺里,他也要变成“天上有”了。自己把自己的下巴装上,转向莫寒云消失的方向,喃喃,“只有一个时辰,不知道二哥来不来的及。”
“只要他们不是很在乎环境,绝对来的及。”
“你看他猴急的,眨眼就没人……”脖子上一冷,噬魂剑架在肩头。
梁十时依然秀秀气气,宁静安然,但是他的剑,的的确确是架上去了。
“不会吧,你想杀我?”
“他是你二哥。”轻言细语,没有分毫威胁的意味。
但是,莫寒水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耸下脑袋,“对不起,我不该乱说,我会和二哥道歉的。”
收回剑,梁十时向他身后走去,他们俩也跟着转过来,不知死活的莫寒水又开始唠叨,“莫怪二哥对他那么好,他也好紧张二哥,我随口说句猴急,他就要砍我。我和二哥可是亲兄弟耶,怎么就没见他为我付出那么多!吴师兄,你也没良心,看着我被宰啊?”
“你也说他紧张你二哥,自然不会真的要你的命。”吴勋置身事外的耸耸肩膀,“还有你们不是亲兄弟,是堂兄弟。”
“不一样嘛?!”
“大师兄才是你亲兄弟。”
“算了吧,他心里只有大嫂,要不怎么会把李姑娘扔给二哥,二哥不要又扔给我?明明就该他去娶回家报恩!”
“十年学艺,他们有与我们不一样的十年。”忆起那抹白影,吴勋含笑。
“我们不也……”
刹时间,又没有人讲话了,因为要及时闭嘴,莫寒水几乎咬掉自己的舌头。
梁十时面对着他们绑来的女人,不再呆滞,也不安然,而是颤抖。
那时间,他似乎分成了两个人,右手抓噬魂剑,爆发出无数的戾气,恨不能将其碎尸万端,左手却紧抓右手腕,顷刻间,五指入肉,鲜血淋淋,他想杀她,却是什么原因下不了手?
“她是!”莫寒水正要开口,被吴勋横臂阻拦,只好瘪了下嘴,在心里说,她是曹易的老婆。
女人看似二十多岁,长的分外美丽,茫然的看着远处尸堆中的曹易,又看看梁十时,无言的低下头,看不到表情。
但是梁十时也不想看到她的表情,在遥远的记忆里她的五官是那么清晰,她曾经的一笑一颦都印象深刻!十四年过去了,整整十四年,她的相貌,没有丝毫改变。
她,是他的母亲!
就在初见的那刻,一切的疑团都解去,父亲会被强盗杀死,寻遍豫晋冀鲁境内全部强盗窝都找不到母亲。
他原以为她已经死了!
他原以为她是金有堇的母亲!
而其实,她是勾结曹易杀害父亲,投奔荣华的主使,她是设计他与金有堇为兄妹,这个天大谎言的主谋。
她,让他失去最亲的两个人。
她,让他恨不为人!
他要杀她!
然而,
她,也是生育他的人!
她,更是给予他童年记忆里一半幸福的人!
他下不了手!
何谓父仇?悔恨知之。
当此如是!
一条明显的血痕已经在她的脖子上显现,成串的血珠沿着剑流淌。她没有等他抉择,无人知晓她为什么做过去的那些事情,也无人知晓她为何这般决绝。在低头的那刻,她已咬舌自尽。
吴勋离去时猜想,她是爱曹易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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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的人,意识模糊的昏睡,活象只火架上待烹调的乳猪,双臂纠缠在他的脖子上,双腿盘在他的腰上。药物的作用下,没有哭爹喊的惊天动地,但那浓密的睫毛上,依然挂着因疼痛而溢出的晶莹的泪珠,他凝视着她,叹息着吻去咸涩的泪,入唇,甘甜。
额头抵额头,鼻尖对鼻尖,唇印唇,呼吸间,是对方的气味,这是多么幸福的氛围,而他竟想哭,只想言歉意。
当她说“我不是他最爱的那个”,那份失意,那份不悔,还有那份甘愿为他死的坚毅。天啊,他应该早点发现,早点告诉她,他爱她,她是他最爱的那个,早就是。
心,好痛!
呢喃着打了个哆嗦,身上的他如同乌龟壳,她缩啊缩啊,收起四肢,小脑袋往下钻去,贴上他的胸膛,然后满意的笑了,自己却不知道。江南的冬天是阴冷的,而这个简陋的房间里,比外面好不到哪去,他的身体大概是最好的暖炉吧!
莫寒云这才想起来,赶紧拉被子盖好自己,对,盖好自己就等于盖好了她。
醉人的潮红渐渐退去,柔软的小手摸着他结实平坦的胸部,疑惑的“恩?”了声,缓缓睁开眼睛,视线往上拉去,看清楚是他,甜甜的一笑,“你给我解毒了吗?”
他深情的注视,使得她感觉异样,不由有些脸红,垂下眼睛,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他脖子上画杠杠,“那么,可不可以把你解毒的木棒拿开,我好不舒服。”
“还没有解完。”
细细密密的亲吻从额头滑至樱唇,他决定先闷过今天再道歉。
“呜……是吗?我呜呜呜呜,我觉得呜呜,好象很好!呜呜……”小手试图推开他,但是下腹传来奇怪的感觉,好象想要什么,又不知道是要什么。他的怀抱,他的轻薄之下,奇怪的感觉如同吸毒,明知不可为,却想索取更多。
呜呜呜呜,毒大概真的没有解完,那就这样吧……好奇怪的解毒方式……
于是,中毒的人晕过去好几次,睡过去好几次,解毒的人依然在奋斗,解啊,解啊,一解再解,不知道疲倦的解,大概以后她都不会再中毒了,而他似乎是中了万年巨毒,大有一辈子都在解毒的趋势。
然后--
“醒了吗?”感觉到她小心的坐起来,抓着他的手臂,一点点将纠缠其上的青丝绕下来。
“我饿了。”苏菲夜看了眼腿间的血迹,下床穿衣服,心里想着:解毒前要放掉毒血,这很正常。
“夜儿。”
“恩?”
“对不起。”
“干吗和我道歉!”正在拉裤子,一抬头就看到他在看自己,“讨厌!不许看我!”
“反正都看过了!”他咕哝着,转身看帐顶,“是我让你身涉险境,也是我让你中毒,对不起,夜儿!”
苏菲夜一面纽上衣的纽扣,一面四下找鞋,“反正你也来救我,也给我解毒了不是吗?大家都那么熟了,何必这么见外呢!不过,这个毒还真奇怪,没有见老祖宗的书上写过。”
莫寒云“叟”一下坐起来,“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你不会不知道吧!”
“呀--”苏式尖叫终于重返中原,颤抖的手指指着他,“你不会是说你把我开苞了吧?”
未来岳母啊,教育工作没有做到位哦!
他颔首。
“也就是说,你和我做了夫妻间做的事情!”
他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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