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的逃婚新郎》第15章


“你们还是留在船上的,免得找出了岔子,相逢不上,他回来这里又找不到你们俩。”丁少袭其实是有私心的,如果留着这两个小厮,那陆秉谦便一定会回来。
阿猫阿狗对视了一眼,终于还是听从了丁少袭的意见,他们跟秦观澜解释完之后回到船舱,已经不见了陆秉谦的身影,那些医书和药材也失踪了,陆秉谦师傅所赐的楠木药箱也被他带走,两人这才相信陆秉谦是真的出走了,只在桌上用石镇压了张便笺,留言寥寥,语焉不详,让他们两人焦急万分,却因为意见不合吵闹起来。
丁少袭劝服了二人回到房里,整理今天收获的线索。丁璨寻找最近在祁海县出没的北秦和西秩人,锁定了几个目标,地点分别是商会馆、悦宾客栈、镇远镖局、州府别院。这四个地方最近出没的北秦和西秩人,都有会武的成员,也比较有组织,有可能杀害海青帮帮主并绑走邵君来。
另一边,通天水寨成员里素来负责洽谈生意的丁染率人乔装到邵君来当日失踪的琼花楼打探,虽然没有探听到任何消息,可是也证明了带走他的人显然不好得罪,所以琼花楼的人口风很紧,十分惶恐,能够做到如此只手遮天,一般商人、行走江湖的剑客杀手、小帮小派和镖局都不会有如此大的势力。这结局倒是让丁少袭推测出个八九不离十来。
拟定了计划,召来属下详细布置了一番,等人散去,夜已深沉,丁少袭全然没有倦意,打开窗任冷风扑面,突然想起以前那个被风一吹就犯病的陆秉谦,不知道他现在身在何处,是否安妥。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秋,她轻叹一声将窗阖上,拿出陆华天所赠的陆家剑谱看了起来,渐渐也看入了神,跟着书中所述拿起桌上的毛笔演练起来。
她的兵器是双锏,耍的是双手功夫,这剑谱却是单手功夫,比划起来另有一番风味。传授丁少袭武术的师傅曾经上过沙场,熟识各类兵器,信奉重兵为王,大朴方成之道,他本人也是力大如山,浩气凛然,所使兵器方天戟横扫千军如卷席,饶是敌人穿着厚重盔甲也能被他隔山打牛活活隔着盔甲给震得内伤吐血。丁少袭得他亲传,身形步法亦是灵活而不失霸气,一对凰锏使出来便有千军万马奔腾之势,虽然身为女子体态羸弱了一些,但是内功心法练到一定层数挥舞两把重锏已不在话下。如今看陆家剑谱却给她不少启迪,许多剑招心法精妙绝伦,陆华天真不愧为武林泰斗,如果能将这些招式和心法化为己用,功力定当突飞猛进。
丁少袭一边翻看剑谱,一边比划演练,不知不觉竟沉迷其中,待回过神来才发现东方微亮,已是清晨时分。
于此同时,离开了通天水寨船队的陆秉谦正在马车上被一个颠簸惊醒过来,想起自己昨日因为知晓丁少袭已经与别人定了亲事,伤心之下连阿猫阿狗也不知会一声便带了行李落荒而逃,雇了辆马车日夜兼程前往西秩,诸国之中,只有西秩一国没有靠海,陆秉谦也是暂时不想看见大海,免得触景伤情,想起与丁少袭在一起的分分秒秒,又想起两人终究有缘无分无法在一起而痛苦。
他从座位上爬起来,整理了一下仪容,让车夫找个路边小店解决一下早膳,又坐回去拿起手边的几本医书中的一本,细致翻阅起来。
在车上坐了许久,都不见车夫停下,陆秉谦心中生疑掀开车帘,看到后方不远处就有几间民舍,便对车夫说道:“不要赶路了,在这边停下也好,找间民舍稍作停顿,你和马儿都需要休息休息。”
车夫回过头来:“大少爷,我怎么会不想休息,只是这个村子万万不可停留,我们还是到下个村子再休息吧。”
“为什么不能停留?难不成有什么恶人盘踞在这里,不让路人讨口水喝?”
“唉,不是这样的,你没有看到每家每户的门上都挂了黑布条吗?这里是染了瘟疫的村子,这个村子里不管什么东西吃了都会得瘟疫的,所以我再累都要赶紧离开这个村子啊。”
“瘟疫……”陆秉谦想起自己看过的医书里有关于瘟疫的说法,心中隐约有了个念头。
“大少爷你不知道这瘟疫多可怕啊,一个村子里只要有一个人得了它,全村人都要完蛋呢!官府只要知道一个村子里有瘟疫,就会把村子封闭起来不让村里任何人出去,叫他们在家里等死,有时候还会把他们锁起来,不得瘟疫死掉也会渴死饿死,然后再一把火烧掉。”那车夫感慨了起来。
陆秉谦闻言心底不快:“永安的官府怎么能这样残忍,虽然瘟疫会传染,但是也并非人人都会得,如此将每个人都围困起来,根本就是在胡乱杀人。”
“不光永安这样,很多国家都是这样的。”车夫急忙为自己的国家辩解。
“真是惨无人道。”陆秉谦凝神苦思了一阵,叫车夫将车停下,此时已出了村子,车夫也便将车停下,让马在河边吃吃草,自己却不敢去河边汲水,说怕是水从瘟疫村中流过来的,带着瘟疫喝了就会得病。陆秉谦从他一堆草药中挑了几包配比了一下,让车夫耐心熬药,自己往村子去了。
那车夫急忙将他拦住:“大少爷,好奇也不该是以身犯险,如果你得了瘟疫,我可是要跟你一起遭殃的啊!”
“你不用怕,这件事就你知我知,别人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我……我是怕你把瘟疫传给我!”那车夫倒也实诚,陆秉谦哈哈一笑,指了指马车:“你上去看看里面有多少草药,就应该知道我是个郎中,郎中就是治瘟疫的,怎么还会怕瘟疫?”
车夫将信将疑,又去车上看了看,闻得满车药味,这才有些相信,放陆秉谦过去。
陆秉谦步行回到瘟疫村,才知那村的名字叫秀水,村里门户紧闭,当真没有半分活人气息,他拍了几家的门也不见有人应答,料想真是死光了,心中有些忧郁,走过几步,突然听见有东西碎裂的声音,他循着声响推开一扇门,看见了屋子里昏昏暗暗,地上趴着个人,俨然已经死去,乌蝇飞舞嗡嗡作响,臭气扑鼻,陆秉谦早就用袖子遮挡了口鼻,却也不免被死气冲到头昏目眩。
陆秉谦仔细一看,这人死去多时,碰翻东西的肯定不会是他,难不成是老鼠之类的动物么?他犹疑着四处观察,终于给他发现床上还躺着一个少年,那少年饿得皮包骨头,气息奄奄,一只手挂在床边,床前有一个碎碗,显然是他打碎的。看到已经病得没有人形的少年,陆秉谦心中暗暗说道:“你求生若渴,打碎这碗让我听到,而我既然看到了你,就绝对不会放任你自生自灭。只是我学艺不精,不知道能否救你一命,倘若我不救你你绝对会死,而我救你,你还有几成机会可以活下来。我就尽人事,听天命了,如果医不活你,就将你厚葬了。” 
作者有话要说:兑现诺言,我还是乖宝宝,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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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山雨欲来3 。。。 
于是陆秉谦将那病弱少年抱了起来,只觉得骨头硌手,又轻如无物,心中不免怜悯可惜,环视四周,房舍破败家无长物,也没什么可以带走,就抱着那少年回了马车休憩的地方。
远远闻着药味,那车夫在一旁烤着鱼,一抬头看见抱着少年走过来的陆秉谦,急忙跳起来往后退却,嘴里惊慌地嚷嚷道:“你去看看也罢,怎么把这瘟疫病人都带回来了?!切莫靠近我,我可不要跟他一样染病!”
“我会把他治好的,你不用担心。”陆秉谦找出一个瓷碗将药倒了出来,吹凉了之后给那少年喂了下去,那少年还能吞咽,喝完了药嘴巴又翕动了两下,陆秉谦靠近一听,好不容易才听出他的需要,又找了米出来给他煮碗稀粥。
那车夫看陆秉谦为这个奄奄一息的病人忙进忙出,却迟迟不敢靠近,嘴里有些埋怨,不停地嘟嘟囔囔,“你带了这个病人回来,你估计也离染病不远了,又进了这车子,这车子怕也是不洁了,我是倒了什么霉载了你这个客人,现在车是不能要了,你要赔我银钱才是,可是你的银钱怕也是带了病的,我连你的钱都不敢碰,这可如何是好?”
陆秉谦听他絮絮叨叨,不免好笑起来,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
“我这手碰过瘟疫病人,所以你也逃不掉了,我们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你就安安心心赶车什么都别想,跟着我如果病发我还能帮你治好,要是你自己走了,不但钱没了车没了,命都要没了。”
那车夫又怒又急,对着陆秉谦的笑脸却发作不出来,蹲在河边将烤鱼吃了个干净之后认命地帮陆秉谦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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