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的逃婚新郎》第23章


陆秉谦见她闻言还不动声色,只觉得她心肠硬如磐石,不肯低头道歉,连一句辩驳都不跟自己说,心中愤怒难平,便一挥手说道:“将这敌方俘虏拉下去!关进牢里!”
“师傅!”阿秀一声惊叫,却见丁少袭倨傲地站着,愣是一声不吭给人捆住双手,推搡了下去。
看到她狼狈被俘却依旧清冷的目光,陆秉谦心中又爱又恨,他爱她处变不惊的清冷性子,又恨她无动于衷的冷漠态度,两年后再会她给自己的居然是刀剑相向,如此薄情寡义自己若不给她一个教训,怎能教她回心转意?
想到这里,陆秉谦也冷下心肠,无视阿秀的恳求让他们把丁少袭投入大牢,自己一心重整军队,修好浮桥,冲杀过江。
丁少袭被投入牢中,才发现自己隔壁牢房居然关着黄知难,黄知难身上所中之毒只是令他失去战斗力,神智却还是清醒的,看到丁少袭也被关进来,他忍不住嗤笑道:“谁道虎毒不食子,妙手神医果然是恶人中的恶人,居然把你也扔进来了。”
丁少袭心中一痛,她自认没有负黄知难半分,同生共死半年有余,每次他身陷恶战都是她舍生忘死将他救出来,如今他挟持自己也罢,见到自己落难居然还口出讥讽,实在让她难以忍受,便忍不住开口道:“黄将军,你与我相处这么久,为何还会疑我品性,觉得我和西北军是一伙的?”
“我以前对你颇为欣赏,引你为知己,谁知道你居然是那妙手神医的妻子,卧底我军中这么久!要不是阿秀那小子被我认出来,我还不知道东南军中有你这样一个毒瘤!”所谓爱得深恨得也深,黄知难只觉得一片真心受到蒙骗,对丁少袭便愈加恨之入骨。
“我不是卧底!我与他也并无夫妻名分,只是当年我打赢他陆家擂台,才有了牵连,可是他现在是非不分,跟着西北军侵略各国,我早已与他割袍断义。我丁少袭事事讲求问心无愧,对于你我当真是没有半分欺瞒!”
黄知难闻言苦笑:“那又如何,你怎么解释阿秀救了你的事实?怎么解释你武功高强却总是没有将敌人击毙的事实?”
“阿秀救我是他以为我和妙手神医缘分未尽,我没有击毙敌人也只是我个人一点不合时宜的悲天悯人罢了。”丁少袭叹了一口气看着黄知难,他中了毒浑身无力地躺在地上,却还是不依不饶要误会自己。
“少袭,或许我还是叫你陆寻的好,就算我现在说我已经不怀疑你了,那有什么用吗?我们两个人被囚在此,黄家军已经溃败如山倒,我终究守不住这条防线……你不用怜悯我,我甚至想,如果我当时在军中将你一刀杀了,叫妙手神医心痛疾首,或许还能消除一点心头之恨……”从他举起长刀架在丁少袭的脖子上的时候,两个人的所有交情就已经回不到过去了,就算丁少袭为人再怎么宽厚仁善,也忘不了他曾经在她信任地背对自己的时候,被自己用她的性命要挟别人。
一夕之间,丁少袭失去了自己效忠的阵营,也失去了一个莫逆之交,更失去了心中牵挂的人,她也不怪罪于任何人,只能怪罪这个乱世如此戏弄人,比起人家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自己还能苟存一条性命,或许还应当庆幸才是。如此自我宽慰了一阵,她也便不去追究任何事情,靠在墙角只觉得困倦非常,几天来都没有好好休息,成为阶下囚之后反而能放松心情,居然就这样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26、反目成仇3 
陆秉谦率秦翎军杀过晋宁江;大败黄家军还俘获了对方大将;可谓是战功赫赫,收编了俘虏并之后陆秉谦吩咐下去在黄家军先前驻扎之地安营扎寨,又派出探子四处去打探四周地形和东南军的动态。
陆秉谦知道自己今日突破这条防线;并不代表前面就是一马平川,先前两军都有过数次占领对岸,但是很快兵力补给上来,援兵反扑甚为激烈,谁都讨不到长久的好处。他命令属下谨慎地做好防御工事以备随时应战;一面将捷报传回北秦军总帅寻求更多兵力支持;争取这一次能从黄家军这边的缺口杀入东南腹地,获得进一步的胜利。
诸多琐事安排妥当,陆秉谦这才想到牢房中的丁少袭;按捺不住便跑去牢里探视她。时值入冬,冰天雪地,几日狂风猛作之后天上便开始飘下鹅毛大雪,当陆秉谦看到湿冷的牢房中蜷缩在角落里的丁少袭的时候,他的心忍不住狠狠一缩。
“发饭啦!”囚牢那头有两个士兵抬着一桶饭菜给囚犯们分配食物,丁少袭闻言轻轻动了一下,等到那士兵将盛满剩菜剩饭的碗扔进牢房的时候,她伸手一接,不假思索便吃了起来。那些剩菜剩饭污秽不堪,丁少袭却大口大口地吃了下去,她身上衣衫单薄,原本穿着的皮袄不知被哪个士兵扒走,只剩下一件单衣蔽体,好在身体强健有内力支撑,不至于感染风寒,但是也让她形容憔悴了许多。
陆秉谦深吸了一口气,才能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他让随行的士兵将牢门打开,躬身走了进去。
丁少袭这才注意到陆秉谦的到来。如今他不同往日,在北秦军中身份显贵,受人景仰,一袭白色狐裘衬得他面如冠玉,俊美有如谪仙,银冠玉带,器宇轩昂,站在这肮脏阴暗的牢房中,显得格格不入。
看他表情冷峻的模样,好似是来看自己笑话的,丁少袭心知此时此刻的自己比街上的叫花子更加形容猥琐,虽然心中坦坦荡荡,在心仪的男子面前依旧会心生羞愧,便匆忙将手中的破碗搁到一边,用袖子抹了一把脸。
“你怎么来这里?”丁少袭问道。
她以为陆秉谦会说来看她,但是他却口气冷酷地说道:“这是我辖下的牢房,巡视一下聊尽职责罢了。”
丁少袭心中失落,却不肯落下风,便回他一个淡然的目光,“那就请您继续巡视吧。”说罢往墙角一靠,低着头假寐。
陆秉谦原想气她一气,如果挑起她吵闹一番,或许能证明她心中还是有几分在意他。可惜算盘打错,没想到真情告白她也熟视无睹,冷落排斥她也毫不在意,当真是一番深情付之流水,让他既恼怒又悲哀。
“丁少袭,如果你现在肯归顺我们北秦,一切还来得及悔改。”他用尚存的一丝理智想给她个台阶下来,现在丁少袭已经被东南军背叛,绝对是回不去了,归顺北秦是时势所趋。
丁少袭抬起头来,目光坚定明亮:“你不必多费唇舌,我丁少袭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不会轻易就倒戈变卦。”
陆秉谦不知不觉握紧了拳头:“黄知难如此对你,你还死心塌地做什么?难道你和他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我如何想跟谁有什么关系都与你无关,别忘了我们已经割袍断义。”
她说出如此绝情的话,三番两次将自己的真心践踏,令陆秉谦心中几乎要恼怒发狂,他微微松开手,对属下吩咐道:“将黄知难拖出去,五马分尸了!”
丁少袭闻言惊跳起来:“你怎么可以!”
陆秉谦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他沦为我北秦的阶下之囚,本来就没有活命的机会,我没有折磨侮辱他到死,而是给他个痛快,已经非常仁义了。”
“那你也将我处死算了!”她从最初离开摩沙岛的满怀希望到现在失望透顶心灰意冷,只觉得死也无可畏惧,好过自己狼狈的样子给陆秉谦看笑话。
“你居然要与他同生共死……”陆秉谦已然咬牙切齿,转头瞪着隔壁牢房那个如老僧入定般的男人,黄知难也算是一表人才,比起陆秉谦来说更多了几分粗犷英武,确实是能迷倒不少女人,陆秉谦原先也敬重他领兵布阵的英明和高强的武艺,可如今他勾走了自己心爱的女人,陆秉谦此刻只想将他挫骨扬灰。
牢笼打开,两名士兵进去将黄知难捆绑起来准备拉去行刑,丁少袭见陆秉谦态度狠绝,心中忧急便出掌击向陆秉谦。陆秉谦没有反应过来被她一掌击中天池穴,只觉得气血翻涌,肺部疼痛,踉跄着后退了几步,一旁的士兵急忙冲上来将她制服,几个人缠斗了一番最后丁少袭体力不济又寡不敌众,被打得鼻青脸肿之后捆绑了起来。
陆秉谦走过去将黄知难的衣襟抓住,厉声说道:“告诉丁少袭,你对她无情无义,背叛了她,让她死了那条心!”
黄知难抬起头来看着陆秉谦微微一笑:“我是背叛了她,却并非对她无情。”
“你说谎!”陆秉谦伸手掐住了黄知难的脖子,手腕一用力,黄知难的脸瞬间涨成深红色。
但是即便如此,黄知难也丝毫不落下风,他目光讥诮,又好似怜悯地看着陆秉谦,从牙缝里硬是挤出了一句话:“人之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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