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宠》第12章


走的时候还不时地回头看着四娘的那间房子,最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的房间和她离开时候的那间房间一样,连摆设都没有被移动过,她确实有些惊讶,而且房间是被打理过的,并没有什么灰尘,她用手摸上那张久违的木桌,仿佛这几年岁月的痕迹都刻在了上面。
庄归想她应该也过不了几天平静的日子了,白华让她去听雨轩抢商珏的东西,听雨轩拍卖的日子也不会很远了。
随后她稍微整理了一下房间,看着已经是晚上了,准备等着用晚膳。
谁知到过了很久,早已过了晚膳的时间,估计很多人都已经快要入睡了,已经没有看到下人送来晚膳。
她有些奇怪,便准备打开门去问问看,却看到迎面走来的下人,这里的下人都脸色十分冷漠,她对庄归说:“公子让姑娘过去用膳。”
庄归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都是睡觉的时间了,竟然喊她去用膳。
但是很快那下人就催促庄归上路了,她被她领着到了白华的寝宫,里面香炉烧着些她也叫不出名字的香,味道很熏人,袅袅地绕着寝宫的梁柱。
庄归一进来就听到周围的侍女轻轻交流的声音,“公子刚起来,你们做点清淡的晚膳。”
庄归纳闷,白华大白天的竟然睡觉,晚上才起来,果然不是一般的怪人,她隐约记得他以前也是这样。
夜仿佛显得格外的深沉,晚风夜袭,庭院里的几多斑斓之色也被刮落在地,现在京城的天应该已经入秋了,也不知道相府现在是不是开始转凉了。
庄归是换了一套衣服,衬着绾起的青丝陪着一支梅华簪子一贯的清淡的很,寝宫内烛火幽幽亮着,她走进去看见白华躺在白珍珠帘子后面的宽榻上,帘子外旁边掌着一盏灯,似乎正在看书。
庄归走进去,然后端端正正地跪下去,她已经做好今天膝盖不肿起来回不去的准备。
谁知很快,侍女们将晚膳送入,放在了庄归面前,庄归看着白华那架势,似乎穿的是睡觉的亵衣,很是慵懒地躺在那里,总觉得有些尴尬。
晚膳放在庄归面前,可是庄归还是跪着没有敢坐下。
白华在帘子后面也是良久没有出声,任由庄归跪着。庄归觉得空气里有些燥热,也许是跪着的关系,她额角留下了些汗水。
可是还是没有任何回应,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甚至开始怀疑白华是不是就是让她过来跪着的。
她一点点地抬头环顾房间,烛光昏暗,隐隐绰绰地移动着,而白华则是当没有她这个人一样缓缓地翻动着书页。
庄归对这样的精力倒是很熟悉,以前在宣王府,她做的最多的一件事也就是跪,到哪里都是跪,只要有宣华的地方。
那本书卷似乎在白华的手上已经从第一页翻到了最后一页,庄归依旧一动不动地跪着。
白华忽然放下那卷书,搁在塌边上,随后看向庄归说道:“来了多久了?”
庄归回答:“也没有多久。”
白华淡淡一笑,“你这回答倒是和我之前的那个韦夫人很像。”
听到韦夫人,庄归心中一紧,就是那个前不久因为怀孕刚被他赐死的女人。
白华感觉到了庄归气息的尴尬,他说:“怎么,你这是害怕也变成她那样?”
庄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说:“庄归不是害怕。”
白华声音冷冰冰的,似乎他的情绪总是在骤然间转变,他带着鄙夷和厌恶感看着庄归,那双眼睛像是要在庄归身上钉出两个窟窿,随后他的视线逐渐紧收,他道:“你觉得你这种贱人配吗?”
庄归出奇地温顺很平静地说道:“不配。”
白华微微沉下眸子,他说:“人尽可夫,说的不就是你这样的女人么?”
庄归不反驳,她低眉顺目的脸上连一丝反抗的情绪都看不见。
她能感觉到白华对她的厌恶,更多是似乎是轻视,虽然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白华侧过头,他更加深地靠在了榻上,随后他对庄归说:“明日,就动身。”
庄归知道他指的是去听雨轩,只是没想到白华接下去说道:“我和你一起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翌日,彼时正值黄昏,庭院里斜晖脉脉,一丝一丝打进庄归的房内,光线被纸窗隔阂,黯淡了几分。那夕阳余晖的颜色很薄很薄,初初望去,是暖色照在身上,可是时间一久,就没有了那种暖意,反而越来越冷,那种凄凉的冷意凉到了庄归的骨子里。
那矶头的燕子翅膀好像被打湿了一样,飞不上去了。
庄归一直在等人来叫她,直到这半盏黄昏来临,才见到下人匆匆过来,那人说道:“姑娘,公子让姑娘去门口候着。”
随后庄归便朝门口走去,走到门口就看见一台轿子停在门口,下人说:“公子就在上面,姑娘你就起这匹马跟在轿子后面吧。”
庄归看见一批枣红色的骏马,然后没有多说什么就跨坐了上去,随后便跟着轿子走了。
她骑着马跟在轿子后面,心里想着白华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他这样出门倒还真是第一次,可以见得他对玉玺的看中程度。
听雨轩在金陵,其实离白玉楼也不算太远,所以他们也不用赶很长的路应该就能到达了。
沿路路过一个小城镇,眼看着已经傍晚时分了,一个下人知会了白华后,白华便决定在这里先歇脚。
这次白华倒是一改铺张的本性,没有带很多的下人,也许是不想引人耳目吧。
庄归也跟着他们把马拴在了马棚内,看见白华从轿子上下来的时候,果然是带着一顶斗笠把脸遮住了。
随后她随着几个人走进客栈,看见里面还是坐满了人的,看来这次听雨轩的拍卖会确实吸引了众多人士。
订房间的时候,她正好也听到几个人正在谈论,“听说这次拍卖会连朝廷也派人来了。”
“这怎么说?”
“诶,不就是那个春风得意的商相么。”
“你是说,堂堂商相也要来参加这次的拍卖会?”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听雨轩每次拍卖的东西什么价值连城的没有,连商相都惊动了也不是不可能的。”
“既然是商相,那他想要的东西一定是势在必得的。”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听说他一到金陵,就把最好的酒楼和客栈全部都包下来了,果然是财大气粗。”
“要我说,这次最大的赢家一定是商相!”
“这么说,我倒是一定要去见识下这个名满天下的奸臣长什么样。”
“嘘,你是不想要你的小命了吗?”
随后一个仆人拍了拍庄归的肩,告诉她房间都准备好了,随后她再朝白华看去,显然他已经上去了,人都不见了。
庄归刚才听完那番对话,心中很不是滋味,一想到又要见到他,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控好自己,现在她对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她连自己都不知道了,只知道她不想见到他却又不得不见到。
庄归无奈地苦笑了下就往楼上走去了,那木质地板年老古旧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声音,摇摇欲坠。
她自己一间房间,白华一间,其他下人则是几人一间,她走到自己的房间,期间正好路过白华的房间,他的房门紧闭,门内静得可怕。
随后她叹了口气,打开了自己房间的门,房内一股潮气扑鼻而来,看来是很久没有被打扫了,她用手扇了扇鼻子周围的空气,随后呛了几声。
她放下行李,然后把窗子打开,好让潮气散出去点。然后隔着墙壁她似乎听到了隔壁白华房间内传来几声咳嗽声,似乎也是被这股潮气呛到了。
她本来不想去管,准备躺倒床上先去睡一觉,谁知到很快门就被敲开了,是一个下人,他说:“姑娘,公子让你去他房间打理下。”
虽然不是很愿意,但是庄归还是不得不去,等她走到白华的房间内,他已经出去了。
庄归把窗子打开,回身看到白华床上放着一堆衣物,似乎是刚才下人拿过来给他的,庄归走过去一瞧,看见他们都还没有被叠放起来,于是她便准备把他们叠放整齐。
刚一只手去抓衣服,就看见从里面掉出来一块玉佩,一看便是上好的玉做成的,庄归有些好奇的拿过来放在手心上端详,这应该是以为女子的玉佩,因为上面刻着曾经很流行的女子喜欢刻在玉佩上的凤纹,下面则是刻着一个字,锦。
庄归顿时眉毛一皱,将那块玉佩在手心里渐渐捏紧,死死地盯着看了起来。
很熟悉,无论是花纹还是那个锦字,都是一模一样的。
这块玉佩她在商珏身边也看到过,她能够完全确定这两块玉佩是一模一样的,这也许是一个女人的名字,锦。
她当然不会忘记,她在商珏身边这么多年,这个女人虽然从未现身,但是她的影子总是无时无刻不绕在她的身边。
这让庄归很诧异,她是真的被惊讶到了,为什么同样的玉佩会在白华的手中也有。但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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