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宠》第33章


千千万,别人的好又如何,我为何要在意这些。”
宣华沉默地看着庄归,思索着什么,随后一朵诡异的笑容在他唇边溢开,他说:“你的变化,真是让我惊讶,我可以带你去找到商珏,但是你也要作为交换条件,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杀了他。”
庄归愣了一下,宣华则是冷笑,“怎么?你不是恨他入骨,让你杀他很困难?”
庄归喃喃道:“不是的,只是我不杀人。”
“不杀也得杀,自己考虑吧。”
宣华好整以暇地看着庄归,仿佛她是一个他正在逗着玩的宠物,庄归表情很凝重,她深深锁着眉,似乎陷入了非常痛苦的挣扎中,最后她抬起眼眸,那双并不明亮却黑白分明的眸子,她说道:“我可以,带我去。”
说完宣华起身站了起来,一把抓住庄归的手腕往门外走,庄归吓了一跳,立马想脱开他的手说道:“你要做什么。“语气紧张极了。
宣华嘴边带着惯有的狡诈而欺瞒性的微笑,他说:“我不带你走,你怎么见到商相?“
庄归愣了一愣,便放弃了挣扎,任由宣华把她牵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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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尧山行宫内迎来了两个人,尧山行宫正如它的所在地那般,永世永生烟雾缭绕,却又让人感觉到那一丝绝处逢生的气息。
宣华立在窗口,他一身青紫直裰,透过那缀着桃花的纸窗朝外看去,这尧山风光确实了得,让人仿佛身在世外桃源,都快忘了是哪朝哪代了。
锦华坐在宣化的身后,小憩般抿着一杯茶,就算此刻没有人注视着她,她依旧坐得一丝不苟,连端茶的姿势都是十分的到位,没有丝毫松懈,从小母亲的教育便是,即使在暗处,也会有无数目光的盯梢。所以她是一个无比端庄的女人,除了端庄和无欲,在她身上你察觉不出别的。
宣华嘴角噙着调侃而懒散笑容,一贯地带着些残忍的气息,却听到身后锦华开口说道:“宣王,哀家能否问你带着那个女人到哀家的行宫里来,所为何事?”
宣华淡淡笑道:“看来太后娘娘并不欢迎本王?”
“是不欢迎那个女人。”锦华眼眸一沉,语气冷了下来。
“据本王所知,娘娘与庄姑娘并无交集,何来不欢迎一说?”
锦华轻轻放下手中茶杯,低头说道:“你无需知道。”
宣华转身,对着锦华浅浅笑道:“娘娘要商相死,而她,则是来杀死商相的。”
锦华皱眉,“哀家确实要商珏死,但是根本用不到她。”
宣华一只手伸出轻轻扣着纸窗的窗框,说道:“娘娘不妨试试,本王倒是觉得会很有趣。”
锦华说道:“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你从来不会做这种浪费时间的事。”
宣华没有回答,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只是他非常想看到庄归杀死商珏的那一刻,究其原因,可能就是因为庄归对商珏的感情,让他十分不舒服,无论如何,庄归也只是他一人明媒正娶的妻子,却对商珏暗生情绪,这根刺,在他心里三年了。只是他也没想到,如今这根刺,却越发刺人了起来。
良久的沉默,锦华打破了这般的寂静,她说道:“姐姐的忌日要到了。”说完她看向宣华,宣华则是没有丝毫反应,仿佛没有听到那般,依旧静静伫立在那里。
锦华低眉,提到她的姐姐,总是有些悲伤,她说:“今年,你总该去看姐姐了。”
锦华以及她的大姐,三妹,是同父同母的三姐妹,三人长得十分相像,所以总让人分不清谁是谁,只是三人性格截然不同,却也是好分。
锦华并不清楚宣华与她姐姐锦瑕之间的事,但是锦瑕看宣华那般刻骨的眼神,她确实无法忽视的。
宣华还是沉默着,仿佛等待一朵静静绽放的白莲,他始终低垂着冷眸,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又过了良久,锦华依旧没有等到宣华开口,她便说道:“哀家先走了,你说的那个女人,哀家会把她带到商珏面前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
潮湿的牢房,阴暗逼仄的长廊,整座大牢空无一人,听着一声一声的水声滴在青苔上,仿佛凿在心脏上。
在最深处的一间牢房内,坐在一个男人,他的神情有着十足的冷静,长长的黑头从额中间中分下来,贴着脸颊两边随意地垂着,那一双目若寒星的眸子半抿着,背靠在牢房那堵肮脏潮湿的墙上,他似乎丝毫不在意,安静地等待死亡。
厚重的大牢门被缓缓开启,一个轻微的脚步声从门外一点点沿着蜿蜒的走廊走到尽头来,商珏原本半低着的头只是微微动了一下,随后依旧那样半低着。
这个脚步声,有一些熟悉。
最后,他低垂的目光打在牢房外的地上,一双纯色的布鞋出现在了他的眼中,仿佛是预警那般,他的眼底浮现出一丝嘲弄的浅笑。
庄归手中拿着一把牢房的钥匙,她看到低着头的商珏,面无表情地拿出钥匙开始开门,听到钥匙的声音商珏这才抬起头,看着庄归的一举一动,带着意义不明的眼神。
看来宣华和锦华,总是喜欢给他带来各种惊喜。
庄归沉默地打开牢房的们,然后就走了进来,她走进来之后第一个动作就是迅速走到商珏面前,一把揪起他的衣领,然后微微皱着眉,语气冷冷地说道:“你把我的父亲藏到哪里去了?”
商珏并没有因为庄归这样的举动而意外,反而,庄归在他眼底看到了一些以往从不会见到的东西,褪去了所有冷傲和戾气,反而显得温柔和容易靠近。
庄归揪着他的衣领,始终未放手,这么多年来,她从未想过自己竟然有一天竟然会用这样的语气,这样的姿态,这样的方式与商珏说话。
没错,在这一刻,连庄归自己都意识到了,她变了,不是一丝一毫的微小变化,而是褪掉了怯弱、柔弱、逆来顺受之后的勇敢和坚强。对于商珏,她也早已放下了。
商珏眼底尽是温柔的笑意,反而让庄归有些迟疑,商珏轻轻地用手把庄归的手从他的衣领上拿下来,说道:“几日不见,就变得如此暴躁,我之前认识的庄归去哪了?”
“我还是我,你不用怀疑。”
“从前的你,可不敢这么和我说话。”
庄归定定地看着商珏,说道:“因为我撕破了你的假面,看透了你的虚伪。”
商珏笑得有些疲惫和无奈,他的语气煞是温柔,“不过很可惜地告诉你,你曾经认识的,现在看透的,都不是真正的我。”
庄归的双手紧紧蜷起,她说:“没错,我永远看不透你,就像现在我又看到了第三个你,温柔的,善意的,和熙的。”
商珏一只手忽然举起来,慢慢靠近庄归的脸庞,然后用手指背在她的脸颊上拭了一下,他轻柔地说道:“所以,你很幸运,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看到的。”
庄归未动,她睨了一眼商珏的手,说道:“不要来这套,我已经不吃你这套了。”
商珏的表情有些惨淡,他说道:“我在城南建了一间别院,我请你父亲过去住了,你若想带走,随时可以。”
庄归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商珏,“不知道商相这般举动是为了什么?”
商珏缓缓放下手,凝视着庄归,里面有太多庄归读不懂的情绪, “只是想让你来见我一面。”
这个男人的思想,你永远不会懂,他的喜怒哀乐都是那么飘忽不定,他的喜好到死都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想让你知道,就会透露一点,他若不想让你知道,他就会让他的情绪烂死在心底都不会泄露一二。
庄归是一个很迟钝的人,她从小没有被珍惜地对待过,在感情的事情上,她不懂,也不会看。
这世上在感情上最最不相配的应该就是这样的人,喜欢把情绪烂死在心里的人,和永远看不懂别人暗示的人。 
庄归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地上的商珏,她说:“我父亲的事,你说的可是当真?”
商珏淡淡说道:“我可曾骗过谁?”
“你未曾骗过人,但是你害死过无数人,既然你骗我来见到你,那么你也将为你所做的事付出代价。”
商珏的眼底又陷入了一潭死水那般冷寂,他冷笑道:“这又是宣华教你的?”
“不是,是我自己要这么做的。”庄归说完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刀,紧紧握在手中,她的神情很冷静,随后她蹲下身来在商珏的面前。
商珏瞥了一眼那把锋利的匕首,依旧靠着墙壁平淡说道:“你杀不了我的。”
庄归对上商珏的眼神,她的眼神与商珏一样,平静如水,却更像是她在强迫自己平静地像没有情绪一样,她说:“为什么?”
“因为你根本不会杀人。”说完商珏的两只手却一把被庄归抓起来,扣在他头顶的墙壁上,庄归一点点欺身压下去,与商珏近距离的面对面,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商珏,说道:“我愿意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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