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渡》第186章


楼韧伸手取了一杯递给萧缘书,随即又自己拿了一杯,道:“缘书喝了这杯酒,你我便是夫妻,从此后,同饮共食,不离不弃!”
萧缘书闻言,很是激动,这是她盼望已久的,结为夫妻,不离不弃!她先前因大婚繁琐而生起的怨气顿时消失不见,当即应了他:“嗯!不离不弃!”
说着,仰头,悉数将酒灌入嘴里。
大家看得一愣一愣的,这酒,谁不是浅尝辄止呀,怎么……皇后娘娘一口干了,比吃饺子时还要豪迈!
楼韧眼中柔情和笑意并存,缘书这个性子,真是永远不变!真得,让世人自惭形秽!
他也跟着她仰起头,一饮而尽。
萧缘书喝完这酒,才感觉有些上头,且身体*,不舒服的扭了扭身体。
楼韧见她的样,笑意加深,行合卺礼用的酒为了洞房情趣,往往加了些催情的东西,比如人参之类的。她偏生不会喝酒,也不懂风俗,一口全喝光,能好受吗?
李妈看了看时辰,道:“请陛下和皇后娘娘移驾,行祭神之礼!”
楼韧看向萧缘书有些迷离的眼神,她的脸上还挂着呵呵的傻笑,无奈道:“祭神改在明日吧!”
李妈有点作难,道:“陛下,这与规矩不合!”
楼韧脸一冷,沉声说:“明日朕便命礼部改礼制,祭神之礼改到大婚第二日举行!”
李妈闻言不再说话,忙率了一干人等退了下去,并轻轻将门关上。
见人都走了,楼韧方才伸手将萧缘书头上的凤冠除去,又将手放在她已经僵硬的脖颈上轻轻揉捏,道:“好受些吗?”
萧缘书眯着眼,往他身上靠,回答:“嗯,好受了!”答完又说:“夫子,我好开心,终于可以和你成婚了,我都等了那么久,终于和你成婚了!”
楼韧低头看她,见她眼中神态娇憨,忍不住低头将唇覆在她的唇上,低喃:“我也开心,我也等了很久呢!”
“真的?有我开心吗?”
楼韧扶额,看样子她是醉得不轻,竟问这么孩子气的问题。不过,他到底还是耐心回道:“很开心,和你一样开心!”
“呵呵,夫子,我跟你说,我好喜欢你!”
“缘书,我也好喜欢你!”
“我们要不离不弃!”
“好!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正文 番外 皇后练兵记
萧缘书在宫中生活近两月,日子闲得令人发慌。初时还可以带带孩子,逛逛皇宫,待她将皇宫的每个角落都熟悉后,新鲜劲一过,就开始不习惯了。
忙忙碌碌的过了这许多年,一下无所事事令她浑身不自在,后宫之中无嫔妃,她虽然掌管凤印,其实没有什么事情可打理。宫内的琐事,有几个原先肃王府的执事尚宫处理,还有内务总管、大小太监。
一下子,她成了皇宫里最闲的一个,就连她的儿子,也每天忙着咿呀学语,忙着喝奶长大!
她怅然,未出嫁之时,她纵使是女人,也可以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现下所谓的皇后娘娘,不过是困在牢笼里的金丝雀,不由笑得开始少了些。
楼韧正午时得了空,从御书房回到万寿宫内。自他们大婚之后,萧缘书便一直是与他同居万寿宫里,从未去过凤仪宫。
他进屋时遣退了守在外间的宫奴、太监,以为她在午睡,特意放轻了脚步。哪知进到里面,便见她仰躺在榻上,双手平放,双腿大敞,双眼圆睁,眼神空洞的看着屋顶。
见她这个样子,楼韧心里一紧,她原是喜欢热闹,喜欢和人挤做一堆的性子,如今这皇宫于她便是大大的牢笼!
他上前,俯身将她抱起,就势躺靠在床上,道:“娘子,你不开心吗?”
萧缘书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不开心吗?不算的,她最想要的,已经有了,该知足的。只是,只是……有点落寞,有点迷茫!
“那你开心吗?”
萧缘书挪动身体,将脸埋在楼韧的胸膛上,闷闷的回答:“不知道,最近越来越觉得自己终日里就是一个米虫,游手好闲的!”
“不如……我让人给你设个位置,你明日和我一起上朝听政?”
想也不想,萧缘书便朗声拒绝:“不!政事多虚伪,我不喜欢这些!而且,我也不愿意那些老学究,老古董又写什么进言,什么辞赋暗骂我无德!”
“谁敢?”
萧缘书抬头看他,见他满脸的霸气,轻轻哼了一声,道:“没人敢我也不去!我讨厌朝政之事!”
说着,她眼里精光一现,试探的说:“在朝廷里,怎么会有在军营里来得自由,若是我能继续带兵……”
楼韧蹙眉,满脸不悦,她想到边关军营之中,他能理解却不能允许。好不容易在一起了,他绝不会再让她离开!
不及她说完,他便已出声打断她道:“我绝不会让你到边关做什么大将军!还有,以后也不许你和协文通信,若是让我知道他又鼓吹你,我定饶不了他!”
萧缘书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垂着眼皮,像蒲扇一般的睫毛忽闪忽闪,在眼底留下浓浓的阴影。
见她如此,楼韧又有些心疼,心思一动,提议说:“不如,我将皇城禁卫军交于你管?”
“不!皇城禁卫负责皇城安全,若是我今日接管,明日便就是一阵阵红颜祸国和图谋不轨的骂声!再说了,我也不想抢协武的活来干!”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其实哄妻子开心,比处理朝政还让楼韧难为!
他略微沉吟,说:“不如,现在开始,你便如在书院里一般,每日练习骑射,读点古籍?虽然比不得在草原上纵马奔驰来得痛快,可也到底能让你打发时间!”
从生了孩子到现在,萧缘书便没有再碰过弓箭,楼韧这般一提,她手顿时有点痒痒的,道:“那好啊!”
楼韧见她喜上眉梢,微微松口气,当即牵了她的手,取了她搁置已久的弓箭,与她一起到了骑射场。
此番太阳正盛,耀眼的白光照在骑射场上,刺得众人眼睛眯成一线。宫奴和太监在萧两人身后小心的举着华盖,为他们遮阳。
萧缘书回头看向宫奴和太监,众人会意,连忙退后两步。帝后果然是一个脾气,皆不喜欢有人近身侍候!
她久未射箭,楼韧恐她手指被伤,命人取来两个保护手指的玉扳指,为她戴上,方才指着前方百步距离的靶子道:“娘子可还能正中靶心?”
萧缘书不答,径直举高弓,手臂微微用力,将其张开,视线顺着羽箭尾部到箭头之处,再到靶心,开始调整姿势。
久不射箭难免生疏,她这调整的时间长了一些,半响才‘嗖’的一声,羽箭不负众望,没入正红的靶心之内!
楼韧摇了摇头,说:“虽然正中靶心,可这与你当年的箭术相去甚远!”
萧缘书抿紧嘴,斗志被激起,一言不发,抽出一枝羽箭,再次张弓瞄射。
连射三箭,准头不错,但速度和力度都有待加强。
楼韧看了微微笑,道:“娘子,你一个人射箭实在无趣,不如我们打个赌?”
她将弓放下,看向他,问:“打什么赌?”
“看到天上的苍鹰了吗?娘子若是三日之内能射下一只苍鹰,那便是娘子赢,不然……便是为夫赢!”
“输赢又当如何?”
“娘子不是很想玩上次玩的游戏吗?若是娘子输了,便要扮作太监任为夫使唤。若是娘子赢了,那为夫便全听娘子的……”
萧缘书呼吸一滞,两眼之中精光一闪,迫不及待地问:“若是我让你扮成侍寝的宫妃,你可愿意?”
楼韧闻言,别有深意的看了看她,嘴角上翘,回答:“娘子的嗜好好生特别!不过愿赌服输,只要娘子赢,就是要为夫穿着透明的宫纱为娘子侍寝,那为夫也是愿意的!”
萧缘书呵呵的傻笑起来,脑海里呈现出太监特意为她准备的侍寝宫纱。透明得,简直能直接看到肌肤和各个部位。
她穿过一次,被他哄骗了……现下想起来,还微微有些脸红,若是让他穿上一件如此有情趣的宫纱,呵呵呵,该是如何的景象?
她做事本就认真,又和他打了赌,当即摩拳擦掌,全心开始练习箭术。
她只是生疏而已,练到第二日,手脚便有了当年的感觉。
到第三日之时,弓箭好像又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楼韧无暇陪伴,她也不在意,后面有如此多的宫奴、太监看着,只要她射下苍鹰,他还能赖账?
她张满了弓,对着在苍穹之中盘旋的苍鹰,嗖的一箭,苍鹰应声落下。
她大喜,忙命人去禀告楼韧,她已将苍鹰射下!
一干宫奴很是佩服,当即有个叫做柳荷的女子说道:“皇后娘娘神勇,身为女子有如此身手,将男儿都比了下去,让奴婢真是既佩服又羡慕!”
楼韧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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