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渡》第194章


楼韧也不再说话,静静地在一旁看着她将一碗粥全部喂完,方才沉声说道:“君儿,*亲昨夜没有睡好,你说该如何?”
小家伙眼里有些不舍,可到底还是很贴心的说:“父皇,你赶紧带着娘亲回宫休息吧,等娘亲吃饱了,又睡好了,你们再来陪君儿吧!”
楼韧笑笑,牵了萧缘书的手,道:“缘书,孩子都这么说了,你就快些随我回宫休息吧!”
萧缘书想将手抽回,可却被他紧紧的捏住。
她抬头看他,只觉得他深邃的眼眸中似有无尽话语,她将头撇开,刚好撞上小家伙探寻的目光。她心一乱,绝对不能让小家伙受到影响!
她勉强扯着嘴角笑,对小家伙说:“娘亲让柳荷过来给君儿讲故事,君儿乖乖的,娘亲一会便来!”
小家伙爽快的答应了,她方才任由楼韧拉着她,走出了寝宫。
待确定小家伙看不见了,她才冷了脸,一把将楼韧甩开。
楼韧摸了摸鼻子,对随侍太监吩咐道:“命御膳房备膳,朕与皇后要在万寿宫内用!”
太监领命而去。
萧缘书很是诧异的看着他,他竟然还能和她一起用膳?她以为他刚才的隐而不发是顾忌有孩子在场,如今孩子不在,他还是要和她用膳?
她不由蹙起了眉头,难道他一点也不生气,还是说其实他已经想到了为季玉开脱的理由?
楼韧见她的样子,不由伸手捏了她的脸颊一把,道:“别再想了,有什么事,用过膳再说!”
萧缘书十分狐疑,心事重重的吃着早膳,简直是味同嚼蜡。反观他,倒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还时不时的为她布菜,直说她瘦了需要多吃。
待她被他强逼着吃下不少东西,撑得再也不能吃了,他方才放了筷子,道:“缘书,你可吃饱了!”
她缓缓点头,这便是要摊牌了,她不急不燥静待他的下文,最坏的打算她都已经做好了,其实没有什么可担心!
“缘书,你难道没有话同我说吗?”
果然是要摊牌了!
她冷冷一笑,道:“皇上何需此问,早朝的时候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
楼韧本来还算和颜悦色,可听了她的话后立即脸青如玄铁,咬牙切齿的说:“皇上?难道你是打算叫我一辈子皇上了?”
“您是君,臣妾是臣,难道称您一声皇上不应该吗?”
“你……”楼韧被她噎得够呛,半响才深吸一口气,道:“缘书,我问你,你练习书法,你钻研诗词,可是因为不喜欢我和季玉接触,可是因为以为我变了心?”
萧缘书原本以为自己很坚强,原本以为已经看开,只要能保住孩子,其他的她都可以不在乎。可到了此刻,楼韧才这样一问,她便委屈万分,眼泪不争气的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见了她这个样子,楼韧已然知道答案,伸手一捞将她搂到腿上坐着,紧紧的抱住,轻声说:“缘书,难道在你心里我对你的情意便如此肤浅?”
萧缘书不答,许是想起了现下和他是敌对,开始拼命挣扎,倔强的不去看他的脸,也不让他看到她的泪!
楼韧将她搂得更紧,她却还是挣扎,最后,他索性狠狠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说:“老实点!”
这一下,萧缘书当真老实了,傻乎乎的扭头看他,脸上和鼻尖还挂着泪痕。
他从怀里掏出手巾,细细为她擦拭,方才解释说:“缘书,我与季玉当真没有什么,我不过是惜她之才!她身为女子却饱读诗书,才情不下男子,我不过是求贤若渴,别无他意!”
萧缘书沉吟许久,方才朗声说道:“你哄骗我!”
“你……”楼韧见她冥顽不灵,顿感头痛,板起脸问:“你口口声声说我和季玉有染,那你倒是说说看你有什么证据?”
“你与她夜晚吟诗作画,你与她白天琴瑟和鸣,你与她惺惺相惜!”
楼韧一愣,有些自责,解释说:“缘书,我不过是因为发现人才,一时欣喜!”
“发现人才?那状元郎也是人才,缘何你不与他吟诗作画?”
被她这一质问,他不禁冒出了两滴冷汗,急急解释说:“华永志此人生性呆板,我邀他一同作画,他便劝解我说天子当时时心系天下,不可以松懈怠慢朝政!”说着,他偷偷瞧她,又补充道:“缘书,无论如何,我对你一心一意,季玉根本无法和你比!”
“是吗?她比不过我?我还以为你和季玉是知音难寻!她是天下第一才女,我这个只会带兵打仗的皇后才应该自叹不如!”
闻此言,楼韧心里咯噔一下,这话听着如此耳熟,莫不是他曾经说过?随即,他便想起曾经在凤仪宫内对季玉说过。可她怎么会知道,是偷听还是监视?
他微恼,道:“缘书,难道我就如此不可信?还要劳烦你亲自跑去偷听、监视?”
他这顶帽子扣得极大,萧缘书刚才本来以为松动,只是还再赌一口气!可他此番说话,立刻令她松动的心墙高高竖起。
她冷冷笑,用力掀开他的手臂,迅速的从他身上离开,道:“皇上真是贼喊捉贼,臣妾现下终于知道皇上的目的!”
见她神情又冷了下去,楼韧已然后悔,刚才是慌不择言了,她生性磊落,又怎么做着偷鸡摸狗的事!
“缘书,我刚才不过是一时情急……”
不及他说完,萧缘书已然朗声说:“皇上不必解释,臣妾心中清楚!只是臣妾以为,大丈夫行事当光明磊落!皇上既然能暗示季玉来找臣妾成全你二人,事到如今,何不坦诚相见,不必再遮遮掩掩!”
楼韧蹙眉,问:“我暗示季玉找你?”
“皇上不必再装!臣妾知道现下季玉被弹劾,皇上已是心急如焚!不过臣妾以为,皇上与其在这里故作不知,博取臣妾的心软和手下留情!还不如早早的想法子救季大人。臣妾既然做了,便不会悔改。不过……”
楼韧眼瞳一缩,沉声问:“不过什么?”
“不过皇上若是肯封君儿为湘王,命臣妾与他即刻前往封地,臣妾倒是可以勉为其难放过季大人!”
“你说什么?”楼韧咬牙切齿的问,她竟然要离开?她竟然敢离开!
“臣妾说,您要是肯封君儿为湘王,令臣妾与他即刻前往封地,臣妾可以饶了季大人!”
楼韧面色一沉,却又似笑非笑的问:“这么说来,你倒是宽宏大量,一心求去!”
“臣妾……呜呜呜……”
她的话没有说完,他便迅速上前,一下用唇堵住了她的嘴。
他一手死死钳制住她,另一手便毫无顾忌的去扯她的衣袍。
嘶啦嘶啦的衣袍碎裂声在整个寝宫里回荡,外面守门的太监慌忙将门掩上,无人敢进去打扰。
萧缘书想挣扎,却敌不过他,她所有的东西都是他教的,只消他一眼,便知道她要如何动作。
她在他面前便如同待宰的羔羊,只需他张嘴便会被他吞下肚。
可他除尽她的衣服后,偏生不再着急,他慢慢的吻,细细的抚 摸,煽 情的吸/允,几乎将她逼疯。
他深邃的眼眸如同鹰隼一般看着她,直到看着她无助的摇头晃脑,看着她低低啼哭,看着她咬住手背十分可怜。他方才占 有她,沉声宣布:“你听着,你哪里也别想去,你就只能在我身边!”
……
……
将近午时,萧缘书方才缓过神来,侧头一看,便见着他黑黑的眼眸直直盯着她,恨不得将她的魂魄也吸引进去。
她微窘,翻身不想理他,却又被他一把翻了过来,只得面对他。
“还闹不闹?”
她不说话,既然不能翻身,索性闭了眼睛。
“怎么?还想我像刚才那样治治你?”
她大怒,倏忽睁开眼睛,却见到他满眼笑意,道:“缘书,原来你也是个醋坛子!”
不知为何,她顿觉心虚,脸一下红了起来。
他呵呵笑,下床拧了毛巾为她擦身体,她起初不让,裹着被子扭来扭去,他微微停顿,道:“怎么?不想早点知道我会如何处置季玉?”
她马上老实了,由着他帮她把身体擦干净,由着他为她穿上衣服。
正文 番外 喫醋拈酸(七)
萧缘书有些恍惚,直到进了大理寺的地牢里,也没有反应过来,为何楼韧要带着她来此地。是见季玉吗?二人见面还需她在场,难道不怕尴尬?
她其实有些预感,大概真是自己狭隘,误会了他。毕竟,季玉入大牢后,他好似并不焦急,而且,刚才他依然如往常一般为她擦身,为她穿衣。他的关爱,或许如往常般,发之于心,并无任何目的?
大理寺的牢房并不比刑部,这里多是关押一些朝廷待审的犯人,因而条件较好。季玉还未被罢免官职,并未受到虐待,牢房之中一应俱全,有棉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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