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剩余石》剩余石-第7章


了一个嗝。
送单先生回了酒店,阿正回到自己在曼谷临时的住所,阿坤早已鼾声如雷。听见阿正回来了,阿坤含混不清地从房里甩出一句话:“你去哪儿了?好不容易赚了魏涛几块钱,还想请你去喝几杯……”
阿正没搭话,摸着黑进了房,脱下透着汗味的衣服,很快的阿坤的房里又是一片鼾声。
随便冲了个凉,胃里还是火辣辣的,今晚的辣椒吃的有点多,阿正倒在自己的窄床上,翻了几个身,眼睛在黑夜里闪闪发亮。
胃里的火四处烧起来,从头到脚都没放过,身下有点涨得难受,想了想,的确好久没做了,没合适的人,也没什么心情,阿正叹了口气,向下摸了过去,胡思乱想着,弄了好久才泄了,只觉得心里还是忽上忽下的没个着落,握着渐渐软下去的下~身,又有点不舍,就像安抚着一个刚被人欺负了的孩子,泪痕未干,瞅着大人递过来的糖果,又破涕为笑了。
阿正心里越发的怜惜,只好顺着它的意思,摩挲着它的顶端,感受着它又勃勃地生动起来……
阿坤总是忘记关上房里唯一的一扇小窗,街上的声音依旧没个停歇的时候,同时一切又都静悄悄的,一抹清凉随风而入,吹在热津津的皮肤上柔情似水。
阿正听见自己粗重的喘息声在黑夜里格外的诱惑,只是可惜,唯有他自己听得如醉如痴。
重新爬起来又冲了个澡,隔壁的阿坤发出不耐的呓语:“客人走了还会再回来吗?不会了……管那么多干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更文看到有不少亲入坑了,未免有些小惊喜,明知是BE文,大家还义无反顾地跳了进来,石头在这里先行谢过了。
本文虽短,但写的很用心,哪怕是一个小段落,如果感觉不到位,我都会停下来,反复修改,直到要表达的感觉到位了,自己满意才可。
说真的,从来没写过真正意义上的BE文,但还是秉承着一条宗旨,无论人生怎样的结局,活着,就必须有希望。
SO,BE文也要写出希望来。
☆、第五章
太阳就像在捉迷藏,一会露个脸出来看看,一会又躲在云层后,没人理会它,世间很忙碌,只是偶尔的,会有人抬起头看看这忽明忽暗的天,晒的时候睁不开眼,阴起天来又压的人憋得慌。
下了车,老远就瞅见熙熙攘攘的街角处高高的一座神龛,供着一尊宝石闪耀的金佛。经历过昨天,大家对每到一个地方的人满为患已不多怪,按着阿正先前在路上嘱咐过的,安安静静地走过去,买蜡烛,买花串,恭恭敬敬地挤在一起膜拜着。
也有不拜的,围着神龛转一圈拿着相机远远地拍几张,便跑到一旁的摊位前,买东买西。
此佛四面,同一面孔,同一姿态,正襟危坐,八只手脚恍若舞者,颇有几分婀娜之意。顺着方向,四面都要拜,求平安,求健康,求事业,求财运。有人问阿正,爱情呢?
阿正说,这是有求必应佛,爱情,也可以求,
单先生仿佛永远不在人群里,即便伫立在佛前,也站得笔直,微微地与周边的一切泾渭开来,他既不拜,也不走,就那么站在那里,与佛相望,神情漠然。
阿正兀自发着呆,团里的一个女孩走过来,叫了一声:“老麻麻。”
阿正一愣,女孩有些羞涩,阿正说过,在泰国漂亮的女孩可以喊她们水晶晶,帅哥就叫老麻麻,阿正足以堪称老麻麻。
女孩指了指一个有着各色果汁的摊位,想知道那是卖什么的。
阿正带她过去,这是当地的一种特制的椰浆,配上各种自己喜欢的果汁,甜甜凉凉的很好喝,陪着女孩买完了椰浆,再回身看去,单先生已然不见了。
四面佛附近是个市场,拜完佛的人们,时间还很充裕,阿正看了看自己的客人,基本都跑去那里闲逛,便溜达回车里。
刚一上车,就看见单先生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端着一杯椰浆慢慢喝着,见到阿正,便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阿正堪堪地望了回去,然后问:“拜完了?”
单先生坦言道:“没有拜。”
阿正没再说什么,这人一看便是那种自己的主意大得很,除了信他们自己,很难信靠旁的什么,他们也不屑与人对话,凌空俯视天地万物,孤独着,也自在着,痛苦却绝不轻易妥协。
看着呆呆地一直望着自己的阿正,单先生第一次有点不自然地撇开了头,吸了口椰浆,似有又觉得哪里不妥,索性放下杯子,在手里转来转去的,再瞟过去,阿正的目光闪闪发亮,亦如他胸前的那块佛牌一同闪亮,原先戴的小玉佛不见了。
单先生一指佛牌:“你的?”
阿正点点头。
“保佑什么?”
阿正迟疑,他不太想告诉单先生这块佛牌真正的含义。
单先生很是善解人意,便也不再追问,只是说:“昨天没见你戴。”
阿正如实地说:“不常戴的。”
“嗯,玉佛不见了。”
阿正没想到单先生的观察力还挺仔细,于是道:“戴什么拜什么。”
单先生又问:“你刚才也拜了?”
“没有。”
这倒有点出乎单先生的意料。
阿正解释着:“拜四面佛要素斋的,昨晚吃了肉……”
单先生了然,不禁笑了,可能先是觉得阿正说得有趣,后不知怎的,这笑就多了些萧索、嘲弄之意,只听他声音极轻地说:“泰国的佛,真有意思,居然不喜欢你们吃肉,却喜欢看你们纵情欢乐。”
果然,这人不肯轻易相信什么,总能找到令他们不肯折服的理由。
阿正哑然,外来客,他们总是有那么多的好奇、不解、质疑、不屑、调侃……一个国家一边蓬勃发展着色~情业,一边又虔诚礼佛各种戒……
单先生见阿正不言语,似乎也觉得有些冒犯了他,便道:“抱歉,我没别的意思,有信仰终归是件好事。”
阿正淡淡问他:“你信什么?”
单先生百无聊赖地一笑,半晌才道:“以前信自己……”
“以前?那现在呢?”
“现在,什么都不信。”
“什么都不信,也是一种信。”
单先生深深地看了阿正一眼,又道:“是啊,信者,是自以为知道,不信者,也是一种知道,知道自己可以什么都不用知道。”
阿正即便中文再好,也要思索一番,单先生却不给他这个时间,继续道:“比如死亡,太多人都想知道死了会怎样,为什么一定要知道?因为恐惧?拼命寻找生死之道的破解方法,使活着不再那么恐惧、绝望。西方有天堂、地狱,还有你们佛教所谓的极乐、轮回,不过都是给死亡一个看似合理的解释。”
“难道你不想知道死之后人会怎么样吗?”阿正看着单先生眼里的淡漠,不禁问道。
单先生将头扭向窗外,太阳又躲进了云层里,人们的身影投在地上,缩成一个一个模糊的铅灰色。
单先生的声音也灰扑扑的:“不,不想知道,怎样都可以。”
阿正怔然不语,客人们陆陆续续地回来了,单先生又端起了那杯椰浆慢慢喝起来。
吃过简单的午饭,便动身前往芭提雅了,将曼谷抛在脑后,懒懒地坐在车里,每个人脸上带着茫茫的神情,听着阿正讲解着芭提雅。
二战时的美军在泰国这个不起眼的小渔村建立了自己的军事基地,男人需要女人,女人需要生存,当泰国的女人吃紧时,还有泰国的男人来填充,在一笔笔各取所需的交易中,小渔村渐变成市,从极度贫穷、落后走向另一个极端繁华、奢靡,成为世界闻名的色~情之都。芭提雅,就像一个做过大手术而彻底变了性的绝世妖姬,蛊惑着世上人心,随同它一起沉迷放纵。
肥叔的呼噜一声高过一声,阿正关上了麦克风,不知何时,哭丧着脸的天终于挤出了眼泪,噼里啪啦地敲打着车窗,人人昏昏欲睡。只有单先生裹着衣领,靠着窗,直勾勾地望着白花花的雨幕。
阿正也不知怎的,向前蹭了两步,悄然无息地坐在了单先生身旁空出的座位上。
单先生微微一动,扭脸瞟了阿正一眼,阿正结实的身体贴着他的腰侧,两个人挤挤挨挨,斜倚的单先生坐直了身体往里挪了挪。
雨声密集,旅游大巴似乎并未减速,毫无惧色地穿行在雨色苍茫的公路上,除了砰砰作响的雨声,肥叔高低起伏的鼾声,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片沉寂。
单先生的腿很瘦,骨头也很硬,膝盖的顶端顶出一个颇有棱角的弧,顺上延下,都恰到好处的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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