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马刀玉步摇》第96章


卜远深深地行下礼去:“王爷现在是在气头上,莫非昨晚他二人便不是么?王爷且看兀良哈将军去向公主陪了不是,若公主还不原谅他,到那时,王爷再杀他也不迟!”说着转向图那,“阿菊都已对我们说了,只是我和三弟还不深知昨晚的事情,现在也不好问。不若你去向公主陪了不是,她愿意同你说话了,你们两个再一同来。”
韩忱鹳叹道:“你又不是向旁的女人低头,纵然她不是公主,也是你的心上人。你去罢,我们不去看你的笑话就是了。”
“到底你们是结义的兄弟,如此袒护他!”阿尔斯楞怒指图那,“我今日非要杀了此人,你们谁能拦我!”说着回身去取弓箭。
韩忱鹳忙拉了图那跑开,怪道:“你便是死,也要让她顺了心再死!”
“她现在还不顺心么,不顺心么……”
图那喃喃地说着,猛然间像是得了什么力一般,飞身向赵心玉住的院子奔去。身后的阿尔斯楞才将弓拉满了,卜远见状忙忙地拦了下来,笑道:“王爷还是听劝的好。也正如王爷方才自己所说:公主不同旁的人说这件事情,也必定还念着他,此时王爷若是动手了,事后公主岂非是要伤心欲绝?”
“……”
且说图那一路狂奔,来在了赵心玉的住处,只见屋门半开,可看见阿菊正在里面焦急地走来走去,遂快步走了进去。阿菊见是他,忙忙地又要行礼,图那却摆了摆手,示意她速速出去,这里只有自己便行了。阿菊也是担心主子,虽听了命出去了,可是在院门外守着,恐主子再出事情。
图那过了侧房,直来到赵心玉的房间,只见屋子虽还暖着,人儿却还趴在冷冷的桌子上睡着,睡得竟是那般的沉,眉头却皱得好生的紧,似一把未打开的扇子,难不成是梦到了什么……
图那见状一时间心疼不已:纵然与自己吵架怄气,也不要这般的折磨自己,若坏了身子,自己岂非要悔一辈子的!想着,便轻手轻脚地来到人儿身旁,恐惊醒了她,便轻之又轻地将人儿抱了起来,放到床上。
“……”
赵心玉的相貌虽是平常,却也可爱,这会子酒劲又没有完全消去,脸颊还是粉红得赛过桃花,更显得娇小可人。图那直视着这张脸,想着自己昨晚说过的话,也是自己的不对:怎地她送了自己东西还是不对了?有人求都求不来的,自己又哪里有挑三拣四的份?眼前的人儿宁可自己憋了事情在心里,也不要对旁的人说自己的不是,如此知冷知热的人,难道还有得挑么?
——又是这般的可人。
图那的不快已然消去,伸出手来轻抚着人儿微烫的面颊,一股暖流瞬间自手背传入他的心田,霎时间这血气方刚的草原英雄愣了一愣,旋即俯下身去……
赵心玉虽吃了许多酒,醉了一夜,但毕竟也过了几个时辰,酒也散了许多,故此虽是睡着,也是清醒些儿了,刚才虽未感到有人进来,这时候却感到有重物压在自己的身上,无奈于酒劲还是在的,遂只能费力地睁开眼睛,却见到图那正赤裸了上身压在自己身上!
“你要作甚!”
赵心玉心都要从嗓子里跳了出来,酒霎时醒了,旋即舞着双手向对方的背上打去。图那正是欲火旺盛之时,哪里肯放手?当即抓了人儿的两只纤手扣在床框上,又死死地压住人儿的身子使其动弹不得,一切妥当了,也不说话,另一只手伸向了人儿的胸口,开始解长袍的带子……
第四十一章 俏人儿已成巾帼
“你要作甚!你要作甚……”
赵心玉被唬得心惊肉跳:怎地昨晚还那般的不解人意,这会子却又做了这等不堪的事情出来?急得她不知如何是好,拼命挪动着身子想要躲开,可哪里是对方的对手?眼见着胸前的衣裳已被解开,更是羞得满面通红,倒比昨晚吃醉之时的面色还要好看许多!
“休要再挣扎了……”图那痴痴地说着,贪婪地嗅着她粉颈间的香气,一路往胸前来,“昨晚竟是我的不对,你做了东西与我,我倒不珍惜了,好没道理!你若原谅了我,我才肯放过你的。”
赵心玉急道:“你是在同我讲条件么!”
“现在,你有何筹码同我讲条件?”
图那霸道地拽住眼前那两片已经敞开的衣襟,轻轻一拉,紧紧裹住胴体的贴身小袄便呈现了出来:粉红色的绸缎打底,上面绣满了白色的百合花,当真是个诱人的物件儿!
“你敢再动一动,我就告诉父汗和爹去!”赵心玉声嘶力竭地。
图那顿了一顿,似是被她的话儿激了,反而将手大胆地放在粉颈上,慢慢地向下滑去,笑里满是欲望的春色:“你去说罢!我旁的也不顾了……”说着真就再次俯下身来,牢牢地吻住人儿,大手也肆无忌惮地在其身上游走起来。
赵心玉本想着昨晚的事情对方是惹了自己生气的,可这会子被对方这般无赖地挑逗,倒觉得昨晚的事情不甚重要了,更怪的是心儿也被他逗得痒痒的,虽还在挣扎,却木讷了许多,倒是急得涌出了泪珠儿:小打小闹的吵架还算罢了,自己因对这个人有意,也定是看不惯他如此无赖行径的,可这心里又怎会有些儿隐隐地期待?
见人儿的挣扎弱了下来,图那反倒不继续了,强忍了欲火,直起身子来看着她,邪魅地一笑:“在等着么?”
“呸!”赵心玉急得大叫,“快放开我!好生向我陪了不是,我还能饶你一命,若不然……放开我!”见对方的手又伸了上来,可怜的人儿自是来不及将话说完全了,只顾了斥责。
图那恋恋不舍地将大手在只剩了小肚兜的胸前游走着,叹道:“这是我的……这是我兀良哈图那的!既是我的,我现在便要得到,又有何不可……”
“不可不可!”赵心玉急得脱口而出,“只要你现在出了这房间,我就不追究昨晚的事情!方才你也赔不是了,我过一会子也就好了。你快离开罢!”
“那袍子你送予旁的人了么?”
“不是还在那里么!”赵心玉向门口处的楠木椅子努了努嘴。
图那扭头看去,果见那袍子正好好地叠放在那里,平整如初,心下里就激动起来,更不想放开人儿了,索性再次俯下身去,在小小的肚兜上亲吻起来。
市井里的男子尚且有七情六欲,便是出家子弟,也有“六根”之说,又何况是血气旺盛的草原汉子?同心仪的人儿在一处,难免会想亲近一番,如今得以实现了,又是这般的让人心神荡漾,想来若是再不行事,只怕是真个要欲火焚身了!
赵心玉也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子,眼前这个霸道至极的人又是她此生第一次如此之亲近的男人,心里难免有些隐隐地期待,可对方如此霸道,倒不是她想的那般,因此见对方竟还有继续侵犯之意,心下里更是紧张起来,声音也变得颤了:“你速速放开我,我也不要你赔不是了,事情可都忘了罢!”
图那轻舔着她的耳垂,坏笑道:“既然你不究了,那事情也已经过去了,现在归现在……”
赵心玉见他似乎要一条道走下去,遂狠了狠心,斥道:“你若真欺负了我,我就告诉九哥去!”
“……好,”图那听罢真就直起身子来,顿了一顿,旋即又笑道,“既你这么说了,我此次便忍着,——只是忍坏了,你舍得么?”说着松了双手。
赵心玉顾不上答话,忙忙地穿起衣服来:“原来你也怕他?这倒是了,以后你再欺负我,我可是有了靠山:九哥真真儿地比父汗还能管住你呢!”
图那耸肩道:“哪个怕他了?我是在想,你若告诉他你现在就已成了我的人,他必定要找我来拼命,我又岂能被他杀了?到时去长生天那里的肯定是他!大汗痛失爱子,必定心神大乱,指挥不定,如何打得下宋人江山?被宋人来了反攻也是未可定的。到时大元的子民便会死伤众多,宋人重振江山,你又是郡主了,我还同你在一处么?也罢,来日方长,总归有洞房花烛的那一天,我又如何忍不得了?只是……”说着又欺身上来,“怕你等不到那时……”
“油嘴滑舌!”赵心玉说着狠狠地推开他,撇了撇嘴,“做了不堪的事情还许多道理,当真不让人喜欢!”
图那眨了眨眼睛:“你不喜欢么?方才可是没有大叫着让他来救你的,——日后我与你成了亲,他也是我的‘九哥’的。”
“去你的!”
赵心玉红了脸,忙忙地穿好衣服,才要下地来,图那忽地一把拽住她:“这就走了?”
“……昨晚的事情倒是谁的不是?”赵心玉故意沉声。
图那有些尴尬地笑笑:“确是我的不是。”
“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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