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心糖[ABO]》第7章


余棠转身,留给他一个毛茸茸的后脑勺。
得出这个结论让苏朔有点意外,但他知道吃醋也不一定是出于喜欢,像余棠这样自我且控制欲强的人,连老公几天不回家睡都要向婆婆打小报告,哪能容忍他在外面跟别的Omega眉来眼去?
不过能让目中无人的余棠露出这样的反应,已经算是很大的收获了。
苏朔瞬间膨胀,绕到余棠身前,抬手揪他帽子上的小耳朵,继续逗他:“啧,连家里亲戚的醋都吃?”
余棠拍开他的手,淡定地坐下吃南瓜饼。苏朔屁颠屁颠地坐到对面,捞起袖子举起来给他看:“你弄的,看看,都出血了。”
余棠瞥了一眼,什么也没说。
苏朔又把胳膊往前送了送,竭力引起小Omega的注意:“嘶……巨疼。”
边说边挤眉弄眼,神态浮夸到一看就知道是装的。
苏朔胳膊举酸了也没讨到一句安慰,蔫巴巴地放下,把椅子往前挪了挪,单手托腮观察余棠吃饼,看他腮帮子鼓鼓的像个小仓鼠,笑着问他:“好吃吗?”
余棠在吃的方面很诚实,缓慢地点了点头。
苏朔见有戏,忙诱惑道:“跟我回去,每天买给你吃,怎么样?”
余棠摇头:“我可以自己买。”
计划再次失败,苏朔垂头丧气,拉长声音道:“我就不明白了,这山上有什么好?”
余棠答:“环境好。”
苏朔有的放矢:“你要是喜欢山喜欢水,我让管家给你在院子里圈块地造个小公园,用不着休学,一出门就能看到小桥流水,好不好?”
余棠认真思考片刻,道:“不一样的。”
苏朔彻底泄气,心想不知道还要在这里待多久,脑袋一歪,趴在桌上装死。
不一会儿,听到余棠趿着拖鞋在屋里来回走动,接着是翻找东西的声音,然后脚步声返回,苏朔的胳膊被一只软软的手托起,“吧嗒”一声,一块膏药把将的伤口盖得严严实实。
闻到药味的时候,苏朔就隐隐觉得不对劲,抬头看见是膏药,一蹦三尺高:“操操操,谋杀亲夫?”
余棠生活常识匮乏,经苏朔科普才知道膏药不能这么用,手忙脚乱地帮他揭下来。膏药粘力强,扯到尚未愈合的伤口,苏朔疼得呲牙咧嘴,感觉皮肉都快被扯分离了,成串脏话眼看就要憋不住往外蹦,看见余棠眉头紧蹙的着急模样,突然就没了脾气。
葱白的几根手指在他伤口上来回抚摸,好像也不是很疼。
不过装还是要装的,苏朔把胳膊抬高:“你看,更严重了。”
或许是因为余棠冷得好像没有心,苏朔就格外想看到他被情绪牵动的样子,想知道他会不会哭,会不会笑,会不会产生普通人该有的反应。
这次也是顺水推舟的试探,他对余棠只有好奇,没有期待。
然而没想到的是,余棠几乎没有犹豫,托起他的胳膊,嘴巴凑过去吹了一下,又吹一下,仔细得像对待什么宝贝,直到苏朔整条胳膊都麻了才停止。
“好点了吗?”余棠抬头问他。
小Omega脸上一如既往地没什么表情,然而苏朔看着他水光潋滟的眸子,白里透粉的脸颊,身体里的某些细胞突然开始蠢蠢欲动。
好久没做了,小Omega身上好香。
一阵天旋地转后,余棠发现自己被扔在床中央,苏朔急吼吼地压上来,先撑着上半身扯松脖子上的领带,接着俯身,鼻子凑到颈间的腺体处,深深嗅了几下。
余棠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无意中引起了alpha的性欲,慌乱之下一手护着肚子,一手推身上的人,推不动,就改成捶打。
小Omega这种力道的抵抗,对于身强体壮的alpha来说无异于挠痒痒。苏朔一把捉住余棠乱动的那只手按在身侧,伸出舌尖在他敏感的腺体上舔了一下,alpha信息素蛮横地席卷、冲撞,余棠抖得厉害,微不足道的力气也被尽数抽空,身体很快便软成一滩水,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苏朔对小Omega臣服的反应很满意,引着他的手往自己身下摸:“这么久没做,难道你就不想要吗?”
听见余棠细若蚊吟、似在抵抗的呻吟,苏朔不禁低笑出声,理所当然地提醒他:“当初把我拐上床的不是你吗,现在故作矜持又是何必?”
第七章 
余棠被迫摸到苏朔身下已经有了反应的东西,颤声道:“不……”
“不?不是还是不要?”苏朔面带戏谑,去解他的裤子,“让我瞧瞧胖了多少,看不给看,摸也不给摸。”
余棠突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奋力挣扎,手刚摆脱桎梏,就“啪”的一声甩在苏朔脸上。
空气凝滞几秒,苏朔停下动作,抬手碰了碰自己发麻的脸颊,双目圆瞪,不可思议道:“你打我?”
余棠重重喘了几声,咬住嘴唇看他,明明是任人鱼肉的状态,却倔强得好像什么都不怕。
苏朔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可谓他成年后开荤以来的奇耻大辱。他就不明白了,不让碰外头的人也就算了,他自己不让碰,是想让他清心寡欲修仙成佛吗?他们是扯过证的合法夫夫,这怎么弄得跟强奸似的?
苏朔咬了咬后槽牙,兴致已经被那一巴掌打没了,冷笑着松开手,从余棠身上爬起来,把扯松的领带往床下一甩:“随便你,想跟老子上床的从A大东门排到西门,你当全世界就剩下你一个Omega?”
说完就翻身下床,出去时把门摔得震天响。
到外面抽了根烟,才稍稍冷静下来。肚子咕咕叫的声音在寂夜中格外刺耳,苏朔想起自己为了回来哄余棠,连饭都没吃,又气呼呼地踹门进屋寻吃的。
冰箱里有食材,大多是他喜欢的肉类。他来之后,不喜荤腥的余棠几乎每顿都做肉,还刻意重油重盐放辣椒,自己却一筷子也不尝,分明就是迁就他的口味。
想到这里,苏朔的气消了大半。Omega嘛,难免有点矫情和小脾气,刚闹完别扭不愿意亲热也属正常,再说他待在这儿的目的是要把人哄回家,让让他也没什么。
这么劝服自己,苏朔推开卧室门,里头只开了一盏床头灯,余棠的拖鞋一只在床边一只在门口,小Omega显然没下过床,被子下面鼓起一块,连脑袋都没露出来。
苏朔上去戳戳屁股的位置:“里面闷不闷啊?”
“余棠?哦不……鱼豆腐。”苏朔哄小孩似的念道,“鱼豆腐乖乖,把门开开?”
之前听到他喊小名反应很强烈的小Omega还是不动。
苏朔没法子,掀开被子服软道:“好了好了,不想做就不做,别把自己憋坏……”
声音在摸到余棠满是汗的脸时戛然而止,苏朔凑过去看,余棠双目紧闭,一张小脸惨白如纸,从额头到脖子再到身上,摸到的每一块皮肤都是湿冷的,软绵绵的手仿佛没有骨头,一捏就会断。
苏朔喊了几声余棠的名字,只得到几句含糊的呓语,他片刻也不敢耽误,把人抱起来就往外跑。
下山的路不好走,抱姿不方便,苏朔把人放下,想换成背着。余棠被这么一折腾,双脚刚着地就醒了,昏昏沉沉中,攥着苏朔的衣服不让他背,嘴里咕哝着:“我要回去……回去。”
苏朔喘着粗气,凶道:“回去个屁,难受不知道叫我?裹着被子能自己好还是怎么的?为了跟我置气命都不要了?”
余棠站不稳,没力气反驳他,靠着他缓慢地摇头,哑声道:“屋里……屋里有药。”
苏朔拧不过,又把人抱回去。在床头的抽屉里找到药,喂余棠服下两粒,半小时后,余棠便缓过来不少,歪在床头捧着一本书看。
房门没关,苏朔在门口转了几圈,还是硬着头皮进去了,问:“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余棠没把视线从书本上移开,轻飘飘道:“没有,信息素紊乱。”
苏朔身体素质好,一年到头连感冒都少有,只记得生理课上讲过这个病症,因为受其困扰的大多是Omega,所以当时没好好听讲。联系刚才的状况,苏朔以为是自己意欲强上时不自觉散发的信息素惹的祸,顿时就没了嚣张气焰,尽量理直气壮地问:“那你……你当时干嘛不说?”
余棠往后翻一页:“说了你会听吗?”
想到“故作矜持”四个字,余棠的胸口就像被一只手攥住,力道一阵紧似一阵。苏朔眼里的他就是这样无耻下作,可他偏偏又无法反驳,只能将口中的玻璃嚼碎,尽数吞下,还要面不改色,假装一点都不疼。
苏朔脸上挂不住,回想刚才自己被小Omega勾得精虫上脑、失去理智的样子,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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