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仙君一般黑》第45章


我应了一声,注意力已进到玉简之中这应当是道德元君以术法记录下的前方情形。
先是偃笳和贰负鏖战许久,最后练气许久一击使出各自看家本领。贰负受重伤战力锐减,偃笳失了右臂无法再战。
此后的战斗最为惨烈,阵亡的神君足有十二位。可离冶还活着。
随后,道德元君唤出本命法宝曼兑镜,意图以元神之力压垮贰负。差一点,只差一点就可就此消灭凶神。
“九穆阵?”
我听到道德元君的呼喊,见到阴寒之气喷涌而出,瞬间将他击飞出去。巨大的暗金圆环升上天空,旋即落在贰负身周,细密光束构建起半圆,尘土飞扬,地动山摇。
上古的阵法我了解不多,但九穆阵实在名声斐然:以施法者元神为本阵,吞噬周围空间中的一切为食饵,不断扩大,至阵主之死方休。
贰负是要与天地同归于尽。
便在那一刻,我听到离冶平静到冷漠的声音:“在下尚有一战之力,在下自请进阵。”不等道德元君回答,他便飞掠进暗金的光影中去。
画面就此终结。
我深吸了口气,向瞿正始点点头,机械地向指挥所方向迈步。身后传来瞿正始的声音:“上神留步,道德元君令在下传话,离冶上神并非无胜算。若有帝台秘宝相助,必能平安解决。”
我回头,扯出个定然难看无比的笑:“我会转达给陛下的。仙君不妨稍作休息,容我失陪了。”
帝台秘宝?如今姬玿刚刚开启了地脉,未必还有驾驭神器的余力。可就此下定论未免太早……
“小白姐?!”
思考之间我已经进了指挥所,若非姜少室叫住我,估摸着我就会神思不属地与姬玿他们擦肩而过了。扯出个苦笑,我将玉简递向姬玿:“前方的消息。”
姬玿接过去,看向姜少室:“一起看吧,节省时间。”
片刻后,他们睁开眼,脸色都颇为难看。姬玿揉揉眉心,叹气:“要启动昆仑玺,爷只有五成把握。”
“要破解九穆阵,助离冶神君脱困,必要进入阵中。你灵气大损,绝不能去!”姜少室立即出口反对。
姬玿疲惫地摇摇头:“我不去还有谁去?原本下面就不安生,不由姓姬的斩杀凶神,以后还怎么叫他们信服?要是离冶上神失败,就全完了!”
“你要是死在了阵里头才完了!”姜少室尖声反驳,话出口后默了片刻,垂头道,“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的。可你本来就不是以武力见长,众仙人也并非因为你能打听命。能开地脉已经足够证明……”
“可是不然怎么办?”
我淡然道:“我去。”
姬玿瞠目瞪了我片刻,和姜少室异口同声道:“不行!”
我有些烦躁,却只能耐着性子解释:“眼下除了我,已没有上神级别的仙人可以一战。你不能去,当然是我去。”
“即便是你,要驱使昆仑玺也够呛。你也想一想,要爷怎么和红线交代。”姬玿仍旧摇头。
“又不是我单挑贰负,没那么危险。”我忍住想要扶额的冲动,“拖一刻就危险一分,不管你准不准,我是去定了,不带昆仑玺也成。”
姜少室扯扯姬玿的袖子,和他对视一眼。姬玿抿唇沉默片刻,一甩袖子就走,抛下一句:“你可别让爷恨自己一辈子。”
我跟上去,强力作出微笑的姿态:“别急着走,你还没把昆仑玺给我呢。”
半日后,我已在前往九穆阵的路上。
可以说是命运作弄,此番的目的地竟是太虚池幻境中与肥遗交战之处。可我已经无所谓这是否是凶兆,又或者是否是我那噩梦的印证,我只要尽力就好。
我向着暗金色的屏障伸出手,看着它吞没我的指尖,接着是手臂,再是身体。
作者有话要说:提问:对于……
红线:等一下!等一下啊!先解释一下月老怎么成断臂侠了啊!TAT
碧霞仙子:也请解释一下道德元君那个老不死的怎么伤成这样!
偃笳:哭什么,再哭就当不成单身狗,变花猫了。
道德元君:……(昏迷)
离冶:我还要请人解释一下,怎么某个家伙又乱来了?
便当的众神君:请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们出场就回家了。
作者:……
离完结只有几章了,所以开始日更,小妖精们多冒冒泡这样我也不会太寂寞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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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副本
今天是个阴天,正午的温度宜人,躺在门前花架下吹风分外惬意。
我很喜欢这种感觉,虽则我并不清楚为什么。我不清楚的事实在太多:比如我是谁,我怎么会到了这个风光秀丽的地方。我隐约对这种状况感到不安,但同时这种一无所知的自由,却让我不由自主想要维持现状。
“喂。”
闻言,我睁开眼,毫无意外地看见一张漂亮得女气的脸。赤发红眸,墨色衣裳,眼前是这几日我见到的唯一一个人。我对他的第一观感便出奇不佳,是以完全不会因为他的美好皮囊而产生别的想法。
此刻,他正眯了一双凤眼打量我,啧啧数声后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皱眉,有些不耐:“不知道。”
自从我在这山谷中醒来,这个男人总会在我最没有防备的时刻跑来问上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随后一脸尖刻地抛开。这样子,倒好像他认定了我在装傻。
我突然就很想捉弄他,于是干脆盯着他迷蒙道:“啊,你……你不是……你不是……”
男人危险得眯起眼。
“我失散多年的哥哥嘛!”
“……”他面无表情地哼了一声,傲娇无比地甩了袖子走了。袖风着实激荡,花架上白色的花朵随之纷纷扬扬地落了一地。
我低声吃吃地笑:我好像找到了打发时间找乐子的新途径。
捉弄这个男人确实非常有趣。从离散多年的青梅竹马,到苦求不得只好把我囚禁的变态痴汉,再或者是相爱相杀多年却突然失忆的死对头,我很享受用这些恶趣味脑洞,把对方气得一次次拂袖而去的过程。
“你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啊!”
面对显然是忍耐到了极限的质问,我轻松地拍拍衣袖上的落花,漫不经心地回答:“我也很想知道。”
真的,我以前该是怎样一个逗比才能在失忆状况下信手拈来狗血剧情啊。
这次,男人没有立即炸毛,反而深沉地审视我许久:“你真是朵奇葩。”
我腹诽:能坚持每天和一朵奇葩进行无营养对话的,该是怎样一朵奇葩中的霸王花啊。
“告诉你也无妨,现在就是你最渴望的生活状态。不过居然把过去统统抹消,你过得也真够艰苦。”男人抬手,开始一瓣瓣地辣手摧花。
“我肯定没渴望你的出现。”嘲了对方一句,我认真地揣测了一下这地方的性质,只能觉得这里大约是秘境洞府之类的幻境。
幻境……
这词莫名有点熟悉。
“仲绾。”
“啊?中碗?我还大碗呢。”
男人啪地一声将手里的花枝折断了,指着我的鼻子怒斥:“这是我的名字!”
“哦。”我点点头,“说起来我饿了。”
到这地方以来,我粒米未进,着实奇怪。就这么一念之间,面前就突然多了一副露天的炉灶。见状,男人、啊不,是仲绾的脸上清清楚楚写着:你个奇葩。我径自在灶台前挽了袖子,想也不想就开始熟练地洗菜切菜食材当然也是凭空出现的。
“我以前是个厨娘,你是个店伙计也说不定。”我才假设完,仲绾就黑了脸杀气腾腾地瞪过来,我从善如流地改口:“那你是掌柜行吧?好吧,那你就是天天光临的贵公子成不?”
我顺手做出的是两碗汤面。不知为何,往面汤中加盐的时候,我心头竟有那么一阵的惘然。
仲绾一脸嫌弃地吃完面,挑着眉仔仔细细将嘴角手指擦干净才起身。走了几步,他又霍地回身,神情冷冽:“再告诉你件事好了,若你一直这么下去,会死在这里的哦。要活下去,还是把过去记起来为好。”他说着便微笑起来,双眼眯起,瞳色红得吓人。
我收拾碗筷的动作顿了顿。
等仲绾走开之后,我倚在花架下,试图找出“过去”的线索。光线渐渐暗了下来,山郭的轮廓变得温和而模糊。我伸出手,山石的边际显得那样远,暮色又是那般浓重,浓到足以淹没我。
死的感觉就是这样吗?缓慢地沉入黑暗中。
我忽然想这么问,可有个声音却低沉而笃定地告诉我,死远没有这样的舒缓宁静。倒好像我熟知这一个字后的滋味一般。自从来到这山谷,我第一次感觉有些孤寂了。
这孤独感在我入睡后只有愈发强烈。
迷雾中只有我一个人。那些雾气迅速地聚拢又分散,行成山峦河川,复化作人形,萦绕在我身周,却始终若即若离,不知是他们距离我太远,还是我离他们不够近。
后来,从远方终于走来了一个人,一个墨发蓝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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