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回首,灯火阑珊》第37章

⑸问拢级晕也焕氩黄?br /> 他牵着我的手更紧了些，“南极，翎音的余毒能否拖几日再解？”
“不行！”南极仙翁一口否决，“已经拖了太多的时日，不可再拖！”
灵哥哥很少求人，而南极仙翁一口拒绝他，本以为他会愠怒，不曾想他的眼中竟充满了无奈和忧愁。是怎么了？
“哎呀，南极老头，这毒什么时候解不都一样嘛，你就晚几日为这臭丫头解毒也不迟嘛？”昔日在旁替灵哥哥说话。我感觉有些奇怪，他们像是在避开我说话。
“昔日，你怎可也这般糊涂，你不知道这会是天地间的一场浩劫吗？五彩石的灵力被恶魔控制，问世间有谁能够阻止这场劫难？生灵涂炭，你希望看到这样的场景吗？”南极仙翁顿显怒气，昔日哑口无言。
我起身，心中恐慌不已。一定不是清毒这么简单，“发生什么事了？我中的是不是毒？究竟怎么了？”场面即刻静下，他们个怀心思，无一开口说话，我有些急了，身子不断发抖，一股闷气慢慢入侵我的心智，“我并不是中毒是不是？是怎么了？是不是赤头魔鬼？”他们不语，我更急了，“我是不是被赤头魔鬼控制了！”我大吼。
“翎音！冷静一点，不要激动！”灵哥哥不知何时站在我身旁，见我身子抖得厉害，只好点了我的穴道，“翎音！有我在，会没事的。”我无法动弹，倒在他怀中，眼角很快溢出泪水来。
“丫头！唉！”昔日大叹一声，别过头去。
“天冥！若是不想以后更加痛苦，如今做个决定吧，这世间只有五彩石的灵力和莫邪的本神才能消灭莫邪的邪灵，你本就是莫邪的本灵，所以你亲手杀了她，灭了莫邪的邪灵，亦或是，你吸走她体内的邪灵，沉入烈焰窟的熔浆中！”南极仙翁郑重地说着。
“不要！……”任我如何挣扎就是无法动弹无法言语。为什么结局要是如此，我不要！“有第三种选择吗？”他问。
“无论那种选择，你与她之间注定有一人要死去！因为这是保护生灵的责任！”
“呵呵，责任？”沉思许久，灵哥哥嘲讽一笑，“责任与我何干？那是你们的使命。”他抬手擦掉我眼角的泪水，“我们永远不分开。”
我苦笑，心中有说不出的苦闷，我知他不会置之度外，即便他是妖界之王。
“你要明白，若是她被莫邪控制，你们又如何能相守？这些事理和祸果你自然知晓，不必我多言！世间劫难，不仅人界仙界受难，妖界也定会受到牵连！是你们的私欲重要，还是世间的安稳三界的安危重要，由你选择！”他见灵哥哥不予回应，轻叹一声，“你们注定是天生的仇人，上万年前，女娲用五彩灵石补天，同时镇压了莫邪的躯灵，五彩石和莫邪本就不能共生，所以你们……”他转身看向昔日，“昔日，你我二人先暂时回避。”说罢与昔日一同离开屋子。
蝉月宫的天气甚是清冷，灵哥哥解开我的穴道，将我轻轻揽在怀中，没有言语。
良久，我拉着他的衣袖，握住他有些出汗的手，“灵哥哥，我想去清水居，我想念那里，还有瑶精，花彤和影子了。”
“好，我们这就去找他们。”他抱起我，飞出了蝉月宫。
……
烟花岗的桃花美景早已不在，不知还有没有机会看到来年桃花纷飞的场景，那一定很美。
清水居中，瑶精，影子和困着花彤的那只瓶子都在，苍月也来了，还有烟火，他们都在。这种久别重逢的感觉真好。
“王！”他们一同向灵哥哥行礼。
“都起身吧！”话落，他们一同起身。
我上前将影子手中的白色药瓶接过，叹声道：“她还是不肯将花彤放出来吗？”
“不是，烟公主已经……”“咳咳！”影子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苍月的咳嗽声止住，静静地站在一旁。
“烟柳怎么了？”我急忙追问，他们越是如此我心中越是不安。
“柳儿失足落入烈焰窟的熔浆中，已经离开了。”烟火少有的沉稳，不快不慢地解释。我脚下一软，幸而灵哥哥及时将我扶住，险些倒地。
我不敢相信，这样一个美丽倾城的女子就这么死去了，“当真是如此？”话一出口，一阵眩晕，脑中忽然有一个沙哑凄厉的声音传来，“当然不是！我是被你害死的！被你杀死的！你是个十恶不赦的恶魔！……”话语不断重复，甚至我看到了烟柳死去时惨痛的模样，那般恐怖，那般痛苦！不时还有赤头魔鬼肆虐的笑脸闪出。我惊恐地捂住耳朵，“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杀你！”……
“翎音！冷静一点！”灵哥哥把我紧紧抱住，试图让我平静……我猛得挣开他，“啊！我看到了！是我杀了她，灵哥哥是我杀了烟柳！”我无力地倒下，我是个魔鬼，是我将烟柳的脖子拧断，接着她就没有了气息……
“不是你！翎音，是莫邪设的幻想，不要相信！灵哥哥在这！”
“是我！阿……”我吃痛地叫了一声，便没了知觉。
、第四十章　艰难的选择（二）
……这场梦很长，我看见了许多东西，那些因我而受难的人，那些被我伤害的人。还有女娲娘娘给五彩石下过的咒语。那样飘然动听的声音，使我释然了许多。上万年前，五彩石沉入洞庭湖中，被湮没在黑色污泥之中，只有无比纯净的灵魂才可驾驭它，五彩石寻到宿主后，从此便融为一体，亦有了保卫大地的使命。五彩石之心必是至纯至善，若是有了恶念便永生永世都不能与至亲之人相守，而且要以生命去换取世间的安稳。……
缓缓地睁开眼睛，灵哥哥独自守在床前，见我醒来，欣喜万分，“翎音！”
“嗯！”我回应他。像是听到动静，屋子外的一行人全都进来，我摸着有些眩晕的额头问道：“方才发生了什么？”
“没有，没什么！”苍月抢着回答，再瞧瞧众人牵强的脸色，她满脸欢笑地走到我身边，“翎……王后，才来到清水居，你忽然间昏厥，属下等以为你是太过疲劳，王便让你休息一会，不曾想你竟做了场噩梦，梦中还大呼烟公主，把王都吓坏了！”
我心中顿时明了，附和她笑笑，“有些糊涂了，灵哥哥，真是如此吗？”
“没错！”灵哥哥朝我点了点头。我没想到灵哥哥竟也会撒谎。
寻望四周却不见烟火的身影，我便问道：“怎不见烟火？”
“大祭使才出去不久，像是有些事情要办。”
“哦。”我起身，苍月忙着搀我下床，我笑道：“我又不是病人，你怎如此着急呀？”
“属下不是担心吗，你这会儿起身是要去哪儿？”
“想去外面看看。”话落，灵哥哥从苍月手中将我接过，握着我的手对屋子里的一行人命令道：“你们且都在此，我与王后出去。”
“是。”
漫步于烟花岗无数棵桃花树下，我与灵哥哥携手相伴。
“灵哥哥，还记得初春时，你领我到这的情景吗？”弯身捡起地上的一片落叶，才发现粉红色已全数埋在土壤之中。
“不曾忘记过。”他仰起脸，面上慢慢展露出罕见的笑容。这样绝世的笑颜似乎只有我才真正拥有过。
心中万般滋味，却也道不出口，迎着清风，再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情，眼中的泪水止不住的流。我蹲在地上，抱着自己嘤嘤而泣。
“翎音！”他上前一把将我拉至怀中，“有我在，相信我，我们不会分开。尘世中的纷扰与我们无关！”
“可是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我怕我会成为罪人，我会是一个危害苍生的恶魔！”我颤抖地说出这番话来，殊不知我的罪孽会有多重。
“若你变成恶魔，我便要与你一起毁灭世界！生死与共！”
“灵哥哥！”我怎值得你这样待我？为何我们不能与常人一样，我宁愿我们只是普通的凡人，至少我们可以携手一生，一起白头。不用这么痛苦！
……
待身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我睁开眼睛看着沉睡中的灵哥哥，纵然有万般不舍，注定有一人要离开，缓缓起身，我抬手将房中燃着的蜡烛中的一缕迷烟掐灭，灵哥哥愿你有个好梦。
随之我毅然转身踏出清水居。
清水居外，烟火依旧一袭蓝衣，只是面色苍白了许多，见我来后，他微微一笑，虽还是倾国倾城的模样，却没有了当初的放荡和不羁。“翎音妹妹，你决定了吗？”
我知他还想与初见时一样挑逗我，可却找不回那时的感觉了，如今他的痛苦应不少于我吧。
“嗯！”我点头。“谢谢你给我的迷烟。”
“不必这般客气，我们快些赶去烈焰窟吧，时间不多了。”说着便要牵上我的手，我不自然地躲开，他愣了片刻，拉着我的手臂朝烈焰窟飞去。
一到洞口，我的头脑就开始发昏，有一股内在的力量阻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