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穿越:勿忘》第55章


喝了额娘的茶,我慢慢走回去。
弘昼还坐在那竹楼上,双手撑在身后,见我走过来,将目光转向别处。
我爬上去,坐在他的身边。
半晌,我们都不说话。
他忽然看着我的眼睛说:“初夏。”
“我将来娶你,好不好?”一脸的严肃。
我微笑。
“只娶你一个。”他认真的说。
我的心忽然颤动起来。
点点头。
他抱住膝,说:“将来,我就做个闲散王爷,我们到处游玩。好不好?”
我微笑着,和他并排坐着,一起看着远处,说:“好。”
不急不缓,春风正好。
尽管我曾以为一生的岁月也会这样温柔静好,事情却往往残酷,但我想起这段时光,却还是会微笑。
然后幸福。
并不觉得我的幸福少,更不觉得我的幸福短。
因为幸福,不是能够像时间那样度量的东西。即使,我的生命是短的,我的幸福却很长。
因为曾经有一瞬间,我的生命曾被幸福溢满。
那一年的春风到现在还在吹,我依旧能听到那个诚挚的声音许下的诺言。
“我将来娶你。”
“只娶你一个。”
“将来,我就做个闲散王爷,我们到处游玩。”
所以,我怎么会不幸福——
后来我们都没有再见过面。
只是每到春天的时候,都会有人给我送来一幅画。
画中只有一座小竹楼。
——毕竟,我们都给付彼此最真的心,完整的心。
随笔
我果然……还是喜欢写点随便的东西。
最近在看两本书。
一本是徐悲鸿的传记,是他的夫人廖静文写的。这本书我小学的时候读过,我妈妈的书,我悄悄偷了看。当时就特别喜欢,如今在学校找到的是99年新版的,作者添了一个再版后序。
徐悲鸿是美男子……呃……这决不是我再看这本书的原因。
倒是真的很喜欢他的感情经历。
短暂的包半婚姻之后,遇到热情奔放的美丽少女蒋碧微,两人私奔到日本。
然而在徐去法国留学之后,蒋碧微却渐渐迷恋奢侈的生活,开始干扰他的艺术生活。
回国后,蒋碧微又和国民党官员在一起。(好大的绿帽子)
这时候出现了爱慕徐的女学生,蒋碧微恶意中伤和诋毁,让这个女生无法继续学习,只能离开学校。
这件事导致了徐悲鸿和蒋碧微的关系进一步恶化。
(书中并没有明说这个女生爱慕徐悲鸿,但我看到后面这个女生寄给徐的诗,觉得爱慕之情还是非常明显的,只是徐悲鸿始终只是怜惜她的才华,并没有由怜生爱)
总之两个人最终决裂了。
七年之后,徐悲鸿才又遇到质朴清新的女孩子廖静文。
然而两人之间有28岁的年龄差距。廖静文那时候已经考上了金陵女子大学的化学系,(这个学校以出高官太太闻名)但是为了照顾徐悲鸿,毅然退学,和他结婚。
如果拍成电影电视应该很好看。
不过美男子不难找,又有谁能演出徐悲鸿那种温柔的悲悯的坚定的艺术家气质呢?
所以只好自己想象了。
另一本是《中国风俗通史》。很有意思的书。
圣诞那天大家彼此送礼物。
因为都是学生,也不可能送贵重礼物。
彼此都是送一个橙子。
很开心。
不知道以后的圣诞节,还会不会有这样简单的,却让人快乐的礼物。
新年也快要到了。生日也快要到了。
我喜欢新年,因为总觉得会有一个新的开始。
至于生日,我喜欢许愿。
一直相信生日许的愿最容易达成。
祝新年快乐!
完整的说,应该是,新的一年里,亲爱的你,每一天都要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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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那段有关徐悲鸿的东西,似乎引发了小小的议论。
其实怎样都好,廖静文也好,蒋碧微也好,我都不介怀。
因为没有看过蒋的自传,所以还是倾向廖多一点。
其实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追求更好的物质享受,是无可厚非的。所以我觉得蒋碧微离开徐悲鸿也算是情有可原。
至于孙多慈,我始终觉得她很可怜。不管徐爱不爱她——就算徐爱她,可能也没有爱到要离开自己家庭的地步,当然,蒋碧微的阻挠可能也起了一定的作用。
最后就是廖静文。那本书里面,将那段感情写得非常真挚,并且浪漫,小时侯看的时候就十二分羡慕,如今就会怀疑有没有廖静文自己YY的成分,对蒋的似乎也讲得过多,有吃醋的嫌疑,不够大气。
但仔细想来,大体应该是不差的。
而且书中徐悲鸿的态度,也还算客观。提到蒋碧微的时候,他说,那时侯,我们都太年轻了,不懂得爱。
至于小山亲说的“没有收都生活费”,大概是谬误了。
廖的书里提到一件事情,当时徐悲鸿和蒋碧微的两个孩子都跟着蒋生活,女儿在九岁的时候摔了一下,大腿很痛,却一直没有去看,以至于后来走路微跛。
不能说父亲就没有责任,但在孩子身边的母亲无疑更有责任,如果自己要带着孩子一起生活,怎么可以出现这样的失误?
就这件事情,让我不喜欢蒋。
有的女人也许不适合做妻子,但也许会是个好妈妈,但如果一个女人不是好妈妈,就一定不会是一个好妻子。
所以这三个女人,我都不是很喜欢。
我介怀的是徐悲鸿。所以才会感谢廖静文,因为她给了我们最好的徐悲鸿。
温柔的,悲悯的,坚定的。
廖的书里面,男女之间的感情并不是唯一的。对于徐悲鸿对待学生和朋友的事情,写得很详细。
尤其是和齐白石一段忘年交,十分感人。
而受过徐悲鸿培养,提点,资助的学生和艺术家则多不胜数。这些都是不容质疑的事实。
我总觉得这样的人,一定宽容而温柔。
说得有点多了。
但就是这样觉得。
小山君,还有各位亲,就让我自己保留一个完美的徐悲鸿,好不好?
番外之弘时
雍正六年的时候,我去了江南。
却总想回头,看一看,那个女人注视我的目光。
出家之人,应该已经放下七情六欲。我有些失笑。
人失去记忆之后,是不会变成另一个人的,只是想不起来以往而已。我总是这么想。
离开京城的前夜,我问过那个肃穆的方丈,我以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是从出生起一直伴在佛身边的孤儿?还是看破红尘之后幡然皈依的浪客?
他的眼睛里一片澄澈,安详的说:“两者皆是。两者皆非。”
其实,我只是想问,为什么,我的心会有不舍的感觉?
白天见到的那个女人有一双安静到悲伤的眼睛,看着我,说:“谢谢。”
谢我什么呢?瞬间惊讶。
然后在那一刻听到和暖的风声,细碎的鸟鸣,远远的钟响。又瞬间明了,于是微笑着对她说:“不谢。”
是有过一段过往吗?
我很想问她。
如果不舍,为什么不挽留我?
还是,已经无法挽留?
还是去了南边。
在苏州安然度日。
小小的寺院里,香火不算鼎盛,也不算清冷。
每日做功课,然后在院子里种些果蔬。闲暇时候和方丈论一论诗偈,偶尔到山下,和赋闲的居士看看书下下棋。
有一天,我的小师侄问我:“师叔以前是什么样的人?”
这里的每个人都有过去,惟独我没有。
轻轻用棋子敲打棋盘,默默微笑,说:“我曾经也很想知道,我过去是什么样的人。”
师侄好奇的问:“那师叔现在不想知道了?”
其时正是深秋。
他清澈的童音让这个小小的院落更加安静。
柴门半掩着,门外的红叶飘了进来。
我忽然觉得自己好象站在一个高台上,眺望一切,遍阅人世间所有的悲欣,随时可以轻易的抛却这红尘,没有一丝眷念。
但我不能。因为我看不到我自己的那一段过往。
或者说,我很清楚,我已经失去了它。
“师叔,师叔?”
我回过神来,棋盘上有点点水迹。
“下雨了么?”我问。
小师侄抬头看看天,笑着说:“没有啊,师叔。是师叔哭了呢。”
冬天就快到了。
那一年冬天,雍正帝崩。
下了很大的雪。
居士邀我赏雪赋诗。我婉拒了。
一个人坐在窗前,看雪坠落。恍惚间,仿佛听到有人在我耳边说话。
“你的手太凉了。”
蓦然回首,屋中依然只有我一人。
那是谁?那么温柔的爱怜的声音。
伸开手,指尖苍白没有温度。
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是体质的缘故。
或者,还是,想等一个人来温暖它。
方丈对我说:“两者皆是,两者皆非。你是注定要到佛身边的,不管在红尘中如何万般不舍。”
注定……
那么,我也是注定要失去过去的吗?
也许,失去过去的我依然还可以生活下去,但并不会比原来更幸福。
我打开门,凛冽的风挟着雪扑面而来。
在这样的风雪里,我应该就可以肆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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