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人的悠闲生活》第108章


花惜只好也说道:“那姑……姑……”一时间“姑”不出来,倒把如海逗得笑出来,手抬起便笼了嘴,只两只眼睛眼皮儿微微一垂,复又亮闪闪地仍望着花惜。
花惜暗骂自己实在小家子气,竟这样紧张,他又不是吃人的老虎,就算是个官员,或者是林黛玉的父亲,又如何?横竖又不是国家主席罢了!她乃是个长在红旗下的新摄会大好青年,难道就被这人给窘迫的成了这样儿了?
不过却无法否认,这林如海身上隐隐有种叫人无法小觑的威慑力,大概是当官当久了,自有“官威”在身……花惜本是要叫他“姑老爷”的,忽然想到方才自己跟黛玉两个已经商议改口了,自然是不能再如此称呼如海了,然而又叫什么?迟疑之下就越闹了笑话……
在这辈分上她是极为头疼的,细细在心底想想,老太太收她为干女儿,于是……如海岂不是成了她的……姐夫?
这称呼实在是太……叫人无言以对了。
花惜咬了咬嘴唇,红着脸还未曾开口,那边如海笑罢了,忍着说道:“何时我竟成了姑姑了?”
花惜闻言脸更红,就说道:“大人怎么竟也取笑我,不过是一时口误,大人你何必这样不依不饶的,只当听不到不就完了么……”不由自主多说了两句,她被如海气势所迫,心中恼怒,如此说罢了才有些惊醒,心想怎地竟有些埋怨娇嗔口吻了……花惜便“心怀鬼胎”看如海,却见如海望着自己,笑盈盈地,全无恼色。
两人四目相对,花惜心头稍安,如海才又说道:“听闻你自主回家去过活了,不知近来如何?”花惜说道:“倒是还好的。”如海笑微微说道:“家里也好么?”花惜说道:“嗯……都好。”如海点头,便问道:“这便好。”
如此没头没脑问了几句,花惜只觉得气闷,便张望看黛玉跟鸳鸯说完话了没有,如海见她抬头四看,便说道:“老太太这算是喜丧,你也不必太过伤心了。”花惜怔了怔,就点点头,如海又说道:“在这里住几天方能回家?”花惜只好回答说道:“大概要四五日的。”如海了然,又说道:“也好,尽一尽心意。”
花惜更觉得莫名其妙,一片茫然,又不敢轻易跟他搭腔,就只好规矩坐了会,好歹黛玉便跟鸳鸯出来了,见两个坐着,就说道:“怎么不说话,只管呆坐着?小姑妈,难道是我爹爹欺负你了?”黛玉虽然成亲,在如海跟前,却仍不改小儿女性子,花惜差点被这一句话呛到,急忙说道:“方才已经同……大人说了几句话。”
如海就起了身,望着黛玉笑道:“我也该回去了,若是有事,便叫人去通知我就可。”黛玉说道:“知道了。”又说:“父亲再多坐会儿方好。”如海说道:“以后自有机会。”拍了拍黛玉的手,便转身往外走。
这边鸳鸯急忙相送,花惜也起了身,因见他要走,就低着头作出松口气的模样,嘴却还嘟着吐气。
如海行经花惜身边,嘴角便又微微挑了挑,花惜松了口气后便正偷偷打量他,此刻一眼看到他那笑意,一怔之下,就撇嘴,不料如海眼睛一瞟,四目相投看个正着,花惜目瞪口呆,暗暗叫苦,皱了眉闭了眼睛,惨不忍睹转过头去,无地自容。如海看的真切,手一抬,咳嗽了声,忍着笑便出去了。
当夜花惜便自留在贾府之中,也不知为何,竟也做了诸多噩梦,醒来后其他之事都记不清了,唯独记得如海那双似笑非笑双眸,极真切地盯着自己,自始至终,如锋芒在背,叫她无路可逃。
次日醒来,便极其疲倦,然因她是贾母义女身份,有些丧葬礼节,自还不可缺少她的,因此又是一番奔波劳碌,如此一直持续了五六天,才见好了。
花惜见贾府内之事也平静了,就打量着要回家去。
89、第八十九章 说媒
于贾府这几天花惜并不轻松,除了同鸳鸯平儿几个私下小聚了聚,又同宝玉黛玉相处了一阵,其他也无非是按部就班地忙活,耳闻目睹众事,未免有些劳累。
贾母的事一完,花惜就同黛玉说起自己要回家,虽然说以她现在的身份,留在府内也无可厚非,但花惜总怕“节外生枝”之类,且又终归不是自己的家,因此就决意要出去。
因她身份“特殊”,贾府众人也各自心中算计,因此没怎样拦阻她,王夫人凤姐之类也不过是找她闲话了一番,又称赞了一顿,又过了一日,花惜便告别了宝黛,鸳鸯平儿,在众人相送之下出了贾府。
花自芳早得了消息,便早早派了马车等着,扶着花惜上了车,便赶回家里去。
一路回到家中,花惜下了车,才算松了口气,进了门,就先伸了个懒腰。晴雯跟袭人娘迎了,就问那府里的事,花惜草草地说了一遍,袭人娘叹道:“前回子进去求恩典的时候,看老太太还康健的很呢,没想到竟然这样快。”花惜心头一动,想到林如海对她说的那句话,反而劝她娘道:“妈你也别伤心,一来老太太这么大年纪了,二来她这一辈子,也算没白过,如今连二爷也成了亲了,她也算是去了最大的心事,这也算是喜丧了……”
袭人娘听到这里,就说道:“说的也是,宝二爷都成了亲了……说起来,你的年纪也不小了。什么时候……”
花惜一怔,急忙说道:“我急什么,横竖不是还有哥哥在前头么?”花自芳正自外头进来,闻言说道:“什么是我在前头的?”晴雯见花自芳进来,就悄悄回屋去了,花惜看一眼,也未曾留意。
这边袭人娘就笑,说道:“我跟你妹子说起亲事来呢,她就拿你出来挡着。”花自芳听了这个,就也笑,说道:“说起来也是,妹子年纪不小了,前天还有人问妹妹许了人家了没有。”袭人娘听了,忙问道:“哦?是哪家问的?”
花惜不想听这些,就说道:“唉,先别忙着说我,哥哥没成亲呢,我急什么,难道叫外面以为我竟等不得了么?”
袭人娘点头说道:“这倒是的,得要你哥哥先说了再轮到你。”花惜放心,花自芳就笑而不言。
花惜入了里头,想到袭人娘跟花自芳说的那一番话,就有些心头毛毛地,晴雯正在里头绣东西,见她恹恹进来,就放下手上活计,问道:“这是怎么了,哪里吃了败仗了不成?”
花惜说道:“败仗不曾吃,就是心里头闷得慌。”晴雯急忙叫她坐了,又倒茶给她,说道:“先喝一口茶。”花惜端了喝了口,不知为何,甚是郁闷。
晴雯见她闷闷不乐的,看了一会,就说道:“刚刚我在的时候,还好好地,怎么忽然就这样了?”
花惜望着杯中茶色,忽然就问道:“你说,似我们这般的,若是嫁人,会嫁给什么样的呢?”晴雯没想到她不说则已,一说就说出这个来,便说道:“你是怎么了?忽然说起这个,发疯了么?”
花惜说道:“这是正经话,俗话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这可是关乎我们的终身大事,不能马虎,因此我才正经问你的。”
这个世界又没有离婚,也没有事先谈谈恋爱确定确定关系的说法,难道就凭着一两个媒人说上几句好话,双方连面都不见就嫁了?万一对方是个老头,粗汉,丑男……人品粗鄙,好吃懒做,不求上进,或者家暴啦等等危险状况男呢?这其中还没计算进一些不可靠风险因素……花惜心想:“倘若我说出来,非得把晴雯吓死不成。”
就只问道:“我不过是听他们说起来,所以才问的,你难道没想过?”
晴雯见她说着这样没羞的话,偏偏一脸正儿八经,也不知要如何应对,便脸红说道:“你想也不过是白想,这些事,不还得媒人上门,父母做主的?”
花惜见她果然如此回答,更是气闷,便爬到床上去,翻了个滚,说道:“要死了,连个面儿都见不到难道就要成亲?这不相当于风险赌博吗?万一嫁了个变态狂或者精神病……”后面这句就嘀咕起来。
晴雯瞪着眼睛,后面一句没听到,只问说道:“赌博?怎么是赌博呢?”
花惜情知不能同她细说,心底郁结,正在苦闷之极,目光一转,便看见一物,怔了怔之下,就“咦”了一声。
晴雯见她直了眼睛,也跟着看过去,看到那物之时,急忙要抢过来,却被花惜快了一步,将那东西抢到手里,欢喜说道:“好快,竟然已经绣成了?啧啧!真好手艺!”
晴雯脸红着,说道:“刚刚才弄好的,骗你眼尖,我瞧着古里古怪的,倒不敢给你看,你却是学的越来越强盗,竟给我抢了去,快还来。”
花惜打量着绷子上绣着的那物,甚是活灵活现,憨态可掬,一时欢喜的很,哪里肯还?说道:“好晴雯妹子,这东西给我了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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