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之路》第100章


的穆贵妃,而是买通了御前的人。大忌讳。
她笑自己蠢,她真的是未想过自己竟然会蠢到这地步。也是她太性急。
晚间慧婕妤来看她,她们两个都是功臣之女,但慧婕妤长得不如她好,也不比她会做人,所以从入宫以来总是矮她一头,但现在看来却是不一样了。她在心里长叹一声,觉得鼻子酸酸的,但很快就控制好情绪,笑着对慧婕妤行了礼。
秦嬷嬷听穆浮的吩咐,病好之后主动要求回椒房殿伺候。皇后口口声声答应,但等秦嬷嬷回宫之后,却并不给她近身伺候的机会,从来都只派些零散的活计。要是没挪出去养病之前,她这个样子对秦嬷嬷,秦嬷嬷倒是也不觉得什么,但她现在被人抓住了把柄,且穆淳做的事又实在让她心寒,这也让秦嬷嬷开始有了新的盘算。
宫中依旧是短暂平静。
这种平静在穆浮看来并不可靠。所谓可靠的意思,就是长治久安,再无波澜,而不是这种山雨欲来水面越静。说到底她还是读过海燕的。
就在一个日光稀薄的清晨,宫门外头站着一个村妇打扮的妇人,她畏畏缩缩的拿出一个牌子给在守在宫门口的侍卫,两个人对望一眼,便找人来内宫禀报。
穆浮脑海中想不起来自己在宫外认识这样的人,但年纪上又实在跟柳绿对不上。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跟那人说:“领她进来吧。”
穆浮怀着很强的好奇心等了许久才见到人。
“娘娘,娘娘求您救救我们夫人吧。娘娘您是活菩萨,娘娘。”
宫里人看见这个阵势都觉得不对。不过穆浮毕竟是在市井里生活了将近二十年的,穿过来之前她也只是个小市民而已。
两个小太监忙把那夫人扶起来。
“你手上的牌子呢?”
“哦娘娘是说这个,娘娘您瞧。”
那妇人怕也晓得自己吓着她们了,便收住了鼻涕眼泪,将牌子就近递给了身边的小公公。这种木牌子,在穆浮记忆中,自己只给过一块出去,那是在柳绿出嫁的时候。这种木牌子如同通行证,有了这个东西,进出内宫,自当畅通无阻。
“你说的你家夫人,就是柳绿吧。”
“娘娘圣明,我家夫人说娘娘您料事如神,果真没错。”
那夫人说罢又要跪,穆浮眉心微蹙,摆摆手说罢罢罢。
“娘娘,求您救救我家夫人,我家夫人就快,就快被我家老爷打死了。”
“你说什么?”
穆浮这一惊非同小可,她当即要站起来,情急之下却昏了过了。
等穆浮转醒过来差不多已经烧完了两柱香。
“那个妇人呢?”
她却是不放心,忙问。
“在外头呆着呢。”
王嬷嬷也不敢让她坐,毕竟看起来应该就是个家仆,还不如宫里最低等的宫女地位高,若是请她上了座怕是不合规矩。
“这件事。劳嬷嬷走一趟。”
她说着,眼眶竟立时红了。她那个时候答应柳绿嫁给那个姓张的,多少有赌气的成分,而且柳绿虽然暂时相信了她,但难保以后不会旧事重提,那个姓张的虽不是良配,但好歹跟柳绿算得上是两情相悦,但她怎么偏偏就忘了,这种男人就在这个年代来说,是最最轻薄最最不能嫁的。
本以为那个男人不会太好,但也不会坏到哪里去,是跟杨妃有点亲戚关系也没什么的,反正她也不准备用柳绿,不如就干脆趁这件事把她放出去嫁了,便宜了她也便宜了自己。想过柳绿会对婚姻失望,想过柳绿日后为了管住丈夫会重新找自己做靠山,想过那时候有柳绿这个人证,不愁斗不倒杨妃。
但她从没想过柳绿竟差点被那个姓张的打死。
第98章 招供
王嬷嬷虽对柳绿没多少好感;尤其是在晓得她做了那样背主背德的事情之后,本来残存的一点情谊也被消磨殆尽;但知道她如今这样可怜;王嬷嬷心中也替她念了句佛。
“这件事娘娘打算怎么办?”
“嬷嬷代我去趟穆家;找个说得上话的,把柳绿先接到穆家去。”
王嬷嬷不由得怔住。
“这样的事说到底了都是些百姓家常事;我来办或者派宫里人去办难免显得庄重过了头;柳绿也算得上是从穆家出去的,交给穆家人办不是没有道理。”
“只是……”
王嬷嬷尤有些迟疑,要知道穆府上下;对自家娘娘并不算十分的给面子。
“我晓得你问什么,上次穆老太太亲自来披香殿,吉祥话说了那么多,早就有投诚的意思了。”
穆府说话由有些有气无力,她虽说不上面慈心软,但也是个有良知的人。柳绿现在这样跟她其实也有莫大的关联,她虽不会一味去怪罪自己,但多少有些不好受。
王嬷嬷听罢也就没再问什么。
太监小安来披香殿已经半个月有余了。最开始他还觉得老天爷英明开眼,而且他是一个人宿,不必在像以前那样几个人挤大通铺,独栋的小屋子,日子要多快活又多快活。但渐渐地他就发现不对了起来。
宫里不给他派活。
虽说跟小德有过交接,但交接完了之后,宫里上下却依旧没有一个人过来给他派活。以前也是这样,方太医对他和善,但就是不让自己经手任何跟穆昭仪有关的汤药。从前的清闲日子小安过惯,但方太医怎么说都是个男人,粗心大意,也不会刻意为难他,但到了披香殿之后,景况就又不同寻常了。
自打到了披香殿,别人架空了不说,还隐隐觉得有人监视自己。这种感觉让小安十分的不安。但他没有证据,像做些什么讨娘娘欢心,却连娘娘的身也近不得。他不甚明白,但心里又似乎有隐隐的了然,有时候被人盯的太紧,也想仰天长啸三声,但因为怕死,最终还是忍了。
但也有时候,小安觉得自己怕是再也忍不下去。
王嬷嬷差不多到晚上才回来。穆浮晚膳没怎么吃,不过还好何峥今天有事传话说不过来,不然穆浮觉得自己肯定是没法笑脸迎人的。到时候若细细论起来,这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情,不讲吧心里难受,讲吧又遭人取笑。
“怎么样?”
一见王嬷嬷的面,穆浮就忙问道。
“娘娘您放心,人接出来了。”
王嬷嬷一脸疲态,脸上也是强抑的笑容,穆浮瞧了,再发问时的声音便有些底气不足。
“人,怎么样?”
踌躇了许久,穆浮还是没忍住心头的疑惑。
“人还好。”
王嬷嬷低着头,声音有些虚,便连带着说的话也显得不尽不实。
“本宫,也不是小孩子了,嬷嬷您说实话。”
“太惨了,太惨了。”
王嬷嬷像是情绪失控一般,一个绷不住,声音也跟着有些抖。
“娘娘,柳绿姑娘这回,真的是受苦了。”
王嬷嬷说柳绿身上全是伤,脸上多处淤青肿胀,见到她的时候,已经吓得话都说不完全。穆家人带了家丁过去,少不得要闹将开,即便如此,人还是带回了穆家。
“请大夫了没有?”
“娘娘放心。”
她点点头,其实王嬷嬷办事,她自然是放心的。没料到的是那个男人竟恶劣到了这个地步,她始料未及,心中亦觉得愧悔。
又过了几日,小安觉得实在是过不下这种日日被人监视,或者说怀疑被人监视的日子。来披香殿伺候的时间越长,他心里的不安也就越强烈,睡也睡不安稳,整日又无所事事,小安心中撑不住,终于在一个落叶萧条的日子爆发了。
穆浮瞧着跪在底下的小安,心里有着说不尽的冷静与痛快。她玩的就是心理战。在确定这个人有问题之后,穆浮就一直盘算着怎么才能让小安露出马脚。
直到她想到了这个法子。
“娘娘,求娘娘别再让人跟着我了,求娘娘了。”
小安声音沙哑,瞧他面容,也晓得是多少个晚上都不曾睡好过,穆浮瞧了,施施然一句:“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是做下过什么事,竟至疑神疑鬼般的到了这个地步。”
“娘娘您真会开玩笑。”
小安脸上冷汗涔涔,但她嘴上虽这样说,心里却明白,自己今日要是不吐出些什么来,自己早晚就得被折磨死。
说还是不说!
“既然你觉得我是跟你玩笑,便回去吧。”
穆浮说着,起身欲走,小安终于承受不住,几乎是哭着求道:“求娘娘放过小的吧。”
“你这话,我不是很懂。”
穆浮放缓了步子,欲走不走。
“娘娘,小的招,小的全招。”
听了他这句话,穆浮适才真的停下脚步。却也不问他,只是先让宫人重新给她斟茶。她怀着身孕乌龙毛尖是一概不能碰的,不过花茶倒是可以吃上一吃。取往年九月时节开的正好的桂花,用盐渍细细存着,待拿出来的风味不变,又不会甜的过了头。
从这儿是能一眼看到外头的天空的,北方常年天高云淡,不比南国,连风景都带着一股温柔而小意的风情。四四方方的宫墙,自打过来,倒也看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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