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如魅》第26章


传的各式小说,她偶尔会拿出来翻,《六韬》讲什么她不知道,但却知道是本兵书。
“你看兵书做什么?”扬州是才子佳人之地,极少有人会去看一本兵书。
白小玉没想到她会知道这本书,合上书道:“我不是在史大人麾下,就算当的是小兵,也要懂些兵法是不是?”
江彤月被他一说,于是更奇,道:“你既然在史大人手下,这几日你大门不出,不去军营,不怕他起疑?”
白小玉,道:“史大人近日□乏术,哪里有空管我一个小兵?”
江彤月沉默了一下,感觉被握着塞进白小玉怀中的手暖了起来,白小玉的手指一下下的扣她掌心,有些痒。
“你到底是谁啊?”她说道,且不说他的身份多变,近日那一批他的手下就已经让她生出各种怀疑。
“不该你问的别问,”白小玉却道,眼睛看着她因这几日调养而渐渐红润变美的脸庞,抬手指逗猫似的蹭了蹭她的脸颊,道,“就是瘦了点,得多吃点,不然晚上抱着也没感觉。”
江彤月狠狠地瞪他一眼,他不说还好,一说火便不打一处来,哪有人整晚强迫着与她挤一张床,还要抱着,江彤月起初是没力气,后面想反抗,白小玉却变本加厉的又吻又摸,所以干脆任他抱着,他反而就太平了。
但是不可否认,人有很强的习惯性,她从起初非常不习惯白小玉的靠近,如今已经渐渐习惯了,习惯他手抚她的脸,甚至身体,他的体温,他的气味,想到这里,江彤月脸不由的红了红,心里想着,自己往后是要与这个骗子一直这样下去吗?
之前将她关起来,后来想杀她,如今又讨喜的冲她微笑,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分明想想就不寒而栗的人,如今看着为什么竟然也就习惯了?如同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经历的危难多了,也能心平气和的过日子。
而她知道,他未必是喜欢她的,不然之前就不会想杀她,他说过的,她只是想要个对脾气的女人,哪天厌倦了,她就自由了,所以她反而没有什么压力,嫁过一次,又被一帮人劫持的女人有谁会相信她还是清白?对着一个白小玉至少比对着那个整天吐血的老头没那么恶心,生死之间,就要迈入鬼门关时,她忽然间就想通了。
归根到底一个原因,她怕死。
外面的风有点大了,白小玉看江彤月坐在那里呆呆的发愣,抬手拍拍她的脸,道:“在想什么?”
江彤月回过神,道:“想你不止是个骗子,还是个大色胚。”
白小玉低声的笑,心情一下子极好的样子,手指轻挑的勾着江彤月的下巴,道:“骗子我不苟同,至于色坯……,”他凑近江彤月,呼吸喷到她的脸上,道,“你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要不咱们晚上试试看,看我到底有多色?”
江彤月心猛的一跳,反射性的往后缩,却被白小玉拉住,江彤月赶紧用力咳嗽,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我忽然头好疼,喘不过气来,看来身子还没怎么好,不行,要晕了。”说着直接瘫倒在那里。
白小玉哈哈大笑,自地上将江彤月捞起来,道:“那我们进屋检查一下。”说着抱起江彤月往屋里去。
江彤月不住挣扎,叫道:“你又不是大夫,检查有如砚在,如砚救我!”
听他叫如砚,白小玉全身的肌肉顿时一紧,本是抱着江彤月,一抬手扛在肩上,沉声威胁道:“你再敢叫他救你,我杀了那太监。”
江彤月当即闭上嘴,却抓着门框不肯松手,却哪里比得过白小玉的力气,被一扯就松了手,白小玉将门踢上,一使力将她扔在床上。
江彤月闭着眼睛想装死,却感觉白小玉的身体压上来,她呼吸一促,白小玉已经毫无客气的吻上来。
不是急不可耐的吻,而是逗弄似的舔她的唇,见江彤月抿紧了嘴毫不回应,他的手便直接伸到江彤月衣服里捏了一把,江彤月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张开嘴,他的唇正好压上来,灵巧的舌同时放肆的扫进去,江彤月想也不想的咬下去,他却正好缩回来,轻声笑了笑,下一刻便动了真格,用力的压吻下去,手同时伸到江彤月的脑后按向自己,霸道得让江彤月招架不住,她直觉得身体里的空气都被吸空了,人就要轻盈的往上飘,但同时又感到恐慌,伸手想推开白小玉,却被白小玉抓住按到头顶,唇同时放开她的唇往下去,埋在她的颈间一下下的吸吮轻咬,江彤月全身不由自主的热起来,用力的喘息,心想,今天看来在劫难逃,却不想,白小玉的唇又移上来,一下下的舔吻她的唇。
他的呼吸与她一般的急,起初有些难耐的轻咬,到后来才渐渐的缓下来,最后含着江彤月的下唇轻轻的吸住,呼吸终于平和下来。
此间的亲昵只有两人能够体会,江彤月已经全没力气反抗,任着他轻咬着她的唇,心里无端得觉得难受起来,为什么这个人在前一刻无情的想杀他,此时却又可以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与她如此亲密,不是完全强迫她的,像是带着情意的,她不懂,实在是不懂,而她刚才分明想过,反正他并不喜欢她,那么他的喜怒无常也就不用太在意,但实际上,她还是在意的。
“月儿,”白小玉的呼吸与她纠缠着,只叫了一声便又轻啄一下唇,看到江彤月睁大了眼没有反应,以为是被自己吓傻了,唇移到她的额头亲吻一下,道,“在想什么?”
江彤月用力吸了口气,眼光闪了闪,道:“没想什么。”
她对他叫她“月儿”没有半丝反应,白小玉看着她颈间被自己吮吻出的红印,并没再细究,忽然起身,整了整衣服,道:“明日庙会,想不想出去玩?”
江彤月一愣:“你不怕我被人认出来?”
白小玉一笑:“有我陪着你,你怕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多更点的,但眼睛实在太疼,受不了了,所以大家见谅
、流离夜
白小玉是化妆的高手。
他替江彤月画了眉,又点了胭脂,手法很浓,最是那眼角的那点朱砂,让江彤月像换了个人一般,带了股媚意。
坛子看得傻眼,说道:“小娘子真美,这样走在街上,我一准认不出来。”
白小玉与江彤月到了晚上才出去,城东有个灯会,是为这次的庙会准备的,一众的善男信女。
江彤月一身浅碧色的衣裙,被白小玉拉着在人群中走,她真的好久没有出门了,此时觉得呼吸的空气也是甜的,周身都是穿得漂亮的女孩子和四五成群的文人公子,当然也有一家三口,丈夫牵着妻子,两三岁的女儿坐在父亲的肩上,手里拿着风车。
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吧,她不由得看被白小玉握紧的手,白小玉今天还是习惯性的一身淡色衣服,头发随意的挽了个髻,连身上的配饰也随意,却丝毫不影响一举一动间的风姿,不可否认,除去他时正时邪身份成迷,他真的是个俊俏的男人,不然他们两人经过之处,那些女孩子就不会用手帕半遮着脸偷看了。
白小玉走的漫不经心,偶尔回头看看江彤月,今晚的她美的太艳,连他也有些意乱情迷,手不自觉的握得紧些,将她拉近与他并排走,仗着灯火迷离,一切都看不真切,低头在江彤月的颊上亲吻了一下。
毕竟不合礼仪,江彤月被吓得不轻,将白小玉一推道:“登徒子!”
白小玉快活的笑了笑,道:“登徒子?我们同床共枕这么久,你还害什么羞?”说着又要抬手摸她的脸。
江彤月往旁边一躲,怕他越来越过分,指着旁边的一个馄饨摊道:“我饿得很,吃馄饨。”
白小玉从善如流,被她扯着坐在馄饨摊上,江彤月点了两碗,两人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慢慢地吃。
馄饨算不得美味,江彤月此时也并不饿,馄饨馅咬开又都是肥肉,她便看着白小玉吃,白小玉倒是一个接一个,不一会儿便吃了半碗。
“不是饿了?”他抬头问她。
江彤月道:“都是肥肉。”
白小玉一笑,将江彤月碗里的馄饨一个个的舀过来,用筷子夹去了馅又还给江彤月,道:“那就吃皮。”
江彤月怔怔地看着碗里的皮,想起小时候吃馄饨也不爱吃馅,母亲便一个个的弄皮给她吃,父亲因此还大骂过母亲,说母亲太宠她。
“我想见我娘。”眼中忽然的涩,她低着头道。
“现在不是时候。”
“就看一眼。”
“那里不是?”白小玉放下筷子,指了指旁边河对岸的一家酒楼,一辆马车停在门口,有人自车上下来,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家眷,最后下来的是个瘦弱的中年女子,偶尔的转头来看看四周,一脸忧愁。
“娘?!”江彤月想起来了,每年的庙会,父亲会带家眷在对岸的酒楼吃素斋,她人不自觉的站起来,想奔过去。
“看到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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