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不及江山俏》第106章


。”
夏紫苏蹙眉,反讽道:“你凭什么,我与你非亲非故何必要如此忍辱负重。”
荣浩千紧紧按住夏紫苏一只手,对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盯着她漆黑的眼眸道:“我等今天亦是为了你,为守昨日誓言。”
昨日誓言,确实动人,且夏紫苏从未忘记过。
你不离,我不弃这一句在而今听来就觉得万分恶心,她与他是回不到从前的。
但夏紫苏心里一直有一根刺,终忍不住要问他:“既然你我深情义重又为何要背弃,你刺我那一剑时你在想什么?”
荣浩千眉目之间竟起了雾,别说夏紫苏不能原谅他,连他自己也未必能够,只悠悠出言,那声音轻似风,一吹就散,却又清晰的传到夏紫苏的耳朵里:“生与死,我选生。”
“权与情,你选权。”夏紫苏讪笑,山盟海誓抵不过江山的一把黄土,她错付半生。
“我荣府上下也是百余人,我做不到牺牲他们来换夏府一条生路。”荣浩千不知是替自己的绝情解释,亦或是为自己的背弃寻个理由。
夏紫苏此刻觉着荣浩千不去当戏子真是可惜了,又问他一句:“纵然你是为自己荣府,那我三日之后便是你的妻子,难道说留我一命也是如此之难?”
“你不死,皇上就不信我归顺与他。”荣浩千微微侧脸,竟不敢去望夏紫苏,连他自己也觉着这些似都是借口,他不过就是想苟活而已。
夏紫苏垂眸,轻点了一下头:“我知矣,你我情已逝,何需多言。”而即挣脱掉他的手,跳下马车,口气生冷道,“若说你当真还念及往日一点点的情义就放我跟我哥哥一条生路。”
“若把兵权交出来,自然不会为难你们。”荣浩千也一改方才之深情形容变的凶神恶煞。且这话不是说给夏紫苏听似是说给马车里头的夏哲听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万事终有个尾
夏哲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荣浩千得逞,在马车里笑起来,一字一顿道:“你休想啊,荣浩千!”
荣浩千未理会夏哲,只是又想利诱夏紫苏,温声吐气道:“待我做了皇上,你就是皇后,为何如此冥顽不灵?”
“谁稀罕做这个皇后。”夏紫苏轻嗤,而即抽出腰间软剑直指荣浩千,“别想动我哥哥一根毫毛,我不介意杀了你。”
她与他早该做个彻底的了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游戏还真是有趣。
荣浩千紧抿唇畔,终也抽出了冷剑直指面前的人儿。
世人皆美却独爱她,终又要对她拔剑相向,实在自斩情路,却又容不得他有半分迟疑。
两剑生光,如同天上冷月,漠然绝情不带一丝顾及。
夏紫苏处处死招,而荣浩千亦未有客气,且稍有机会就直刺马车,却每每都落了空。
夏哲见他俩打的难舍难分便拼尽了力气爬出来拉住缰绳驾马而去,他只想搏这最后一次,他要用那五万精兵逼宫而后夺取皇位。
荣浩千见夏哲驾起了马车便不想再与夏紫苏恶斗,直追那辆马车,而夏紫苏就在他后头牵绊住他。
马车越行越快,夏紫苏见夏哲跑的方向不对便喝道:“哥哥你要去哪里?”
“看来你哥哥亦是不甘心,也想回皇宫跟皇帝干一场,你又何必挡他的去路!”荣浩千拿剑挡住夏紫苏的威胁,又劝她还是听天由命的好,嘴角那抹笑意扬着阴冷。
夏紫苏不想让夏哲再去送死,何况若进了城里亦是要被荣浩千给挟持住。
刚要去拉住缰绳却被荣浩千钻了空子,手中的剑梢直刺她的肩头,衣裳都被划破了口子,白皙的肩头有了一道血痕,再对她狠狠一掌,将她打翻在地。
夏哲懒得理会这么多,报仇的信念吞噬了他所有的理智,自然也顾不及夏紫苏的死活,但有一个人却在意的很。
只见从后头追上一人,他急急从马背上一跃而起直往夏紫苏那里去,替她挡住了荣浩千又再次要刺向她的冷剑。
夏紫苏抬眸而视竟有了些安心,原来是安阳君落前来,他虽心疼某人肩膀上的伤却晓得此刻不是嘘寒问暖的时候,只搂起她的腰又坐回马背上,而后去追那辆马车。
而荣浩千亦是一道往夏哲那里追。
安阳君落见准时机会便独自弃马跃到马车那里去,一掌先将夏哲推进了马车里面,而即便紧紧拉扯住缰绳想命那马儿停下,但这畜生如何肯听使唤,只跑的越发慌乱了。
荣浩千哪里肯放过他们,想跃上夏紫苏乘骑的那匹马却无奈不能,干脆掏出靴子里的短匕直往马车那里扔过去,极准的割断了绳索,使得那辆马车与前面奔驰的马儿脱节。
夏紫苏心里一惊,连忙从马背上一跃而起去扶住马车,幸而安阳君落已是抱住夏哲跃出马车外头,与他一道地上连翻了好几下才停下来,幸而二人都没事这才让人长松一口气。
荣浩千趁机骑上了安阳君落的马匹就似如鱼得水,趁势要去找夏紫苏麻烦的,他今日要再刺她一剑,免得她又回来寻自己的不是。
但安阳君落哪里肯让荣浩千得逞,吹了一下口哨使得他坐下的马儿作势要跌他下来,且又跃身拿剑去削他。
荣浩千未曾想到安阳君落的武功比自己要强好许,翻下马背之后差点立不稳,又连连后退几步才算站住脚,冷哼了一声:“难怪紫苏方才对我冷情的很,原来是新人换旧人。”
“荣浩千你真是让我恶心。”夏紫苏极为厌恶的啐他一声,而即又急急对安阳君落问,“你如何来了,若说安阳允礼要寻你,你该如何交待?”
“此事不如你重要。”安阳君落气定神闲,他该布署的亦都准备齐全,且也未猜错荣浩千会与大将军一起造反,便不客气道,“荣大人如今重握兵权,又为何非要那五万精兵不可?”
荣浩千深知自己不是安阳君落的对手,若是再留下只怕要节外生枝,方才趁乱之际已是夺了夏哲身上的玉佩,想来凭他三寸不烂之舌定能说服城内领兵之人,干脆就不再纠结,扬长而去。
夏紫苏与安阳君落都不愿去劫住荣浩千,或许他们还可对其一用。
“你伤的如何?”安阳君落去瞧夏紫苏的肩膀,很是心疼。
“我是有武功之人,这点伤并不碍事。”夏紫苏不以为然,一面往夏哲那里去,只见他此刻正匍匐在地,抬眸瞪着她道,“快带我进宫,或许还能杀了那个狗皇帝。”
“宫里都有了布署,且你那手下的态度又不明朗,如今你去了只能是自寻死路。”安阳君落一语灭了夏哲最后的一点点希望,又说,“或许他们会投降亦是未可知。”
投降亦在情理之中,这么久时间一事无成换谁都要等得烦燥,何况夏哲名不正言不顺,到底是叛乱,安阳允礼早就派使臣去说服那五万精兵倒戈相向。
而今又多了荣浩千这一贼臣乱子,想来这一出戏码更是热闹的紧了。
夏哲而今不得不死心,他一身的伤痛,又失了最后王牌,实在愧对夏府一门,握拳狠狠垂地,以示自己的悲痛。
夏紫苏见夏哲神情不对,便走上去扶他起来,又轻言宽慰他:“哥哥你别这样,总有机会的。”
“什么都没有了,我如今也是废人一个。”夏哲轻摇了摇头,哀莫大于心死,他此生一败涂地,
后又对安阳君落肺腑道,“你好好待紫苏,别让人欺负,我是无能的,既救不了夏府,亦救不了自己,如何还能再护她。”
“报仇亦不可急与求成,我眼下只想让哥哥好好的活着。”夏紫苏对夏哲语重心长,且她已腻透了这场恩怨,在她眼里只要哥哥还活着,夏氏一门才有希望,将来人丁兴旺亦不怕没有机会。
但夏哲却不这样作想,他狠狠将夏紫苏重推一把,朝她怒吼道,“不报仇我活着作甚?这么久的日子苟且偷生就是为了报仇,不然我为什么而活?!我一刻都等不下去,我要安阳允礼即刻就死,死无葬身之地才甘心!”
夏紫苏盯着发狂的哥哥不知所措,而后又见他脸色潮红,似是一副很难受的样子,身子不停的扭动着,脖子越来越粗,眼眸亦是瞪的如铜铃一般,吓的她连忙往夏哲那里去,却见他已是口吐鲜血,嘴里喃喃一句话,而即就歪头断了气。
他未能杀掉安阳允礼,自己却走前他一步。
安阳君落细瞧夏哲的情形,才知道他中了毒,原说还能在撑一日,但他方才急火攻击,才导致体内的毒药提前发作,这才没了性命。
“哥哥。”夏紫苏抱起夏哲痛哭失声,她不知该说什么,只有胸口那团悲怆之怨。
“忘了一切吧,紫苏。”这是夏哲最后说的一句话。
安阳君落拥住夏紫苏想替她悲痛却也知自己并不能够,人已逝去,用任何语言都无法宽慰。
夏紫苏到底是理智的,抹掉脸上的泪对安阳君落问:“你打算怎么对安阳允礼交待?”
“紫苏,我们一起走!”安阳君落眼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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