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色天骄》第108章


男人不过是用来传宗接代罢了,钰儿身负花安长公主的名头,又怎能不顾国恨还与那仇人之子同流?”
静默一瞬,皇帝才莫测的朝韦钰笑道:“若是过了这坎,那悔婚的话也不能由咱们来说。”
“皇姨娘的意思是?”韦钰不解的看着皇帝。
睨了韦钦一眼,皇帝叹口气道:“那女人会变得这般,说到底还是你母亲惹出来的祸端。”
呃……这话说的……韦钰偷偷瞄一眼不自在的韦钦,其他人也有意无意的瞄一眼过去。说白了,皇帝这是指的韦钦跟那女王、还有风望国王年轻时的三角恋情。
“不单是花安国长公主,我钰儿还系风望国望钰公主,又怎能以一己之私为首?”接过身后宫人端来的香茗,轻抿一口,交还给宫人后再继续说道:“夜阎国人本就好战,花安和雪域都是依附着风望才能得以安康。百年来,风望与我花安一直以姻亲姿态交好,可如你母后和你父王这般联姻的还是第一次,所以你的身份也极敏感。对于你和你母后的身份、责任,你的父王已是最大容忍,这些年你母亲频频来往花安更是让他不悦,那女人无非也是看中这一点才敢这般肆无忌惮。”
说道这处,皇帝顿了顿,清瘦的脸颊浮起一丝冷笑,继续道:“若是顺利过了这段,你万不可开言解除婚约,这既是顾及你父王的颜面,风花两国联系,也体现我花安国大器,不拘小节。可记下?”
“是。”韦钰应了声,心下沉静。的确,何须自己说话,那女人自己就会发癫,刺激风望国王解除婚约。双手无意识的搭上小腹,无声叹口气,她与阎烈这碴,是不是就叫做有缘无份?
花安皇室子嗣稀少,历来也没有人在乎孩子是哪个男人播的种,如今就算是花安皇帝也只在乎韦钰是不是能生养而已。
第四部分:憨夫的懊恼与公共厕所 第十七部分 阴谋
第十七部分 阴谋
韦钰隐约觉得,花安皇帝心中其实是明镜的。以前二十一世纪历史上那些后宫的妃子总是自以为很聪明云云,其实背地干了什么勾当,皇帝基本都是知道的,只不过要么不愿意管,要么默许。反观花安这厢情境,单是暗卫军团这么大的变动就已经明摆着怎么回事——韦钦一手调教,只供皇帝一人差遣的暗卫军团,谁敢造次?花安皇帝就是再不济,也总知道韦歌的性子,只不过不愿相信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真会那么心狠罢了,再者也没有确凿的证据。又或者,她是不舍。
纵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她也有人间情感不是?
接下来的日子,花安皇帝果然接受了韦钰的意见,佯装身子大好,重新上朝主持政务。只是身边寸步不离一个巫羽,随时照看着。韦钰应了皇帝上朝,但她只是旁听,就好似一个观众席上看戏的,只有皇帝问到什么的时候才吱上两声不痛不痒。一来她的确不熟悉花安政事,二来也是为了避嫌。不管怎么说她始终是在外面长大的,跟皇帝不熟,朝堂上的臣子她也半个都不认识,实在不如韦歌声望亲切。
这不上不知道,一上朝,那许多阴谋诡计便是不攻自破了。暗卫全数归回韦钦手下,朝堂上的所有局面也一下扳了回来,韦钰不经感叹:还是皇帝最大啊……
朝堂上十几双闪烁的眸子,关于正事的话语完全不在调上,却是句句“关怀”皇帝的身子以及长公主、安歌公主如何这般云云。矛头虽然都没有直接对准谁,但面子里子怎么也是摆在那的。
花安皇帝完全没表态任何不满,只清楚的交代哪些事该怎样,哪些事该不怎么样,全程冷漠兼不容异议,这倒更显高深莫测起来。那些暗地作祟的臣子不经胆寒,各个反应也不一样。有的强装镇定,作准了皇帝不可能知道什么;有的步步惊心,没人跟他说话,也自站在那处汗如雨下。但果不其然的有那么小猫两三只,私下找上门来要求告老还乡,或者不打自招。虽说不在关键位置,却也供出一些人的名字。
韦钰等人暗自窃喜,总算达到最初目的:也没什么,主要就是想帮闵睿先垫垫底子罢了。这几日真是没白守。
出乎意料的,皇帝没有做出任何判决之类,只许了这些人饶之性命,便打发了辞官回乡。韦钦对这处理颇有微辞,但皇帝只叹口气,说自有计较。这般,韦钰便更是笃定自己的想法。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待闵睿和韦歌。
从未在花安国长居,作风又十分低调的韦钰在皇宫内并没有自己的宫邸。皇帝有心让她长留准备接手帝位,又不能公布自己大限将至,便也不给她分配宫邸,只挑了个离自己住处相近的院落让她暂住。
这日夜晚,韦钰跟娘亲和皇帝姨娘吃完晚膳,回到分给她的院里休息。这院子不很大,五脏俱全却也很是别致,前院有棵大榕树,下边安置着一张石塌,若是夏天乘凉就十分不错。但如今已是入秋,晚上有些凉意,韦钰便让人在上头铺了张毯子,独自躺上去放松神经,自我冥想。
这几日,她一找到机会就跟石砺说话,奈何人家甩都不甩她。皇帝身边的石家人早年病逝,她也没再续,石家干脆派了个过来,只用作皇帝的贴身侍卫。不想,那厮受不住诱惑,竟被人收买帮着毒害皇上。如今暗卫也没了,身边一个可信任的侍卫都没有。石砺这会儿,便是暂时充当个贴身侍卫的角色,十二个时辰跟随。除了三急,就连吃饭睡觉也是在屋梁之类草草完成。
韦钰心疼他劳累,亲手炖了汤水让人送给他,竟也被退回?钰公主一肚子火,当下就要跑过去拿身份逼着人吞下去结果途中被巫羽拦住,劝了两句才止住步子,然后那汤水才又被他用同样的方式让某人喝了下去,这才算完。
呆子何时待他的宝贝钰儿这样冷漠过?只怕还是憋着口气啊……唉,韦钰叹口气,她又何尝不想解呆子的铃?可如今非常时刻,她只能以大事为重。那安歌公主不知道是不是跟夜阎女王铁过头了,按理说,她来的第一天她就该知道才是。再不济,花安皇帝第一天上朝她也该收到传书了吧?若是快马加鞭,坐马车也只是五天的路程,骑马更快,三天都能到。
“呵——”长长一个呵欠……心中有事若不处理掉,怎么都不安生。此生第一次,韦钰竟有些期待快点见到这“哎呀”姐妹。牌局打完了,她也好痛快睡上一觉。要知道,孕妇可是灰常渴睡的。可如今七日都过去了,那妮子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莫非……
唉,只盼是闵睿先到。
迷迷糊糊之际,似乎有人给她拉拉下滑的薄毯,拨开她脸颊的碎发,额际的皮肤传来一阵阵温暖。动作是那样轻柔,仿佛手下是易碎的珍宝。
韦钰舒服的缩了缩脖子,缓缓睁开朦胧的眼睛,印入眼帘,是那张朝思暮想的温文儒雅。
韦钰一下从石塌上弹了起来,惊喜道:“你回来了?”罢,忙又拉着他上下打量,喃喃道:“快让我看看,没受伤什么的吧?”
闵睿失笑拉开她,说:“我没事,好好听我说。”
韦钰愣了愣,瞅着那掩饰不了的疲惫倦容皱眉道:“怎么?事情不顺利么?你还要去?”
“没,很顺利。”闵睿从怀中掏出个卷轴递给韦钰,再道:“我潜去瞧了眼兰鹤,这是他预先藏起来的备份。里面全是安歌公主与夜阎女王及朝中大臣的勾结罪证——你这边怎么样?”
韦钰接过卷轴收好,再将近况跟他汇报了一遍,得意道:“怎么样,我不会比你差太多吧?”
闻言,闵睿嘴角勾起一抹宠溺,抬手撩开她颊边的发,大方赞美道:“临危不乱,急中生智,的确不可小觑。”
韦钰嘻嘻一笑,突然又反应过来,拉着他道:“事情都解决了,你还要去哪里?”
闵睿眼中不着痕迹的闪过痛苦,勉强扯开个笑容与韦钰道:“钰儿,有了这些罪证,扳倒韦歌不过皇帝动动念想的事。你只需谨记,切莫强出头,不可意气用事。”
“嗯,本来我也不恨她,只要不伤国本,兰鹤完好,我不会对她怎么样的。一切交给皇姨娘做主。”韦钰见他难得慎重,认真的点了点头,再追问道:“……你到底是要去哪?”
又是那揪心的难过。只听闵睿叹口气,扯出苦涩的笑容道:“有些事,我要回雪域国求证。”
韦钰的感觉,就像是有人抓着他的心脏当面团在搓揉,他还不能言语出来。皱起眉头,正要说些什么,闵睿抬眸,韦钰只见他疲惫的双眼里透着清澈,他不容置否的说:“放心,不会有危险,只是确定一些事情罢了。”
望着他,韦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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