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君逍遥伴君欢》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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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叩完又接一叩,“这一别,便是缘尽。谢姑姑抚育之恩,若有来生,乔深必报无疑。”
空空的世界,只剩一颗真心,缠绕着前尘未尽的余温,驻留于善恶难分的天地,进退维谷,最终化蛹成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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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奚正心无杂尘的坐在床头静思,门外响了“啪嗒”似的落锁声,他便只见昨日那个戴着面具的男子冲了进来,二话不说便牵住了他的手,说:“跟我走。”
然后还不等乾奚反应过来,已抓着他在空中穿行了好几里路,来到了渝州城内的码头处;看见一个戴着斗笠的船夫撑了一支小船向二人驶来;乾奚似乎明白了什么。
“慢!”他急喘了一口气,却迟疑着停下了脚步,虽然很不想成别人对父皇的威胁;但却执着的盯着对方的眼睛,道:“你带我回去,我愿意画押……”
“可是我不愿意。”
凉风熏人,拂起二人的衣角,乔深淡淡的话语,听不出任何情绪,却感到每一个字,都牵动了一丝颤抖和、悲伤。
“离开这里,去、可以保护你的地方,再也、不要出宫,不要、相信别人。”静谧的夜里回响着面具人飘渺的声音,停停顿顿。
乾奚控制着喷薄欲出的泪水,呵的一声笑了起来,道:“子婴,你就这么不想让我再见你一面么……”
不是不想,是不可以。
“我最后说一遍,我不是什么子婴,你的子婴已经死了,忘记他、忘记……过去。”乔深的声音抖得厉害,别过头去,将涌上眼眶的泪强逼了回去。
乾奚却一把拥住了他,将下巴轻轻瞌在了他的肩上,说:“我不怨你,也不怪……但请你,别再瞒我,别再。”
他只想见他一面,哪怕从此以后是离别。
对方的肩膀抖了一下,气息也跟着颤动起来,“你……”乔深从未想过会这样近的和他靠在一起,像兄弟一样,像亲人一样,像……很相爱很相爱的人……一样。
“你如何得知是我。”终于,他不再隐藏自己,单手摘下了银色面具,鼻翼旁印着的小小兰花,在月光下显得晶莹。
那是一张熟悉的脸,熟悉得足足度过了两个少年的一生,熟悉得惊醒过乾奚多少辗转反侧的梦寐。
“即使改变了声音,也改变不了你的气息。”乾奚直直的看入他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说着肺腑的心声,“即使改变了容貌,也改变不了你的眼神。你身上的幽兰芬芳,我何时忘过……”
“太子殿下。”
“说了,不要那样喊我,我们是兄弟,或者,比兄弟更重要的彼此。”
乾奚的眼角下是灯火渔船,突然散了,糊了,化作千滴泪、万段愁肠。
头顶的树叶簌簌响了两下,船只已经靠岸了。乔深顾不得再多说什么,将泪水咽回心底,抓住乾奚便往船里送,说:“时间不多了,你快走。”
“那你会怎样?”
他犹豫了一会儿,扯出一丝无力的笑,坚毅的道:“不会怎样……走就是了。”
“不行,我不可以让你为我受伤。”
“可是是我先伤你欺你背叛你在先!我……对不起……”乔深顾不了多少,伸出两根手指在他肩上快速点了两下,他便一时动弹不得也说不出话了。
“穴道会在三个时辰后自动解开,你……自己保重。”他将乾奚扶到船里,对船家又忠告了几句,船只终于在苍茫的江山驶向远方,同着乾奚不舍与无奈的眼神,一起逐渐隐没在夜色之中。
送走乾奚,乔深像全身被抽去了力气一般跪到了地上。呵,一切该结束了吧,还好,他没有任何遗憾。
“你这孽徒,尽赶私放本座的俘虏……”树林里传来教主注满怒气的声音,但他心中痴笑,已经晚了,船只一旦入江,皇宫就会派人去救乾奚,他所安排的一切,都只为一人。
他承认,自己确实做了一次叛徒,却无怨无悔……
教主千里传音,拨动了手中的琴弦,刺儿的弦音传入耳膜,乔深突然感到心底有股钻心的疼,他无力的倒在地上,倒在洒了一地光华的明月下,倒在江边晚风拂发也拂了树影婆娑的寂静中,忍受着万虫蚀心之痛,苍白的容颜变得透明,最终一朵淡紫色的兰花从薄如蝉翼的皮肤里脱出,沾着一滴滴浓黑的血,带走着一个少年的生命。
远方的船影终于完全离开了视线,乔深蜷缩在冰凉的地上,手放在心脏的位置,看世界变成一个小小的光点,终于终于……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光线。
意识涣散的这一刻,他仿佛还听见素月的话语,像一阵阵回音回荡在耳边,
“你何苦如此……何苦如此啊……”
是呵,何苦如此啊。
原来爱一个、念一个人、拼命的想要保护一个人,是这么纠结的一件事。人生若只如初见会怎样呢?
乔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在苍凉的夜里凝望着苍凉的远去的船影,终于苍凉的死去。
下辈子,无论爱与不爱,他与他,都不会再见。
这是乔深对自己的承诺。不见、就不会痛了。
第15章 chapter15
旭日东升,又到新的一天。
乔小沫睡了一夜好觉,第二日精神倍儿棒吃麻麻香。只是醒来时发现外衣不见了,刚准备下床摸索,弈舷却走了进来,怀里抱着一堆衣服。
“唔……女装?”她发出一声惊讶,对方点了点头,道:“借了很久才借到一套适合你身形的,换上吧。”
“我身形?你懂啊……”她尴尬的抿着唇,弈舷无所谓的耸耸肩,道:“我就跟他们说要一个矮矮的小女孩穿的衣服就可以了。”
“谁矮,谁是小女孩呢!”小沫一个枕头扔过去,弈舷促狭的笑了笑,不怀好意的盯着她有些阴阳怪气地道:“哦,是~小沫从昨夜开始变成女人了,哈。”
“你!”她又羞又气,但又不敢再跟他绊嘴,怕一不合他意就被盖章……于是咧开嘴伸出舌头冲他做了个鬼脸,以发泄心中的所有不爽!
“不过,男装穿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换回来?”虽然她也不知道弈舷知道自己的女儿身后仍要自己女扮男装的原因究竟是什么,他撇撇嘴道:“之前是怕你被相府的人抓回去,现在我们在山中,皇城的人应该不会找到这里来,其实……最主要的……是你现在身体不方便,穿女装可能好一些……”
一缕红云窜上他的脸庞,小沫心里偷笑,原来他还是有点正经的哟。“你怎么知道相府的人会抓我回去?”说实话,当时顾着逃跑,她自己都没考虑把过相府的人是否会抓她回去。
“像你这么单纯的傻瓜,考虑得那么周到才怪,当初一定只顾着往外逃,若不遇见我,现在还指不定在哪挨饿。”
被你发现了……可是,“我哪有那么一无是处嘛!”还是要逞逞强,“本姑娘要智慧有智慧,要美貌有美貌,若不是跟了你,早混成天下第一了!”
好吧,她承认自己很不害臊……
弈舷却很喜欢这样的她,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说:“好,你最厉害,我都觉得自己很失败了,怎么会喜欢上你这种白痴。”
。。。。。。小沫很无辜。。。。。。
“可是弈舷,你知道吗,”二人对视了一会儿,小沫突然变得很认真起来,说:“我最开始跑出来的原因,是想找到我哥。”
他想起了十年前被两个女子带走的那个男子,只恨自己当时功力不厚,只保护得了她一个,却让她日后牵挂,真是该死……
“我们是一样的人,小沫。”弈舷将一丝长发捋到了她的耳后,发自内腑的说道:“我们都在为自己想找到的人而努力,你想见你哥哥,我想见我的娘。我相信,努力会有回报,我们一起走下去,一起找到自己的亲人……你我的亲人,也是彼此的亲人。”
有他一句话,全世界再黑再暗也赢得来一丝曙光,乔小沫重重的点着头“嗯!”了一声,笑得天边的云霞都灿烂了。
那一笑,令人动容,叫他如何不沉溺其中。薄如蝉翼的吻覆盖下来。世界安好。云开日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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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小沫哥哥不是……”阿齐看见小沫走出来时自然有些吃惊,她笑着摸阿齐的头,道:“小沫姐姐之前有所隐瞒,对不住了啊。”
阿齐看着眼前的女子笑眼如烟、唇红齿白,咽了口口水道:“没事,姐姐这样真漂亮呢!”
“小子,别动歪心,她是我的。”弈舷见阿齐眼神有些不对,一把搂住小沫颇为霸道的说道,小沫大窘:大哥,犯得着和一个小弟弟吃醋吗……
不过她与阿齐之间的年龄差距没有自己和她之间差得大,弈舷不较劲才怪。
“什么嘛,”阿齐好似听懂了弈舷的话,有些不乐意的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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