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月》第1章


书名:镜中月
作者:秋意寒蝉
大火烧尽了她的一切,亲人,家庭,她恨死那个害她家破人亡的男人,所以她要复仇。
于是几年后,京城里出现了一个名满天下的花魁,她出卖自己的才艺来换取接近他的机会,可最后,她竟然就这样爱上了他……
内容标签:报仇雪恨
搜索关键字:主角:柳含莜(落月);徐若风 ┃ 配角:海棠
、楔子
夜色太过于深沉了,将所有美妙的东西掩盖得干干净净,昔日曾觉得皎洁无比的月光,此刻在柳含莜的眼里却显得如此悲凉,银白色的月光撒泻在这宁静的大地上,那么温柔,那么淡雅,可她感觉到的,只是悲伤!
她跪倒在地上,双眼无神得望着眼前这一片雄雄的烈火,它就象是一个恶魔,一个可怕的噩梦,不仅烧去了她的家,也烧尽了她幸福的生活与一切的一切……
泪早已流干了,在那柔弱的脸上只剩下了两条还未拭干的泪痕及那令人心碎的表情,她忘不了娘手执着火把将她推出家门时的样子,娘那秀丽的脸上露出了凄惨的微笑,娘无奈得得对她喊道:“含莜,不要为爹娘报仇,虽然整个事件与定北侯徐怀古有关,但你爹从未怪过他,是我们命苦,你要逃得远远的,千万不要为我们报仇!你快点儿逃吧,等你和海棠走了以后,娘就把这个宅子给烧了,谁也不会知道你没有死的,快走吧,快走吧!”
“娘,我不走,我不走。”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向忠贞报国,从无二心的爹爹会被皇上判为卖国贼,她更不明白,为什么还要满门抄斩,将她们一家赶尽杀绝,她还记得爹爹搂着她,给她说故事的情形,还能想起娘用她那香香的嘴亲着她,呵她痒痒的夜晚,可是为什么,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一夜之间,她就从一个千金小姐,变成了一个一无所有的人了呢?
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丫鬟海棠拼命得拉住她的手往门外拖,在这个偌大的柳宅中,已经按照她娘的意思铺上了许多枯草,她原本以为爹娘会将宅子烧了,然后一家人从此浪迹天涯,可是没有想到,娘竟将她推出了柳宅,要她独个儿活,她怎么可能扔下他们?她拼命得摇着头,双手狠命得抱着一根柱子,说什么她也不肯走。
“快走!”含莜的娘用力扳开她紧紧抓住柱子的手,严厉得呵斥道,“你活着,我们柳家就还有希望,要是你死了,我们柳家就绝后了,快走!”一边用力将她推出了大门外。她望着极力想扑上却又被海棠拉住的女儿,心里一阵酸,一阵痛,她又何尝愿意去死,又何尝忍心抛下尚还年幼的女儿,她还想要看着她成亲,看着她生儿育女,可这一切,只能成为泡影了。
圣命难违啊,留下女儿这条性命是她唯一所能做的了,而她则愿意随着她的夫君一起去。“走吧,含莜,不要回头,不要泄露了自己的身份,海棠会陪着你的,爹和娘也会在天上保佑着你的!”她眼里含着泪,却没有流下来,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摒住自己快要落下的泪,最后,她深情得望了一眼含莜,竟凄惨得一笑!只是那笑容是那样得苦,那样的勉强!笑罢,转身关上了大门。
“娘,娘,带我一起走啊娘,娘!”含莜用力挣扎着扑上去,扑命拍打着门板,无情的门板将她和爹娘分隔开来,将她们隔成了两个世界,不仅是一块木板的分别,更是生与死的分别!海棠用尽全力才拉住了小姐,就在这一刹那,巨大的火苗从门后窜了起来,老高老高,将天也熏红了,那一串串桔红色的火苗,美艳无比,可是又却是那样得可怕,世界上最美的东西也可能是最可怕的东西!
“爹,娘!”含莜的眼前一黑,她晕了过去。
当含莜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海棠那一双焦急,关切的眼睛,只是迷迷糊糊,看不清楚。好一会儿,她才坐起身来,向四周一打量,她发现是到了柳宅后方的一个很僻静的角落。
她悲伤的心情还没有平复下来,耳旁还留有火烧着木头那吡啪做响的声音,她又奋不顾身得挣扎着站起来,想再次冲到柳宅,可是这时,她突然听到了马蹄声,好象有许多马的样子。
海棠焦急得说:“小姐,海棠知道你不愿意离开这里的,可是你听,那么马蹄声,一定是很多官兵来了,现在外面很危险,小姐,你千万不要再出去了好吗?”海棠那双大大的眼睛,恳切得望着含莜,沉默良久,含莜终于轻轻点了点头。
含莜站起身来,跪在了柳宅后院的门前,耳边所听见的皆是火舌舔着木头所发出的“哔,哔”声,可以想象,院内的火势是何等之大,而她的父母却都沉睡在这火舌之中,含莜望着那扇门轻轻得啜泣着,极力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冲过去,她就可以同她的爹爹妈妈在一起了,但是她想起娘临终前对她说的话,要她报仇,她不得不咬紧了牙,痛恨得说道:“定北侯-徐怀古,你等着!”
那双曾经柔情似水,从未浮现过悲伤的眼睛里,充满着仇恨的火焰,那年,她十四岁……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我四年前的作品了;只当是自娱自乐罢了
、出场
明朝,都城乃为北京,虽才建国不过百年左右,也经历了靖难之役,以及迁都之事,但那么多时间的建设却使都城极尽繁华无比,毕竟是为皇城,天子脚下。
同样的在历朝历代从未衰败过的职业--妓院,在明朝也是同样兴盛发达。因为只要有男人的需要,就有妓院的存在。
而在北京,最奢华的,最华丽的妓院不是“冷香筑”,因因为它看上去竟有些素雅,但是拥有最有名的妓女,且最让文人墨客倾心的妓院,却是“冷香筑”。乍听名字,谁也不认为这是个妓院,总以为是哪位小姐的闺房,但它却偏偏就是一家妓院,一家最最有名的妓院。
冷香筑里的妓女们大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出卖声色,搔首弄姿,倚门卖笑,以博取男人们的垂青,从表现上看,这儿不过是个平常的地方而已,但它却有其与众不同的地方,那就是在这个冷香筑中的花魁,一名歌妓,一名卖唱不卖身的歌妓-“落月”,就是这样一个从没有露出过自己真实面目的歌妓,却吸引住了北京千千万万个富家子弟,让他们宁愿苦坐等待几个时辰,却只为听她弹奏一曲。
她总是一身白衣胜雪,脸上半遮着一块轻丝薄纱,只露出一双欲拒还迎,似有千般柔情却又说不出口的眼睛,她雾鬓云鬟,冰肌玉骨,双眸如星转水波,虽然有半块面纱挡去了她的脸庞,但倒更给人一种云中仙子之感。
也许就是这种神神秘秘的样子,多少达官贵人,多少皇宫贵族,争先恐后得要来一睹美人的风采,不为别的,就单是听她奏上一段小曲,就如同整个身心被仙露浇淋过一番,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喧闹的冷香筑,每到了黄昏,气氛总会显得与平时不同。
冷香筑的老鸨刘妈妈象往常一样推开了一扇门,经过一条秘道,穿过一个小巧精致的花园,来到一个挂着“冷香阁”扁额的一个秀丽小巧的小阁前,小阁由精致的榆林木建成,木上刻着许多飞禽走兽,形象生动,栩栩如生,虽然小阁造得简单而朴素,但那种清新可人的味道一下子便可以从中感觉出来。
刘妈妈抬脚走上台阶,轻轻叩了叩门板。
“谁呀?”一个清亮的女声响起,带着些许稚嫩与可爱。
“落月,是我,刘妈妈,时候到了,准备好了吗?”刘妈妈客气得问道,不仅仅她是这个妓院的摇钱树,更甚者,她是从心眼里喜欢这个姑娘,怜惜她,疼爱她,把她当作自己亲生女儿一般看待的。
“就来了,妈妈。”另一个轻轻柔柔的如莺转谷底,娇鹊轻鸣的声音回答道。
刘妈妈微笑着站在门口等着落月,冷香阁的门“吱呀”一声响起,伴着一股子淡淡的梅花香从内走出来一位白衣女子。
她内着一件月白的丝绸长裙,外罩一袭半隐半现的轻丝薄纱,随着她的脚步的走动,长裙迤地而动,形成一段小小的波浪。而被白色面纱遮着的脸,只隐隐可见其轮廓,以及那张艳红的樱唇,在面纱下隐隐现现,令人产生无尽的遐想,她的肌肤白晰轻嫩,吹弹可破。
那双令人遐想联翩的眼睛,并没有透露出更多的思想与感情,看上去虽然很是含情脉脉,委婉如水,但若仔细去看,就可以从眼眸的深处发现,那儿根本就不存在任何一丝的情感。
她的身后站着一位抱着古琴的娇小女子,身着红衣,亦步亦趋得跟着她,刘妈妈在前面引着路,三人很快穿过密道来到了正厅……
而在正厅之中,早有龟公报得落月姑娘要到,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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