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月》第17章


“妈妈若不让落月叩头的话,落月总觉得有一件心事未了,无法了无牵挂得嫁人,还请妈妈受女儿一拜吧。”落月言辞切切得说。
刘妈妈无奈,看着她们虔诚得磕了三个头,自己只得生生得受了。
“吉时快到了,你快戴上凤冠吧,妈妈送你上轿。”
海棠应言为海棠戴上凤冠,再在凤冠外罩上一块红色喜帕,遮去了她的秀颜,她的视线。
轿前,落月舍不得的拉着刘妈妈的手,啜泣道:“妈妈,落月再也见不到您了,您要好好保重身体,千万不要为落月担心,月儿会照顾自己的。”
刘妈妈早已哭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拼命得点头,虽然知道落月看不见她点头的样子,但知道她会明白的,海棠也拉着刘妈妈的手,三人哭做了一团。
“时辰已到,还请小姐上轿吧。” 一名轿夫冷冷得道。
扶着小姐上了轿,海棠跟在轿边,一步三回首的看着冷香筑,看着刘妈妈,心中满是酸楚。
青色的轿子,红色的嫁娘,在刘妈妈的眼中越来越淡,直至看不见踪影……
、入门
青衣小轿从偏门中进入了徐府,落月走了下来,一双温暖的,厚实的,黝黑的手握住了她,心中一阵暖意,她知道是他,跨过火盆,拜过妾室根本没有资格拜的天地,她的手上多了一杯茶,双眼看不见物,只可见一淡淡的轮括,她只知道,她被他拉到了一个人的跟前,徐若风与她双双跪在此人的面前。
“快向我娘敬茶。”他在她耳边轻声道,语气中充满了开心与高兴。
落月双手举起杯茶,说:“娘,请喝茶。”
但徐母并未接过去,对于这个妓女,她根本不把她当媳妇看,从她进自己家门的那一刻开始,她决定不给她好脸色看,更不用谈会喝她献的茶了,若是喝了这杯茶,不就等于承认了她是自己的媳妇了吗,她不会让这种居心不良的女人得逞的,想当他徐家的媳妇,别做梦了。所以她冷哼了一声,并不接手。
落月的手举了很久,也不见她接过,自然已经猜到她心中的别扭与厌恶了,她也不生气,又说:“娘,月儿自知不配当您家的媳妇,但请娘赏脸喝一口,好吗?”
徐若风也在一旁使眼色,意思让娘不要给落月难堪,看到儿子如此护着她,徐母脸色一变,“砰”得拍了一下桌子,走了,留下两个跪在地上的新人。
“月儿,对不起,娘有些死脑筋,想不通。”他伸手,接过落月手中的茶杯。
“没关系的,年纪大的人,就象小孩子一样,闹闹别扭,我不会生气的,你放心好了。”落月安慰。
“你真是通情达理,娶到你,我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了。”他轻抱了一下落月。说:“月儿,你先回房吧,我大概要到晚上才能来。”他将落月的手交到了另一只小巧,可爱的女孩子的手的。
一路上,她只能从喜帕下观察这个徐宅,她们经过一条小径,一座小桥,一个竹院,最后来到了一扇门前,女孩子放下她的手,推开门,将她领了进去,让她坐在了床上。
“小少奶奶,从今天起,琥珀就是您的丫鬟了,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女孩子娇嫩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是相公让你来的吗?那能不能告诉我,海棠在哪里呢?”落月客气得问。
“是少爷派我来的,海棠姑娘她正在屋外候着。”显然琥珀对这位新主子感到十分得好奇,因为早就听说她是个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但是那块喜帕却挡去了她的幻想,看样子,新主子还蛮好说话的,只是夫人好象不怎么喜欢她,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那你先下去好了,我有事会叫你,你把海棠叫进来吧。”
“是。”琥珀回答。
看到一个轻盈的身影走了进来,并听见门“吱咯”被关上的声音。落月才扯下了头上的喜帕,好好得呼吸了两口,总觉得在这喜帕后面的她,象是被压抑在什么东西内一般,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小姐,可不能这样,让人看见的话可不好了。”
“没事的,直到晚上,这儿是不人会有人来的,放心好了,你就留在这儿陪我吧,暂时别出去了。”落月吩咐。
海棠点点头,站在了落月的身边。
落月站起身来,环顾了一下这个房间,窗上贴着红红的喜字,桌上的一对红蜡烛亮艳艳得刺痛了她的眼睛,房间不大,但却让她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为什么,为什么会有熟悉的感觉?
当她转过身,在屋内走了一圈后,她猛然间想起,这个房间的布局与她的冷阁一模一样,天啊,怎么会这样的?无论家具的款式,蔓帐的色彩,桌上的茶杯,窗格的样式,都一样。怪不得如此熟悉,怪不得!
她扑向木格窗,看见窗外竟也种着梅花,那几枝树枝在风中轻摇,她又象是回到了冷香阁,坐在窗前看着梅树,想要把它们深深藏入脑中的情形又回到了她的眼前。
怎么会这样的呢,是他为了不让她思念冷香阁,所以才大费周张的吗?眼中的泪象是不受控制一般,掉落到了窗框上,心中有一种感动深深触动了她,她不值得他这么做啊,为什么对她这么好呢?她轻声叹道……
等待是需要时间与耐心,等待也需要很大的勇气,特别是对于落月来说,她知道自己将要面临的是什么,今晚,她就要和徐若风……想到这儿,她就不禁脸红,心中没有厌恨,只有害怕,不知自己该怎么面对他,从未经过男女之事,未免会产生恐惧,所以她的等待需要很大的勇气。
她不知道,自己对他的触碰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期待与害怕交织在一起。
夜色在慢慢降临,她的午餐与晚餐皆是由人送来的,看样子是琥珀,只是她戴着喜帕,看不见,等啊等,等到红烛又换上了两支,又等啊等……
门“吱呀”开了,她的心纠了起来,兴奋与害怕在她心中交织,她紧捏住自己的衣角,浑身僵硬着,只看见一个高大的人身影走了过来,但看不清是谁 ,又一个人的脚步走了出去,门又合上了。
那个人走到她的面前,看着她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他笑了,低沉的笑声撩动了她害怕的情绪,她更是紧缩在自己的保护壳里,不敢作声,不敢动,那个往日自立,冷静的落月,在这一刻也终于流露出女人的娇媚与害羞来了。
看到坐在床沿,捏着衣角的女子,他宠溺得笑了,那是他心中最具柔情,最敏感的一处,只为她而展现。
一支喜筷挑去了她脸上的喜帕,她抬头望着他,他也正痴迷得看着她,烛光下,她那样动人,那么秀色可餐,白晰的脸配上艳红的嫁衣,她就象是那些庸俗的女人们当中最独特的一抹白,今天的她是那样的与众不同,娇羞的神色让他心神荡漾起来,满脸的红晕,让他想深深得吻上她,今天,她终于是他的了,完完全全得属于他,再也不怕别人来沾指,来偷看她,他不愿与别人分享她!
他今天是那样得神采奕奕,满脸的容光,俊郎的脸上满布着宠溺的笑容;深遂的眼神紧紧得纠缠着她,让她怎么样也移不开眼,先前的害怕好似在他的柔和的眼神中消失,他的温情带给她的是勇气,是力量,她知道一个矜持的女子不应该这样看着男人的,既使是自己相公也不可以,可是他的眼睛象是有魔力一般,她想移想逃,却毫无办法。
徐若风伸出手去将她从床沿拉起,为她脱下重重的凤冠,将她拢进怀里,拨去她的发簪,如瀑布般的乌丝披撒下来,披撒到了徐若风的手上,黝黑的掌穿过她柔细的长发,体会着她的发尖所传来的顺滑的触感,捏起一缕发丝,比到自己的鼻前,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他的手从她的敏感的背部缓慢的下移到她的臀际,让她感到一阵颤抖。
接着再以同样缓慢的速度,抚回她的颈际,他的手慢慢地抚上她的脸庞,小心翼翼的态度像是在对待最珍贵的瓷器,他的表情专注,轻柔的触摸着她的肌肤,滑过敏感的颈项,划过她五官的轮廓,描绘着她的眉与眼,用触感来轻尝她的容貌,表情在此刻变得异常温柔,流露出最□的情感。
“月儿,我的月儿!”男性沙哑的声音从他喉中逸出,隐藏着深深的渴望。
他抬起落月的脸庞,看着她嫣红的双颊,狂烈得吻住了她的唇,深深得吸吮着她,啃咬着她娇弱的樱唇,象在发泄什么,又象是一个野兽,猛烈得索取着。她害怕,因为双唇的接触使她想退缩,但她浑身无力,只有依靠在他的身上,他的吻那么猛烈,那么狂热,象要把她吞噬了,她好怕,好怕,紧闭着双眼,任由他环抱住她的身子。原以为他的碰触会让她恶心,但不,一点儿也不。
他感受到她柔软的娇躯,完美的适合他的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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