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未嫁之千古嫁》第20章


“你不是说要抓住幸福吗?你就这样放弃我了吗?”南宫墨心下一急,伸手抓住了卿未言的手臂。
感觉到手臂传来的疼痛,卿未言叹息着摇了摇头:“我只是希望真正的你回到我身边,我努力了,我一直有告诉你我们之间的事,可是你什么也没有想起来。我爱的人是雪辙,不是南宫墨。”
这样的话像是为他们的关系画上了一个句点一样,听着这样的话南宫墨的心中泛起了丝丝绝望。
“你确定吗?”他问道,深深凝视着卿未言,想要挽留却无能为力。
“我还是会等,等真正的你回到我身边。”
“你真的要放弃我吗?”南宫墨颓然松开了卿未言的手臂。
“我不会放弃你,我只是想回家,想回我和雪辙的家。”卿未言说着,趁着南宫墨低首的瞬间抹干了眼角的泪。
“我明白了,你先回家吧,等这里的事情结束了,我会去找你的。”面对如此坚定的卿未言,他只有妥协。
卿未言在他的额上印上了一吻,然后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南宫墨不是雪辙,所以他不知道卿未言从来没有主动亲吻过雪辙,若他是雪辙,此刻的他一定觉得很幸福,可惜他不是,他并没有将这一吻放在心上,他甚至不了解离开的人才是真正痛苦的人。
第17章 第十六章
独自回到长乐的卿未言的确让众人吃惊不小,不过聪明的未嫁们也知道要保持沉默。卿未言回到长乐后不久,司徒家办起了喜事,司徒千矜风风光光地嫁了出去。虽然司徒老爷因为女儿嫁了一个无名小卒而恼怒了很久,可是还是以女儿的幸福为重同意了两人的婚事。
司徒千矜成亲这日六未嫁们倒是好好聚了聚,同时也让她们好好醉了一番。就在司徒千矜成亲当日,其余五位未嫁都喝了个痛快,齐齐醉倒在了司徒千矜府上。这些个有夫君的未嫁自然是被自个儿的夫君领会了家中。至于像卿未言和薛裁扇这样没有夫君的就只好睡在了司徒家的客房里。
深夜酒醒时,卿未言坐了起来。环顾了一下有些陌生却能从摆设知道是何处的房间,她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么多日过去了,那个人还是没有找回来,可见那人还没有想起来。想到这里,她心中又是无尽的叹息。
“你也醒了啊。”薛裁扇的声音从隔壁传来,卿未言忍不住笑了。
“不如到我房间来聊聊啊。”
“正有此意。”话落,薛裁扇翻窗而入。
“我看你是睡醒了想来找我聊天,所以一直站在外面伺机把我弄醒吧。”
“被你发现了,我的确是这样想的。”薛裁扇呵呵直笑,“我真的为千矜感到高兴,她也嫁出去了啊。”
“千矜的眼光一定没有问题。”伸了个懒腰,卿未言披衣走到了桌边,接着拿出了火折子点燃了桌上的蜡烛。
“那当然,她可是司徒千矜,我从来就不担心她的。不过…我很担心你。”薛裁扇试探着说道,一双精怪的眼直直盯着卿未言。
卿未言笑了笑:“我?你们不用担心我,我会幸福的。”
“真的吗?”
“真的。”
看到烛光下卿未言坚定的眼神,薛裁扇真正的放下心来。两人闲闲聊了起来,聊到了万府的事以及在乐阳镇发生的一切。这一夜,又是不眠。
长乐镇在薛老爷的管理下一直很太平,同时它在“奸商”的带动下一直很热闹。这样太平的日子对长乐镇的每个人来说都是平凡却又可贵的享受。长乐镇的名人“六未嫁”们一如从前般各自忙碌着:薛太岁忙着教训镇子上所有欠教训的人;佐守镖局的大小姐秦祈舒忙着打理镖局;必生堂的应小笃应大夫忙着应付各种让她头疼的病人;“大奸商”戚忱笠忙着做生意;万家小姐刚刚成亲,与丈夫正情到浓处;唯独只有卿未言每日闲闲地坐在“闲趣”书店里,守着一屋子书画。好在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所以并不觉得无趣。
而这一日,她如常的坐在自己的书店里,喝着在戚忱笠手里买来的好茶,看着刚搜罗来的好书,这时一个看上去有点邋遢的老人走了进来。
“老先生,请进,请进。”柳书三立马迎了上去,“不知道老先生想要些什么呢?”
“我想找你们老板?”那老人说道。
“我们老板就坐在那里看书,请跟我来。”柳书三说着,领着老人走到了卿未言面前。
“你就是圣上钦点的‘天下第一才女’吗?”老人冷声问道。
“是。”卿未言含笑回答,并不觉得对方的冷漠是种失礼。
“听说你是个嫁了个人的女人?”老人又问道。
“是。”卿未言依旧淡淡回答。
“你丈夫呢?”
“出门未归。”
“是吗?”老人脸色微缓,眼中流露出了几分钦佩之色,“你很沉得住气。”
卿未言淡淡一笑,笑容让老人感觉舒适。
“我来是想跟你买幅画。”老人道。
“不知您想买哪一幅呢?”
“我想要你画一幅你自己的肖像画,我要买你的自画像。”
听老人提出这样的要求,卿未言不禁一怔:“你要买我的自画像?这是为何?”
“我只是想买你的肖像画。”老人说着,从背后的行囊里拿出了一幅卷轴,“这是定金。”
说着,他展开了这卷轴——这是一幅像鬼画符一样,不知是字还是画的东西。在细细打量之后,卿未言脸上露出了惊色:“这是我的名字。”
“很厉害,居然能够看出这是你的名字。”老人颇为赞许地点了点头,“希望你能够早些为老夫画出你自己的自画像来,老夫付得代价会让你满意的。”
“可是为什么…”
“画好了就到云来客栈来找我,我自然会告诉你为什么,但是我必须提醒你,时间不多了,你要快啊。”说完,他举步离开了,留下卿未言和柳书三两人茫然地看了看对方。
被那陌生老人的要求为难到,卿未言只好坐在家里苦思如何将自己画好。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卿未言只觉惆怅。她从来没有画过自己,甚至没有想过要去画自己,她所能想起来的就知道南宫墨为她画的肖像画。南宫墨画的她很像她,但是她从未感觉自己就是画中人。作画力求完美,她到底要如何画才能把自己画得与自己一样呢?画人画神,她到底要怎样画出自己的神态来?她到底是怎样的一幅神态?
各种恼人的问题在她脑中盘旋,时间一分一秒地流过,她还是不知道如何将自己画出来。看着空白的纸,和浓黑的墨,她有一种想要泼墨的冲动。可看着对面墙上挂着的自己的名字的幅字,她繁乱的心绪竟然神奇般的平静了下来。细细思考了片刻之后,她提起了笔。她要作画,不是为了将这幅画做好,而是因为那老人说的话——“时间不多了”。
到底什么时间不多了?她不知道,但她隐隐觉着如果不好好把握住时间她会错失什么。抱着这样莫名其妙的想法,她画完了自己的肖像画。
夜虽然已深,但她还是片刻也不愿耽搁地来到了云来客栈,来到了那老人的房间。他气定神闲地坐在桌边喝着茶,那样子像是一直在等她一样。
“画好了?”老人问道。
轻微点了点头,然后展开了自己的画。这是一幅只有背影的画,是她自己站在那片竹林里,那姿态像是在遥望远方、痴痴等候着什么。
“这就是我。”卿未言开口道,“我不知道我是怎样的神情,我只知道我一直以来是以什么样的姿态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所以这就是我。”
看着这幅画,老人突然落下了泪:“我可以看出你们心中的苦。”
“我们?”卿未言不解。
“不如你来看看我这里这幅画吧。”老人抹干泪水,转身走到床边,从床上拿出了一幅画,“我是在山间作画的时候捡到了他。”
听老人如此开口,卿未言带着疑惑听了下去。
“他昏迷不醒,所以我把他带来回去。我是一个很孤独的老人,我的儿子因为得罪了朝中权势被人害死,他的妻子为他殉了情,留下了我可怜的孙子。我孙子很聪明,是个画画的天才,可是天妒英才,他在上山作画的时候不小心从山崖上摔了下来死掉了。所以在捡到那个男人的时候,我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我的孙子,所以我将他认作了我的孙子。”
听到这里,卿未言已经明白了一切。她吃惊地看着这个老人——南宫越,忍着满心的疑惑听了下去。
“等他醒了之后,我把我孙子的记忆说给了他听。他深信不疑,就像我亲孙子一样孝顺我。于是有一天我心血来潮教他写字作画,这时我才发现他是个天才,他写的字很潇洒很俊逸,他画的画也是神形聚齐,我不由自主地以他为豪。我忍不住猜想也许他失忆前是某家的公子,是个有才学的人。后来我开始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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