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姽婳》第26章


禾木智沉默片刻,对麟安道:“将玛依娜接回王宫。”
麟安说是,领命去了。
禾木智起身来到帐外,抬头看着天空中高悬的明月,哭过了,可有些许释怀?
萨苏听到探报,禾木智亲率十万大军前来,皱眉道:“再探。”
再探依然,方知又低估了禾木智,命令人马停止前进,深夜在营帐中徘徊思忖对策,自己人马只有三万,对方十万,己方人马多年安逸,对方却是有备而来,此刻箭在弦上容不得后悔,他连夜修书三封,一封由葵一封禾日勒一封菩顶。
清晨,他唤来狸奴的弟弟醜奴:“可想为狸奴报仇?”
醜奴趴在地上:“做梦都想。”
萨苏点头:“好,狸奴当日为禾木智所杀,禾木智,就是醜奴的仇敌。”
醜奴抬起头:“王上?王上为何要杀害我的兄长?”
萨苏笑道:“为了给我些颜色,毫无缘由,他就折断了狸奴的脖子。”
醜奴起身目眦尽裂:“求头人将我派为先锋官。”
萨苏应下,将原来先锋官柯蒙换回,叮嘱一番道:“快去快回。”
柯蒙带人抄近道往胡图部而来,进了萨苏府邸,直奔摘星楼而来,自从萨苏起兵,玛依娜就被囚禁在此。
柯蒙冲了进去,不想人去楼空。
原来,昨日夜里,玛依娜持刀挟持朔骏,骑马逃了,已经派了人给萨苏送信,一队守卫正在骑马追赶。
柯蒙气得咬牙:“起兵前就该杀了她祭旗。”
沿着追赶之人留下的印记,柯蒙率人来到一处密林,听到里面隐约有人声,心中一喜冲了进去,迎面碰上几个人抬着一副担架。
担架上之人正是朔骏,脸色苍白身上血渍斑斑,说是被玛依娜砍了几刀,又从马上扔下,断了一条腿,这群人追赶玛依娜时,正好听到他在大声呼救。
柯蒙冲担架一抱拳:“敢问小公子,那个贱妇逃往何方?”
朔骏吃力说道:“她骑的是千里驹,这会儿早到禾木智兵营了。”
柯蒙不肯放弃,吩咐围着朔骏的人好生伺候,自己带人继续追赶,朔骏喊声等等,颤颤:“柯将军,有柯将军护送,我才能放心。”
柯蒙皱了眉头,头人何等英勇,怎会剩下这样没用的儿子?可他是头人幼子,最受头人宠爱,只得耐下性子道:“小公子,那个贱妇是我们致胜的筹码,我们必须去追。”
朔骏一把抓住他手:“柯将军,我昨夜,真是被吓破了胆,那个女子凶残不说,此处有多有豺狼虎豹出没,柯将军一定要将我送到父亲的兵营,有父亲在身旁,我才可心安。”
柯蒙抽出手来:“小公子不可,头人嘱咐过,小公子文弱,呆在府中发能平安。”
朔骏有些生气:“柯将军的意思是,我很没用?”
柯蒙低头说不敢,朔骏看着他:“那就好,柯将军听命就是,你们……”
朔骏抬手指指周围的人:“所有的人,都护送我前往父亲的兵营,否则,我即刻咬舌自尽。”
柯蒙嘴上说声遵命,心里暗骂不止,一行人抬着朔骏往萨苏兵营而去。
黄昏时分,人抬进萨苏营帐,萨苏听了禀报脸色铁青,咬牙照着朔骏就是几个巴掌:“你故意放走了她,唬弄了这些蠢货,唬弄不了我。”
朔骏双耳嗡嗡作响,两眼直冒金星,嘴角鲜血流出,半天缓过神来微笑道:“这门亲事,儿子本就不愿,如今双方开战,她是敌人之女,走了好,一了百了。”
萨苏手掌又抬了起来:“留着她,可多方掣肘。”
朔骏笑得眉眼都弯了起来:“父亲逼着儿子娶她,不过是因为她的身份,不开战则缓和与王上关系,开战了她就是筹码。”
萨苏手掌没有挥出:“你看出来了?一直当你是书呆子。”
朔骏笑道:“儿子执意前往王城参加科考,也是为了缓和父亲与王上关系,父亲可知?”
萨苏愣愣看着他,朔骏又笑道:“儿子喜欢玛依娜,头一次见面,她性子疯野,却为了与我接近,句句不离君子兰,父亲眼中的书呆子,在她眼里,确是兰一般的君子,父亲说说,我能不喜欢她吗?可她却是菩顶的女儿,儿子只能将她推得远远的,可父亲瞒着儿子执意求亲,她成了我的妻子,我曾刻意冷待她,可她如火一般的性子,儿子抵挡不住,心甘情愿成为了她的飞蛾……”
朔骏说着话,嘴角的血流得越多,神智也有些昏聩,他双颊赤红着:“她的腹中,有了我的骨肉,我就是死,也要保她安全……”
萨苏看他呓语着昏死过去,抖着手大声呼喝来人,请郎中,快……
朔骏神智昏聩的时候,麟安带着玛依娜进了禾木智的大帐,玛依娜看见禾木智就笑,笑着笑着眼泪刷刷流了下来,哽咽说道:“王上,为何要有征战?”
禾木智走过来,手搭住她肩:“朔骏娶你,本就是阴谋。”
玛依娜摇头:“萨苏是,朔骏不是,他不是……”
泪光中,朔骏走进摘星楼,递给她一把刀:“走吧,赶快回到王城。”
玛依娜不肯,朔骏跪下求她:“求你,为了我们的孩子,我答应你,一定活着,就算被俘,受尽屈辱,也一定活着见你,见你和孩子。”
玛依娜将刀架在他脖子上,二人骑了千里驹,逃了出来。
追兵就在身后,在一处密林边,朔骏突然抢了她手中钢刀,照着自己猛砍,玛依娜惊呼着来不及阻拦,他已经翻身跳下马去,朝着马臀扎了一刀,马儿受惊一路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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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欢(上)
姽婳足不出户,每日在佛堂前诵经,李沅湘却总跑出去,一日姽婳开口道:“沅湘也不准出去打听战事进展。”
李沅湘讶然:“姐姐如何知道?”
姽婳看看她:“每次回来虽然不说话,神情却不同,跟打听是一样的。”
李沅湘开口道:“可是姐姐,前方的战事,让人心焦。”
姽婳摆摆手:“我不想听。”
李沅湘住了口,姽婳低着头,敲击木鱼之声却停了,离人谷中兵力十二万,禾木智留了四万,刻意隐瞒实力,萨苏兵力五万,他治军严苛,手下个个敢打敢拼,双方鹿死谁手,就看战术和耐力……
姽婳站起身,对李沅湘道:“我去山顶走走,莫要跟来。”
李沅湘追了出来:“姐姐是明白之人,不听不说,难道心里就不担忧吗?”
姽婳回身看着她:“不到战事结束,自然双方各有小胜小败,听了也是自寻烦恼。如今形势,只能等待。”
李沅湘叫道:“是啊,正如姐姐所说,双方各有胜败。”
姽婳笑笑:“是以沅湘忽喜忽悲,不如平稳心境,努力修为。”
李沅湘似懂非懂,看着姽婳脚步轻巧出了国师府。
沿途有兵士遥遥行礼,姽婳微笑着一一颔首回礼,走到半山腰转身回了国师府。
李沅湘问为何,姽婳笑道:“我若执意上山,他们自然要跟着,心中难免心上八下,生怕出了差池,为了他们心安,我还是不出门的好。”
李沅湘道:“姐姐此话,是说王上为了保护我们?我怎么觉得是监视,怕姐姐趁机逃跑。”
姽婳摇摇头:“他不是那样专注小节之人,他分得清轻重。”
李沅湘哦了一声:“这么说来,姐姐原谅王上了?”
姽婳笑笑:“错了就是错了,跟是否原谅无关。”
禾木智在兵营大帐中端坐看书,时不时还轻笑几声,麟安因昨日打了败仗,嘴角急起几个火泡,他进来时,禾木智看看他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麟安又着急了。”
麟安气道:“自开战以来,王上竟然不参与指挥战事,大小事都让臣看着办,王上此举何意?臣憋了好些天,今日不得不问。”
禾木智笑道:“如今军中将士,除了铁骑和原定王麾下招安来的,其余将士多是头一次上战场,孤来呢,是为了鼓舞士气。”
麟安不解,禾木智起身敲敲他头:“孤,堂堂一国王上,难不成日后战事,每次都要孤亲力亲为?麟安,你是兵马大元帅,你不指挥将士好好打一场胜仗,日后谁能服你?”
麟安道:“可是,萨苏这厮……”
禾木智笑道:“遇上萨苏这样的对手,是麟安的福气,你放心开打,胜了算你的,败了,孤来承担。”
麟安依然拧着眉头,禾木智说声回来,笑道:“我方兵力八万,萨苏五万,何须顾虑?”
麟安张张嘴,禾木智道:“萨苏的军队打过几场硬仗,比我们经验丰富些,就当他们陪我们练兵。”
麟安点点头,禾木智看着他一脸苦相,笑道:“还有,我们后援充足,萨苏如今被各方孤立后方吃紧,他比我们怕拖,越拖他越急,一急就会出错。”
麟安若有所悟,禾木智道:“元帅有必胜的信念,将士方有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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