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千年之倾城》第53章


甚至之后三天,都不曾来过。
两个小宫女见状着急得很,满面惊惶。
无非是担心我这个不识抬举的女人当真惹恼了北堂旌,从此被冷落,那她们就无法跟着沾光。
见两人跟没头苍蝇一样乱转,甚至连想去打探一下消息的念头都有了,我只当作没看见。
北堂旌不来了正好,我还求之不得呢。
没他在眼前晃荡,连心情都好了许多。
只是被囚禁在这个华丽的鸟笼子里,心情再好,都有限度。
我懒洋洋地靠在床头。望着窗外的夜空。
两个宫女早被撵开了,寝殿里清清静静的,只有我一人的呼吸声,在冷冷的空气里慢慢流转。
夜阑人静。
思绪却早就飞到了千里之外的嘉麟。
长相思,久离别;关山阻,风烟绝。
我想念贴心的紫菀、想念待我如己出的太后、想念超级妹控的华凌云、想念特立独行的寿公主、想念嘻嘻哈哈的康老四。
我更想念风云卿!
不见君形影,何曾有欢悦?
他……现在怎么样?
我缓缓闭上眼,回忆着他的一言一笑,一语一行。
他说过的每一句话,他做过的每一件事,如今,都清清楚楚的,在脑中像走马灯一般,清晰地回想了起来。
“云卿……”我忍不住微微笑起来,轻声唤着他的名字。
窗外突然传来喧哗声,似乎是有人往栖凤宫这边行来,可突然之间,又彻底安静了。
然后,有人登上台阶。
重重的脚步声,朗声高歌。
“夜风入帘兮,沉梦琼廊:
有凤来仪兮,芳华霓裳:
解佩缤纷兮,缭转如霜:
月送明珠兮,竟落怀璧:
与度华年兮,蟾宫仙嫦:
何缘归之兮,栖我以凰!
何缘归之兮!栖我以凰!”
随着歌声,门被猛力推开,北堂旌带着一身酒气,歪歪斜斜地走了进来。
天气早已凉了,他却敞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面孔红红的,一副醉醺醺的样子。
我早从床上撑起身来。警惕地看着他。
北堂旌进来之后,也不说话,望着我只是笑,慢慢逼近我。
“你来做什么?”我戒备着往后退了退,冷冷问道。
“来做什么?”北堂旌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浑身酒气熏天,我厌恶地别过脸,转身想走,却被他一把拽住,手指用力地掐住我下巴,硬逼着抬起头面对他,“小妖精,你知不知道两口子是要同房的?”
“谁和你是两口子?你给我滚!”我怒道,用力挣开,还没来得及逃开,又被他抓了回去,同时,他的身体已经紧紧贴了上来。
炙热而强势。
我惊慌失措。
也许是因为醉酒的关系?我突然觉得眼前的北堂旌,和以前完全不同,没有了那副深沉的表情,也褪去了冷静的理智,如今的他,就像蓄积已久的火山,一触即发!
我没来由地恐惧起来,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想尽快逃走!
无论如何,都要从现在的北堂旌面前逃走!
可北堂旌紧紧捉住了我的手,是那么用力,几乎快要将手腕捏碎一般,我只觉腕骨咯咯作响,几欲碎裂,剧痛无比,忍不住叫起来:“放开我!”
“放开你?那我怎么办?谁放过我?”北堂旌突然吼起来,喘着粗气,满面狂乱,“夜儿!你已经快要把我逼疯了!”
他一把将我扛起来,重重地摔到了床上,那大力的撞击痛得我眼前一黑,等好不容易恢复了视觉,却惊恐地发现,他已经几乎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到了我身上。
“到底要怎么样,你才会再看着我?为什么我和你一定要走到这种地步?为什么就不能回到过去?”
他绝望地吼着。
炽热的鼻息喷在我脸上,和着他说话时口中浓烈的酒气,狂乱而激烈。他眼中有种可怕的光芒,像火,将他的理智烧得逐渐消失。
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害怕,恐惧得几乎连呼吸都快忘记了,只用力推搡着他,可哪里推得动?反倒被他抓住双腕,然后被牢牢绑在床栏上。
北堂旌狠狠撕扯着我身上的衣物:“我说过我等你,可我再也等不了了!夜儿,这次休想我会再放过你!”
“不要!北堂旌!你住手!快住手啊!”我吓得哭了出来,死命挣扎着,但双手被紧紧地绑在了床栏上,不管我怎么扯动,都无法扯断,惊骇之下,双腿狠狠地蹬了过去,想蹬开他,可是反被他死死摁住,捏住脚踝硬是分开。
“……呜……北堂……不要……放过我……不要……”
我哭泣着,求他放过自己,可北堂旌只作充耳不闻。
眼前阵阵发黑,我不知哭了多久,连声音都哭得嘶哑了,他还没有打算放过我,壮硕的身体压了下来,同时迷醉似的低吼,一声声叫着我的名字:“夜儿……夜儿……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只要折断凤凰的翅膀,你就会永远留在我身边了!夜儿……”
这场酷刑一样的交欢,刀割一样,一点一点凌迟着我的身心,似乎永远没有结束的时候。
他在我身上肆虐了多久,我已经记不清楚了,只知道自己有时候再也承受不住,晕了过去,又总会被痛醒,然后再晕过去,再痛醒,不断重复,被折磨得死去活来。
痛得神智都不清楚了,只沙哑着嗓音,喃喃地哭喊着风云卿的名字,哭喊着救我。
到了最后,我已经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了。
更连自己是何时彻底失去意识,坠入漆黑的深渊之中,都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夕阳晚照。
空气里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药香,萦绕在鼻端。
我只觉一片茫然,脑中空荡荡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床边有人正俯首凝视着我,目光中满是惊喜与愧疚。
“夜儿,你终于醒了……”
我茫然看着他许久。
身上逐渐传来阵阵刺痛,仿佛曾被人狠狠撕扯过,碾压过,就像个破碎的布娃娃一般,那种疼痛与笨重的感觉,竟让我差点以为,这都不是自己的身体了。
而随着这疼痛,零星的记忆一点一滴地凝聚了起来。
他……是北堂旌……
发生过的事情全部都清晰地出现在脑子里,我简直不敢相信,他……他竟然对我做出那种事情来!
我绝望地闭上双眼。
“夜儿,你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如今总算醒过来,真是太好了。”北堂旌的声音里有着掩饰不住的惊喜。
他滔滔不绝地说着,我只是闭着眼睛,面无表情。
也许是发觉了不太对劲,北堂旌小心翼翼地将我抱起来,搂在怀里,同时愧疚地开口:“夜儿,我……我不是有意想伤你的,我……只是那天晚上喝多了,一时冲动才……才做错事……你……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对天发誓,再也不会这样了,夜儿,求求你原谅我——”
他道歉的话还没说完,我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推,就将他推开,自己也无力地趴在床沿上,不住喘息。
“夜儿……”北堂旌愣住了。
他也许没料到我在浑身剧痛的情况下,居然还会将他推开,而且,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夜儿……”他又轻声唤道。
“你出去。”我头也不抬,只是伏在床边不住喘气。身上每一处伤口都剧痛无比,疼得我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北堂旌还没死心:“夜儿……”
我的声音早已沙哑了,喉咙痛得很,火烧一样,可还是强忍着,重复了一次:
“你出去。”
北堂旌脚步往我这方挪了挪,大概想靠过来,但又犹豫地停下。
“夜儿,你相信我,我不是有意伤你的,我只是酒后乱性,才会一时糊涂——”
不管北堂旌说什么,解释什么,我都只是重复着三个字:
“你出去。”
渐渐地,他不再说话。我也不再开口。
寝殿之内,死寂得能听见我的喘息声,还有他的呼吸。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北堂旌终于缓缓站起身来,却是将我小心地扶躺下,盖上绣被,掖好被角。
“好,我出去。”他低着嗓音,“等会儿再来看你,夜儿,好生休息吧……”
我疲倦地闭上眼,侧过了头去。
似乎听见一声若有若无的轻叹,随后,北堂旌的脚步声就缓缓变小,最后消失在寝殿之外。
直到再也听不见北堂旌的脚步声,我才猛地一下子伏在床边,想吐,可干呕了半天,也只能吐些清水出来。只好勉强地重新躺下,闭目养神。
自那以后,我就大病一场。
身上的伤口疼得要死,再加上也许是心理上的排斥,更是吃什么吐什么,整个人就急速地憔悴了下去,偶尔看见镜子,镜里的人苍白瘦弱得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那还是那个曾经神采飞扬的华夜吗?
我只觉得头疼欲裂,身上的伤口好了一些,但还是隐隐作痛,整个人虚弱不堪,昏沉沉地躺在床上,不知今夕是何夕。
太医每天都来把脉,可我连眼皮都懒得睁开,更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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