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皇上掌青楼》第63章


砰!
几乎是毫无预警的;太后将手边的一个墨彩梅纹茶碗扫到了地上,气得浑身哆嗦;一脸怒容的抬手指着柳皓雪喝道:“放肆!”
没错,后宫是不得干政!
但是此时此刻,柳皓雪当着她的面说出来这句祖训;无异于是当场扇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任谁都清楚;今上宫祈云登基时还在幼年;她周敏君别说是干政了,根本就可以说是把持朝政多年。
这么多年;有谁敢当着她的面将‘后宫不得干政’这句祖训说出口?
“母后息怒;儿臣的斤两儿臣清楚,理顺后宫诸事儿臣已经是力不从心了,何况是前朝的大事儿?”柳皓雪垂眸瞧了一眼碎了一地的茶碗;继续轻言细语的劝道:“再则,哪位母亲不希望儿子娶妻娶贤呢?”
“这么说,皇后是在指责哀家不贤喽?”周敏君怒极反笑:“依皇后的意思,哀家算是犯了祖宗规矩了,该如何受罚皇后今儿便给句明话吧!”
柳皓雪正要开口,忽然听到殿外有内监高唱道:“皇上驾到!”
他怎么来了?
柳皓雪转身时不忘看了一眼上首的太后,竟也是与她相同的疑惑表情。
“皇上怎么得空过来了?”等宫祈云请安完毕,周敏君才不动声色的开口:“不是说这几日朝政繁忙么?皇上得了空也该好好歇歇才是,政务固然重要,可是自个儿的身子更是要紧。”
一片慈母的怜子之心扑面而来,若是不知其真性情,听了更是难辨其真假。柳皓雪眼观鼻鼻观心,只当是没听见,反正旁边有正主儿在呢,料也不用她开口。
“儿臣谢母后关怀。”宫祈云忙躬身谢了,又扭头细细问了一旁站着的茗福姑姑最近太后的病情饮食,听见说无碍才长舒了口气道:“听到母后身体大安,儿臣这才真是松了口气,若不然,儿臣真只能前往浮云寺修行,祈求佛主保佑了。”
“胡闹,你一国之君怎可这般儿戏。哀家不过是遭了风寒,年纪大了,养些时日也就好了。”虽然宫祈云这一番话不知真假,但多少也让周敏君的脸色好转了不少:“皇上你好好的,哀家便是最大的心安了。”
“只是母后近来身体一直不好,儿臣实在是不放心。”宫祈云斜了一眼身旁此时明显打算置身事外的柳皓雪:“所以儿臣前两日与皇后说是不是选个妥当的人,前往浮云寺为母后诵经祝祷,今儿便听说皇后挑了芯顺仪。芯顺仪素来孝顺懂事,又是皇后的族亲,所以儿臣也甚为放心,决定晋她为昭媛,赐号‘孝安尊者’,入浮云寺为母后祈福。”
宫祈云这一番话差点让太后再次气得背过气去。
你老婆方才来过来的时候,对这事儿说的倒还是实打实的事实,可是这一转眼到了宫祈云的口里,立马就变得冠冕堂皇起来。
别说是封昭媛了,就算是封了皇后又如何?
剃度出家皈依佛门的人,这些虚名又有何用?哄傻子罢了!
“皇上的心意,哀家领了。只是芯顺仪年华正盛,青灯古佛的也太委屈她了。哀家方才正与皇后商量,说只让她修行几年尽尽心也就是了。”太后忍住不满,强笑道。
“能给母后尽孝心是芯昭媛的福气,更何况母后这般怜惜她,她更该惜福才是。”宫祈云却是一脸的理所当然:“说起来儿臣方才进来时似听到母后在生气,表兄之事是他自己不争,母后万勿因他而气坏了身子才是。”
“恒儿?”宫祈云话音突然一转,让上首的周敏君也有些没能回神,但是马上她便反应过来他所说为何事。
不过皇上上次过来不是说已经定了一切只是误会吗,难道又起了变故?
“今儿主管诏狱的大理寺递了折子上来,说表兄在狱中……”宫祈云犹豫了一下,有些为难的看着太后,将后面的内容生生的给卡在了当场。
“如何?”周敏君心底一急,也顾不得其他探身问道:“恒儿,如何了?”
平宁侯周敏盛嫡出两子,老大周宁远平庸且身体羸弱担不起大责,唯有这二子周宁恒能为周家未来倚靠,虽然他一贯行事荒诞不羁,但周敏君与周敏盛一直坚信,只要严加管教加以斧正,总是能上正道的。
而经过这些年的努力,倒也真的印证了孺子可教这句话,周宁恒倒算得上是有些天分,处理一些事情倒也算周全,正当周敏盛松了口气,打算扶着儿子往上再攀一攀时,偏偏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周敏盛自然是又气又急,但无奈证据确凿他也是无可奈何。
好在宫祈云主动出面过问,在事发第二日便前往昭明宫对太后说明,这只是一些小误会,等依律走完了过场,也就会没事了。
太后素来也知道那些官场老顽固的脾性,而因为也有旁的事情牵着,她也就没有再多问,只是如今,宫祈云突然过来对她再次旧事重提,就不得不让她担心了。
“表兄在狱中告发舅舅以权谋私,贪污军饷,强占民田,草菅人命等等。”宫祈云叹了口气,更是面色不忍:“如今此事已在朝上闹翻了天,大理寺卿曹宗仁更是联名一百多位大臣上书要求彻查此事。”
“胡说!你舅舅一心为国,怎么做出这些不堪之事?”周敏君气得脸色酱紫,恨恨的一掌拍在椅臂上:“分明就是他曹宗仁刻意刁难,大刑之下多冤狱,皇帝竟然也信他由着他!”
“母后息怒,儿臣也是如此认为的。故而在上次曹宗仁来报时便已严厉的斥责了他,令他适可而止,不要无中生有。”宫祈云连连点头附应道:“谁知道,他曹宗仁偏不死心,非要揪着此事不放。又循着表兄所言,查抄了平宁侯夫人的母家。”
“什么,他,他竟敢如此?!”忽的一声,周敏君从位上站了起来:“没有皇上你的吩咐,他曹宗仁竟也有这般大的胆子?”
太后话中的怀疑直指宫祈云,如何大嫂的母家也算是世家,一个小小的正三品大理寺卿,如何有这个胆子先斩后奏的去查抄?
“母后,曹宗仁虽然放肆,但,但还真让他搜出了些东西。”宫祈云并没有直接回应太后的质疑:“比如铠甲兵器一类的,约有百副之多,皆藏匿在府中的暗室内。”
“曹宗仁只觉得有疑,便缉拿了相关人等继续查问,结果更是在府中查出了文书密函一类,与平宁侯府牵扯甚多,甚至与西北边境也有来往。”
“密函内都有些什么?”周敏君看着宫祈云,想他此次该是有备而来。到底也是此诧风云数十年的巾帼,很快她便从措手不及中冷静了下来。
“大约也就是些谋逆篡位之事。想联合此时正在西北领军的大司马仿一下往事罢了。”宫祈云看了一眼上首脸色有些发白的周敏君,轻声追问了一句:“母后,莫非真不知情?”
“哪个母亲会帮着旁人对付自己的儿子?”宫祈云此话一出,周敏君瞬时已是一脸的灰白,泪水夺眶而出,哀戚道:“皇上,虽然你非哀家亲生,可哀家这些年来带你如何?皇上如此这般怀疑哀家,哀家真不如一死,也好过眼下受着锥心之痛。”
“母后恕罪,儿臣也不过就此一问。因为密函中涉及母后。”宫祈云虽然满口歉意,脸上却丝毫没有半点愧疚之色:“说其中也有母后您的意思,让要提早立宁荣华为后,让其养育皇长子,而大司马则以督军为由邀儿臣前往西北,这样皇长子继位便也就顺理成章了。”
“一派胡言!如今皇上唯一的后嗣还在瑞婉仪腹中,是男是女还未知,就算是皇子,那也不过是个刚刚出世的婴孩,何以服众?”周敏君一个踉跄跌回位中:“皇上竟为了这些无稽之谈疑心哀家与你的母子之情?”
“事关重大,儿臣不敢不多想。”宫祈云垂眸:“若换了母后,怕也不能听之任之吧。”
“那皇上想如何?”周敏君重重的喘气,似第一次认识宫祈云一般死死地盯着他,像是要从他身上剜下一块肉一般:“难不成,皇上也想彻查一遍哀家的昭明宫?”
“儿臣不敢,不过事已至此,平宁侯府,怕是不能独善其身了。”宫祈云缓缓的站起身,冲着周敏君一撩衣摆,重重的跪了下来:“请母后体谅。”
在旁边听了半天的柳皓雪一见也忙敛容陪在宫祈云身后跪下,她脑子里此时怕是比上头的周敏君清醒不了多少,原本以为会如往常一般看到一场母慈子孝的例行戏码,却不想宫祈云会毫无准备的上演了一场逼宫重戏。
只是虽然如今事发突然打了太后与周家一个措手不及,但她们真的就会就此作罢甘愿伏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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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皓雪不知道宫祈云准备如今这一场准备了多久。
但是自那日从太后的昭明宫出来;宫中的禁卫便封了昭明宫的出入。说是太后病重;不得让闲杂琐事扰了太后的休养。
其实说白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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