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时代来客》第19章


“九宫八阵?那就是说吕楠的父亲会法术?也许他真的是凶手”。
“我不会随便对人做出评论”,青鸾看一眼蹙楚,韩柔还被封在小楼的衣柜里,关于吕楠,他知道的是两个版本。
九宫八阵对于他来说并不是难题,轻松的带着蹙楚出了迷阵,施展个隐身术将自己与蹙楚隐在吕福来小别墅的二楼窗外。
屋子里透出灯光来,已是深夜,窗前却依然坐着个人。
他手里也不知拿着什么,一瞬不瞬地看着。借着灯光可以清晰看到他脸上的皱纹,深深浅浅纵横的皱纹,每一道似乎都在诉说着他这大半生的快乐或者伤悲。
他也许正沉浸在往事当中,唇紧抿着,眼角早已爬满了鱼尾纹。
蹙楚冲面瘫比划,面瘫立刻微微点头,打消蹙楚对这老人的怀疑。
无论多么不可置信,他却真的是吕福来,一个可以在北城呼风唤雨的大富豪,一个有可能杀了自己结发妻子的男人。
他的双手布满老茧,骨节粗大,应该是吃过不少苦。想起吕楠的话,蹙楚不由觉得那双手上满是血腥。
那夜在冉星演艺公司发生的事令蹙楚记忆犹新,哭喊着要逃出去的小姑娘,那间有着奇异光影的教室,会不会都是他搞的鬼?
蹙楚正想的出神,忽听屋子里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喝杯茶?”。
面瘫已在此时抓住了蹙楚的手,带着她突然腾起。
、第十八章 两个嫌疑人
青鸾握紧蹙楚的手带着她凌空而起,轻松的穿过玻璃窗,吓得蹙楚差点以为自己的脑袋会撞开花。
屋子里坐着个老人,他看起来与实际年龄不符,灯光下双鬓斑白,见了蹙楚与青鸾,这才放下手里拿着的东西。
那是张照片,老照片。
青鸾不动声色的望一眼,照片上是一间茅草房,几株李子树花开得正好,绚烂的花前站着一男一女外加个小孩子,笑容灿烂。
这应该是张全家福。
从老者的脸上依稀可见当年的影子,蹙楚礼貌的问声好,那老者已示意他们坐下来。
屋子里没有沙发,只有硬木椅子,事实上屋子里陈设很少,甚至没有家用电器,至于高科技产品,更是与这家主人绝缘。
比起北城人送给他的种种绰号或者尊称,他更像是个离群独居的山顶洞人,躲在这样一处远离尘世的地方,似乎想要藏起什么秘密。
蹙楚紧盯着他那双骨节粗大的手,她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是什么原因,可以令一个深爱自己妻子的男人痛下杀手,难道酒醉后就可以为任何错事做借口?
突然想起那夜酒醉后,那个有着一对五彩斑斓翅膀的疯狂女孩,蹙楚不由偷眼去瞄青鸾,却正迎上他的眼,那双眼波澜不惊,如古潭一般。
老人已开门见山问道:“你们来,是为了当年的事?”。
蹙楚点头,看一眼青鸾,他正板着一张面瘫脸,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老者苦笑,道:“我就知道,早晚会有人翻出当年的旧账”。
蹙楚不由气结,接口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是我不明白,修行修心,到底是什么样的心魔,可以令您对一个朝夕相处的人痛下杀手?”。
老者怔了怔,站起身来开始在屋子里踱步:“是吕楠告诉你们的?”。
蹙楚再次点头,说:“也许我该相信那只是一次酒后失手,可是既然错了,为什么您不勇敢一点呢?您觉得如今这样一错再错,令自己的独子如此痛苦,是您所希望的么?”。
“痛苦?”,老者皱起眉头,问道。
“难道您不觉得您的儿子已经不一样了么?他过去一定不像现在这样花天酒地。他说他斗不过您,仇恨已在他心底生了根,他说过去的一切都成了他的心魔。难道您希望他像您当年一样,被心魔控制?”。
“原来他是这么说的”,老者自言自语般喃喃,末了重重叹口气,说:“吕楠恨我,这点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是我的错,造成今天这种局面是我太贪心”。
“贪心?”,蹙楚微蹙起小眉头,与青鸾交换个眼神,老者已重重地咳了声,接着说道:“当年的事我已不愿提及,如果两位来这里是为了说经讲道,我倒是愿意与两位秉烛夜谈,如果只是为了当年的事,或者为了吕楠,就请自便吧”。
“可是,吕楠是您儿子啊!”,蹙楚大惑不解,老者似乎有些难言之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蹙楚不由劝道:“这样不去翻起旧日的伤疤是逃避,无论当年如何,您都该直面,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老者幽幽叹气,说:“就当是我杀的好了,不为别的,我只为了吕楠”。
他神情疲惫,挥挥手下了逐客令:“两位还是先回去吧,我很累要休息了。老人家熬不了夜,恕不远送”。
蹙楚看一眼青鸾,后者正一脸面瘫的冲老者拱手,道:“告辞”。
多说几个字会闪了舌头啊!蹙楚忍不住叹气,随着青鸾走出了屋子,泄气般说道:“看来我们这么问是不会问出什么的”。
“……”。
“不过我猜当年一定有什么事是我们、甚至就连吕楠都不知道的,这吕福来明明有话要说,偏偏又遮遮掩掩,难道他是迫于什么压力?”。
“……”。
蹙楚不由叹气,果然一个人自言自语很有病,可自己身边明明杵着面瘫,看起来这家伙真真是惜字如金。
正郁闷间,他突然欺身上前,双臂将蹙楚圈住,将她困在怀中,一双眼定定地望住她,然后,略略垂下头来,唇寸寸向蹙楚靠近。
蹙楚差点没背过气去。苍天啊,这面瘫要做什么?等等,他是要报复我,吻/我么?那我该睁眼睛还是闭眼睛?
他身上有好闻的木叶清香,就像吕园那些奇花异草的香气。
他的手修长而有力,臂弯看起来很温暖,蹙楚不由红了脸颊,这家伙还挺闷骚的,只是突然就来这一出,是不是有点太激进了?
想想自己早就和他这啥外加那啥,恐怕人家如今有什么需求也是正常,蹙楚紧张得呼吸差点停顿,他的唇却擦着她脸颊而过,在她耳边轻声却又简短地说:“配合我”。
配合?蹙楚发誓自己绝不是坏孩子,至少在这样要命的暧昧气氛中,突然冒出来这两个JQ满满的字,她只是想歪了那么一丁点而已。
眼巴巴地看他,他却面无表情,身后已传来一声轻咳,面瘫这才转过头去,看起来很像个偷/情被捉的臭小子。
由于蹙楚与青鸾保持的是那样一种暧昧的姿势,于是她在青鸾闪开身子的时候,立刻看到了吕福来。
老人站在夜风中,看起来疲惫而憔悴,似乎是掂量了好久,方说道:“如果你们见到吕楠,告诉他,就说我很想他”。
他不给蹙楚与青鸾说话的机会,转身离去时,步伐缓慢,双腿似乎挂了千斤重的石头。
蹙楚叹气,突然想起了自己在乡下的阿妈,人到暮年,也许不需要物质上的追求,有时盼望的,只是儿女绕膝而已。
郁郁的离了吕家以及那看起来格外凄凉的老者,蹙楚跟着青鸾踏云一路向北。
也不知飞了多久多远,青鸾只是盘膝端坐在云上,月华如水,群星伴月。越行越远间,天色已微明,蹙楚只觉得身旁云雾越发凄迷,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我们到底要去哪?这不像回北城的路”。
他终于开口,道:“我们去物华山”。
“物华山?是什么地方?”,蹙楚眨眼,突然明白过来,于是忙问道:“是吕楠学艺的地方?那游方的道长洞府?”。
他点头,极目远眺间也不知在想什么,蹙楚不由大胆推测道:“让我们来整理一下,据吕楠回忆,当年他宿醉初醒后看到了血,当冲出屋子的时候,又看到了他父亲满手鲜血的蹲在地上,所以他断定是他父亲杀了他母亲”。
青鸾微微点头。
蹙楚接着说道:“可是,当时现场不是只有他父亲,让我们尝试用吕楠的视角来看,他猛一见自己母亲的尸体,自然就懵了,而且父亲又满手鲜血的蹲在尸体旁,正常思维也会觉得他父亲是凶手了。可吕楠对当年的描述中说‘当我大喊着血啊血冲出屋子的时候,就看到我父亲和师父蹲在地上”。
她略顿了顿,青鸾不语,可一张面瘫脸看起来似乎不再那么拒人于千里。蹙楚长呼口气,说:“所以当年不是只有一个嫌/疑人”。
她激动地迎着风展开双臂,大声说:“我不知道当年办案的警/察为什么会忽略了这点,不过吕福来本是贫困户,可却在命案发生后的短短几年间成了北城最大的富豪,他凭的是什么?北城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做什么生意发的家,只觉得他的暴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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