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是个穿越女》第44章


只顾寻书,哪里顾得到你。”
我沉默着看了面前萧靖片刻,阳光太明亮了,即使他脸隔得那样近,我依然看不清楚他此刻的表情是否是宠溺而温柔的,又或依然隔着淡淡的疏离。
可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呢!我既决定与他离合,断无拖泥带水的道理。
一股脑儿将那些书按到他胸口上,我只道:“劳烦你找了那样多,我却仍然只懂一本。我不喜读书的。”说罢,也不看他表情,只匆匆抬步逃似地走出了书库。
非我不愿出声,萧靖,信我,若你喜欢的人那般认真的模样为你挑一本书时,你也定会忘了让他知晓,其实你并不需要……
我自觉这样唐突的离去着实有些失态,但脚下依然不受控制地是健步如飞般,等出了书库,整个人沐在刺眼的阳光下,百无聊赖的蝉声清晰传入耳中,我仿佛才寻得一丝理智。
居然倒像是一个不经世事的少女模样,我竟是这般喜欢着萧靖的么,若落在旁人眼里,怕又是一番笑话。
我自嘲地笑了笑,又听一阵匆匆脚步声,抬眼便见萧茵从门口跑进来,一个宫女也没带,粉颊跑得红彤彤的,十分急切的样子。
见我站在院内,她急急停了步子,定是未曾料到我竟也在此,表情跟吞了苍蝇似地,下意识缩了缩袖子,傻傻地看着我。
我自然猜到她为何如此急切。倒也着实难为她了,这份离合书干系重大,她拿在手上,定是如握了一块烫手山芋,她本是天之骄女,又何曾遇到这类事情难以抉择,来找萧靖,却也无可厚非。
“嫂嫂,你竟也在这里。你也跟茵茵一样,觉得闷,来这书库找书的么?”聪颖如她,只歪了脑袋,天真可爱问我道。
我见她明明已暴露无遗,偏生还要挣扎几分,装出这副自然而然的样子,当下只觉她又可爱了几分。但这离合书到底是要拿回来的,便黑了脸,佯装怒意地一步一步踱到她面前。
萧茵连连后退,紧紧握着衣袖,怯怯得看着我脸色,等实在退无可退,便再也顾不得许多,理直气壮地朝我吼道:“你只说不要让母后知晓,又没说不能告诉萧哥哥,我没有违背约定!”
我一时哑然,脚步生生顿在那里,当时想着稳住她便好,哪里料到此刻竟被她钻了空子。
见我不答,她越发理所当然起来,憋得通红的脸上不禁滑过一抹得色。
我脑中转了好几个弯,也不欲同她争辩,眯眼朝她嫣然一笑道:“那你当我反悔好了!你袖中的东西必归还于我。”
我估计这丫头长到这个年岁,还未碰到比自己更无赖的,是以,一时半会儿亦无招架之法,楞了。
不敢耽搁,我忙乘她怔住之际,抓了她手,欲将离合书从她手中夺回。
“你……你赖皮!”萧茵忙要去捂,我自不肯松手,彼此争执起来。
“萧茵,这东西你只当没有见过。速速归还于我才是。”
“见过就是见过,怎么能当没有看见。我也不能还你!”
“你怎生这般说不通……”
“是你不讲理,明明是你说可让我暂时保管的!”
“……”
“……”
这丫头力气颇大,每每快要得手,总又会被她夺回去。我又急又慌,既怕惊动书库里的萧靖,又不敢任离合书就这样放在萧茵这里,越夺越慌,没了个章法。
“萧哥哥!”萧茵忽然高声道,我只当她又在做戏吓我,一时心急要去抢,哪知力道过大,被锦帛束好的离合书瞬间飞出好远,“啪”地一声,落在地上。
萧茵沉默下来,脸色瞬间变得十分奇怪,死死盯着我身后。
我几乎不敢回头,那官靴踩在落叶上清脆响声清晰传入耳中。我在萧茵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的脸,因为争执而浮起的一抹潮红正慢慢退却,取而代之那种沉寂的听不到呼吸的苍白。
然后,我转身,看见眉间染了些许疑惑萧靖一步一步走到离合书掉落的地方,停住。
知了依然在那棵槐树上恹恹地鸣叫。
槐花的香气散在空气里,若有若无的清淡。
我掌心积的一层汗慢慢冷却下来,黏在手上,侵染进掌心的纹路。
后来,我总是想,当时到底是何故那般紧张,这离合书总是会给萧靖看到,彼时,我要瞒的,不是只有太后一人么。
可是毫无到底,那一刻静地连耳旁的蝉鸣声都仿佛消失了,唯有缓缓弯腰的样子在瞳孔里无限放大……
“萧哥哥!那是茵茵的东西,不是什么要紧的。”见他指尖快要触到离合书,萧茵急急扔出一句。
我惊讶萧茵此刻竟变了主意,可惜,已经太晚……
萧靖的动作却真的顿了下来,奇怪的是,他抬头时并未去看说话的萧茵,漆黑的眼睛盯着我,无声无息,宛如夜里一泉静静流淌的清潭。
“既是不打紧的东西,便仍了吧,茵茵。”他如是说,然后抬脚跨过,缓缓走过来作者有话要说:一鼓作气!一鼓作气!一定要写完!!!!!!!!!!!!!!!
44、寿宴上
我不知萧靖是否觉察,聪颖如斯;不该不知道地上的东西是什么。
可是;若萧靖知道那是离合书;绝不会那般轻描淡写地就走了。我私以为,他定是十分想要与我和离;抓住一切机会与沈安洛双宿双栖才对。
可惜;没有答案,因为自那天起,我便再未见过萧靖。
直至终于迎来了太后的寿辰……
那是天气颇好的一天;清晨醒来时竟可听见窗外喜鹊的啼鸣声;不知是哪位宫人花了这样的心思来讨好太后。
水绿出乎意料得起了个大早;捧了一盆清水,扬言要为我梳头。
这太恐怖了;若要让我顶着水绿挽的发去参加太后的寿宴,岂止是难为我,还不如让披头散发去呢……
我当即决定赖在被子里不起来,任水绿罗拉拽挪,用尽浑身解数。我只死死抱了床栏,不肯就范。
“小姐……”那张笑脸顿时垮下,泫然若其地委屈样儿望着我,“你就这么不信任水绿手艺么,人家真的真的真的跟宫里的一位挽发老嬷嬷学了好久的。”说罢,扁着嘴,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就有眼泪要掉出来似的。
我抱着栏杆,心口总像有几根兔毛在那儿挠啊挠的,一时拿不定注意。按理说我着实不该打击这孩子的积极性才对,但若要牺牲自己成为她的试验者……往事一幕幕涌上来,我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我还未从那惨痛的教训中拔出,水绿已当机立断,一把将稍稍松懈的我脱下床,按在妆台间,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半分逃脱的机会亦不留给我。
她在镜前轻轻抚过我一撮发,望着镜中的我:“小姐,你真好看!”眸子清亮,哪还有半丝刚才委屈的模样。
我咬唇,做愁苦状。恍然明白,真正委屈的那个人,本该是我才对……
她不再说话,只握了桃木梳,轻轻为我梳理因睡了一夜,纠结散乱的长发。
动作太温柔了,居然一点都没弄疼我,我有点不习惯。
等理顺发丝,又见她动作熟练地开始挽发,我只在镜中见她白皙的手指在我墨发间轻巧穿梭,时而又巧妙用木梳勾了一撮发挽成好看的弧。
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你竟真去跟哪位嬷嬷学了?”
“那是当然,现在信了吧。人家为了这一天可是准备了好久的。哼!居然有人说小姐你从不进宫,又不参加各府里的宴会,定是极丑,不敢出门。今日定要让她们好生瞧瞧,真真是瞎了他们的狗眼!”
我“扑哧”一声忍不住便笑出来了。倒未曾料到她竟为了这个去学挽发。
等差不多好了,她又往我发间斜插一支玲珑剔透的喜鹊登梅簪,搭配十分妥帖,我在镜中见着,亦觉眼前自己明亮几分。
她突然十分亲密帖了脸过来,在镜中对我说:“小姐,你看,你应该相信我的。”唇瓣微微扬起,带了几分天真与诚恳,眸子太亮了,灼得我心头一跳。
青蓝刚好推门进来,远远听了这句,我在镜中瞧见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我几时不信你了!虽然你是个小笨蛋!”我侧头笑眯眯捏了捏水绿脸蛋,她立即鼓起包子脸,十分不甘:“人家哪里笨了!哼,居然嫌弃人家……”又来呵我痒,大清早的,我才不跟她闹,急忙起身躲到青蓝身后。
“别闹了,刚刚嬷嬷在催,说是王爷和……”青蓝说道这里顿了一下,半响才不自然道:“王爷和那个女人正在厅里等你。”
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奇怪,水绿收了手,只定定看着我。
我倒不甚在意,沈安洛如今有孕,我住在慈宁宫时,太后虽顾虑我特意不提及她之事,但隐隐约约也从宫人们口中得知,太后对沈安洛腹中骨肉十分看重,一改往日对她不闻不问的态度,我离开慈宁宫后,听说还招了一次沈安洛进宫。
只是奇怪,我本以为萧靖会直接带了沈安洛直接编便去给太后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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