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是个穿越女》第47章


就是我今生的良人,今生今世,我要伴他笑,伴他哭,伴他在哪一处下棋,伴他在哪一盏灯下读书到天明……
不过短短一月,却终是我自不量力,站在他身边的终归不是我。
“她们极好相与,自然是不计较这些的。”我收回思绪,淡淡回道。
却见萧靖轻柔笑开了,一面抬步过来,一面懒懒道:“我府中侍女便是不好相与的了么,亦不见你待她们如此。”
“那不一样。”我立即接口道。
“哦?哪里不一样?”他已走进我,整个人修长如我窗前的一颗绿竹般立在我眼前,有微微呼吸吐在我脖颈间。
怎么会一样呢!你既叫我打理府中,我便只能以主子的身份与她们相处,自然要赏罚分明的。
想这样回与他的,却又记起那已回到我手中的离合书,只觉这样同他解释亦无意义了。我退了一步微仰着头与他对视:“不一样便是不一样!太后还在殿中,我先进去了。”说罢,也不在见他微微皱起的眉头,转身便要原路返回。
“你父亲……”
我回头,见他欲言又止,抿着唇,忧忧看着我。
我紧张地看着他,只觉心中突然升起不好的预感来。
“你父亲已三日未来早朝,只派人传话,说是卧病在床。”
卧病在床?父亲身体一向健朗,怎会卧病在床?除非是重病……
不,我得亲自去看看。都是我不孝,竟然整日只知呆在宫里,父亲的消息,居然也不时时派人打听清楚……
我一时慌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哪里还有半分心思待在这里,只恨不得立即回家才是。
我提了裙摆便要往外跑,却被萧靖抓住了:“你去哪里?”
“我自然要回去见我爹爹,难道还要呆在这里不成。”
“女子新婚三月后才可返家,母后此刻不会让你回去的。”
“我顾不得那么多了,你放开我。”不是没有怒意的,他居然此刻才告诉我。我妄图摔开萧靖的手,却哪里及得上他的力气。便只狠狠瞪着他。
“你冷静一点,没有出宫腰牌,你怎么出去?”
我忽觉鼻尖一酸,说不出的愧疚。父亲如今卧病在床,我已对他一月不闻不问,难道如今想要回去看他却还要被困在这宫里么?
我咬着唇,才让眼中水汽没掉下来,只越发觉得眼前萧靖可恶,居然现在才让我知晓此事,恨不得咬他一口才是。
见我如此,萧靖却忽然笑了,仿佛是觉得我此刻模样十分好笑,手中力道放松了,只哄孩童般得语气道:“好了,也没有你想象般严重,派去的太医也只说偶然风寒,并无大碍。你若真想回去,明日我去求了太后,陪你一同回去可好?”
“你不是说太后不会同意?”
“母后也十分关心苏相。”
“那……”我脑子迷迷糊糊,总觉得怪异,又不知哪里不对,“那”也“那”不出个所以然来。只看见萧靖眼中笑意促狭。
我恨得牙痒,到底是未能忍住,反手便握了萧靖的手掌,朝他虎口一口咬了下去……作者有话要说:萧澈果然不被待见删丫的戏……
47、寿辰下
晚宴设在了御花园。
浮云渐霭,桂花香甜。
取意福寿延年的绢纱宫灯一路挂满了通往御花园的青石路;盏盏宫灯;各呈姿色;璀璨夺目,将御花园衬得一片火树银花。
花团锦簇;朵朵繁花夜间香味亦丝毫不减;只被风吹进空气里,又和着宴席上浓烈的酒香,直熏得人微醉。
比这花香更醉人的自是此刻台上的女子们;虽只是薄施粉黛;但张张面孔皆能让人眼前一亮。舞姿翩跹间;扑了荧光的粉裾微扬,恰似点点流光飞舞;又恍若真真是天女下凡般自洁无暇。
丝竹声渐弱,只见一干舞者纤腰尽折,挽了铃铛的手指将花篮中各色花瓣撒入空中,一时舞台上漫天花瓣、纷纷扬扬,未等台下众人看得清晰,又只听一声焰火爆炸的声响,不知从哪里来的硕大寿桃如四瓣花瓣绽开,七彩丝带飞舞间,一位提篮丽人从那寿桃中走出,莲步轻移,缓缓踱至主位前,恭敬拜服。
“今日太后娘娘寿辰,婢子得王母令,特采摘仙桃前来贺寿,愿太后娘娘常乐安康、福寿延年。”说罢,一双皓腕将手中花篮高举,便只见那篮中寿桃似还沾了露水,鲜艳欲滴。
太后娘娘早已笑得何不拢嘴,直叹道:“今年确是花了诸多心思,不知是哪个想出这等点子哄我这老婆子开心。来,快让我尝尝,这寿桃确有何妙处!”
忙有宫人去接了恭敬呈与太后,太后略略尝了一口道:“确是不错,这点子也颇费心思,赏!”
等那宫人谢恩拜下,同太后一同坐在首座的皇帝萧澈才侧了头微微笑道:“母后今日享用了寿桃,定能年年益寿、福寿安康。”声音若熏了桂花酒的香气,甘甜清冽。
我在宫中待了些许时日,亦远远见过萧澈几面。他与萧靖着实有七八分相像,两人气质却截然不同,如我哥哥所言:萧澈确是位美若冠玉、温文尔雅的君子。这些时日我从未听闻皇帝萧靖冲谁发了火、或轻易动了怒。只听闻宫人们议论这位皇帝脾性如何温和等等。
可不知是我幻觉抑或其他,我每次在慈宁宫见到来给太后娘娘请安的萧澈,都只觉一阵怪异,有后背发凉之感。他虽对我笑的依然温润,但我总能不经意间捕捉到他眼中似有刻骨恨意,转瞬即逝,让我不得不疑心是我眼花。
堂堂一国之君,怎会对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弱女子有恨意,我自己都不信。偶尔脑袋间浮过这种奇思怪想,也只敲敲自己脑袋,作罢。
念及此处,我下意识侧头去看身旁萧靖,比起萧澈,他轮廓到底硬朗了些,不笑时虽会给人肃穆之色,但很奇怪,我总能从他身上觉得一丝莫名安稳。或许是因着我腹中骨肉与他血肉相连,又或许仅仅因着我确实倾心于他……
“苏姐姐……苏姐姐……”我正想得入神,突觉身旁沈安洛偷偷扯着我衣袖,萧靖亦侧脸过来看我,见我一脸呆愣模样,忍不住抚着鼻间,唇角绽开一抹诱人笑弧。
我顺着沈安洛目光看去,不知何时,柳诗诗已站在台上,手抱素琴,一身雪白纱衣,衣上也不知用了何等丝线绣着清幽竹叶,月光下,那竹叶碧莹透亮,又似有隐隐清香流泻而出。月色皎洁,有风微微掀动她清丽薄纱,曼妙身姿,飘飘欲仙。
她目光直直看着我,似有几分不屑,又有几分幸灾乐祸。席间一时静得出奇,仿佛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我却始终不知出了何事,一心想要弄明白,还未等我开口,身旁萧靖已突从位上站起,拱手朗声道:“贱内小酌小酌了几杯,却是不甚酒力,但也不好拂了柳姑娘一番好意,便让本王替她为柳姑娘抚上这一区罢。”
刘诗诗见是萧靖应她,清丽无双的脸上浮起一朵红云,在月色下像微微醉了。
原来,刚刚柳诗诗是要邀我替她抚琴么?
我哪里会抚什么琴,又哪曾是静得下心学琴之人,幼时练过几日便弃了,觉得这东西不甚麻烦,委实不如跟着慕叔叔捏泥人儿来得有趣。
可柳诗诗如何得知我会抚琴,哦,不……
我抬头去看,首座上皇后皱着眉头看萧靖上台,及其失望的模样。
看来,他们倒是不知从哪里打听到我本是花瓶一只,今日却想乘机让我出一番丑才好。沈安洛如今有孕、风头正盛,踩践不得,便要拿我开刀。
我着实觉得无趣极了!我甚至不是萧澈后宫的女子,居然也让她们用这般手段对付……哼,难怪阿婉十分不想呆在这宫里了。
“幸好有夫君在,洛儿也不擅抚琴,若洛儿一人在这儿便帮不了苏姐姐了。”我身旁,沈安洛轻声叹了一句,语气里却含了一丝惋惜与醋意。
我越发觉得烦闷,今日本就毫无心思参加这晚宴。爹爹病了,我自然放心不下,任萧靖如何劝说亦不能心安,便只好让青蓝偷偷出了宫,以她的医术,定能知道爹爹究竟所患何病。
可如今,她竟半点消息都未曾予我,我拆人去朝露宫问了几次,都只说青蓝还未曾归来。
我心中更加七上八下。
“叮”地一声,琴声悠扬,宴上一时寂静无声,只闻萧靖琴音缓缓流泻而出……
月下,轻舞飞扬,染了一抹红晕的女子翩跹起舞,流光间,她皓腕如雪,姿若翩鸿,裙裾上幽幽竹叶宛若初春新芽绽开,绿衣勃勃……
一人一琴,一人一舞,本便皆是世间难得绝色,更加之琴艺卓绝,舞艺超群,两人配合天衣无缝,直让台下众人一时屏气凝声,如痴如醉……
我哪里有心情见他二人合奏,悄悄离席,沿着一路宫灯,踱至僻静湖畔。
只见湖面波光粼粼,映着今晚月色,越发亮堂。湖边柳叶轻摇,我随手摘了一枝坐于青石上把玩,更加想念起爹爹来。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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