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是个穿越女》第53章


彼时,他身后红叶翻飞,几只孤雁滑过天际,我忍不住将头埋在他胸口,闭上眼睛,告诉自己,什么都不要去想。
不要去想,为何会有刺客的追杀?
不要去想,当初秦馨之死是否与此事有关?
不要去想……
我面前男子,是我当初执意要嫁,我喜欢他,我们有个孩子即将出生,不论男女,它将是我与我心爱男子最美好的牵绊。
大抵,天下女子都如我这般痴傻,遇见幸福,轻易沉溺,心甘情愿。
只是,常在半夜醒来,觉得饥饿难忍,仿佛胃里有个破洞,无论如何也填不满,莫名其妙哭泣,冰凉液体滑过脸颊,无知无觉,不做梦,醒来是面对漆黑房间,一时不知身在何处,只环住身体,觉得自己在发抖。
有时感到萧靖在身边,他手指在我脸颊缓缓摩挲,温柔而宠溺。然,等我忍不住睁开眼,屋内空空,恍无人烟。
愈来愈……
不安……
清晨。
秋风萧瑟,满院枯叶。
快入冬了,山里存粮少,温大叔每年都要乘这段时间多猎些猎物换了粮食存起来才好。今日大概也觉得会下雨,只得作罢。
难得空闲下来,温大叔坐在院子里啪嗒啪嗒地抽着烟,萧靖沉迷雕刻,寻了一块上好木材,不知在刻什么,却是格外认真的模样。
小琪拿着扫帚在院子里打扫,见我出来,忍不住担心道:“阿姐,今日风大,怕是要下雨,怎么不多穿一点?”
我朝她笑笑:“倒是不曾觉得,今早我熬了粥,你们乘热用些。”又转头去看坐在院子里的萧靖与温大叔。
萧靖听见小琪说话,又见我穿着,皱了皱眉头,放下手中木雕,朝我走来:“你不想回去了,穿得这样少,若是病了,便只能再多待几日。”
我面上划过一抹惊喜,忍不住确认:“真的要回去了么,什么时候?”
他神色黯了黯,又瞬间隐去,只逗趣般捏了捏我鼻尖:“等你将剩下几副药吃罢,身体大好了才行!”
我撇嘴嘟囔:“已是大好了,偏你不信,那药苦死了。”
我有时委实觉得萧靖与青蓝在某些地方格外相像,譬如逼我吃药,两人只如雕塑般站在那里,任你如何撒娇耍赖,丝毫不动声色,非得等你乖乖喝下才行。
好像现在,萧靖脸色又沉下来,我便乖乖进屋添了衣裳,又将一碗苦药尽数喝下,他脸色才稍微好看一点。连小琪都在一旁捂着嘴偷笑。
等吃罢早饭,我想着大概过几日真是要回去了,便写了一张菜单,将这几日温大叔爱吃的几道小菜一一写下,算是答谢这几日他们的收留。
萧靖看了,忍不住摇摇头,俊逸脸上满是有趣之色,叹道:“世人皆传,苏相之女,柳絮才高、风华绝代,因此才被苏相藏于绣格中,珍若珠宝。啧啧……好一个柳絮才高……”
我知他笑我字写得不好,也不甚在意,毫无羞愧之色,只抢了他手中宣纸,辩道:“小琪能看懂便是,哪里那么多讲究了。柳絮才高之说,也不过是世人未见过我,胡乱传说,我当时与哥哥听了,也还要偷偷笑呢。想不到萧王爷也是信这些的。”
他大笑,从背后环住我,吻了吻我脸颊,打趣道:“好在‘风华’虽算不上,却也是‘绝代佳人’;倒不算胡乱传说。”
饶是我脸皮再厚,此刻也不禁有些脸红,挣扎了几下,想要从他怀里出来。
“别动。”他忽然道,我乖乖停住,便感觉他轻轻朝我发间插了样物件。
等他放开我,我摘下一看,却是一枚木钗,想起他今早在院中雕刻模样,一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早想做只钗配你,但这林间木材虽多,却是难找一块好的。你……可喜欢?”
我没有答,只是踮起脚尖,找到他的唇,轻轻吻了过去。
屋外秋风肆意,萧萧瑟瑟,屋内却是极暖极暖的。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还在看文,本来想说以为没人看了,默默把这文写完就算了,结果更了一章,还有人在留言,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真的很……(肉麻,不说了。)这文断断续续拖了快一年,途中几次想过干脆坑了就算了,可是发觉要是不写完,好像也没有办法再去也新的故事了,所以还是要加油写完。恩,有亲说萧靖知道真相就圆满了,所以其实看到这里就差不多了,后面可能会更虐一点,不喜欢虐的亲其实就可以看到这里了。至于结局,以前保证过的,不是悲剧,(虽然很想悲剧的说)总之不是悲剧,但是后面可能会虐一点。
53、番外
月凉如水。
空气里满是栀子花的芬芳,香味很淡;随风而散。
南旖国皇宫内的冷宫附近;飘来若有若无的笛声。
笛声幽暗清雅;若清风拂来时竹林间翠竹的细语低凝,又如春日初冬清冽冬雪淙淙流过;晚凉浸骨;似有无限落寞。
萧靖站在宫墙外,侧耳听了一会儿,才轻身一跃;紫色身影在清亮的月色里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然后;他便见着了南旖国那个年轻的帝王。
清辉满洒,薄纱般笼了一地。
那个男子轻巧坐于冷宫屋顶一片琉璃瓦上;雪白长袍被月光踱上一层淡淡银灰,墨发未束,有些懒散地散在胸前,额前刘海遮住双眉,只隐隐露出白玉般的侧脸。长如修竹的的手指间,执了一管通体碧绿的玉笛,玉笛晶莹剔透,在月色下泛着不可思议的清光。有凉风袭来,雪袍被风微微吹起,越发显得男子身形消瘦。
似乎是听到身旁响动,笛声渐缓,长如薄扇的睫毛微微上扬,然后,那双永远似浸了清凉水光的双眸便淡淡扫了过来。
“阿靖。”
笛声即停,薄唇微启,浸了水光的眸含了微微笑意,萧澈唤了一声。
萧靖有一瞬的恍惚。
“阿靖,快下来,太高了!”
“阿靖,你瞧,这是父皇刚赏的,你喜欢这些玩意儿,我便给你吧。”
“阿靖,你莫要太聪明了才好,否则,我如何护得住你。”
“……”
“阿靖,你想要那个位置么?”
“阿靖,我知你素来不喜欢这些,不过,你知道的,我们两个,总得有一个必须做上那个位置。”
“阿靖,我总想你自由些呢!”
仿佛从记事时开始,就是这样的,没有变过的口气,没有变过的神情,唯一变过的是,这个记忆中消瘦落寞的少年,如今已是南旖国尊贵的帝王。
可是即便如此,当乾清宫清冷无人之时,他依然在这里找到了他,依然听到他月下笛音,依然听他唤他一声“阿靖”。所以,萧靖总是想,其实舍弃了一心向往的自由又如何,他总不能一直做被守护的那一方,他只有舍弃一些才能护住这个从小疼他入骨的少年。
收回思绪,萧靖轻走过去,撩了衣袍坐下,“我在乾清宫不见你,料想你定是又来这儿了。”说话间,顺手拿了萧澈手上的玉笛,然后随意慵懒地躺了下来。头顶是一轮清亮的圆月,萧靖一只手枕着脑袋,一只手握了玉笛,漫不经心地把玩。
萧澈抿唇笑了笑,月光顺着那抹弧度蕴上一层朦胧的光晕,于是,那笑变得格外柔软温润,“恩呐,阿靖总是最先找到我的人。”他轻轻一叹。
萧澈没有说话,他低垂了睫毛,想起他与萧澈刚出冷宫的那段日子,萧澈虽然乖顺谦和但资质平平,不得父皇宠爱,宫里的太监嬷嬷十分势力,萧澈每每受了委屈都只会一个人躲起来,任谁也找不着,只有自己可以在冷宫的角落里找到他。
“阿靖,你看,那里的栀子花又开了呢,已经是第十个年头了!”萧澈指了冷宫里那从栀子花,脸上是惯有的温和笑意。萧靖便坐起来,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月色亮堂,隐约可见洁白的花朵灼灼盛开,明明是清雅的花朵,可是借着月光看去,平白便多了一丝妖娆之色。
“允诺太后的十年之期已到,所以,阿靖,我们不用等了!”萧澈忽然侧过脸他,目光依然清澈,却似那从花朵般,在月色里,有让人惊心的妖娆。
萧靖怔了怔,张了张口,想要说话,可是,忽然得,他就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是静静地凝视面前帝王。
萧澈却倏然转了头,继续眺望着冷宫里那从花朵,换上一副揶揄地口气道:“听说,苏家小姐近日缠得你很紧。苏相最近也软化了许多,旁敲侧击地想要让我下旨赐婚。甚至,连太后都惊动了。”
萧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想起近日频繁纠缠于他的女子,眼底划过一丝冷意,可是倏忽间,又软了下来,平心而论,那样的女子,若身份不是苏相之女,他亦不会这般厌恶。
“阿靖,你会娶她的吧。”萧澈又侧了头来看他,唇角带了笑意,语气里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是,不过,只能是侧妃。”萧靖亦看向院落里洁白的花朵,带了嘲讽与冷冰冰的口气回答。既然苏相拼命想要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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