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是个穿越女》第57章


他飞快将手抽了回去,仿佛触了毒蛇之类的东西,脸色瞬间像染了一层冰霜苍白且血色全无,只用一双漆黑眸子死死盯住我,满眼震惊与痛苦。
“你……”
“槿儿,我……我们还会有很多孩子。”仿佛不敢看我目光,萧靖睫毛轻轻垂了下来,遮住他眼中情绪,唇色发白,瘦得削尖了似地下巴绷得很紧,屋外秋风吹得他衣袍微微扬起,整个人忽然都落寞而萧瑟起来。
我差点没笑得满地打滚儿,抱着肚子,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都出来了:“呵呵,笑死我了!萧王爷,您是三岁孩童还是天生痴傻,我为什么要跟你生孩子,我凭什么要跟你生孩子,我苏槿遇人不淑,上了一次你们的当,难道真要痴痴傻傻地第二次跳进坑里不成!”
“槿儿!”他欲来拉我,黑珍珠般的眼睛晕满苦色,我“啪”地甩开了那只微凉的手掌,指着门口冷冷朝他道:“你可以出去了!告诉萧澈,别再找你来试探我。他想要什么,只管亲自来找我拿便是,这样让你来,只与我添了一点恶心而已,没有半丝助力。”
萧靖大惊,整个人一时愣在那里,连被我甩开的手掌亦僵在半空,只有一双眼睛,一双染了墨的眼睛深深盯住我,半响说不出话。
我忽然不敢再看他,只望着他身后门扉大开,入秋的天气,干燥而阴郁,满院落叶翻飞,似只只枯蝶,终是走到生命尽头。
“你说过,愿意一辈子陪在我身边,不离、不弃。”良久,他喉咙里挤出一段话,声音低沉暗哑。
“那是我傻,傻话王爷您也当真么,我自己都忘了!”
萧靖忽然大笑起来,整个人都笑得微微颤抖,身后秋风吹得他锦袍猎猎作响,他眼睛染了一丝腥红,自嘲道:“是傻!确是傻!如今看来,苏小姐当初亦不过是为了一个孩子嫁与萧靖,半丝情意也无,连离合书也早已备好,倒是我萧靖自作多情了!”
一片枯叶被风吹进屋里,落在我脚下,我死死盯着,没有说话。
他拂袖,便要踱步而去,却终是定在门口,忽然又低声道:“若我告诉你,这一切我统统不曾参与,你……可信?”
我只盯着那片枯叶,没有开口。
许久,他似轻轻笑了一声,又响起他脚步声,和着屋外风声,愈来愈远,渐渐听不见。
等我再抬头的时候,屋外只剩满地黄叶,天色灰暗,腐烂的栀子花香刺鼻而来,我觉眼睛涩。
阿染躲在门口,偷偷瞧着我,一副见着鬼地样子。
我随手拿了桌上茶具,狠狠摔过去,阿染落荒而逃。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星期一定完结!一定!
57、死盾上
我死在萧靖 拂袖而去的那个晚上。
萧澈再也来不及找我要那东西,而落荒而逃的阿染亦再不用回到冷宫。
一场大火将那处种满栀子花的院落烧为灰烬;再没有人知道那个在冷宫种满栀子花的妃子并不是当今太后;真正的太后早在十年前便香消玉殒。而大概也没人知道前几日从大火中捞出两具尸体并不是我与阿婉;而是水绿与沈洛安。
我与哥哥、娘亲坐在醉花缘的厢房里听我爹讲起当年与太后柳家的恩恩怨怨时,怎么说呢;场面有些诡异。
听到兴处;我娘总是忍不住搭着我哥的肩膀,笑得十分得意:“听到没,帅哥;老娘当年连皇帝都迷得七荤八素;小样儿的;还收拾不了一个你。来来来,帅哥;还是快快从了我吧。”
每每此时,我爹总是嘴角抽搐,狠狠瞪着我哥,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我哥则一副恨不得立即找根面条上吊,一死了之的模样。
天知道,十年后,我这个据说是“穿越”了的娘亲卷土重来,衷情的再不是我那个曾经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的爹爹,而是可以去掉“曾经”二字的我哥哥她儿子——苏墨。
据说当时我娘亲看到我哥哥第一眼,就忍不住扑了上去,伸出狼爪又搂又抱,嘴里称叹道:“瞧瞧,这古铜的肌肤,这窄腰翘臀的,帅哥,你姓谁名啥,家中可有娇妻,妻妾几房,要添置不你看我如何?”
我爹气得当场晕了过去,当然,也是激动的,任谁见到心心念念十年的人突然活生生在眼前,不晕过去才怪。
而后来,我娘知道那个长满胡子、一脸威严的中年男子才是她相公时,也晕了过去,醒来后第一句话是:“靠!老娘当初眼光有那么差么!”我爹差点没当场掐死她,当然,他自然是舍不得的。
我坐在醉花缘的后花园里,听绯然忍俊不禁地跟我将这些时也忍不住笑了出来,我爹爹向来自负,如今,竟在容貌上被我娘亲嫌弃,偏偏我娘什么都不记得了,让我爹爹半点发作不得,只能翘着胡子干瞪着看着她追着哥哥满院子跑,今日送吃食,明日赠礼物的,偏偏还舍不得移开视线,仿佛一眨眼,我娘就会不见了似的。
园中寂静,秋风本是萧瑟,但园中各色菊花开得荼糜,倒也显得十分热闹了。
绯然忽然站起来,朝我身后略施礼,道了一声“苍公子。”
我转头去看,果是苍景逸,他依旧一声白袍,从满园菊花中缓步踏来,唇角笑容是一贯的温雅,琥珀色眸子明亮像是坠了满眼宝石,他一来我便闻到他袖中淡淡竹香,与这菊香分开来,仿佛回到夏季。
我早已听闻他与我娘是一起的,亦是住在醉花缘,此刻见着他,倒也不觉奇怪。
“你身子可大好些了?”他在我面前站定,距离隔得近,无端显出几分亲近,声音确是比园中秋风暖上几分。
我点点头,只道:“本便不是什么大病,倒也无碍的。”又忽然忆起什么,看看他又看看绯然,自嘲道:“那日我引你来醉花缘,将绯然介绍与你,如今想来,倒是多此一举,你们大概早便认识的罢。”
苍景逸俊逸面上显出一丝尴尬,绯然亦是红了红脸。
咳了咳,他才正色道:“当时亦是迫不得已,你心中有气自是应该的,若你要我赔罪,什么法子,你说一声便是,我一定做到。”
绯然也急了:“却不是苍公子一人之错,我……我也……”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看了看二人一本正经的模样,确是好笑。
“好呀!你如今有人撑腰,却是打趣起我们来了。”绯然跺了跺脚,便要来挠我痒,我忙躲到苍景逸身后,只露出个脑袋朝她道:“我不过逗逗你们,哪里值得你动起手来了,你好歹也是醉花缘鼎鼎有名的绯然姑娘,怎么今日这般没了度量。”
“就你伶牙俐齿!我才懒得与你动手呢,我还要回屋好好补补觉才是,你们慢慢聊。”说罢,真的走了。
苍景逸侧头过来看了还躲在他身后的我,摸着鼻子,笑得有几分趣色。
我急忙站直了身体,转移话题道:“这样说来,那日我所见的背影,也是娘亲,你说你并未看见,也是框我的。”
他脸上笑容立即添了几丝无奈,却也诚恳地点了点头。
亏我当时还以为自己思念娘亲的紧,才出现幻觉呢!
我耸肩,也并不十分介怀,这番作为,想必自有他们的道理。
我便重新坐在垫了软垫的石凳上,自顾添了杯热茶与他。
苍景逸接过茶,轻抿了一口,又深深看我一眼,不急不缓地开口道:“你怎么不问我,当时要找的故人是谁?”
我心跳了跳,想起他当时说的“物是人非,我终究是晚了一步。”一时不知如何接话,只就着手中茶水抿了一口。
“我十年前便知自已日后要娶的是南旖国苏相之女。姑姑还未失忆前曾在锦绣国待过一段时日,那时你还在襁褓中吧,姑姑却总夸你将来会是如何聪颖、绝色,她很疼你,早早便教我万万不可三妻四妾、要一心一意对你。”
我呛住了,一时尴尬不已,额……那个,我娘亲居然考虑地这般长远,不过确像是她的作风呢!
但为何从未听爹爹和娘亲提起?
“只是未曾料到,我来南旖国时你已出嫁,我晚了一步。”他轻轻叹息一声,唇角笑意多了一丝无奈,但脸上神色毫无波澜,依旧温如暖玉。
我起了恶作剧之心,便朝他眨了眨眼睛,故意问道:“那你现在可愿娶我?”
未曾料到我会有此一问,这次换对面苍景逸呛住了,愣愣看着我,等见着我眼中打趣之色,不禁弯了弯嘴角,笑得越发无奈,作势便要来敲我头。
他还未触到我,便被不知何时出现的蒙纱女子打断:“你这女人好不知羞耻,明明已嫁人了,我家公子,我家公子怎可娶你。”
我听这声音熟悉,想起那日医馆中之事,立即忆起她叫阿音。
阿音恨恨瞪着我,像是要将我一口吃掉才甘心似的,若不是苍景逸在此,恐怕早已扑上来,但奇怪的是,我却丝毫不觉她无理,那样一双眼睛,此番模样,只平添了一份直爽与可爱。
再看看对面苍景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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