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明珠》第38章

第30章
母女俩抱头痛哭；明珠紧紧地抱着母亲享受着这久违的温暖。
这动人的场面惹得明瑾这个大男人鼻子都酸酸的；路渊垂下了眼睑；强忍住眼泪；明瑾抱住了母亲跟妹妹笑着劝道。
“行了；行了；妈别哭了，赶紧进去吧，别冻坏珠珠。”
明母连忙点着头放开女儿；擦干眼泪紧紧拉着女儿冰凉的手。
“珠珠；我们回家，跟妈妈回家哈”
明珠掉着眼泪点着头，“好；妈。”
明母欣慰地笑着，又转头看着路渊，“你就是路渊吧，来先进来，咱们进去说。”
一行人这才冒着纷扬的小雪走进了屋里，在明家帮佣了几十年的老管家王妈看到明珠也掉了眼泪，她激动地握着明珠的手。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真是想死我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去准备下，咱们马上就开饭。”
明珠感动地点点头，“谢谢你王妈。”
王妈嗔怪地瞪了她一眼，这才欢欢喜喜地往厨房走去，明母则招呼着大家往沙发处走去。
明珠复杂地环视着她离开四年的家，一如她记忆中，这里没有一丝变化，甚至连角落里的古董花瓶都还在它原来的位置，这让她真的是又高兴又难过。
坐在沙发上，明母握着女儿的手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女儿，那模样仿佛怎么看也看不够似的。
被妈妈看得有些害羞，明珠不依地撒着娇，“妈，你看什么啊，我又没什么变化。”
明母疼爱地摸着女儿的脸，骄傲道，“怎么没变化，我们珠珠越来越漂亮了，你演的电视剧妈妈都看了，再也没有比我女儿更漂亮的了。”
其实在他们这样的家庭，老一辈的思想还是很刻板的，演员在这些长辈的眼中并不算什么正当职业，更有甚者觉得演员就是下三滥的戏子，是而明珠当演员这件事在大院中一直都是讳莫如深的。
而母亲更是出自最清高的书香世家，但她却没有因此而瞧不起她，对于这些，除了爱她，再也没有其他的理由了，而她却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孝顺的女儿，不仅为了宁简负气离家，还一走就是四年，她真的太不是个东西了。
想着珠珠的眼泪又掉了出来，她哽咽着，“妈，对不起。”
明母并没有怪女儿，在她的心中女儿比什么都重要，只要她喜欢，做演员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她温柔拍着女儿的背哄着她，“珠珠不哭，妈妈没有怪过你，真的没有。”
眼见着说着说着这母女俩又要哭了，明瑾连忙拉着路渊救场，“妈，珠珠快别哭了，你们也不怕路渊笑话。”
明母连忙擦着眼泪，温柔地看向路渊，“路渊，不好意思，伯母失态了让你看笑话了。”
路渊微笑着摇头，看着珠珠除了心疼更多的还是替她高兴，她能有这样一个母亲，这样一个哥哥，真的很值得高兴。
他站起来将一个锦盒双手奉上，“伯母客气了，是我冒昧来访，还请您多多包涵，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伯母您别嫌弃。”
明母接过路渊手中的锦盒打开来一看，是一支白璧无瑕的玉镯，饶是她出身清贵，嫁入高门也不得不承认这镯子是真的很好。
初次见面就收这么贵重的礼的确不太好，但是一想到这个孩子有可能成为她的女婿她并没有小家子气的扭捏，大大方方地收下了。
“你有心了，好孩子。”
而且不知为何，看着这个孩子明母总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两个人并没有第一面的生疏与尴尬，仿佛早就见过很多次，熟稔得不得了似的。
明母将这种感觉归功于缘分，只希望这个孩子真的能给她女儿一个幸福而正常的生活。
按理说照她与路渊的关系，路渊送这么重的礼其实并不合适，但是明珠却也没觉得什么，可能在潜意识中她早就没把路渊当过外人吧，哈，等她去拜访他母亲的时候，她再买个更贵重的还回去呗。
路渊看了终于不哭了的明珠，心里也高兴，只彬彬有礼道，“伯母客气了。”
明母满意地点着头，“好好好，好孩子，以后没事就多来家里看看伯母。”
路渊点头，“只要伯母不嫌我叨扰。”
明母欢笑着，刚刚悲伤的气氛被一扫而光，明珠感激地看着路渊，他，真的很好。
不一会儿王妈就准备好饭了，大家浩浩荡荡赶往餐厅开始吃饭。
饭桌上果然都是明珠爱吃的菜，品尝着熟悉的味道，坐在熟悉的椅子上，看着身边笑容一直未断过的母亲，明珠甚至有种她好像不曾离家的感觉似的，这种感觉让她又高兴又心酸，她，真的很想家，可是，她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回来？
但不想母亲为她难过，明珠将这些复杂的情绪收起，笑着打起精神，至少今天她要尽一天孝，让妈妈真真正正地开心。
不知怎地话题又拐到了路渊的身上，谈起这些日子以来路渊对明珠的照顾，明珠就事论事道，“妈，路渊很照顾我，你就放心吧，而且我已经24岁了，马上就25了，都这么大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啊。”
明母温柔地看着女儿，感概道，“你就是再大，在妈妈眼里也是个孩子。”
她四十岁才得了明珠这么一个女儿，可以说女儿就是她的心头肉，尤其是丈夫与儿子们都那么忙，也只有女儿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再加上那几年还有宁简在，那段时间是她人生中最快乐最轻松的一段时光了，只可惜宁简那孩子，哎……
宁简的意外伤亡明母不是不难过更不是不想念，当初她也曾疼得如失去自己亲生儿子一般。
可是原谅她作为一个母亲的私心，她已经64岁了，没有多少日子了，她再难过，再心疼也不想看着女儿将一辈子都耗在宁简的身上，只有女儿成家了，生儿育女了，幸福了，她才能放心地闭上一双眼。
而且她想，如果宁简真的在天上，也不会开心看到珠珠为他这般，所以她是真心希望路渊真的能够让女儿放下心中的执念，好好开始新的人生。
想着她不禁想对路渊更好一些，她亲自为路渊夹着菜慈爱道，“路渊多吃点，珠珠她其实还不懂事，如果可能我希望你能帮伯母多照顾着点，好么？”
路渊欣然点头，给了明母一个保证，“伯母就算您不说，我也会照顾好珠珠的。”
明母欣慰地笑着，“好好。”
倒是珠珠有些不乐意，她为母亲布着菜娇嗔道，“妈，我都这么大了，哪里还用路渊处处照顾我啊，您总是看扁您闺女。”
明母笑而不语，轻掐着女儿柔嫩的脸颊，疼爱之意溢于言表。
拖拖拉拉，这顿饭吃了整整一个小时，但这却是这几年来明母吃过的最开心的一顿饭了。
饭后明母拉着明珠上了楼聊母女间的体己话，明瑾则让人拿了一副象棋出来，“会下？”
路渊点头，明瑾眼角含笑，“那就陪我下几场。”
就这样，两人边聊边下着象棋，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气氛和乐而融洽。
象棋大概是明瑾唯一擅长的文艺类爱好了，但想不到路渊也不差，竟然也能与他旗鼓相当，这让明瑾玩的很开心。
最后的结果竟是双方你来我去打了平局，明瑾哈哈大笑，伸着懒腰喊着再来再来。
而这时门口玄关处却传来一阵声响，明瑾不在意地伸长脖子一看，却看到了父亲的勤务兵，果然他身后进来的正是许久不见的父亲。
“爸。”军人的天性让他反射性地站了起来，就如同一个接见首长的合格士兵一般。
路渊也站了起来转过身，看到了这个前段时间还出现在电视中威武而严厉的将军。
迈着整齐儿坚定的步伐明道成带着一身寒气走了进来，他先是冲着儿子点了点头，然后一双利眼看向了路渊。
路渊也早已站得笔挺，接受明道成的审视，“您好，首长。”
明道成定定地看着路渊，好半晌儿他才终于出声，“坐。”
明瑾与路渊立刻规矩笔直地坐在沙发上，沉默了一会儿，明瑾问道。
“您怎么回来了。”
这个时候父亲应该是在视察军区的，没想到他却突然回到家里，想起楼上的珠珠，明瑾有些担忧。
明道成只淡淡地看了看儿子，淡淡道，“我回来看看你妈。”
如果不是父亲太严厉，明瑾真的很想戳穿老头蹩脚的谎言，珠珠刚回来，老头子就赶回来了，不是来看女儿的还是什么，只不过是老头子当年放了狠话，现在有些拉不下面子就是了，这么急火火地还恰恰就说明了老头子压根早就原谅妹妹了，想着明瑾就放松了下来。
他冲着端茶过来的帮佣小青招手，“去上楼把夫人跟小姐叫下来。”
年轻的小姑娘有些紧张地放下手中的茶壶立刻咚咚咚地跑上楼，不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