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因为近几年有不少天灾,各区域的人柱或结界都松动不少,才有了鬼柳所接受的这类工作。
一旦脱离本籍的鬼怪妖魔,往往很难在返回原地,到了新的地方若无法和当地神灵结合就是弱势的消失,但也可能强势并吞,并开始作祟。总之,为了避免这种事像漩涡一样出现并产生不良影响,直接吃掉是最省事的作法。
而罗咸端是短命的偷渡者,之所以能活得这麽长久,全赖鬼柳以亲身血肉豢养。冰箱里那一包包真空包装的都是鬼柳身上的血肉,他将那些袋子取出来,然後以一般料理的程序把肉腌过再煎烤,盛盘,简单调味後端到客厅的小桌上坐在地毯上食用,桌上还倒了一罐啤酒。
鬼柳每次看到罗咸端做这些事都又气又好笑,但他表面还是冷冷的睨视道:「为了吃我,你也真是大费周章啊。许多年前你打过我这副躯壳的主意,为了就是想长生,现在换另一种方式实现,不知道你有没有很满意?」
罗咸端切着肉排,谦逊回应说:「没什麽好再奢求的了。多谢款待。」
他们都清楚这对彼此都是折磨,鬼柳是想报复罗咸端杀害心爱女人以及害他觉醒成为鬼的事,而罗咸端同样痛恨鬼柳所做的一切,可是谁也没有先示弱的意思,尽管罗咸端表现得无比恭顺有礼,甚至必要时也会卑微恳求,可是他认为自己内心的憎恨只是与日俱增。
谁都不会让谁好过的,一辈子就这样折磨下去吧。如果是在地狱的话,另一个家伙也绝对不能先脱身。他们都是这样想的。
「好吃吗?」鬼柳也挪了位置,坐到罗咸端对面的桌边,两人都盘腿坐在地毯上,鬼柳还拿着文件翻阅。
罗咸端点头,将嚼烂的那一口微微带血的肉咽下,对面的男人能听见他喉间滚动的咕嘟声。他问:「那也是背景资料?」
「嗯。这地方明显有问题,但麻烦在揪不出实际的目标来。」
「大概是我这个饵不够诱惑吧。」
「在来这里之前我也已经去过你讲的那座神社。里头的主神早就逃之夭夭了。」
罗咸端喝了一口酒,挑眉附和:「是吗?原来不是我的错觉。」
「你会不清楚?」
「这几天饿过头了。所有感识都迟钝很多。」
鬼柳冷睨他说:「这是怪我来得晚?」
「不敢。是我失言了。像我这样的渣,就算变成弃子也是活该,因为我太弱了。」
鬼柳轻哼也没说什麽,罗咸端虽然压低姿态说了些自责的话,但也看起来不痛不痒,总之不管罗咸端说了什麽都是活该、罪有应得。
盘中的血肉已经吃得差不多,罗咸端不顾矜持的拿起盘子舔乾净,一只脚伸到桌底下,往鬼柳的脚上碰触,然後搭在其腿上,再暧昧的挪到胯部,大胆用脚磨蹭鬼柳的重要部位。
鬼柳轻蔑看着他笑说:「饱暖思淫欲。这是讨好还是央求?」
「都有。虽然你痛恨我,不过你还是很怀念睦子不是吗?这是你帮我接上的,睦子的左腿啊。虽然只有这个部分……你最爱的人,和你最厌恶的人,成为一体。这让你很矛盾吧?」
罗咸端轻笑,话语说得很浅淡温和,内容却是挑衅。鬼柳忽然就把整张桌子都掀了,盘子破碎,其他杯子跟餐具也撒了一地,弄脏了地毯。罗咸端似有似无的拧眉,垂眼平音说:「虽然一屋子都是廉价品,但制造太大声响会吵到邻居啊。」
「你左右两间的人早都死光或搬走了。」
「还有上下楼的邻居。」罗咸端面带微笑提醒。鬼柳并不理他,一手就掐住他脖子,他整个人被提起,勉强站起来还是觉得难受,鬼柳很高大,他得惦起脚才能减轻痛苦。
这次罗咸端没有求饶,因为鬼柳从来不会就这麽放过他。他整张脸涨红,开始咳嗽,鬼柳把他往沙发上拽,粗暴的扯掉他的窄管裤,他假意挣扎就被鬼柳掴了一巴掌,一边脸颊马上红肿,口腔里好像有血的味道。他下身很快被脱光,内裤也被扯掉,鬼柳只用手指在後穴戳弄一会儿就直接握住性器冲撞进去,两人都痛号呻吟,难受得喘气、冒汗。
鬼柳的粗暴好像要置之於死地一般。罗咸端嘶哑怪喊,满脑子都在想他从前也有一个执着迷恋的人,他很想得到那个人的一切,可是这麽久以来他还是不明白那究竟是不是称得上爱。他只是很想要,愿意付出超乎他想像的代价去掠夺、占有。
因为求之不得,所以罗咸端一直不甘心,他试图模仿凡人为爱做出的等候、牺牲与付出,可是对方不屑一顾。他给了那麽多,一点点回报也没有,甚至对方可能已经不记得他了。
鬼柳当初要吕恒骗那人说,他已经失去所有记忆,变成普通人了。可是他并没有失忆,他记得一切,所以他恨!恨这个世界,恨鬼柳,也渐渐恨起那个人。
不过今时今日,他已经开始记不清楚那个人的模样,齐槐丰的模样……他只记得齐槐丰望着自己时有着疑惧的眼神,少年时一同念书玩乐的样子已经太蒙胧不清了。
「拜托……」罗咸端瘫在沙发上被鬼柳压着施暴,又一次生理上被逼出了泪光,央求着:「杀了我。」
鬼柳同样沉溺在苦痛的回忆里,他俯身捧住罗咸端满头是汗的脑袋和脸颊,喘道:「会的。我会如你所愿,就这样、慢慢杀你一辈子。我不死,你就不可能死。你永远不会自由。」
罗咸端并不意外听到这样的诅咒,他听了许多年了。好像最後能拥抱的,只剩仇恨。身体明明被这样凌辱,却还是感受到无比的快感,罗咸端擅长苦中作乐,何况这身体变得如此痛快,他也大方爽快的浪叫起来。
鬼柳咬着他的肩膀,而他紧紧绞住鬼柳的性器,并肢体缠勒着对方,好像一对恩爱无比的同性爱侣般,想做到双双气绝为止。
一个半小时过後,战事方休,罗咸端整个人瘫睡在快被摇坏的沙发上,一室凌乱。鬼柳没有帮忙整理的意思,只是一双疲惫的眼静静凝望沙发上熟睡的男人的脚,那只他以鬼之力接上的左腿是女人的腿,只为了羞辱罗咸端才这麽做的。
虽然声称是睦子的一部分,但当时他才刚觉醒为鬼不久,有些记忆是混乱的,也许那根本不是睦子,而是某具新鲜女屍的腿而已。确实比起男人的腿来得纤细,白皙,但是罗咸端本身也是个皮肤白的人,骨架也算轻细,加上这麽多年了,两条腿也逐渐变得分不清差异。
如今看来好像也没什麽不一样,一样结实没有赘肉,一样光滑白净。鬼柳感到一阵悲哀,他其实已经不记得睦子的腿是什麽样了,就连睦子的模样……他记得,却有些陌生,特别是看着睦子的照片时,真觉得陌生啊。
最熟悉的,竟是眼前这个仇人。
鬼柳视线落到罗咸端脸上,自嘲的勾起嘴角,心想这些年不是没有後悔过让这家伙留下,绑在身边做这些事,甚至也在肉欲上一同沉沦。他有些厌腻了,可是不敢停止这一切,如果不这样怀抱仇恨的话,不这样死死绑住这人,那麽最後他还剩下什麽?
甫回神来,鬼柳诧异的看着自己正在抚摸罗咸端的睡颜。就这麽好死不死,罗咸端睁开眼注视他,那双眼与妖魔、偷渡者或任何负面事物沾不上边,那样清澈温润,明亮而平静。
罗咸端也只是看着鬼柳,两人一时没动静,他开始有些疑惑,鬼柳初时也是茫然,後来乾脆什麽都不想张口就吻上去。
做过这麽多次,就连含弄对方性器那类过份亲蜜淫秽的事也干过,就是没有嘴对嘴接吻过。罗咸端先是错愕,但也只是默默的惊吓,并没有任何反抗的动作,因为吓傻了。鬼柳其实也差不多是这种心理状态,满脑子都在自问:「我在做什麽?为什麽要这样?余生都要让这家伙吃尽苦头的……吃尽苦头……该死的、该死的罗咸端,该死的自己,全都该死!」
「唔!」罗咸端吃痛的摀嘴,鬼柳正在热吻时突然咬他舌头,弄得他一脸莫名其妙又生气。
鬼柳开始穿回自己的衣服裤子,若无其事收拾仪容,一面说:「等猎物咬饵还是太慢,明天我会用鬼的姿态回到这里搜捕目标。反正这间公寓已经变成部分日租,退租也没什麽问题。工作因为是打工性质,自己看着办吧。」
罗咸端光着身子坐起来,腿间还有已经凝固的体液,似乎还因猛然动作而略感不适,但他还是莫名着急:「请再给我一周,一周内一定会让那东西上勾的。」
「我为什麽要浪费时间等你?」鬼柳斜眼睥睨他,穿好衣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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