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墙外等红杏》第82章


众人见许多军士,有搬嫁妆的,有抬箱笼的,前前后后,把巷里堵了,啧啧赞叹,议论了一番,谁不说易家有福? 
到了许家,宾客满堂,许知府夫妇早往堂中坐了。 
欢郎与小娥先拜了天地,再拜高堂,方要对拜,横里走出一人来,止住喜娘,往身后叫道:“孩儿,愣着做甚?!还不快上前来,夫妻俩有甚隔夜仇!”
欢郎方沉了脸,就见个命妇模样的女子走上前来,不是陈梅娘是哪个? 
众人目瞪口呆,陈天章又向欢郎道:“贤婿,前番原是我的不是,不该纵着小女,一些小事就回娘家,今日送她回来,也好让你们夫妻团聚。”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满堂里静悄悄的,就有看着许知府的,许知府早拿了茶,低头啜饮起来。 
陈天章越发得意,左右一看,瞧见小娥时,呆了一呆,只做个吃惊的模样,拉过女儿道:“孩儿,我在家时如何教你的?女人家还以心胸宽大为要,论起来,你过门许多时,还未生养,也该为女婿添个人了。” 
说着强按女儿坐了,向小娥发话道:“易氏,我女儿今日接了你这杯茶,点了头,你就是许家的人了。” 
又叮嘱女儿道:“今后莫再任性,接了茶,你与易氏就是姐妹,自该好好相处。” 
说毕,连声叫人端茶来。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没有包子吃同学的两个地雷~ 
88、小登科 。。。 
却说陈天章叠声叫茶,马婆子惊怒交加,挺前就要喝骂,交小娥扯着,欢郎便向青童施了个眼色。 
青童会意,端了茶来,欢郎接着,恭恭敬敬递到陈天章手中。 
陈天章大喜,拍了他肩头,连叫贤婿,欢郎只把头低了,温声请他上座,陈天章不疑有他,欣欣然坐了。 
众人大奇,一心看他如何摆布,欢郎只走前两步,往陈氏跟前立了。 
陈氏又悲又喜,站起身来,吃吃道:“你、你不怪我?” 
欢郎只把头一摇,道:“怪你做甚,你原也做不得主。” 
陈氏一言入耳,脏腑都暖,方觉眼底一酸,泪光隐隐,就听欢郎道:“你我既已和离,今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为何要怪你?” 
陈氏犹有些转不过意来,还怔怔看了他时,欢郎又道:“你还年轻,找个合心的嫁了罢。今后把性子改改,和软些,这般性子,要吃亏的。” 
陈氏眼睁睁看了他一回,只见他朱袍簪花,金带皂靴,意气扬扬间,又是那年初见,不觉微微一笑。 
方一恍神,又见新人婷婷,与他一前一后,把大红素缎各执一端。 
翻江倒海了一程,只把一点红从耳边飞起,瞬时连头带耳红涨起来。 
众人见了这些光景,一发奇怪,奈何欢郎压低了语声,又不好走去听他的,痒了一时,只听陈氏颤声道:“你早盼着这天了,是也不是?!” 
陈天章连叫不好,急急起身,待要拉她,哪来得及,眼看陈氏扬手一个巴掌,清清脆脆掴在欢郎脸上。 
许夫人红了脸,连说和离了还这般!扯着许知府,定要他做主,许知府好说歹说,方才罢了。 
那里欢郎不避不闪受了,方道:“我对不起你,你听你爹的,再嫁个人,把日子好好过了。” 
陈氏听在耳中,抖了一回,愈觉心碎神伤,泪水横流之际,终不愿他瞧见,只捂了脸,把泪水从指缝里漏出来。 
一声不出了半日,掉头就走。 
陈天章跺了跺脚,长叹一声,到底追着去了。 
喜娘见欢郎往小娥身畔站了,只高叫一声夫妻对拜,众人慌忙收拾了心情,欢天喜地,把吉祥话来讲。 
两个对拜成了礼,就有乐人吹吹打打,引新人入洞房。 
到了房中欢郎揭起小娥盖头,众人免不得惊艳了一番,一会两人往床上坐了,喜娘就将些枣子、花生、桂圆、莲子等物撒过两人头顶,边撒边唱。 
小娥交两个枣子砸在额角,好不疼痛,方把指尖一缩,欢郎就把那喜娘看了。 
慌得喜娘没口子唱道:“双双蝴蝶花间舞,两两鸳鸯水上游,生金榜,登贵子……” 
众人哈哈大笑,小娥也撑不住低了头,笑了一阵,撒帐已毕,欢郎就往喜筵上去了。 
到了席上,老的小的一发不肯放过,连耍带笑,嘻嘻哈哈,纷纷把酒来敬。直饮到月上中天,漏声初绝,欢郎立脚不住,央告再三,方得脱身。 
回房见小娥已去了冠儿,只用四根金簪斜绾了一头乌云,身上大红遍地金罗衫儿,底下纱绿百花裙子,端端正正坐在床上。 
一时间眼底发热,只叫得声娘子,就向前揽了她腰肢。 
坐了会,心田满满,欢喜无限,只将头蹭在她颈间,含含糊糊道:“我刚刚喝了好多,晕死了……” 
小娥就拧了热帕子擦在他脸上,又倒了茶来,欢郎喝了半杯,越倒在她身上,半梦半醒间,只喃喃道:“我明天中午要吃你做的鸭汤线面……” 
小娥嗯了一声,欢郎就把她摇了,道:“我还要吃你做的锅边糊。” 
小娥又嗯了一声,欢郎眉花眼笑,愈道:“你以后天天都要做给我吃。” 
又道:“我还要穿你做的袍子,裤子,袜子,鞋子……”
小娥忍俊不禁,只把头来低了,交欢郎摇着,少不得应了他。 
两个又说几句,欢郎兴头上来,只道:“刚才你一声不吭,也不拉我一下,就不怕我应了他们?” 
小娥半日方将他一瞥,道:“不怕,你应了我回去便是。” 
欢郎一愣,旋道:“回去?你不嫁了?!” 
小娥见他绷了脸,心中好笑,故意把头一点,道:“是,不嫁了。” 
欢郎脸一沉,伸手就往她腋下挠去。 
小娥连连推他,只笑得眼泪都流出来,欢郎方道:“怕了没?还敢不敢说不嫁了?!” 
一来二去,直逼得小娥改口求饶方才收了手。 
两个闹了一阵,欢郎酒气上涌,头眩眼花,只抱了小娥叫头疼,交小娥扶到床上,脱了靴子,去了外袍。 
方拿纱被与他搭了,又交他挣起身来,嚷道:“不行!今晚是洞房花烛,我还不能睡……” 
小娥又笑又气,抬手就往他额上一戳,欢郎便哎哟一声,直挺挺倒在床上。交小娥捶了两记,搭了纱被,催他快睡,没奈何,咕嘟几句,闭了眼沉沉睡去。 
睡到半夜,喉中焦渴,醒转将来,方要唤人,便见壶浓茶严严实实裹了,搁在案上,打开摸着,还是热的。 
欢郎心头一暖,又见边上两碟点心,越觉腹中饥饿,连灌了几杯茶,吃了些点心,漱了口,重往床上躺了。 
他几杯茶水下了肚,酒劲渐消,又看小娥枕畔堆云,香腮带赤,睡思正浓,越睡不着,只俯了脸,细审她面庞。 
端午后,天本亮得早,哪消多少时候,窗外已现出微芒来。 
又一会,晓钟一动,里巷间渐有人走动,又是取水声,担菜声,喝卖声,零零落落,不一而足。 
小娥朦胧间刚一睁眼,就觉耳边一阵热气,旋有物事直奔耳中,进进出出,上上下下,腾挪间曲尽其妙,小娥经不得,当下便嘤咛了一声。 
欢郎大悦,把舌尖度在她口中,又把她衣带儿松了。
两个方气喘吁吁了一番,就听门上几下轻响,把眼看时,方知东方之既白,小娥一个机灵,捞了衣裳就要下地。 
欢郎哪里肯放,越扣了她腰肢,欺身而上,交小娥一推,嗔道:“我还没梳洗,一会迟了怎么办?” 
欢郎只把头埋在她颈间,吸吮个不住,一壁闷声道:“我都等你好久了……” 
小娥交他且咬且弄,登觉一股酥麻由脊柱窜起,一时桃花上脸,手足俱软,哪得力气推他?欢郎便闷笑道:“放心,我爹娘起得晚,我快些,来得及。” 
小娥扳着他肩膀,还待推拒,不防他将身一挺,只闷哼一声,便交他咬了耳珠,举腰展力,动将起来。 
良久,小娥红唇微开,星眸半合,只缠了他低低叫将起来,欢郎越觉蚀骨消魂,将身大动,倏忽之间,灵犀灌顶,已登极乐。 
半晌方吁出口长气来,摸了她发顶道:“还是床上好……” 
交小娥掐拧,笑了一回,慢慢爬起身来,拿过绢帕,与她料理了。 
两个整衣方罢,马婆子已端了水进来,小娥洗过脸,擦了牙,挑了套大红织金衫子,翠蓝裙子着了。 
又薄施脂粉,淡扫蛾眉,妆罢,方向欢郎道:“这般可行?” 
欢郎只笑道:“很行。” 
忽凑在她耳边道:“其实我还可以的……”交小娥瞅了一眼,一言不发,起身就走,只笑嘻嘻跟了去。 
两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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