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懒仙》第16章

“公主说的是，不过我想柳大人自然是愿意的。”媚妃依旧笑若春风。
“那岂不是便宜了五哥，反倒委屈了人家柳姑娘，好歹也是尚书大人的女儿，做个侧妃，未免寒酸了些。”
“延钦和宸妍情投意合，又会哪里来的委屈呢，公主多虑了。”媚妃回答的头头是道，不让他人有机会钻了空子。
只是柳宸妍心里只剩下无尽的委屈，看了一眼坐在欧阳璃瑾身旁的女子，双手紧紧攒握着，她只是晚了她一步，如今却落入虎口，任人摆布。
她到死也不会忘记欧阳延钦对她的凌辱，如今迫于无奈只能委身下嫁于她，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却又阻止不了，缓缓闭上眼心里默念。
作者有话要说：公主驾到~
、墨莲墨莲
听着亦娴公主有句没句的插着话盘问媚妃，皇帝心里一怒，大掌一拍桌子，震得桌上茶杯哐当作响。
气氛沉静，亦娴公主收起看向媚妃的目光，扭头离去。
媚妃上前安抚着皇帝，挥手命人递了杯茶水过来，皇帝喝下这才舒缓了些，被这事闹的这样不愉快，皇帝为了面子，只好散宴离席。
“媚妃，你先回宫，朕要好好管教她一番。”皇帝负手而立，额头纹间刻满了久经沧桑。
“皇上莫要气坏了身子，公主性子急了些，臣妾怕是……”
“无妨！还怕她逃了不成。”皇帝叹气，对于这个女儿他还是头一次这么生气，平时无论她怎样闹都好，只是这次闹得有些过头，他难免不看在众人面子上狠狠批她一顿。
皇帝大摇大摆的向玉娴殿走来，亦娴公主自然不是小气之人，撒娇地朝着他就是一阵诉苦。
皇帝正襟危坐地听完，朝着自己的女儿挥了挥手，示意她过来，亦娴公主徐步走来站在他面前。
“长得真像你的母妃，性格也是如此。”皇帝慈爱的抚了抚她的手背，亦娴公主乖巧的坐在了皇帝的身边，一言不发。
“当年朕看见你母妃，想着这样活泼好动的人怎么能将刺绣绣得如此精致细腻，巧夺天工。”皇帝眼里漾着笑意，一切都是美好的开始，“当时你母妃还笑着说，还有更惊喜的。她送给朕绣得一幅墨莲图，她竟然知道朕喜欢墨莲。”
亦娴公主静静的听着，她想着皇帝刚刚的那番话，与母妃初见时的情景，她没有见过母妃本人，只是在勤妃的描述里依稀勾勒出她的模样。
“朕也就在这时，想一心一意待你母妃好，可是老天爷却不给朕这个机会。”皇帝黯然神伤，眼眶竟湿润了起来。
“那勤母妃呢？”那时候皇后和勤妃尚在，只是为何会把她交给勤妃抚养，勤妃从未说过。
皇帝满心惭愧，“勤妃，朕欠她太多。”
“皇帝爹爹，静雅知道这么多年勤母妃为了照顾我，她一直都冷落六哥，静雅看不过去，想问勤母妃，可是勤母妃始终不肯回答。”
说到欧阳璃瑾，皇帝的心不觉揪起，这么多年他也看到了，为人谦卑恭敬，气度高华的他一直都是他心目中储君的人选，然而，他却不能这么做。
“静雅想嫁个什么样的驸马？”目光收敛，从阴影的笼罩中走出了皇帝又是一片慈爱的微笑。
亦娴公主不想听到这个字，嫌弃的一皱眉头，“皇帝爹爹就不要再逼女儿嫁人了。”
“胡说什么！总不能一辈子都不嫁人吧！”
“可是……”亦娴公主知道拗不过他，只好抱着试试的心态，能拖多久就拖多久。“皇帝爹爹，女儿想找个自己如意的，所以才不想这么早嫁人。”
皇帝冥思想了想，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沉声道：“朕会帮你择好驸马，这几日你便好好留在宫中。”
亦娴公主握了握拳，满肚子的不服气，“好，静雅嫁就是了。但是皇帝爹爹要准许四哥过来。”
今日看到空空的坐席，本是属于四皇子欧阳雷泽的位置，却是一阵落寞，媚妃仗势欺人，五哥又是狼子野心，如今害的欧阳雷泽禁足在家，她心里难免有些打抱不平。
皇帝神色忽变，竟然敢提这个逆子，“不行！”
“那女儿就不嫁！”
“你……！”皇帝气的在屋内来回踱步，“你可知道他竟在朝中辱骂朝官，胡言乱语，这样朕就可以治他个死罪，你还想替他求情？”
“皇帝爹爹怎可听信他们一面之词。”
皇帝震怒的目光渐淡，缓缓平静自己的情绪，说道：“国法不可废，你好好休息，明日朕再来看你。”
亦娴公主很失望，第一次会对自己亲爹如此失望。
*
柳宸妍早在皇帝离席时便被媚妃撤退而去，趁着媚妃有事要忙自己便找了个借口。
好在欧阳璃瑾还未走远。
柳宸妍躲在树后看了许久，静静看着她也觉得很幸福。
觉察到树后的动静，欧阳璃瑾护住身旁的汀然，淡淡道：“是谁？”
犹豫着要不要出去，刚才身边一只猫蹿出，自己惊吓所以惊动了欧阳璃瑾他们，柳宸妍紧握着双手，鼓足勇气低头朝他走来。
“宸妍见过六王爷六王妃。”轻柔唤过一声，柳宸妍心中紧张万分。
汀然和欧阳璃瑾相互一望，见柳宸妍只身一人前来，定是有话要说，汀然准备离开，冰凉的手却被欧阳璃瑾牢牢握住，温暖弥漫。
柳宸妍的头更是低下了，见他们两人如此恩爱，心里重生的念头又被打磨的楞角全无，欠了欠身，心中五味陈杂，“宸妍还要赶往媚妃娘娘那里，就不打扰了。”
欧阳璃瑾点点头，略显生疏。
倪小小和欧阳南风走在前头，回头一看两人落在后面，又小跑着过来，看着柳宸妍孤独离去的背影，心里猜疑却又不敢问，“王爷小姐你们还好吧。”
“无妨。”渐渐从欧阳璃瑾大掌中抽回自己的手，汀然回道。
倪小小却没注意到这一细节，她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柳宸妍身上，又朝着欧阳璃瑾偷偷瞟了几眼。
正装出行的欧阳璃瑾宝紫金冠，一袭月白细花纹底锦服，腰间金边流苏腰带挂着一玉佩，月光下衬得他欣长而柔和，好似这九月月桂，独自芬芳。
倪小小看的仔细，欧阳璃瑾觉察到异样，轻咳一声。
倪小小羞愧的红了脸，脚步慌张的走向欧阳南风身边。
“那女人安了什么心？”欧阳南风一阵干等，看着倪小小迟迟不回心里堵得慌，好不容易他俩看似和好了。
“没……没什么……”倪小小摇摇头，之后便一言不发。
四人一前一后，少了夏夜知了的吵闹，此刻却是安静的有些不习惯。
几次欧阳南风都想问倪小小的情况，但是心中无尽的话语却无法道出，一路静默的走到了宫门口。
不同于以前，欧阳南风以为倪小小会跟着他说一同回去，只是，倪小小却不再走近，而是在他五丈之外停住了脚步，莫名的心里一丝烦躁。
“九爷路上小心。”
欧阳南风踏进轿子的脚步顿住，心里忽的明朗许多，满意的走进了轿子。
作者有话要说：
、花楼茶楼
欧阳璃瑾命人暗中彻查花楼之事，可是却一无所获，花楼竟成了茶楼，一连几日的观察，以为他们会是以茶客的方式出现，只是周围打听之后，都只有茶楼这一说词。
倪小小被叫到大厅，氛围肃静，不时有檀香袅袅轻烟，在她看来怎么像是准备随时蒸煮了她。着看着座上两个人，搞得和三堂会审一般叫她直哆嗦。
“花冥，本王想亲自去一趟，你可愿意跟去？”欧阳璃瑾先开了口，充满磁性的味道萦绕耳畔
。
“啊……当……当然可以，若是用的着花冥的地方花冥一定会义不容辞的。”原来是这事，害的她浮想联翩，以为管家跟王爷告了状，说她不小心放走了一只猪。
欧阳南风没有开口，只是扇着扇子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至于汀然那边我自会交代。”欧阳璃瑾不忘提醒了一句，知道她在意汀然，所以他早就想好了理由，说是……看了一眼欧阳南风，轻声道：“九弟把你接去府里了。”
“噗——”欧阳南风被水呛到了，咳着嗓子有些不敢置信，“六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厚道了。”虽然他是有说过想把倪小小接到自己府里伺候自己几天，不过也不是这个时候吧。
“今天我们就出发。”欧阳璃瑾直接绕过欧阳南风刚刚说的话，直奔主题。
换上很普通的便服，因为倪小小曾去过花楼，怕认出身份所以换了男装，一副柔弱小生的模样，教欧阳南风忍不住捏了她两把脸，倪小小吃疼的脸都扭曲了。
听说倪小小被捉去花楼的事后，欧阳南风关切的一直问关于她的事，直到欧阳璃瑾说要带着倪小小一同去花楼，他自告奋勇说也要跟着一